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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师兄含笑问:“老人家所为何来可是身子不舒坦”

    媒婆回头看了帘子一眼,对师兄低声道:“先生家中还有何人”

    师兄笑道:“您老不是都看到了么仅我兄弟二人。”

    那媒婆低声道:“那夜二公子为东边的杨诺儿诊断病情时可是有了肌肤相触”

    我翻着白眼,真是八婆,这p点事就传开了往常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过。这老杨头鬼知道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想讹我一把得些青春损失费红玉坏笑着推搡我一把,只听师兄笑道:“我兄弟乃行医之人,自无那些杂念,怎会来此传言”

    媒婆尖锐的声音笑道:“先生虽如此说,但庄户人家甚是看重此事。诺儿如今对二公子已生了情素。奴家今日便是替杨家来向二公子提亲。这诺儿可是本村难得一见的好姑娘,更是杨家满门的宝贝,旁人求还求不来呢!”

    我愣,惊愕的嘴巴张得d圆,瞠目结舌。

    师兄淡淡道:“舍弟身子瘦弱,又面带刺青,只怕要辜负老人家一番心意了。”

    媒婆讨好地笑笑,道:“嘿嘿,其实诺儿爹原是有意高攀先生,已打量了多日,不过一直担心以先生如此人才怕是看不上诺儿,那老儿也知趣并未提过。”她说到此处,神秘地看看左右低声接着道:“反正为二公子提亲之事无人知晓,若先生相中了诺儿,那老身便做个好事,撮合先生可好”

    我晕哦!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似冲着我来,实则是奔着师兄来的。谁让他长得那么好看呢我气结。

    师兄有些不悦道:“多谢厚爱!在下已心有所属!”

    那媒婆讨好地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诺儿爹说了,即便是给先生做小妾也无妨。”

    师兄微微有些怒意,淡淡道:“在下曾允过心中人,一生只娶她一个!老人家若无他事,还请回吧!”

    那媒婆眼看事情要泡汤,忙笑道:“先生莫急莫急!高攀先生之事原是诺儿爹一厢情愿,那诺儿却是看上了二公子,先生若不愿意,还请先生成全了诺儿与二公子如何”

    唉,我总是替补……

    师兄收起了那不易觉察的怒意,淡淡道:“在下方才已说过,舍弟身子瘦弱,又面带刺青,只怕高攀不起。”

    媒婆笑道:“二公子虽相貌远不及先生,但却是先生的胞弟,又是行医之人。这杨家咀偏生就缺这行医的先生,倒也是难得之人才。若诺儿能嫁于二公子为妻,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师兄淡淡道:“舍弟身子单薄,怕做不成庄户人家的姑爷,还请老人家回了那老爹吧!”

    媒婆谄媚地笑道:“无妨,无妨,诺儿身子结实,还会累二公子亲自做活么再说,二公子乃是这医馆的二掌柜,哪能劳他到岳丈家做农活”

    师兄长长叹气,无奈道:“老人家,舍弟也无娶妻之意!”

    媒婆惊讶道:“为何”

    我实在气不过,冲了出来道:“因在下自幼身子柔弱,不能人道!”

    媒婆惊愕,道:“这……”

    我恶作剧地冲师兄笑笑,又对那媒婆笑道:“还请老人家回了杨姑娘。另,以后这等说媒撮合之事还请老人家莫要再闹到这医馆来,可好省得祸害了人家好姑娘。”天下最毒妇人心,我还是一刀断了这路,省得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美女借着找我而前来s扰师兄。男人的心天生就是野的,看是看不住,只能用点y招了。

    那媒婆讪讪地走了,我却是啼笑皆非,没来由地有些生气师兄,整个一天都未理他。他却也不恼,只是在无病人时淡淡地看着我笑,慢慢地,我的无名之火又莫名其妙地熄灭了。

    不过自那日后,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凡是前来就医的中年男女,总是要多看我几眼,并且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怜悯……

    无人时,师兄笑着打趣道:“唉,旁人是在叹息你白为这男子一遭,竟连女色也享用不得。”

    我得意地笑,大声地笑,这样更省心,省得旁人再假借我的名头来窥探师兄,哼,以后休想!

    闹腾了几日,炎热更盛,晚上总也睡不塌实,不是老被蚊子s扰就是热得难受,折腾了几夜,我渐渐有了点苦夏的苗头。我好生怀念现代的蚊香与空调哦!

