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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你以为自己在演台剧吗?”其实,她也非常的不好意思。

    同样觉得不好意思地sales小姐不得不上前打断两人的绵绵情话,“请问,你们希望在戒指上刻字吗?。”

    姜允诺说,“最好刻上名字,不然掉了怎么办。”

    身边的人这么笨,许可觉得很没面子,“掉了人家也不会还给你”,他在纸上写下两个缩写,“我们的名字要刻在对方的戒指上”,他说,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

    许瑞怀对自己的现状非常的满意。

    人说,年轻的时候没钱有身体,年纪大了有钱却没精力,因此对美女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可他恰好两者皆有,因此生活滋润,不免意气风发。

    颇有熟男魅力的中年人,对怀里的身材曼妙的女人甩出这么一句话,“宝贝,看上什么了,尽管说”,不出所料的,被sales小姐恭敬又羡艳的注视着。

    美女的目光却从珠宝堆里拔了出来,飘向了远处。

    “呵,现在的孩子”,美女朱唇轻启,喃喃自语,“长得真不错。”

    许瑞怀追随着她看了过去,他眼神不好,有点老花,但是看远处的景物还可以将就。

    年轻的女孩举起手对身边的男孩说着什么,男孩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

    许瑞怀眨了眨眼,心想难不成我有高血压?那么多芹菜橙汁算是白吃白喝了,看来得去做个身体检查了。

    第39章 梦想和现实

    在新世界看到许可的时候,许瑞怀只觉得血压上升。

    他径直走了过去,两个孩子见到他都是一愣,似乎还有些慌张。

    “许可,你怎么回来了?逃学了?”许瑞怀记得儿子是在北京的某名校念书。

    许可似乎有些不解,“爸,今天星期六,学校没课”。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的?”

    “爸,你又忘了,我换学校了,现在在h大”,许瑞怀对工作和女人以外的事情一向不上心,所以许可决定小赌一把,“您以前不是说过h大的法律系不错吗?”

    “哦”,许瑞怀不太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他看了一眼姜允诺,“你和诺诺一个学校?”

    姜允诺一直没吭声,一是因为紧张,再者,从小到大,许瑞怀对许可的关注远远多过自己,尽管父子三人共同生活的时间极为短暂,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右手c在口袋里,手上的戒指变得有些湿热。

    许瑞怀的目光扫过许可手里精巧的包装袋,然后落在他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你们买了些什么?”

    许可有些不好意的摸摸后脑勺,“打算送人的,姐帮我挑的”。

    许瑞怀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许可的肩,“你才多大啊,就想着给人买戒指”。他生平最得意的两件事,一个是自己白手起家的经历,第二就是这个儿子。许可从小就很独立,有主见,个性活泼,学习能力当然不在话下,让自己省心不少。

    许瑞怀又说,“我下星期出差,周末回来,到时候你们也回家住两天,我来做几个好菜,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我在江边买了套房子,诺诺应该还没去过吧”,说着他看了看女儿,仍是北极寒冰一块,“诺诺,钱够用吗?”他有些讨好地笑着。

    “够用”,姜允诺一脸酷酷的表情。

    “老爸”,许可把胳膊搭在许瑞怀的肩上,“最近你儿子手头有点紧”。

    碰了一鼻子灰的许瑞怀就坡下驴,赶紧掏出钱包,把皮夹里的一叠粉色钞票尽数给了许可,“书还是要读的,别净想着谈恋爱”。

    “知道知道”,许可拿了钱往门外走去。

    许瑞怀在后面喊,“哎,下星期我去学校接你们……”

    才出了新世界,许可就把钱塞进姜允诺的小包里。

    “我不要,你自己拿着”,姜允诺皱眉。

    “又犯倔了不是,干嘛不要”,许可捏捏她的下颌,“说自己不缺钱,还同时做三份家教”。

    姜允诺摇了摇头,低声说,“可可,我很担心”,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许可握住了她的手,“没事,有我”,摩挲着她的手指发觉少了什么,“戒指呢?”

    她轻轻地抽回手,从口袋里摸出戒指,握在手心里,“大了,样式我也不喜欢”。

    他掰开她的手指,把指环套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果然晃悠悠的略显空旷。取下来又戴在中指上,稍稍好了一些。“先戴着,以后给你买更好的”,他说。

    她的手动了动,不再挣脱,柔顺的蜷在他的手掌之中,沉湎于片刻的温暖。

    许可伸手招来一辆出租,“我们去东来顺吃烤r吧”。

    姜允诺笑着说,“怎么又吃啊,你饿了吗?”

