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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轻笑着去捏他的脸,“我怎么没觉得,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吻技一流,怎么就笨笨的啊,你和人家都是直接上床的吗?”几缕发丝垂落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神有些迷乱,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性感,如同奶油冰淇淋悠长甜美的滋味,她踮起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臭小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接吻……”

    压上他的嘴唇,她专心致志的品尝着舌尖的甜蜜,他的味道。她轻轻逗弄引诱着,渐渐和他的紧密纠缠,相濡以沫,缠绵其中,炙热的气息在方寸之间徘徊缠绕,直至两人轻轻喘息着相互分开。

    “还要”,他轻蹙着眉,红着脸又凑了过来。

    “没了,就快熄灯了”,她略微一低头躲开了他。

    “你以为就你行么”,他一抬胳膊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就谈过一场幼稚的恋爱吗……”,话音消失在唇间,他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从勤奋上进的学生到越战越勇的兵士,一次比一次热情激越,斗志昂扬……

    第37章 我们去约会

    姜允诺拿着手机发呆,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她的手指刚一触及拨号键,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要和他说些什么呢?想起昨晚,好像还在梦里,四处都是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分不清虚虚实实。二十个小时以后,仿佛已过了很久,时间越往前走,心里就越发的忐忑不安,她已经无法确定,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当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心,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吗?

    “啊”,一颗巧克力被极其不温柔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关颖问她,“想谁呢,和你说话都没听见”。

    姜允诺把手机轻轻的扔在床上,“想你啊”。

    星期五的晚上,正是约会的大好时机,寝室里有些安静。

    关颖轻笑一声,“你从昨晚回来就不对劲”,她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小姜,你有情况啊,会是谁呢?”

    “哪有啊,别瞎说”,姜允诺有点不敢看她,走到书橱旁随便抽出一本书。

    关颖笑盈盈地看着她,“你看你脸都红了,到底是谁啊?”

    “真的没有啊,姐姐”,她低声叫嚷着。

    “你真不够朋友……算啦,你不想说就算了,只是别陷太深了,前车之鉴啊。”

    姜允诺心里有些触动,心想,如果可以,我会第一个告诉你。她试图引开话题,“昨天吃饭的时候碰见雷远了,那家伙看上去挺难过”。

    “是吗”,关颖神色如常,“别担心,他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有些事情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呢,他……”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好吗?”关颖知道姜允诺说得有些事情是指的什么,她不想再去多想,于是打断她的话,言语间有些不耐。她很少这副模样,她或许会不屑于和你争辩,又或者一笑而过,却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反应。一些人,一些事,如果无法轻易忘记,如果仍然在意,就变成了一根刺咯在心里,不经意间就痛了起来,来不及掩饰。

    姜允诺也就不吭声了,两人捧着各自的书,想着各自的心思。

    好死不死的,走廊上,铁门那端,突然有人喊“406,姜允诺”,是雷远的声音。姜允诺愣了愣,随即放下书走了出去。在她拉开门的那一瞬,关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黯淡下来。她无力的趴在书桌上,嘴角浮现着一丝苦笑。她用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圈,从终点又回到起点,过程消失不见了,位移等于零。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是吗?

    姜允诺隔着铁门有些不满地看着雷远,“沉默了这么多天,终于决定来找她了?”

    雷远摇了摇头,“我不找她,我找你。那个……你弟好像病了”。

    “他怎么了?”

    雷远突然笑了起来,“他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儿傻乐,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正说着,他被人一把推到旁边。

    许可走过来隔在俩人之间,从后面踹了雷远一脚,“滚,你他妈还不去打球,磨蹭什么呢?”

    “我就想和允诺多聊聊……靠,别再踢了,我走还不行吗”,说话间,笑声渐远。

    许可转过身看着姜允诺,脸微微有些红,满眼的笑意。

    姜允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问,“你还有事吗?”