    这日清晨,我早早起来,站在院子里跳健美c,只听得绿玉在门口与人说话:“小姐如何称呼”

    有一女子的声音道:“奴婢菁儿,原是跟随你家二公子的丫头。”

    我愣了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脸上挂上笑容,迎了出去,果见一身劲装打扮的菁儿正站在门外与绿玉说话。

    绿玉见我出来,垂手站在一旁,菁儿上前抱拳道:“公子别来无恙”

    我又一愣,菁儿的谈吐、语气,甚至肢体语言都变得那么陌生。我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中似乎嗅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我用最短的速度收起一瞬的恍惚,淡淡道:“你来了请进内说话吧!”我转身自顾自往里走,看见正在院子里咋呼的红玉,顺嘴又说道:“红玉,给张姑娘奉茶。绿玉你忙去吧。”

    绿玉轻看我一眼,便退到一边,继续忙活她的那摊事去了。

    我径直走到堂屋,师兄正在帮人诊脉,目光专注,身影淡淡。

    我不由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不忍打扰他,便带着菁儿穿过堂屋直接进入内室。

    我拉着菁儿于榻上坐定,红玉上完茶出去后,我才笑道:“你怎来了”

    菁儿这才行大礼道:“小姐,想煞奴婢了。看您如今一切均好这才塌实了不少。前几日东风先生回山寨后告诉奴婢,小姐如今以男装与先生在此处开医馆,便生了前来探望之心。”

    我叹息,东风为何要告诉菁儿我的下落呢不是曾嘱咐过他莫要张扬我的行踪么好好应了,怎又反悔好在是菁儿,而非旁人,否则只怕又会生事。不过,我这里毕竟是医馆,如此你来我往岂非成了他们的客栈呵呵,无奈!

    我浅浅笑道:“一切都安好,你应好生习些本事,怎能乱跑”

    她坐好道:“奴婢此番前来一则乃是看小姐,二则还有些事需与小姐商量。”

    我心中已有数,笑着打趣道:“难不成你要许配人家么”

    菁儿娇嗔,白了我一眼,道:“小姐怎还如此爱说笑话”

    我拉起菁儿的手,笑。过了这么久,看到自己曾经的好姐妹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只能说些“你好”、“我好”之类的话么

    那双手比原先更加粗糙了,手心中满是茧子,手指的关节也大了许多,想来应是做了不少力气活,又见她原本白皙秀美的面庞如今多了些许沧桑,脸蛋上也泛起了淡淡的高原红,皮肤也黑了不少。不过整体看来,菁儿着实健壮,那身姿,那气度,俨然一个常年行走江湖的豪爽女子,别了一年多竟让我感觉到了天壤之别……

    菁儿见我看着她的手发呆,笑道:“奴婢这些日子在山上风吹日晒,跟随牙牙姑娘习些防身本领,这手自然是粗糙了些。”

    我淡笑道,问:“每日都如何练功”

    她笑道:“无非是打打沙袋,蹲蹲马步,非甚难事。”

    我惊叹,这还非难事

    她看着我笑,目光淡定、坚毅,又有些许豆蔻少女的阳光……

    她被我看久了,笑着摇晃我道:“小姐,奴婢此番来有些事还想向您请教。”

    我这才回过神来,问:“何事”

    她低头道:“东风先生将奴婢的身世已对奴婢说了,东风先生的意思乃是要奴婢认祖归宗。”

    我颔首道:“此事我已知晓,你有何想法”

    她叹息道:“原本如奴婢这般落魄之女子能认祖归宗本是大好之事,只是……”

    “只是如何”我见她吞吐甚是上火。

    她抬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道:“只是断无先将祖父母放一边,只认姑丈的道理。”

    我大悟,颔首道:“那以你认为呢”

    菁儿摇头道:“奴婢全无主意,当初小姐买了奴婢,奴婢这命便是小姐的了,如今小姐将奴婢送与牙牙姑娘,自应听命于牙牙姑娘。”

    我道:“牙牙姑娘如何说”

    她道:“牙牙姑娘说,当初她只是替小姐您暂时收留奴婢,并不曾买去奴婢,因此奴婢的主人仍是小姐您。奴婢今日的一切举动仍要听小姐的。”

    我听着火气很大,人都是平等的,哪有谁是谁的之说当初送她走只不过是想放她一条生路,谁知她反倒觉得自己是无主人的奴才了。我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如今你已自由了,不再是我的亦或是谁的了。你的难事,众人可以帮忙想办法,但任谁也不能为你做主,能做主之人惟有你自个,可明白”

    她惊愕看我,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一旦为奴,便要世世代代为奴。男子无任何方法摆脱奴才的命运,而女子除非做了主人的妻妾,否则也只能奴嫁奴再生奴,哪有如此轻易便得到自由的

    我再次肯定地使劲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此后便是要你自个为自个做主的时候了。” 其实,自己做自己的主,是件挺苦挺累的事!人呀,不用支撑天支撑地,能支撑住自己就很不容易了!这对我来说都是奢望,更何况她只不过彼此互勉罢了!

