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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憨夫(上)第17部分阅读

,认为男人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就像被咬了一口那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女人喜欢的人只要他最后只爱女人一个人,以前的一切就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凭什么!?紫笛火大地插嘴。

    小福子慢慢地抬头看向紫笛,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插嘴有点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这个咋咋呼呼的性格何时才能改掉?!他说得够隐晦,没敢直接说出王爷喜欢宇文阿斗的心思。她倒好,点得那么明白!

    “你瞪我做什么,我哪里有说错,王爷想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你要是觉得王爷派熙过去大材小用了,可以请王爷换一个人不就行了。”紫笛是个就算她家王爷做错事,那也会归罪到别人身上的人,任何事绝对力挺她家王爷到底。

    这个不长大脑的,根本没弄清楚他的重点好不好!而且当着王爷的面,她胆子大了,是准备跟他吵架不成!?

    “你有见过哪赫族显贵家的少爷到了二十四岁都还没用成亲,甚至连个妾都没有的?难得就此一家,而且幸运地是,他还是王爷自个喜欢的,你不赶紧让王爷把握机会,竟然还想让王爷等大事成了之后!?那个时候,宇文逸臣说不定都成亲,娶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了?要我说,等明天宇文逸臣来后,就把他禁锢在……”府中后院,不再让他回去,免得跟别的女人跑了!

    “紫笛!”碧箫及时地喝住了妹妹,避免某人口无遮拦地乱说。她瞧见狄羽琏的脸色铁青,忙示意她的妹妹不要在那里左一个喜欢右一个喜欢地说个不停,王爷的心意怎能让做奴婢的就这样直白地剖析出来,就是看出来了也不能说啊!真是的,她俩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紫笛性格总略显毛躁,还经常有些奇奇怪怪的思想?

    紫笛收到她姐姐的提醒,这才忽地过来自己一时,紫笛忍不住地出声了。

    ……,有吗?不觉着!狄羽琏不高兴地盯着紫笛,不知道她犯什么病,问得这是啥问题!

    碧箫在旁边用手捣她,不让她说话,她却不理会劝阻地甩开了碧箫的手。对她来说,这可是个大问题,主子如果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以后还谈什么得到幸福呢?再强的女子还是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尤其是她家主子,活得那么努力,那么辛苦!

    “王爷,您现在肯定对奴婢几人很生气,想狠狠地惩罚奴婢几个,对吗?”她家主子搞不好连什么是看人不顺眼都不清楚,还是举个实例好了。

    “哼!”知道就好!

    “奴婢斗胆请您回想一下宇文逸臣的笑容。”

    紫笛的表情很认真,弄得狄羽琏不自觉地按照她所说地去想。结果她一想到宇文逸臣那憨纯的笑容,心中原本存在的怒火就不见了,越想他的笑容,心情越好,不禁想得有点入神。

    “王爷,您现在还想惩罚奴婢几个吗?”觉得差不多了,紫笛试探性地低声问道。

    “哼,下次不准再犯!”

    “谢谢王爷看在宇文少宗主的面子上饶过奴婢几人!”紫笛笑眯了眼。

    经紫笛这么一说,狄羽琏忽地明了自己前后心思的这种转变,表面上她还是依旧冰冷动人,但内心却不由得感到心慌。

    “王爷,如果您不会是今天得知宇文逸臣要上青楼,而是明天知道他已经在青楼里过了夜,身边睡着个女子,您对那女子会想……”紫笛的话还未说完,屋内就“轰”地一声响起,一旁原本很贵重的红木桌瞬间成了灰尘。

    很好,她家主子已经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于是,跪着的三人吃惊地看着那张无辜被迁怒的桌子,有种其实阿斗也能当祸水的感觉!

    “……应该是想让她跟这张桌子一样被挫骨扬灰吧……”紫笛内心还在强烈的震撼中,不自觉地喃喃道。

    仅被那情景吓了一会儿,紫笛又来了劲,问个不停,如果宇文逸臣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如果宇文逸臣这样,如果他那样,她家主子会怎样。全部是能证明她到底爱上他了没有的问题。

    狄羽琏有点想弄清自己的心思,不禁都按照她所引导的问题去想了,结果弄得她的三位心腹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她确是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阴冷的气息骤增,对于心中逐渐浮现的那个答案感到慌乱不知所措了起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不仅仅是喜欢了,主子,您甚至是爱上了他!”

