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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

岭是女儿的家啊。”

    “我和你乃乃,已经决定,让秦丹(八叔公之孙女)那一房接继秦家堡。”

    秦广陵目瞪口呆,秦东莱这一举措意味着让权,将秦家主权让给旁系,也等同于由庶出一脉接替嫡系。这种情况,只有在嫡系没有继承人的时候才会发生。

    “爹,您、您这是干什么,”秦广陵语无伦次,这个冲击太剧烈,她没办法子承受,她干笑又急切地说道,“女儿又不是没有生下嫡子,就算您不满意青青,也可以选青青的弟妹啊,那可全是爹您的亲骨r,怎么就选了不相干的人。八叔公功劳是大,那秦丹却不知什么来头,怎堪重任?”

    “有秦初在,秦丹必然能挡起重担。”终归是疼爱一场的女儿,秦东莱还是给了答案。

    秦广陵一听秦丹的婚事这样安排,就知秦家堡权易主的事,再无转变的可能了。

    秦初与秦嶂一样,都是秦家堡十八血骑的成员,武学惊人,家学院渊源深厚,都是秦家家族里挑出来的良才,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秦家堡主事的左右手,多年栽培与熏陶,放到哪里都能独当一面。

    说得再难听一点,打从很多年前大夫宣布秦东莱因伤将子嗣艰难时起,十八血骑就是作为秦广陵的夫婿后备团的存在。可惜,秦广陵痛恨这样的安排,她更喜欢“自由式恋爱”,她要一份真正的爱情,而不是被人安排的婚姻,她更不要自己的人生被牺牲。

    秦广陵看着父亲,多年前,她的父亲说:青青,你是爹的女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

    当时,她很天真地问:那青青可不可以及要嫁给秦嶂哥哥?”

    她的父亲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要找一个像爹一样的人,像守护娘亲一样守护自己。

    她的父亲笑着答应。

    多年以后,她的父亲站在她的面前,宣告他要收回他对她无条件的父爱,原因是,她不服从他的安排。

    她心里的伤再次被刨出来,为了坚守自己的心与感情,为了她自己的人生,她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双目噙泪,喊道:“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我爹永远都不会这样子对我?”

    秦东莱深深地叹息,敛下眼皮,不发一语地离开。

    徒留秦广陵在那儿为逝去的美好时光落泪。

    却说小旷失踪的消息传开,全城轰动。

    人人又惊又好笑相问:哪个蠢材敢掳秦家堡的孩子,活得不耐烦了?!

    秦家堡是失去了昔日风光,但秦东莱还没死,他还是绿林道上总瓢把子,和他作对,无异于和整个魏国的黑道过不去。这样的人,不是在自掘坟墓,那还叫什么。

    乐安人、海林人、青延人相信,以秦家的人脉与势力,找到小旷不费吹灰之力。

    事实恰恰相反,秦家堡发出水陆令旗,要六省九盐道的人寻找小孩,用去半个月时间都没找到人。

    形势与风声就严峻起来,很多人暗忖,那孩子怕是死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顾家琪的心也渐渐地暗沉,若非秦东莱民收了秦广陵的权并把人扔回京城,她非把那对三岁孩子下手的女人抽筋拔皮扔油锅里炸了喂狗吃。

    顾家琪这么心忧急切,自然瞒不过她的身边人。

    司马昶劝说数次,都没用。顾家琪依然彻夜难眠,急红的眼慢慢发炎,肿得都睁不开眼。司马昶怒了,道她再不这样爱惜自己,就算找到人,他也把那小子灭了。

    顾家琪给着喝了降火药,又给塞了些食物补充体力。

    可惜吃下去,她也无法控制地吐出来。

    顾家琪很抱歉地看向司马昶,她不是不能领会他忧虑的心,只是,那是她的孩子,她亏欠良多还没来得及补偿的孩子。

    “你别哭,别哭啊,”司马昶慌手慌脚地抱住人,略显粗鲁地给她抹脸,却只感到泪水越来越多,似乎带着一丝丝的血红,司马昶见状,怒不可遏,大吼道,“我叫你别哭!”

    顾家琪咬咬唇,低头暗啜。

    司马昶哄着她道:“哭瞎眼睛,还怎么看你儿子?”

    顾家琪吸吸鼻,觉得自己委屈伤怀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她控制了下自己,低语道:“人都不见了,还看什么。”

    “我去找,行吧?”

    “当真?”