    她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笑笑,看着她,淡淡问:“对于认祖归宗之事你如何想”

    她有些沉闷地想了想道:“说实话,奴婢倒是想圆父亲的遗愿,去看望祖父一趟,至于扑奔姑丈之事奴婢并未想过。”

    我笑道:“你若见到令祖父难免一时脱不开身,你又会如何打算。”

    菁儿抬头,眼中有些许泪水,轻声道:“奴婢跟随小姐那许久,又不是未见过深深侯门中的痛苦,以小姐如此聪慧的人儿都不免落荒,更何况贫贱出身的奴婢……奴婢死也不愿留在那里。”

    我颔首,默默,许久才道:“东风如何说”

    菁儿也默默看我,片刻才道:“东风先生却是要奴婢先去扑奔姑丈后再做安排。”

    我心中一懔,突然问:“东风究竟为何人”

    菁儿沉默许久,有些无助地看我,半晌才道:“小姐一贯教导奴婢要做个言而有信之人,奴婢业已答应东风先生不向任何人透漏他的真实身份,因此……”

    我心中已隐约有些明了,便淡淡道:“那便莫要说了。”

    菁儿黯然道:“不过,奴婢敢保证,东风先生对小姐并无恶意,只不过不愿小姐图增烦恼罢了。”

    我微笑颔首,淡淡道:“无妨!你尽管按照你的本意做事即可。你本性纯良,还是多多提防他人才是。”

    菁儿默默咬咬下唇,手下意识地绞着衣角,心中应是矛盾至极。

    我轻笑着抚摩她的手道:“莫怕,最坏不就是再回到我这里么”

    菁儿,猛然抬头,似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看着我说:“小姐,奴婢……不知小姐可否收留奴婢几日奴婢想在此处清净清净,好生想想,”

    我心里有些突突,难道我这医馆如今真成了客栈这客栈仅仅是供朋友歇息心灵的客栈,还是又一次纷争中的前沿阵地我苦笑,但菁儿于我来说不仅是曾经的丫头,还是陪我走过风雨的朋友,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我疲倦地笑道:“也罢,你好生想几日也好。在此处自是不会有人来左右你的决定。”

    菁儿神色有些恍惚,她应是聪明人,自是明了其中的利害,不用我多说。

    晚上,我安排菁儿与我同住,先着她收拾一下,自己便去了师兄书房,将这一应变故详细说与他听。

    师兄面无表情,淡淡道:“那便让她先住下吧,毕竟是姑娘家,此刻难免没了主意。”

    我淡淡笑笑道:“师兄是不愿说,还是懒得说”

    “呵呵!”他的眼中顿时漫过浓浓笑意,叹息道:“你果真长进不少。”

    我笑道:“天下有人不愿享受荣华富贵么”

    他笑道:“只怕很少。”

    我又问:“那有人愿意舍弃荣华而甘愿为奴么”

    师兄大笑两声,道:“你说呢”

    我叹息道:“我那世界提倡女子自强,人人平等,每个女子都能养活自己,兴许比男子还要风光。但也不乏有女子愿意用自己的青春、美貌,换来安逸富贵的生活,即便是仅仅当个花瓶。呵呵,兴许有不少女子有如此想法,想用各种捷径一步登上富贵之地。可这里的女子生来便就依附男子,毫无自我,依靠家族而富贵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因此,以此世界的想法,菁儿认祖归宗本是好事,毕竟此生将会衣食无忧、荣华缠身,旁人求几世也不见得求得来。可偏生奇怪得紧,菁儿却成了特例,竟然不愿回到那富贵家中去。师兄,你说是否稀奇”

    师兄笑道:“兴许乃是她对家中无好感。”

    我笑道:“女子未出嫁时以父为大,父不在自应以家中长者为大。她自出生便受的是这大汉的礼教,又不似我心中鬼主意甚多,怎会如此叛逆何况,她自幼未见过家中人,又何来好感不好感”

    师兄笑道:“你近日怎如此多疑”

    我叹息道:“你难道不也是如此么休想瞒我!”