    许可说,“这都十二点了,你不是喜欢吃羊r串吗?”

    她暗暗叹息了一声,“我哪儿也不想去。如果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她的眼里有些茫然有些倦怠,眉色如黛,却被淡淡的愁云笼罩。

    许可的心底,怜意徒生,轻轻揽住她的肩,“我们回家好不好,以前的家”。

    这个世界上,会有我们的家么?

    华灯初上。

    林轩走进六合宴,美酒佳肴的香味伴随着阵阵喧嚣扑面而来。

    服务生把他带入一处包间,圆桌旁围坐着七,八个人。

    不知是因为有些闷热的空气,还是因为羞涩,白净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林轩的母亲,秦若梅女士不禁暗自摇头,别看这孩子都二十出头了,长得也斯文体面,可就是在这种场合放不开手脚,害臊寡言。所以人家说,现如今生儿子不如生女儿,现在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出挑能干。

    她一面招呼儿子坐下,一面看向桌对面的言厂长家的女儿。

    那小女孩长得漂亮还不说,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为人处世进退得宜,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不显得过于矜持,相比之下,自己那有些木讷的儿子就显得孺子不可教也。都说孩子是自己家的好,可这么一对照,虽说旁人不敢议论什么,自己心里却颇有些不是滋味。然而,对方终究是个女孩子,这世上又有几个优秀女子的最终归宿不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算以自己这么泼辣的个性,拼死拼活,也不过在省建行下面的分行做个二把手而已,大部分心思还是花在了儿子老公的身上。想到这儿,心里舒坦了几分,脑海里却有了其他的计较。

    言兮萝看见推门而入的林轩也不由一愣,她没想到秦行长所说的和自己同校的儿子正是他。

    尚未开口说话,林轩的一张俊脸已是微红。反而是言兮萝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秦若梅指着席间的众人一一向他介绍,无非是银行工商税务的。他心里还没醒过神来,怎么就能在这儿碰见言兮萝呢?迷糊之间,只听到秦若梅对自己说,言兮萝的父亲,什么厂的厂长,是爸爸的一位旧同学。

    言兮萝对林轩这个人没什么感觉,在她心里也就一般同学,当时不过是一时起了玩心,为了试探某人,才对他勾了勾指头,没料到这小子一头栽了进去,和尚处在热恋期的女友就此分手。如此一来,游戏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此时,她看见林轩一副迷迷瞪瞪无法进入状态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又有些厌烦。她自小就跟随着父母出入这种社交场合,很多事情,无论是微笑或者寒暄都已是习惯成自然,轻车熟路。

    桌上的菜肴似乎并不见减少,无非是鱼翅苏眉燕窝粥之类,言兮萝心想恐怕这些人早已经吃腻了吧,只是又让爸爸破费了。她的父亲,本市某大型国营企业的老总。前些年,该企业算得上市里轻工业领域中的龙头老大,他们家也跟着风光了一阵子,可近几年逐渐走起了下坡路。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些还贷问题屡次请这些人吃饭。

    这顿饭局,尽兴随意。其间,尤数秦若梅和言母相谈甚欢。

    回家的路上,言母笑容满面,拍着言兮萝的手说,“我们家言言就是有长辈缘,秦行长在我旁边一直对你赞不绝口,我看她是有些想法了”。

    言兮萝问,“什么想法?”

    言母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林轩那孩子很不错,长得好,人又斯文,而且……”,言母凑近言兮萝笑着问,“言言,你对妈老实说,他是不是在追你啊?”

    言兮萝娇俏的努了努嘴,“追您女儿的人那么多,我哪能都记得啊”。

    言母的神色变得很是认真,“林轩这孩子很好,把握机会啊,言言”。

    “妈,您瞎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啊”。

    “你以为你还小啊,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又该着急工作的事了”。

    “找工作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我找不着外企的也能找个合资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爸吗,您在这儿c什么心呢”。

    言母叹了口,“你看你说的话,还像个孩子一样,不管是什么企,都是给人打工的,像你爸这样给人打一辈子工,为厂里办点事还得求爷爷告乃乃,你又不是没看见,你还去指望他?”