    她的脸圆圆的,红彤彤的,非常可爱。

    “没事”,他说。在墙壁和铁门之间,从十几厘米的缝隙里,他突然伸手过来,轻轻抚过她的脸,“就是想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穿过寂静空旷的走廊,悦耳迷人。

    铁门旁,左右两间女生寝室的房门被不约而同地打开,有人出来倒垃圾,有人干脆站在走道上梳头。一时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姜允诺赶紧向后退开一点,“你不去打球吗?”

    许可摇了摇头。

    “那就去图书馆看书吧”,她说。

    自习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十来个人,俩人从后门进去,姜允诺正要往前走,许可却一把拽住她,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

    姜允诺摊开书本做作业。

    许可说,“你别闹了,我都没法看书”。

    姜允诺觉得很奇怪,“我又没和你说话”。

    “你错了,你还不承认”,他指指自己的心脏部位,“你在这儿不停的闹,就差翻跟头了”。

    姜允诺的脸又红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许可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怎么办呢,又想吻你了”。

    姜允诺的心里一阵慌乱又有一点高兴,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再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许可叹了口气,“别看书了,咱们去看电影吧”。

    “不要”,她摇头,两姐弟一起看电影有点怪怪的。

    “要不出去走走,好不好?”他摇着她的手臂。

    姜允诺无可奈何的戳了戳他的额头,收起书本。进来坐了半个小时,一行字都没看进去。

    学校周边灯红酒绿,校园里却显得幽静清雅。墨色的天空里,一轮上弦月淡淡的飘浮其中,带着透明的蓝,黑绿的树林,枝条斑驳,树叶浓密,层层叠叠,似乎在这暖暖的夜晚里疯长蔓延。

    路灯下,两个身影之间的距离至少相隔二十厘米。

    “我们学校里有一种痒痒树,你知道吗?”许可侧脸看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

    “什么痒痒树?”

    “你在它身上随便挠挠,它的枝叶就会不停地摇动。”

    “是含羞草吗?”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不是草,是树”,他肯定地说,“你想不想去看?”

    “嗯”,她乖乖的点头。

    俩人走进树林,往深处走着,那里只有薄薄的月光。

    许可在一棵小树旁停下,“好像是这一棵”。

    姜允诺摸了摸树干,停下,又摸了摸,“根本就不是”,仰起头,看不清身边人的表情,“你骗人”,她说。

    “我没有”,他轻声应着,低下头吻住她,轻柔的好像月光。

    他把她一点一点揽进怀里,而后密密实实的抱住了她,四周安静得令人心跳。

    “嗯,喜不喜欢我吻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有些不舍,似乎压迫着她的心脏。

    “你喜不喜欢?”她反问,把手贴在他的胸前,满意地感受着手心下强烈的节奏。

    “都吻上瘾了”,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如果有人说要带你看什么树,别理他,知道吗?”

    “哦”,她笑,转身要走,“我不理你了”。

    他紧紧地搂住她,“除我以外”,他的唇又压了过来,“乖,别动,还没够……”。他的嘴唇热热的软软的,渐渐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在她的耳后,颈项,锁骨之间流连不去。

    “可可……”,她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很大,有些霸道的困住了她。

    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刺目的桔黄色灯光突然钻入眼里,许可猛然转过身把姜允诺拉到身后。看清来人后,他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句。

    “干嘛呢”,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走朝他们了过来,“你们在学校里干嘛呢,不知道校规吗,不准勾肩搭背,不准搂搂抱抱……”

    姜允诺站在许可的身后,额头抵着他的背,他的双肩宽阔足以遮住她,他仍是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温暖而干燥。她慌乱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听见有人说,“靠,还以为是谁呢。我们还说呢,今天篮球赛,你小子怎么没上场呢,原来是……”

    许可轻轻笑着,“我这不正忙着吗?”