    原来她对他的种种感觉是这样的,她,竟然是爱上了那个人!狄羽琏的心彻底的失序了。

    第六章 爱为心魔

    “全部退下去!”即使心乱了,狄羽琏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声音下令,丝毫不显露她的真实情绪。

    “王爷!”三人同时出声,却由于不同的原因。小福子和碧箫是因为她还没有收回成命,而紫笛则是担心她即使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肯面对。

    “耳朵都聋了是不!本王叫你们都下去!”

    三人是欲言又止,但在那双阴鸷目光的瞪视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被迫离开。

    待退到外面的小福子把房门关好后,屋内的狄羽琏又出声道:“你也下去!”

    那道黑影又无声地现身,恭敬地施礼后,再次消失,只有窗户像被风刮得开了又关。

    屋内只剩狄羽琏一个人,令人窒息的静谧漫延在整间屋子,使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咚咚”重重跳动的心跳声。

    因为没有别人在场,她终于露了真实的情绪,脸上带着些许不敢置信,些许慌乱。爱,是吗?因为这个字,她的内心被搅乱了,爱上了宇文逸臣的这个事实让她深深地感到彷徨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说话声把狄羽琏从发呆中拉了回来,是屋外守丰的小福子三人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是压低的,但是她的耳朵较灵光,而且说话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让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守在外面的他们,沉默了一阵后,小福子就忍不住地数落紫笛的毛燥,中间碧箫也批评了她,致使紫笛很不满,回顶了两句。

    “你还有理了!你怎么可以把王爷的心思点得那么清楚!”

    “为什么不可以!当局者迷,旁观着清,既然王爷不清楚自个的心思,我点明了,也好让王爷能早点下手啊!”

    “下手?下什么手?”

    “当然是让宇文逸臣也爱上主子啊!你真笨!”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说得倒是轻巧,感情的事情哪能真让人控制得了的?!”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哼!”

    狄羽琏呆直地盯着房门,像听见了什么重大不可思议的事情,片刻后,琢磨出了那句“让宇文逸臣也受上主子”的话时,竟跌跌撞撞地走向了床边,慌乱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脑中盘旋着“让宇文逸臣也爱上主子”,狄羽琏抱着头,蜷成一团,内心却同时在不停地喊着:不可能,他是不可能爱上她的!

    “主了,您甚至是爱上了他!”当她又忆起这句搅乱了她一潭心清的话时,因为某种原因而产生的退却心理导致她的内心有所认定,爱,却不会得到回应!这个想法不断地折磨着她的心,于是,一种钻心的痛楚由心漫延开来,席卷了她整个人,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揭开了被埋葬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疤,鲜血淋淋。

    ……

    今晚时分,雍容美丽的女子宛如一尊雕像地坐在窗边,眼神迷离地眺望窗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小的女娃手中捧着几颗难得得来的红枣,略微开心地朝娘亲的屋子一路小跑去,却在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怯意,但是想与娘亲分享快乐的想法战胜了害怕,她鼓起勇气地探了探头,看见娘亲就坐在窗户那边,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迈进屋中,怯怯地,带丝戒懔地悄悄靠近女子。

    小女娃站到女子的身边后,不敢吭声地仰头看着她。她咽了一口唾沫,犹豫片刻,终于耐不住内心想要讨好娘亲的想法,捧起手中的红枣递到女子的面前,像献宝般,软软的奶娃声道:“母妃,芒姨给孩儿的红枣,您吃。”女子恍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不知她在想什么,脸上的神色有着小女娃从未见过的柔和。

    小女娃目不转睛地贪看着女子的脸,心中不禁浮现一丝希翼,也许母妃今天心情好,不会再讨厌她,因此,她大着胆子捧着红枣,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再次唤她:“母妃,给您吃红枣,芳姨……”