    “只要你不哭,我全依你。”司马昶完全投降地答应。

    顾家琪努力抿了个笑,司马昶揽住她双肩,带着她走到窗边光亮处,拿起清凉消肿的眼膏,边吹凉气,边帮她抹药。他低低道:“好好养着,等你睁眼呐,你儿子保准就回来。”

    “那我就信你了。”

    司马昶拽拽道当然要信他,难道还去信那个不可靠的花心老男人?

    顾家琪轻笑,心中冷哼等儿子回来再收拾秦家人不迟。司马昶又把她安置回床上,在她唇角亲了亲,再三嘱咐,不带一丝风地外出,寻人。

    三个时日,司马昶也没好消息传来。

    顾家琪眼消了肿,按捺不住急切的心,自己也带着人到外面寻找,每条小巷都要翻查三遍以上,每个道口的引路人都被盘问再三。

    “琪琪!”

    顾家琪回转过身,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司马昶抱着一个流浪脏小孩,两人都在对她笑。

    “琪琪,我给你找了个儿子。来,叫人。”司马昶拍拍流浪脏小孩的小p股,小孩嘟腮帮子,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吞吞吐吐地叫,“娘。爹。”

    司马昶笑夸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么叫。琪琪,你看还成不?”

    所有路人都僵化了,顾家琪深吸一口气,对司马昶说道:“怎么能这样乱来,你别为难孩子。快放开他,该谁家还回去。”

    “什么啊,他自己说的,什么爹娘义父都不要他了,他一个人只能翻垃圾捡污水沟里的东西吃。”司马昶很兴奋地回道,“虽然,脏了点,娇气了点,不过,好歹是个活的。我问他要不要当我儿子,他已经答应了。琪琪,你这么喜欢小孩,一定不会反对的吧?”

    顾家琪已经被他理所当然的决定给打败了,讷讷道:“不反对。”

    司马昶嘿嘿笑,冲小孩挑挑眉:“怎么样,我说过,我女人可是世上最好的。快过去,多叫几声。”

    如果这孩子不是失踪的小旷,顾家琪一定会揪着司马昶把来龙去脉追查清楚。

    九十二回 联翩万马来无数 红尘滚滚(四)

    前面说到顾家琪在热孝时怀孕,为免儿子的出生被人诟病,顾家琪忍痛不认亲子。几番辗转,在顾家琪极度思念儿子时,她和司马昶的孩子被不知情的司马昶认作义子。

    秦东莱接获消息,立即向司马昶交涉,要他归还孩子。

    司马昶把人踢出门,直把小孩往顾家琪怀里塞,管他是谁的孩子,只要顾家琪喜欢,就留下,谁也甭想要回去。

    秦东莱亲自上门讨要,司马昶袍襟一掀,摆出架势,他不惧于和秦家十八血骑一战。

    这挑衅的嚣张的狂妄的不把秦家护卫放在眼底的神气,把秦初等人气得够呛,当即双方开战。司马昶有心卖弄,明明一掌就可以解决的事,他偏拖成三五掌,还多用华丽的招式,把一场车轮战,变成一场武艺秀,落在有心人眼底,就是他在戏耍秦家血骑。

    打发掉秦家众,司马昶窜回花园,问便宜义子:“叔叔是不是很厉害?”

    小旷早就看呆了,张着小嘴,仰着小脖子,无限崇拜兼赞叹地佩服:“叔叔最厉害!”

    司马昶得意地直挑眉,问道:“那要不要叔叔教你几招啊?”

    “要!”小旷的脑袋点得跟小j啄米似地欢,拽着司马昶的衣袖,“叔叔,你一定要教小旷。叔叔。”

    司马昶抱胸,又诱问道:“那叔叔跟那个秦老头,你选谁?”

    小旷眨眨眼,精致的小脸上满满疑惑,司马昶直接道:“义父只准有一个。”

    “爹!”小旷马上抱住司马昶的大腿大喊。

    司马昶笑开脸,他以为这小孩真是太上道了,用力一拍孩子后背,道:“小子,你不会后悔的!”

    顾家琪摇着水染印花小扇,在旁边看着一大一小互动,本来是由着司马昶拐孩子,却因这没轻没重的掌击惊神,她收起扇子,走过去,分开两人,微嗔道:“你也不轻点。”

    司马昶微举掌瞧了瞧,他都没用力道。

    顾家琪没搭理他的小委屈,搂着小旷,轻抚小后背,温柔细语地问他有无伤着。小旷贴着母亲,神情乖巧又孺慕。顾家琪顺着他的发与面颊,情不自禁地心里柔软。

    司马昶嗯咳数声,打断两人温情互动,道:“小家伙,走,教你几招。”

