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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我笑着说。

    “只怕是你不要我了!”他的笑容僵住了,明亮的眸子里又透出那种使我迷恋的忧郁神情。

    我不知道是受到感动,还是有些内疚,眼睛突然涩涩的:

    “怎么会呢!”我边说,边埋头在他身上亲吻……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没有给林静平打电话,倒是她给我打过两个。电话中,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美,平和。她只是问我好不好,又闲聊两句就挂断了。我感觉心好象被猛的提起,然后又轻轻放下。林静平已经二十五岁了,她比蓝宇要成熟得多,可这时候的女人是最有味道的。

    我终于和林静平发生了性关系。在这之前,我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不”,那是为了蓝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道义和法律上的约束,只因为我不想负他。然而我还是和林上床了……

    第十五章

    那是个官方的非正式的酒会,里面有许多我熟悉的人,我请林静平和我同去。不用说,那又是个成功、体面、自豪的夜晚。酒会结束,林静平想透透气,我们来到京城的街上,我搂着她的腰,不失时宜地向她示爱,就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无论我对她的爱有几分,哪怕是一分,我也可以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可我和蓝宇之间,即使有满腔的爱恋,也不能有半点流露。当晚我带林去了乡哥。我们先在房间里聊天,服务生送来了香槟,我们为“友谊”乾杯……出于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我决定干她。

    我们先长时间的接吻,直到我吻得不耐烦,我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她一反平时高雅、自信的气质,而是乖乖的、羞涩的、温柔的看我。她将盘起的头发放下,乌黑、发亮的长长的卷发散落在床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双手地抓住她的茹房尽情揉搓,然后将她的双腿举起,我的“家伙”一下就捅了进去。很奇怪,和女人干的时候,我总能坚持长时间不泄。当我看到林静平被我送上一波又一波高c的时候,我兴奋,愉快……

    “捍东!…不!…不要!哦!天哪!”她激动的乱喊着,几乎要哭了。

    ……

    我终于达到了高c。可整个过程远远没有先前想象的令我激动。

    女人房事后一定要爱抚,她们才能得到最终的满足。静平躺在我怀里,抓着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

    “我觉得我自己好傻!”她笑着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我恭维她。

    “这是第一百次对女人说吧!”她仍笑着。

    “其实我以前也……”

    林静平突然转过身,用嘴堵住了我的嘴,阻止我再说下去。她亲了我一口,然后看着我:

    “捍东,你不用对我讲你过去、甚至现在是什么样,我不在乎。你只要知道有个叫林静平的女孩爱你就行了。”她说着然后又转过身来躺到我怀里,眼睛看着前方: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她了呢,你就对她说,你走吧!我烦你了。她虽然很爱你,可一定会悄悄地走开。”她说着,笑着,脸羞得通红,一头又扎到我的怀里……

    无论怎么说,我不能不为此心动。

    我的脑子里开始盘算着一件重要的事:我是否应该结婚。老妈已经为此催促过好多次,尤其是我父亲死后,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静平,这个南方普通市民家的女孩,她应该算合适做我的妻子。她虽然出身贫寒,却是那种能登堂入室的女人,在生活上、事业上我真的需要她。

    蓝宇呢?把他“养”起来吗?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他未必同意。对他一甩了之?我做不出来。

    一切就象是巧合,可却是必然的,我认识了史医生,他是个精神病学教授,而且对同性恋特别有研究。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恋方面的“专家”,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同性恋“知识”。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交谈,最后史教授得出的诊断结果:我是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只是有轻度同性恋倾向,只要能脱离和那个男孩的关系,然后结婚就没有问题了。问题出在蓝宇那里,他怀疑蓝宇有狂想症,并答应我为蓝宇治疗,帮我摆脱他。

    我要将我“重大的科学发现”告诉蓝宇,并说服他去治疗,这虽然很难,但我一定要这么做。

    我和蓝宇都不会做饭,所以都在外面吃。那天从餐厅回来,他一路和我聊分配的事情,他讲他们系的学生处、教务科,班主任,留京指标,和他已经面谈过的设计院。我心情烦躁地听着,我告诉他北京户口我马上可以帮他买到。

    “蓝宇,你想没想过我们将来怎么办?”我开始问他。

    “你指什么?”他边开车边狐疑地看我一眼。

    “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正常吗?”

    “……”

    “其实那是种精神上的问题。有时候人会产生一种错觉,象你这种……象咱们这样是种‘性别倒错’”我词不达意地缨鹉学舌。

    “我看过一个国外的资料,他们已经不认为这是病,只是一种……我忘了那个词,就是说有人喜欢女人,可有人喜欢男人,不同的选择而已。”

    他的话非常令我吃惊,我一直认为他从没考虑过这些事:

    “你什么时候看的?”我问。

    “从我认识你那天之后,我就留意这方面的文章。”

    “国外的资料?哼!国外还有‘毛片’呢!还有性解放呢!”我反驳。

    “那是个医学报告,很严肃的!”

    “我觉得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无法说服他,可我坚持。

    “哈!你是说咱俩都有精神病?”他使劲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是你有!我至少还愿意和女人做a,你哪?”

    “我没试过!”他显得底气不足。

    “你喜欢过女孩吗?你连pyboy那样的杂志都不爱看。”

    “……”

    “你压根儿就把自己当成女孩了!”

