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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感到自己的头嗡地一声,浑身鼓胀的情欲似乎被这声叹息打开了一道宣泄的出口,他猛地伸出手搂住她的身子,紧紧地箍在自己胸前,嘴狂乱地吻着她的耳朵、脖子、额头,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没有时间温柔,他控制不住自己,硬是探开她的嘴唇,凉的、湿的、甜美的女人气息,像是一朵娇嫩的雨里的花,足以让人失去理智,他几乎是疯狂地吮吸着她的唇舌,在纠缠不舍的亲吻里,释放过去十多年的青春里刻骨的孤单与失意。

    “承宗……”望舒仰着脸,任凭他略带野蛮地亲着自己,细雨洒在她的脸上,她轻轻地说道,“承宗,我们慢一些。”

    “慢不了。”他的嘴已经顺着她的脖子向下,移到了她的茹房处,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啊了一声,刚刚的那个建议立时抛在脑后,身体里的血似乎流得异常迅速,胸口有只鼓槌在不停地敲打,膝盖微软,她就要滑倒。

    许承宗伸手抱住她,此时雨只剩下茸毛般的细丝,落在她身上,触手丝滑,他看了看周遭,哑声道:“望舒,我们回去吧,这地方不好。”

    “怎么不好?”她看着他的眼睛问。

    “没有室内好,而且还在下雨……”

    望舒笑了,亮晶晶的脸美得不可思议,似乎做梦一般地说道:“天是公,地是母,天为乾,地为坤,天地本就是一对情人啊,下雨不就是天地在做着情人间的事么?承宗,我们就在这儿,做完再回去。我知道你天亮就要走了,我们回去之后,谁也不要理谁,就当这件事是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不管将来我到了哪儿,我都会记得这个晚上……”她说到这里,再也没有说下去,伸出手,把许承宗身上已经湿了的汗衫脱下来,她凉凉的手指在他强壮的胸膛上轻抚,下定决心一般地轻叹道,“我一定会记得这个晚上……”

    许承宗不知道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这么痛,越是看着她湿润的脸越是痛,他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好久才说:“要是在这里,只能你在上面。”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四部分(23)

    望舒诧异地抬起眼睛,他伸手摸着她的湿发低声道:“草地太凉了,你会生病。”

    “我们换着在上面行么?”

    他摇头,抱着她躺下,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手拉着她的手向下探,很感慨地说道:“天知道我想了十多年,都是我在上面……”

    望舒一边动手,一边看着他问:“想了十来年?”

    “嗯,我还想过各种姿势的,各种环境下的。”说到这里,他望了望夜空,转回眼睛看着望舒轻声道,“我得说,你比我有创意多了。”

    望舒知道他有点儿紧张,自己也有点儿紧张,他说这些话是为了让两个人暂时放松,可她笑不出来,她伸手脱掉他的裤子,然后自己啊了一声。

    许承宗听了,本来绷紧的胸部一阵起伏,得意地笑了,“当年在监狱里,澡堂子没隔间,那十多年里,有些无聊人比过的,公认我最大……”

    望舒捶了他一下,手撑着他的胸膛,似乎想起身,许承宗忙一把拉回来道:“干什么?”

    “我……”

    许承宗不让她说完,拉着她回到自己身上,索性自己来,一双手一边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来到她的臀部,一边哑声道:“你要是现在停,不如杀我一刀。”

    “可是不行……”

    “没有可是,望舒,没有可是……”

    是的,没有可是,雨早已停了,两个人猜谜一般地摸索了良久,许承宗因为腿伤还没好,很多时候没法动,所以更加费力,

    后来终于琢磨明白一直不成功的原因是望舒有点儿害怕,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抚摸,忍住自己的冲动,轻声安慰她道:“如果你真的害怕,我们回去吧。”

    望舒听了,抬起眼睛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她忽然间有了勇气,一直紧闭着的腿张开,对他腼腆地一笑,“要是你在上面,我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就是啊,这种事本来就该男人在上面……”

    望舒被他沮丧的语气逗得笑了,她一直紧绷的身体因而放松,自己用手抚摸着许承宗强壮的胸膛,轻声叹道:“承宗,我……这几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也常常想……望舒,你别光说话……”