    好骤然噤声,胆怯地望着漂亮的女子倏地低头看了过来,那张安详和蔼的美丽脸孔在看见小女娃的那一刹那,竟是化身为了凄厉冤鬼,盈盈的双眸此时盛满的是疯狂,一如既往,满是恨意地瞪着小女娃,未出声,已动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女娃旋即跌倒在地,脸肿得很高,孝顺娘亲的红枣骨碌碌地骨碌碌地滚了一地,渴望亲近娘亲的心意就像那被女子伸出脚,狠狠地踩碎碾碎地红枣般,被践踏,再也捡不起来,支离破碎……

    “滚!不准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女子高声吼道,在看清楚地上的红枣后,竟丝毫不受小女娃孝心的感动,反而使劲用脚踩碎它,更加残忍地恨声道,“你以为讨好的母爱!”女子突然站起,伸手掀起小女娃,用着狰狞的脸孔凑近她,看着她脸上惊恐的神色,咬牙切齿说,“不准你用那张可恨的脸对着我!你竟然长得那么像那个混蛋,那个害我跟我爱的人分开的人!那个强要了我的人!”无法抑制的恨意促使女子猛然把小小的人儿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无视抱头蜷身的她努力地求饶声,不断地拳打脚踢。

    “我恨你,你这个孽障!根本不该出生到这个世上!为什么连打胎药都打不掉你!为什么老天非要让你的存在来折磨我?!只要看见你,就不断地提醒着我不能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已经配不上焰哥的这个事实!我恨你!我讨厌你!你怎么不去死!”使劲地踹。

    “小主子!”一道人影扑到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女娃身上,替她挡下了接下来的一切,“主子,孩子是无辜的啊!”护着小女娃的莫芳眼中含泪地向被人拉住,不得不停止暴行的女子家哭道。

    “你怎么会无辜!她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她长得像那个人!她是那个人碰过我的活生生的证据!她就是个妖孽,怎么死都死不掉的妖孽!”女子不得施展暴行,只能怒吼道。

    莫芳知道跟自己的主子说不通,经常有这种事发生,有经验的她抱着蜷成一团的小女娃,在莫香的相助下,离开了屋子。

    女子家被迫拦住,只能狰狞着满含血丝的双眸,吼道:“孽障!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都像我这样,不能跟相爱的人厮守,不!根本没人会喜欢你,没人会爱上你,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如此讨厌你,又怎么有人爱上你呢!你得不以母爱,也得不到父爱,这个世上没有人会爱你!谁都讨厌你!你根本不配得到爱!你就是个多余……”

    声音越来越远,却全部传入了躺在莫芳怀中的小人儿的耳中。

    “小主子,不要在意主子的话,”帮小女娃抹好药时,莫芳柔声道,“主子她……只是病了,其实她还是很爱你的。”说着善意的谎言,她怜惜地摸摸小女娃的头发。

    “可是母妃说谁都讨厌我……”微微的啜泣,小女娃的奶娃声带着哭腔。

    “没有的事,莫芳就很喜欢小主子啊!还有莫香也是。小主子这么可爱,谁都会喜欢小子子的。还有就是,只要小主子现在乖乖睡觉,等以后小主子长大了啊,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都会非常喜欢小主子的哦!”莫芳温柔地笑着,把被子盖在小女娃的身上,然后哼着歌,轻拍着她,哄小女娃睡觉。

    夜里,睡着的小女娃因身上的伤疼醒了,小小的她躲在床的角落里,用小手偷偷地一下又一下的抹着眼泪,无声地哭泣着。不管莫芳如何挽救女子的话语所造成的伤害,自己亲娘的诅咒声都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小女孩的脑海中,不会有人爱她的思想根深蒂固地植在了她的内心里。

    ……

    以前,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因为怎样的爱而痛恨着她,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这种感觉能将即使因她现在所拥有的至高的权力和地位都还会显得空荡荡的心填得满满的。她竟同那个女人一样,也有了自己爱的人!