    那几个人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有人向他身后探头探脑,低声问,“这是谁啊,给兄弟们看看行么”,周围的人嘻嘻哈哈的起哄。

    姜允诺脸上一阵发烫,又向许可贴近了一些。

    许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笑骂道,“丫滚一边去,我女朋友害羞,要是吓着她,我和你们没完……这样吧,改天请大伙吃饭”。

    姜允诺听见他的话语从他身体里传了过来,暖暖的,沉沉的,动人心魄,又使人心安,她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划着,“女朋友……女朋友……”

    “行啊,到时候把给带上。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那些人说笑着离开。站在人群里的林轩始终一语未发,他看着那两只交握着的手,女孩子的手细白小巧,手指纤细,涂着深色的指甲油,他不由回头开了一眼,似曾相识……

    人声渐渐远去,许可转身拥住了她,低低的问,“怕么?”

    姜允诺轻轻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你怕不怕?”

    许可叹息了一声,“你不害怕就好”,而后又问,“你刚才在写些什么呢?”

    “什么也没写啊”,姜允诺推开他,向树林外走去。

    “真的吗?”

    “嗯”。

    “是三个字的……”

    姜允诺跑出树林,“别跟着我,会被人看见”。

    “诺诺”,许可在她身后停住脚步,“明天我们去约会好不好,就我们俩”。

    第38章 幸福得要死掉

    初夏的清晨,像新叶上的露珠一样透明。

    橙色的阳光在天空里折s出七彩光芒,呼吸里充盈着清凉润湿的甜意,沁人心脾。

    怎么会这么美呢?他想,只是这样并肩走在一起,只是看着她微微仰起的嘴角,不带一丝防备的笑意,只是看着她暖暖的看着自己。

    不如早一点开始,这么美好,过去了多少时间,那些空白的日子。

    是不是心情愉悦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任性的举动?

    他和她,在周六的早晨七点,搭乘一个多小时的公车,只为去祭五脏庙。

    这条历史可追溯到明清时代的窄巷,素有早点第一巷之称。粗糙的水泥地面,旧色屋檐连同斑驳墙壁和丰盛鲜亮的各色小吃相映成趣。许多儿时垂涎的美味在这里都能觅到踪迹,两人混迹于陌生的人群里,手牵着手流连于袅袅炊烟和阵阵香味之中。

    姜允诺瞅瞅这儿,看看那边,犹豫不决。美食当前,五脏庙却只有这么点大,虽然郁闷,仍免不了再次冲动。

    许可无可奈何地说,“不能再买了,你是浅尝辄止,每样只吃那么一点,剩下的全扔给我,我都快撑死了”。

    “最后一次嘛”,姜允诺看见身旁有人端着一碗红艳艳香喷喷的酸辣粉丝,魂魄一下被勾了去,“请问您是在哪一家买的”。

    “老陈家的,味道不错”,食客热情地为他们指路。

    两人向前走了数十米,果然看见“陈记”的纸招牌随风飘荡。

    门庭若市。

    许可让姜允诺找了空位坐下,自己挤进人堆里买了一碗出来搁在她面前,“你一个人吃吧,别再剩了”。

    够酸够辣,香味扑鼻,的确是记忆中的美味,才吃了几口,姜允诺已经大汗淋漓。

    许可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她,“辣成这样,还要吃吗?”

    “嗯,太好吃了”,她泪眼汪汪的点着头,双唇丰润娇红,好像鲜亮甜美的果实一样撩人。

    可爱死了。

    许可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嗯,味道不错”,他说。

    同桌的人望着他俩抿嘴而笑。

    吃完早点,两人走出小巷。

    牵着的手,十指相交,仿佛已练习过上百次,默契而温暖,再自然不过。

    这么的美好,不知何时就会结束,忽然之间的,猝不及防的决裂。

    生活总是一张一弛,幸与不幸才会交替出现,命运的脉搏,没人可以把握。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

    一会儿,她才开口,“以后,你别再这样了,总是,总是……”

    “总是什么?”