    望舒不说了,可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动,后来她一直紧紧握着他肩膀的手突然用力,许承宗如压到极限的弹簧一样绷着的身体终于忍不住,一个挺身,望舒又是惊讶又是疼痛地啊了一声,两个人所有青春时的懵懂与幻想,在这一刻才算有了答案。

    有点儿痛楚,又有点儿欢愉,就像脊背上的那丝微凉,和两人肌肤纠缠间的火热,人生往往在得到的时候,又开始失去了。

    静静的夜里,雨停了,天地间的情事已经结束,可他们俩的才刚刚开始。

    后来星星出来了,一轮弯钩似的月亮挂在湖水那边的山角上,似乎有飞禽夜半醒来的嘎嘎声,在空山雨后响亮异常。

    回去的路上,望舒扶着他,两个人都有点儿一瘸一拐。许承宗打了个喷嚏,望舒跟着打了一个,他呵呵笑了,低头看着她,雪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异常明亮,以往觉得她很漂亮,可今夜却觉得她惊心动魄地美,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睛,后来他低声道:“回去我烧水,你洗个热水澡吧,不然要感冒了。”

    望舒轻轻摇头,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

    她眼睛盯着前面的山路,一边走,一边似乎在想心事,后来低声答:“我们别再说话。”

    “望舒……”许承宗心里一惊,心里的那点喜悦被她脸上的神色消掉,他盯着她两颊边耷拉下来的湿漉漉的头发,只觉得脚下的山路愈发地滑,滑得他站不住脚,几欲跌倒。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四部分(24)

    “承宗,我现在扶着你,进了我家门之后,直到明天你走之前,我们都再也不要说话……你别c话吧,让我一次说完。”她对他抿了抿嘴角,有些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就当你来了,又走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走了以后,生活里从来没有认识过叶望舒,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出去跟我大哥还有我妈一起生活,我要是忘不了你,我以后这辈子都很难开心,可我很想开心地活着,这世界上有那么多我没看过的、没经历过的东西,都等着我去看、去经历呢。所以我们不要说话,等你从此地离开,多少年之后若是逢上下雨,抬起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能想到我们曾经在天地之间放纵地结束了青春的那点孤单,就可以了。”

    许承宗一直看着她,等她说完,自己好半天听不到声音,后来伸出手把她搂在怀里。就在刚刚,两个人才共同经历了世间男女能经历的最亲密的事,可自己竟觉得此刻搂着她,比刚才的亲密更多了一份安心。

    “你到哪儿去?”他低沉着声音问。

    “我还不知道。可能进城吧,这山沟我留不住了,这里的人最看不起作风不好的女人。其实我也喜欢进城,我这么年轻,守着这大山总不是个了局。”

    许承宗抱着她身子的手用力,把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前,沉默了一会儿,后来低声问:“望舒,你当初念的是哪家大学?”

    “师大,在省城那个。怎么了?”

    许承宗嗯了一声,不答只问:“你当初是休学么?”

    “不是。”望舒轻声道,“我想办休学的,可离开学校时才知道,是退学了。我没有校医院的因病休学证明,又不能在短期内回校,学校规定只能办退学。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他伸手把她湿漉漉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沉思着低声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我以前还想着能把书读完,好多赚些钱养家,现在已经不指望了。”她用手揽着他强壮的肩背,想到以前在学校的日子,那时年少,虽然经历了很多恐惧和自伤,可每天沉浸在书海里的日子还是让人留恋的,她轻叹了一声,不想了,“退学了,没那么容易复学的,除非我重新参加高考。或许有一天等我赚够了钱,还能有机会重回课堂吧。”

    “其实也没那么难。”许承宗声音很轻地答,“只要有足够的钱,接着读书不是问题。”

    望舒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许承宗把手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揉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的脸好一阵才问:“我走之后,你会把我送你的手机放在身边么?”