    言父开着车,一直没吱声,此时突然蹦出一句,“小言,你妈说的话,对的就听,错的就当耳边风,我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用不着靠别人”。

    言母瞪了他一眼,“什么靠自己,现在的社会谁还讲这些,靠自己拼死拼活的那是傻子,你们这些人,一点都不现实,再说,林轩那孩子有什么不好……”

    言兮萝说,“妈,别老提他行吗,我不喜欢他那样的。而且我又不是学财会的,难道还指望他妈让我进银行啊”。

    言母说,“是啊,你也知道专业对口,人家爸爸是省外贸厅的厅长,人家爷爷可是个老外交官”。

    言兮萝有些诧异,没想到林轩还有这种家底。

    言母突然问她,“言言,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我跟你说,可别乱交男朋友,也不知道对方啥情况……”

    言兮萝觉得烦躁不堪,“行了,我知道了,您少说几句吧”。

    月色如水,街道,车辆,行人,树木……所有事物的界限都变得暧昧不清,隐晦不明。她的心,突然一阵锐痛,里面装载的某些情绪,仿佛也变得模糊起来。

    第40章 吃还是不吃

    暗夜是一场无止境的美梦。

    他的思维停留在浅浅的一线上,模糊和清晰就像两种不同颜色密度相近的y体,渐渐的相互渗透融合。

    数小时前的记忆里,他们一起回家,买菜做饭,打打闹闹,然后翻出小时候的碟来看,看小叮当卖弄胸前的大口袋,再然后天就黑了,越来越黑,他瞌睡的不行,仍然强打精神的陪在她的身侧。她整个人蜷在沙发里,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偶尔轻轻的笑两声。很喜欢这样的她,脾气温顺了很多,也没有什么心事,让他觉得安心,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看不清她的样子,他吻她,她并不抗拒,他把手伸进她的衣衫里,细腻光滑,柔软诱人,他不由低低的呻吟了起来,将她紧密的贴向自己,一下一下磨蹭着她的身体。又在做那种梦了么?身下的女人一点也不听话,先是小小的躲避,而后又拼命的反抗,他有些恼怒,更加用力的抚摸她。

    “砰”的一声,他被人从沙发上推落,后脑勺撞在木地板上,一阵生痛。他本能的反手一拉,那人也跟着摔了下来,压在他的身上。他睁开眼,顿时从梦里惊醒,却陷入另一场诱惑。

    姜允诺低头看着身下的人,他睡衣上面的几颗纽扣被扯开了去,露出年轻结实的胸膛,他的眼里残存着迷蒙的睡意,而自己正半趴在他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从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真切地感受到身下一处不同寻常的坚硬,当她意识到某种可能性时,只想迅速的逃离现场。

    屏幕上是单调静止的蓝色,显然是有人睡着了而没有关掉电视,荧荧的色彩在黑暗里飘散,照在她的垂落的长发上折s出绸缎般的光泽。

    她一脸的惊慌羞涩,两眼睁得大大的,嘴唇因为梦里激烈的亲吻而饱满鲜艳。衣衫半褪,胸前的曲线随着剧烈的心跳喘息连绵起伏,生机盎然。怎么可能只有a,他恍恍惚惚的伸手过去,盈盈一握,正是他喜欢的尺寸。不理会她的挣扎,他稍稍使劲,翻过身将她轻易的压制,从此温香软玉抱满怀。

    她越是挣扎,他的呼吸越是灼重。他终于忍无可忍,一只手捏住她的两只手腕,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的按在地板上,“诺诺,别动了,别再动了”,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情欲的味道,又似乎带着无尽的委屈。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覆着他滚烫的身驱,胸腔里的气体似乎全被挤轧了出来,周遭都是他的气息,整个人也随着他的心跳而轻微震动,她突然使不上一点力气。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静静的呼吸,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咬人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痛快?”他突然问了一句,然后吻上她光滑l露的肩,柔柔的吮吸,轻轻的啃噬,最后冷不及防的咬了下去。左肩上一阵麻木,继而疼痛难忍,她压抑得哼了一声。

    他却仍不松口,反而加重了力道。

    “你疯了”,感觉到坚固的牙齿仿佛刺入了骨头里,她大声叫了出来。

    “如果我疯了……”他抬起头看她,却没有再说下去。

    放开她的手,他猛然翻身下去,直直地躺在旁边的地板上。

    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贴在地上,凉意渐渐的升了起来。她侧过身背对着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屋里又变得静悄悄的,许可似乎睡着了。