    “总是……”,她呐呐的咬着字。

    “总是亲你么?”他突然了悟的笑了,调皮的眨了眨眼。

    她低下头不作声。

    “学校里不可以,外面也不行,你想渴死我吗?”他好像是在叹息。

    “我们两个,不可以这么好的”,她说。

    “为什么?”他顿住脚步,蹙眉看着她。

    “会上瘾”,会戒不掉,现在,幸福得快要死掉,等它消失的时候,她也会死的。

    “我们等会去哪儿玩”,他毫不在意地打断她的话。

    “去动物园吧”,她想了想,“你小的时候,都想在那儿安家了”,她轻轻的笑出了声。

    他也笑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十一点的海豚表演。时间还早,她就趴在小河边的栏杆上看天鹅。

    流水潺潺,两只黑天鹅的身后,游着几只灰色的丑小鸭,悠闲自得,很幸福的样子。

    她把面包屑一点一点的扔下去,小孩子们很贪吃,慢慢的划了过来。

    他站在身后,把她困在自己和栏杆之间,用唇蹭着她的发鬓,柔顺光滑的发丝,香香软软。他的呼吸里渐渐多了些暧昧,深深浅浅的,很迷人。她侧过脸,迎上了他,又是一记热热的长吻。

    “都说不要亲的”,她稍稍离开他,接着扔面包屑。

    “嗯”,他把双手撑在栏杆上,“明明是很喜欢偏要说不喜欢,女人就爱说反话”。

    “我忍不住啊”,她抱怨,“谁叫你总是这样”。

    他笑得一脸惬意,“没人让你忍着,高兴就行了呗,傻瓜!”

    “高兴就行了吗”,她重复着他说的话,“许可,你是不是闹着玩的啊?”

    他一时愣住。

    “许可”,她又说,“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啊?”

    他仍然不出声。

    “没有吗?”

    “没有”,他回答。

    眼泪,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划过脸颊,落进河里,消失不见了。

    许可侧头看了她半晌,“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

    她觉得自己很丢脸,可就是无法控制。她咬着唇,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下去。

    “姜允诺”,他心烦意乱的低吼着,“你又哭什么啊?我又怎么你了?你说话啊!”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啊,碍着你了么?”她一下子推开他,脸也红了。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呢,真是丢脸死了,她想。

    “你别没事找事了,我们才好了多少天?”许可抓住她的手腕,“你又想吵架了是吧?”

    “和你吵架就是对牛弹琴,你什么都不懂”,她擦干了眼泪,大声说,“你也犹豫过,你也很害怕,是吧?你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是吧?”

    “……不错,你说得很对”,他怔怔的说。

    他看着她,突然拉着她朝公园外面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她吓了一跳。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看起来气冲冲的样子。

    “海豚表演……”,她突然记起来。

    “别再提他妈的什么海豚表演”,他说。

    两人一起上了路旁的出租车。

    许可说,“师傅,去新世界,谢谢”。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金光璀璨的商厦里。

    sales小姐很热情,“请问……”。

    “戒指”,许可有些不耐烦地叩了叩明晃晃的玻璃柜台,而后又补充了句,“我要对戒,谢谢”。

    sales小姐从没见过像这样来势汹汹的情侣,不由多看了他们几眼,男生帅气,女生清秀,只是眼睛红红的。她正盘算着推荐一个什么样的价位比较容易被接受。

    “就这个”,许可指着玻璃下的两枚情侣戒,掏出银行卡递给了她。

    sales小姐有点晕,心想这位可真够着急的,然后就乐颠颠的走去收银台。

    许可仿佛有些累了,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看着姜允诺。

    姜允诺微微挑眉,“你要送戒指给自己的姐姐吗?弟弟。”

    他的神色有些倦怠,没有理会她的揶揄,“上个星期,也就是我们一直没见面的那些天,我正帮人写代码,写了几个通宵。当时,我没有勇气见你,我甚至决定,就这么算了,从现在开始不见你,忘记你,还来得及。可是,在我写程序的时候,脑袋里不停的转着这么个念头,等我拿到了这笔钱,我要买一个什么样的礼物给你,让你开心……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当时,我就想象着你笑的样子……后来我去找你,我对自己说,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和你分开……”;这一番表白,对他来说似乎有些艰难,他的脸颊微红,双眸却变得炯炯有神,热切又有些羞涩的期待着她的回应。

    姜允诺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