    望舒听了,看着他的眼睛移开,吸一口气,山里夜雨之后空气沁凉,她点点头,伸出手搀着许承宗,不再说话,向家里走去。

    到了家,她把许承宗扶到他的房间,自己转身离开。她在屋子里拿条毛巾,坐在炕沿上,靠着柜子,一边抹拭着头发,一边想着心事。她身上还是有些疼,幻想了很多年的事,想不到自己经历过了,唯一的感觉竟然只是疼而已。

    说不上失望,只是觉得这件事不过尔尔,以前想得太多,这会儿得到了才发现没什么稀奇。

    屋子那头的许承宗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停住擦头发的手,一动不动地仔细听,后来他的声音响起来,她心剧烈地颤了一下,一时疏神,竟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他的声音又响起,这次她听清了,“望舒,你快点儿睡觉吧。”他是在叮嘱。

    她的心又跳了一下,虽然他不在这屋里,可她竟然仍是害羞,哦了一声,连忙抛下毛巾,脱了身上的湿衣服,抹干身子换上干爽的衣裤,钻进被子,闭上眼睛定定地不敢动。

    星光很亮,屋子很空,这身下熟悉的褥子今夜竟如此冷清。

    她打了几个喷嚏,先是满腹心事睡不着,后来有点儿迷糊,这样半睡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到身上有人,她睁开眼睛,看见许承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过来了,一双亮极了的眼睛正盯着她看,似乎在等她醒过来。

    “睡不着么?”她伸出手去,迷糊中完全按照本能,去触碰他发茬硬硬的头,大拇指在他的耳后轻轻摩挲。

    许承宗点头,手向下去脱她的睡裤,喑哑着声音道:“我一直想着这件事,望舒,我还想再做一次。你……你还疼么?”

    她手向前,昏暗的光线里轻轻抚摸他英俊极了的脸,越是看着他,心里越是不好过,有点儿甜蜜,有点儿心酸,她摇头道:“我们说好不再说话的。”

    他好像没听见,头迎上来,用嘴急切地堵着她的双唇,哑声道:“那我们就不说话。”

    他俩果然很久没有说话,拥抱里带着离别前的绝望,他用最急切的激情深深地吻着她,吻得望舒刚刚还有些冷的身子热了起来,感到他滚烫的身子不停地散出烫人的热力,她的手近乎贪婪地抚摸他强壮的后背,那滚烫的感觉跟刚刚两个人在河边经历的绝然相反……这才是情爱该有的感觉吧?

    许承宗把嘴从她唇上移到她的颈项处,一边吻她一边低声道:“我喜欢这么热乎乎地搂着你。望舒,咱们将来都别在雨里做了。”

    将来……

    将来在哪里?

    蓦地低沉下来的心情让此刻的激情带了一点儿近乎殉道的悲烈。

    可她还是想到他的伤,又忍不住问:“你的伤口……”

    “我不管,就算是伤口再绽开,我也要再来一次。”许承宗声音低沉地说,他像一个十六岁的饥渴的少年,又因为明早即将到来的别离而比十六岁的少年多了一份疯狂,此时再也等待不得,手和腿一齐用力,望舒感到自己的膝盖被他擎着,男人的力气有多么强大,此时才感觉到了,他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她的心灵似乎也开了道口子,毫无遮掩地被他入侵,那被她刻意压制的离别的痛苦,让她眼睛有些刺痛。

    不想在这个时候哭,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在他近乎疯狂的一次次撞击中承受体验着眼前的情欲。

    过了这个晚上,她就只有回忆了,那时候再哭也不迟。

    (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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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五部分(1)

    下卷

    二十五

    门口响了一声,望舒从沉沉的睡梦中惊醒,身子一动,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着躺在许承宗怀里,昨夜火烫的记忆涌上脑海,她的手从他胸口拿开,想要起身。双目紧闭的许承宗睁开眼睛,强壮的手臂一边伸出去把她揽回来,一边迷糊着道:“怎么起来了?”

    望舒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门口侄女小燕稚嫩的声音道:“姑……”

    望舒跟许承宗同时大惊,两个人回过头,见门口小燕呆立在那儿,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跟许承宗躺在一个被窝的姑姑。

    这时楼梯上一阵响,听声音是小宝下来了,望舒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口的小燕突然转身,把门砰地关上,在走廊里大声说:“你跟我到后院子去!”

    “为啥?姑姑呢?”小宝不解。

    “姑还在睡呢,我给你煮饭吧。让……让姑姑再躺一会儿。”小燕推着弟弟走了。

    望舒快速爬起来,迅捷无比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套一边脸上烧得滚烫,一眼看见许承宗又躺了回去,急得轻声催促道:“快点儿起来吧!”

    许承宗边欠身边伸了个懒腰,笑叹着道:“天亮得可真是快啊!”