    小旷虽然舍不得母亲暖暖的怀抱,但更希望自己能变得跟这个新义父一样强,立即松开母亲,跟着司马昶跑开,到府宅的外院练基本功。

    顾家琪哪里不晓得司马昶的小心眼,失笑,躺回安乐摇椅,边摇小扇,边闻花香,唇边噙着一抹安详的笑。

    司马昶回转后,立即给花中宁静的美人迷倒,直接扑上去抱住人就吻。他用计调开孩子,再来找顾家琪,就是来邀功来的,像只忠诚的短毛猎犬一样要讨赏,这时真正好。

    说不上性急不急的,司马昶念着顾家琪的身体,一直不敢多尽兴,难得碰上这么一次大好机会,当然要吃个够本。

    顾家琪攀着他,只提醒:“别让孩子瞧见。”

    司马昶一边努力,一边分神回道:“我有那么呆吗?”言下之意,他留下的训练内容份量一定把小孩c得死去活来。

    顾家琪低笑,轻嗔一句:“你呀~”

    这一刻,美人风情万种。司马昶顿变狼人,急吼吼地冲回房里,刚放下帐帘,忽听得外面一阵小跑动:“爹,娘,爹,小旷做到了。”

    司马昶僵住,顾家琪偏过头,闷笑。

    四婢在外面尽责地拦住小少爷,司马昶深呼吸,摆出正常态状,走出房间,拎起小鬼的衣领,并勾手指头,叔英伯党会意跟着。司马昶重新调整小孩的目标难度,如果小孩提前完成,由叔英伯党陪小孩对练,巩固阶段成果。

    小旷信服地答应,司马昶见摆平了他,火急火燎地再回房里。

    屋里没有人,丫环们说,贺公子送了份急件给主子,顾家琪处理公务去了。

    司马昶愤愤地捶了下墙面,就差那么一小会儿。他不怎么高兴地走到办公地,顾家琪正在吩咐什么。小半个时辰,顾家琪忙完,司马昶递她一块桂花糕压胃,又吩咐其他人准备晚餐。

    顾家琪喝了口茶,冲下微干的糕点,道:“忘了问,你怎么找着那孩子的?”

    “听。”司马昶的耳朵尖动动,笑道,“那小子就藏在秦家的眼皮子底下,他好像知道什么,躲着不见人。”他想了想,“就冲着他这份躲人的能耐,养他,我也不觉得冤。”

    顾家琪暗忖:这是当然的,小旷可是继承了司马昶的超级耳力。

    “何况,你还那么疼他。”司马昶的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她一个解释。

    顾家琪神态自若地再拿一块桂花糕,慢慢咬着吃。

    司马昶终究沉不住气,握住她捏方糕的细手指,认真地看着她,低沉地问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要我说什么?”顾家琪笑回问。

    司马昶反愣,片刻后,他带着歉意回道:“是我先伤你的心,也不怪你。。。以后,都不会了。顾家琪,你把他忘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家琪含笑不语,司马昶将她拉近自己,靠在她耳边,用发誓般的口吻说道:“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你不要再想他,顾家琪,答应我。”

    “这样,就够了?”

    “我,”司马昶吞吐了一下,又很诚实地说道,“我知道你说不喜欢生孩子是骗我的。那时候我是混蛋。我,我,”他动情地噎语,“如果,你觉得有一天我变了,值得你依靠,你能够相信我,你肯原谅我,请一定要告诉我。顾家琪,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我曾那么地对不起你。我真地发过誓,要好好地待你,比你爹、你哥哥、秦东莱他们都用心,却不知道为什么——”

    顾家琪退出他的怀抱,吻住他的唇,堵住所有应该随风逝的谦言。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结束时,顾家琪微觉头晕。司马昶紧张地抱她躺到床上,当她是重病缠身的老病号一样。

    司马昶不敢乱动,就在旁边陪她说话。顾家琪觉得他太紧张,她自己觉得身体良好,存心勾引,把个司马昶弄得脸红耳赤呼吸加粗,无奈之下,只和趁着叔英伯党来汇报小少爷练武的训练情况,匆忙避开。

    顾家琪在房里哈哈笑,司马昶走得愈发快。

    晚餐时,一家三口围坐餐桌。为表明自己确实是把小旷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疼,司马昶特别呆嘱厨房给小孩加营养套餐,炖鱼,r縻,j汤米丸等等。

    小旷夹坐在母亲和江湖第一高手的义父之间,满心欢喜,又兼给c饿的,左右开弓,吃得欢。

    顾家琪见他胃口好,心里高兴,不时给小子布菜食。司马昶见她什么也没吃,舀了碗r汤,让她温温肠,边道:“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吃满嘴糕点,难怪吃不下饭。”