    姜允诺站了起来,手脚有些酸麻,左肩上火辣辣的痛。从沙发上拿起薄毯盖在他的身上,她转身进了浴室。

    灯光下,她看见肩头一圈青紫的牙印,伤口有些肿了,血丝透过了白皙的皮肤慢慢沁了出来。她用水浸湿了手,轻轻覆在伤口上,凉凉的,似乎好受了一些。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双颊却是驼红,眼神有些萎靡空d,像是高热不退的病人。

    她把手指蘸了些水,在镜子上写了两个字。

    “做a”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接着又写了一行字,就像小学时做过的造句练习一样。

    “我想做a”

    “我想和他做a”

    她看着那些字,脸好像火烧一样的烫,心噗嗵噗嗵的跳着。她继续写着,

    “可是……所以……”。

    “所以,我就是那只魔鬼”。

    寂静无声,字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好像古老的咒语,预示着奇怪的宿命。她在浴室里,呆呆得站了很久。

    第二天晚上,许可回到寝室的时候,雷远正拿着个望远镜趴在窗台上忙得不亦乐乎。

    他走过去踹了雷远一脚,“看谁呢,这么快就有新目标了”。

    “……夏天就是好啊……一个比一个穿得少……姑娘,这裙子也太短了吧……”;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调着望远镜的焦距。

    “嘿,这妞不错”,雷远把望远镜塞到许可手里,“波涛汹涌,蔚为壮观”。

    许可瞅了瞅,“还行,不过……这也忒大了点吧”。

    “大还不好啊”。

    “我还是喜欢适中点的”,许可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昨晚耳鬓厮磨的画面从脑海里蹦了出来,他的心跳加速,整个人就觉得有些晕乎。

    雷远没功夫搭理他,继续观望,突然间就把望远镜往窗台上一摔,“靠,怎么穿成这样啊”。

    许可走过去一看,“没什么,很正常啊”。

    雷远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你小子一边去”。

    那窈窕的身影从窗下走过,及膝窄裙,短袖t恤,乌黑的长发松松的绾在脑后,露出纤柔的颈项。正常,的确很正常,就是裙子短了点,上衣紧了点,还有,拜托你走路的时候腰别这么扭成么,弧度有点大啊。雷远的眼光很是挑剔,不过他自己并不觉得。女孩的步伐优雅从容,远远的看着,似乎能听到细细的高跟凉鞋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悦耳的脆响,这种幻听每出现一次,雷远的心就跟着狠狠的跳动一下。直到看不见了,他才缓过劲来。

    许可看见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a4大小的纸,上面细细的分出了时间段,类似于课程表,连双休日也不放过。表格里密密麻麻的一片,雷远在星期天那一列的最末行,工工整整地写下,“她终于回学校了”。

    许可大笑,“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我是病入膏肓”,雷远很有些悲愤,“整整一周,我辛辛苦苦的翘课踩点,我容易吗我。路上看见了,连个好脸色也没有,简直是目中无人,qq也被拉黑了,手机号码也给换了;女人怎么这么绝情呢,个个都是他妈的灭绝师太”。

    “如果她哪天看着你笑,你就真没希望了”,许可说着,拿出手机来发短信。

    姜允诺看了看手机,“噗嗤”一声乐了。

    关颖才刚进门,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还没坐下。

    姜允诺说,“灭绝师太,有人给你取了个新绰号”。

    关颖柳眉倒竖,从包里掏出一只香橙抛了过去。

    男生宿舍那边,雷远正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望远镜扔到了一旁,他缓缓地抽着烟。大学里,失恋的男生似乎都会抽烟,表示自己不爽,或者去喝得酩酊大醉,表示自己极度的不爽,就像向往小资情调的人喜欢用音乐来兑红酒一样。很多人的烟瘾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说不上有多难受,只是觉得少了什么。窗下走过一对对情侣,他坏心眼地把烟灰弹落下去,心想,乐吧,你们就乐吧,过几天就ga over,和我一样。

    爱情是什么?他问自己。爱情是否意味着,我必须放弃一些曾经认为很重要的东西?

    当然,这个问题是因人而异的。

    对有些人来说,爱情,也许就是一种征服的欲望。

    自从上次在六合宴遇见言兮萝,林轩仿佛又看见了一线曙光。

    他是个性格有些执拗又有些自负的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去抓住,比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