    芒姨已经不在了,这个世上唯一关爱过她的人都没有了。她这样遭受亲娘诅咒,连亲娘都议吝于施舍爱的人怎可能再有人爱?紫笛说的让宇文逸臣也爱上自己的话,是异想天开吧!宇文逸臣怎么会喜欢上她,他甚至连正眼瞧她都不肯……

    曾经,她一次又一次的渴望着娘亲的爱,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被迫面对残酷的现实,所以,不要去爱的好,不爱的话,就不会像过往般,一次又一次地心痛失望,以后,她要远离他,远离他!他要专注在朝堂上的事,不再分心……

    只是,一想到以后不再去见他,为何她会这么难过?为何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的心感到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那钻心般的疼痛竟延展到了头部,经常在夜里会发作的头疼像被唤醒了般,逐渐严重。

    狄羽琏缩在被窝里,泪流满面地抱紧头,然而心痛加头疼,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忽地,长啸在她疯狂的举动中极毁了去。

    屋外的几个心中一惊,迅速地冲进屋内,见她披着长发,一袭单长衣,背对看他们赤脚站着,仅一瞬间,一道黑影闪过,她就已经出了屋,众人只来得及瞥晃她隐没在了黑夜中的背影……

    赤着脚,跃上屋顶,眼神溃散的她毫无目的地施展轻功离开了自己的寝院。

    阵阵地冷风袭向脸颊,让她想砍人的头疼始终不见减轻,实在无法忍耐,她从某一处的屋顶跃了下去,停在了那个院子中,抱怪头,身子渐渐地滑落,趴在了地上,人蜷成了一团。

    呜……头好疼!她趴在地上,咬住唇,无声的呻吟,对感情的退却与头疼折磨她整个人,呜……宇文逸臣,她不要再见他,她要远离他,可是,一想到再也见到那暖她心的笑容,再见不到她喜欢的他,她眸中的泪水还就不断涌出。

    那个时候,她心心念念原人,正站在一墙之隔的那边,看着那墙,憨憨的脸上极为慎重,琢磨着他到底是施展轻功跃上墙头,还是爬上去的好?最后,某憨男认为爬大过有难,但是一跃而上也不好,万一跃得幅度太大,对面有人,被人发现了她不她,还是轻轻跃点起,趴在墙头上的好,于是,月光下,某人他三更不睡觉,偷偷摸摸地蹿上了土墙头……

    第七章 阿斗之秘

    狄羽琏回忆起当她再清醒时,神奇地见到了宇文逸臣,也许潜意识里,她就是朝着他寝院的方向来的。

    “姑娘,姑娘。”已经回来的宇文逸臣站在她面前,连续唤了几声,见她都没有反应,用手在她的眼前晃晃,但依旧没回应,他纳闷了,这、是睁着眼睛在睡觉?还是神游去了?这个小姑娘还真爱发呆!

    “姑娘!”吓她一下好了,他玩心起,忽地凑到她耳边,大叫了一声。

    喝!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狄羽琏一跳,害她还在椅子上弹了一下,再加上之前种种复杂低沉的心情,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惊愕地看着他。

    “姑娘,药煎好了。”她这个表情真逗,吓她挺有意思,他收回身子,心中偷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指了指桌上的药。

    狄羽琏被他这么一吓,不论是纠结爱与不爱的问题,还是自卑伤心之类的情绪,全被吓飞了。她哪里还记得那种事情,只顾气呼呼地瞪着这个敢吓到她的人,另外她还为今夜自己的警觉性变低而反省,他竟然能连着两次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她。

    咦?好像隐约有磨牙声?完了,肯定惹她不高兴了,心虚的宇文逸臣忙端起桌上的药,想要息事宁人。他露出尖尖小虎牙,笑得憨气十足,动作之中透着讨好之意。

    对他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狄羽琏的气很自然地消了下去。鼻中闻见一股浓厚的中药味,她在朝他手中那晚黑乎乎的东西瞥了一眼后,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地绷紧了,接着,往椅子里缩了缩。

    见着她的动作,宇文逸臣的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琢磨出她不怎么喜欢喝药,好言好语劝道:“姑娘,良药苦口,再说,这药我可是煎了好久呢。”

    狄羽琏犹豫了一下,她从冷宫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喝过汤药,但记忆里对汤药的味道还是很熟悉的,觉得有点恶心,可看见宇文逸臣的表情,又觉着不喝好像对不起他,最后是鼓起勇气,接过那药,一鼓作气,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死难喝!苦死人了!狄羽琏的小脸难得地成了苦瓜状。

    “姑娘,漱漱口。”宇文逸臣拿起他准备好的一碗水,递给她。

    她忙把手中的碗放下,接过那碗水,漱了漱口,轻轻地吐到了?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