    “今天点心做得好。”顾家琪这么解释自己的贪嘴,她心里也觉怪,要是司马昶不提,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吃完整盘桂花糕,平时,她可不怎么沾甜点。

    她舀了舀r汤,一股气冲入鼻,其实是很香美的,但,她感到恶心,止不住地想吐。

    司马昶大惊,一把抓过r汤碗,放在鼻下闻,傻不愣登地抬头道:“没毒啊。”

    顾家琪心里微微有数,叫左右去请大夫。

    司马昶急巴巴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我看看。”抓起她的手腕搭脉,就是诊平安脉求个心安,却在刹那,司马昶脸色猛然一变,视线凝空。

    顾家琪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边哄儿子继续吃,边等大夫。

    府里大夫即刻到,顾家琪和他到另一个房间,大夫搭脉,沉吟片刻,道:“恭喜世子妃。”

    顾家琪有喜了。

    司马昶掀开帘子,怒喝道:“不可能!你再探!”

    大夫给他吓得直打哆嗦,巍颤颤地再搭脉,结果依然是喜脉。司马昶大怒,就要飞脚把人踢出去,顾家琪阻道:“你这是干什么,冲大夫发什么火。”

    “庸医,他就是庸医!”司马昶怒气冲天地吼道,叫其他人,“马上去找大夫!”

    顾家琪惦记着给他的怒火吓到的小旷,没管他再叫城中大夫。

    外面的大夫来了又走,都只诊出一个结果:海世子妃有喜了,不多不少,正好三个半月。几乎所有大夫都告诫这位世子妃,忌房事,忌心浮气燥,忌饮食,因她身体虚弱,有滑胎之虞。

    其中一个胆子略大即比较负责任的坐堂大夫,直言不讳地劝道:“世子妃,您和海世子尚年轻,来日方长,这胎还是不要吧。”

    只差没说,顾家琪要这孩子,必死无疑。

    司马昶马上道:“那打掉,你快配药。”

    该名大夫神情气怒,又惧于他的权势与功夫,沉着嗓子道:“世子妃体弱,禁不起药性凶猛。”

    无论是何种药性温和的药,既然要落胎,都必伤女子身体,顾家琪身体本就亏损,不易有孕,更不应该怀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什么p话!”司马昶破口大骂,只差一分,他就要把人拎起来死揍。

    坐堂大夫明白了司马昶保护世子妃的意思,缓和神色,道:“顺其自然。”

    司马昶原地捏拳头,他要的不是废话。顾家琪客气有礼地送走这些大夫,司马昶重又把府里大夫叫过来,石大夫给顾家琪调理身体时间最长,他最是应该明白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顾家琪身体的前提下,弄掉孩子。

    石大夫一会儿说危险,一会儿说难办,司马昶就在他耳边大吼威胁,办不到就要他的命。

    顾家琪安抚好儿子,让四婢带孩子去休息,转过头来定司马昶的神:“你激动什么,不就生个孩子,全天下女人都这么生,哪里就像他们说的要死要活的。”

    司马昶脸色还带着浓浓的惧意,抱着她,道:“哪里一样,你身体不好,要是好生,他们一定不会乱说。”

    “没那么严重,”顾家琪不在意地说道,“你知道的啦,大夫就是喜欢危言耸听,好显出他们的大能耐。不信,你问问这个,只要我安心静养,躺床上安胎三五个月,保准没问题。”

    她冲冲旁边大夫使个眼色,石大夫神情里有着浓浓的不赞成,但在顾家琪的威胁视线下,不得不违心告诉司马昶:“世子妃言之有理。只要度过危险期,应该就、就”他硬生生地转话,“没问题。”

    顾家琪让人送石大夫离开去配安胎药,司马昶一直抱着人,哭丧个脸,看着她,像个犯错的大孩子,忍不住道歉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会,你明明说不要生的,我答应过你,随你的。”

    “这种事哪能说百分百的,我又没怪你。”顾家琪拍他手臂,安下他的心慌意乱,“别自己吓自己,你要真不放心,天天跟我旁边监督,我什么都不c心,就躺在那儿养胎,这样,放心不?”

    司马昶点头又摇头,道:“好是好,可、可你说过,不要生的。”

    顾家琪挑眉,示意善变是女人的天性。司马昶隐去忧色,换上喜色,道:“琪琪,是、是不是?”

    “什么?”

    “就是那个。”

    “那个什么?”

    “就是那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顾家琪很无辜地反问,司马昶急得要跳脚,却在这刻像小姑娘一样害臊,顾家琪暗笑不已。

    九十二回 联翩万马来无数 红尘滚滚(五)

    却说顾家琪怀上第二胎,并表示愿意生下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