    师兄静静看我,伸手抚摩我脸颊,冰凉而温柔,究竟有多久未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了

    我心中一暖,默默迎向他的目光。

    他一声长叹,收回手道:“不想你老得太快,你非要想这许多问题。罢了,难不成你在怀疑菁儿”

    我笑道:“旁人我尤可不信,菁儿我又怎会不信她与我一同长大,彼此再熟悉不过。我如今只是有些疑惑。以菁儿纯良之本性,定不会在意家中祖父贵贱,亦不会在意姑丈为何人,她都会义不容辞地回乡认祖。富贵也罢,贫贱也罢,总是斩不断她身上那根血脉。可如今菁儿反倒有些惧怕认祖,或者乃是不愿扑奔姑丈陈平。陈平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是风光。而以菁儿一贯平和的心思,应会替家中姑母高兴不说,兴许真会先与姑丈派来寻她的人相会,看过姑母之后,再回乡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可如今反倒奇怪得紧,菁儿,不仅惧怕回乡认祖,而且似乎极反对先去与正寻找她的陈平会面,更有甚者,并无在家中逗留之意。这对于一贯知书达理的菁儿来说难道不奇怪么女子未出嫁便执意流落江湖,这对于以家族为大的大汉女子来说,难道不有悖常理么”

    师兄笑盈盈地看着我,半晌才道:“女子和女子也有不同,你不也将这些教条看得很淡么”

    我道:“那不同,我原本就非这世界之人,又怎会拘泥于这世界的教条可菁儿本就生在这里,而且其父亲为教书先生,对她更应严格才是。”

    师兄笑着颔首,道:“那你如何认为”

    我叹息道:“我本不愿如此想,但除了如此解释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师兄在我的叹息声中静静地看着我,默默等我继续。

    我干涩地咽口吐沫,低声道:“除非东风给菁儿此次的认祖归宗寄予了其他的期望……”

    师兄淡淡看我,我继续道:“而这期望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以菁儿的聪明自应看出了其中利害,只怕这秘密并非大善之事,也许会波及或伤害到其他人。菁儿一贯善良,定是不愿此事发生,而我与东风关系异乎寻常,又不能与我商量,她也只能自己沉沦于矛盾之中。一方面想回失散的家乡,一方面又不甘被旁人……利用。”我咬着牙说出了最后两个字,也是我最不愿意说的两个字。这两个简单的字在此刻看来显得如此沉重,有些许苍凉……

    师兄仍是淡淡,转身看向窗外的夜幕,低声道:“他们原本都是这世界中人,惟独我二人不是!既然乃是此中人,做些与这世界有关之事也不算出格。”

    我有些黯然,低头坐了下来,从师兄的话中我已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可知道后又能如何

    师兄走了过来,将手放于我肩头,含笑看着我,语气凝重,道:“烟儿,你莫要不平,也无须惊讶,这原本就该是个纷争的世界,你与我在与不在,纷争都会在。”

    我沉思着颔首,默默站起,看着师兄道:“我省得了,亦知该如何做了。”

    师兄释然一笑,道:“以你之聪慧又怎会不明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轻笑,静静看他一瞬,上前使劲抱住他冰凉的腰,他的身子一颤,正僵硬间,我已转身而出……

    第二十四章 诺儿弃嫌传口信 东风引来老陈平

    菁儿这一留可不仅是几日,而是一晃两个月。我未再与她提过此事,任由她住着。而她虽然夜夜与我同住,但却再也不提那认祖归宗之事。我私下吩咐众人,以姑娘之礼待菁儿,可她终归是闲不下来,每日帮李贵做着粗重活。如今的她倒真是不同往日,身子明显强壮了许多。有些活就连李贵也觉得辛苦了些,她却能很轻松地完成。

    我见阻拦不住,便也只能任她去了,只是她闲暇时,常常面带愁容,坐在一边发呆,仿佛心中有解不开的疙瘩。

    每当此时,我总是静静看着她,而不去打扰。有些事我都难以想明白,更何况是她说实话,如此纷扰倒也真有些难为她。真不知,当初我救她,对于她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日子一天天推移,她的神色越来越不安,时常带着烦躁。我心下惊奇,又不想问,慢慢也变得与她一般烦躁起来。我时常调理气息,强压这份没来由的烦躁,但总是越压越烦躁。每当这时,师兄清凉的手指静静覆在我的手上,目光淡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