    望舒听了,顿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着他,长长的一铺炕,他高高的个子占满了,自己家常用的褥子根本不够长,他的小腿和脚露在外面,此时翘起,他犹自半回味半感叹地说道:“头昏脑涨,背酸腿疼,这还真是力气活。”

    望舒人在门口滞了一秒,早知二人间终有一别,但他似乎对此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胸口很难过,手握着把手,用力拧开,推门出去。

    她走到后院子,见小宝在拔菜,小燕正在烧水。小燕听见姑姑的声音,回过头来,十岁的女孩子,已经朦胧地懂事了,所以有点儿不太敢看姑姑,假装很忙地用力烧火。

    “小燕……”望舒走过去,蹲在侄女旁边,面对从小带大的孩子,有点儿难为情。

    “姑,你跟那人好了?”小燕看姑姑不好意思了,她反而胆子大了,笑嘻嘻地问。

    “啊?也不是跟他好……”望舒有点儿口结,想了半天,决定实话实说,“姑姑没跟他好,姑姑就是太寂寞了……等你长到姑姑这个岁数,你就会懂了。”

    小燕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宝这时从地里走上来,抱着一堆猪菜,对姑姑道:“姑,啥时候卖猪啊?是不是卖完了,咱们就到城里逛动物园?”

    望舒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只听房子前面似乎有机动车的声音,她站起身,暗想莫非上次那个接许承宗的王东又一大早赶来了?

    手里的柴火啪的一声断了,她掷下柴火,沿着走廊向前院子走,身后两个侄儿跟着,经过自己屋子时,见原本躺在炕上的许承宗也听见了声音,正在穿衣服。

    她打开前门,眼前的情景吓了她一跳。

    六七辆车停在她家门前的空地上,中间一辆加长的黑色房车车门刚刚打开,踏板放下来,从车上推下来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女子,面容憔悴,似乎大病初愈,耳朵和脖项间戴着绿玉,身穿中式黑色对襟袄,富丽但不显奢华,浑身上下透着掩不住的尊贵。一大群人跟在她的轮椅后面,内中包括上次已经来过的那个王东,簇拥着这中年女子向望舒所站立的主屋行来。

    望舒呆呆地站着,她从未见过这么多气派非凡的人,有点儿不知所措。

    她身后的门响了一下,她回过头,见许承宗站在门口。隔着纱门,她看见他脸上似乎裹了一层寒冰,换了一个人一样,一双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轮椅上的女子,一动不动。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五部分(2)

    王东低下身子凑到轮椅上的女子旁边,询问了几句话,然后直起身,走到望舒跟前道:“承宗呢?”

    望舒刚要回答,门后的许承宗突然道:“我在这里。”他伸手打开纱门,走了出来。

    轮椅上的中年女子看见许承宗,脸色变得十分激动,耳朵上的绿玉耳坠微微颤抖,手撑着轮椅把手,欠身欲起,刚抬起身子,就被身后的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阻道:“您别用力。”

    她好像没听见护士的叮嘱,站起身,旁边一个肚腹明显隆起的少妇及时凑过来,伸手搀住她,这中年女子边向许承宗走边道:“你怎么……怎么跑这儿来了?伤好些了么?”

    一句关心问候的话,可她说得很费力,好似不太习惯如此表露内心情感。

    许承宗走上前搀住母亲,答道:“我好多了,妈你身体好了么?”

    望舒心里已经隐隐猜出轮椅上的女子就是许承宗母亲,此时听他唤妈,自己站在一旁看着这母子二人,许承宗容貌英气俊朗,跟他母亲端庄得略带严肃的容貌毫无相似之处,想来他是像其过世的父亲吧。

    许母手攀着儿子的胳膊,望舒看她苍白的手指上,一枚绿玉戒指闪着温润的光,她紧紧抓着儿子,怕他消失了一般,后来很伤心地叹气道:“你伤了这么久,怎么不给妈妈打电话呢?”

    许承宗好像没有听出来母亲话里的伤感和担忧,静静地一言不发,并没有回答他母亲这个问题。

    旁边那个身怀六甲容颜娇俏的少妇代答道:“承宗一定是怕姑姑担心,才不打电话的。”

    望舒静静地立在门口,在远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此时目光盯着这少妇隆起的肚子,想到许承宗当初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