    “我没有!!”他象受到侮辱似的粗声反驳。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

    “小心开车!”我停顿了片刻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他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我只喜欢你!”他淡淡地说。

    回到家,我们都没说话。可我仍然要继续那个话题,我向他讲了那个史教授,并要求他去治疗。

    “我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你将来至少要结婚的,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结婚!”

    “不结婚?你现在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呢?你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我越说越觉得自己象他的家长。

    “……”见他不说话,我又接着说:

    “再说你将来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男人还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呢!你到时候就会有这种压力。”

    “我不在乎!我们家也没人在乎!我有什么压力?”

    我忘了在这方面他和我不一样。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妈不是希望你做个膛膛正正的男人吗?你应该试试吧!”

    我一定说到了他的痛处。之后,他再没说话,算是同意了。只是临睡觉的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真是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气呼呼的说。

    那阵子,蓝宇脾气很不好,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在为治疗的事怨恨我。他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住在学校。那天他从史医生那里回来,进了门,一句话也没有,径直上楼。

    “嘿!”我叫住他。

    “今天都干什么了?”我指治疗的事。

    “说话、看图片、让我想。”他十分不耐烦地说。

    “还有什么呢?”

    “你要有兴趣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说完上楼进了卧室。

    晚上,我要和他做a,他帮我手y、口交,我已经高c了,可他没有一点兴致。

    半夜,我被他梦话声吵醒了,我推他,叫他的名字,他才安静下来又睡去。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

    他情绪很坏,连食欲都不好,他看起来更忧郁,无精打彩,甚至有点消瘦。我问他治疗的感觉,他说没有感觉。

    我给史教授打了个电话,问蓝宇的情况。他告诉我蓝宇在治疗上根本不配合。他说蓝宇不但在性心理方面变态,还有严重的忧郁症,而且是个偏执狂。

    ……

    “第一个疗程效果不理想。下个疗程我想可以试试激素注s,这样可以帮助他……”那个医生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行!不能那么做!”我不能接受对原本健康的人注s药品。

    “还有些其他的办法,比如让他看些l体的男人图片,甚至是你的照片,然后同时对他进行一些刺激,使他对这些东西产生一种痛苦的条件反s……”

    “什么刺激?”我问。

    “象轻微的电击……”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容忍他对蓝宇实施这么残酷的治疗。

    不知史教授是对同性恋的社会危害性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是对我较多的咨询费过意不去,他坚持要给我一些建议,我没有听下去。

    我反复地想着教授的“科学阐述”。我记得第一次交谈时他曾问我:是只想寻求刺激的玩儿,还是爱恋那个男孩,我说我只是想玩儿。他说那没有关系,那仅仅说明我的生活态度不严肃,并不是直正的同性恋者。如果按这个逻辑解释,我玩弄那些女孩是正常的,我爱上她们就是变态吗?

    我又想到他说蓝宇将自己当成女孩的理论。蓝宇的确对我有些女人似的依恋,他敏感、细致、乖巧。可在另一些方面,我看到更多的是他自尊、自立、顽强、甚至勇敢的品质,这些绝非女人专有。

    我决定给蓝宇打电话,告诉他到我公司来,我想晚上去打台球。他先是说他忙,走不开,后来又说不舒服,想在家里睡觉,但他最后还是来了。

    “去哪儿呀?”他进屋后,一p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问。

    “你想去哪?”我问

    “随便!”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著我。

    “你明天去史教授那吗?”我问

    “约的是后天!”

    “不去了,好不好?”我注视着他问。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我。

    “不为什么,今后再也不去了!我看不得你这么受罪!”

    他看著我,慢慢地笑了,突然猛的从沙发上窜出去,扑到我身上,拼命地搂我、亲我。

    “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

    ……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

    第十六章

    我临时出差去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去机场送我。

    “在香港那边,出门、开车都小心点!”她轻声的嘱咐我。

    “没问题!那里我常去!”我笑着对她说。

    “我知道!”她说着低下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抬起眼睛看着我:

    “这是一块玉石,比较少见的,还被高僧摸过,据说有消灾避邪的作用。你带着!”她说着递给我。

    那是块很漂亮的翠绿色长方形小玉石,中间还呈现出点红色,象是个心形。背后还精致地刻着个小小的“林”字。无论这块石头是否消灾,静平的用心足以另我感动。

    “谢谢!”我看着她雾一般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到香港后,我去了一家珠宝行,给那玉坠配个链子,那个老板告诉我,那是一块很值钱的翡翠石,至少可以估价三千美金。我从没送过她贵重的礼物,可她却给我这样一块玉石。我想起刘征对林静平的评价:她是个无法让男人拒绝的女人。

    十天后,我打电话告诉蓝宇我将一个星期后回来。实际上,我当天就从海南返回北京。在机场,我配戴着那块玉石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静平。她穿着一件白色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大,配一条很短的牛仔短裤,充分暴露出她丰满的茹房,和修长,迷人的美腿。但整体感觉是那么青春健美。

    在路上,我告诉林静平要带她去饭店,她问我除了饭店没有其它的住所吗,于是我们决定去临时村。我和蓝宇的东西都搬到了北欧,这里只剩下家俱、电器之类的。我拉着静平出去吃饭,她说为什么不买回来自己做,那样会更可口。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她笑着看我不雅的吃相:

    “喜欢我做的菜吗?” 她问

    “好吃!”真是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可口。

    “你妈妈在家做饭吗?”她又问

    “大部分是保姆做,她只做拿手的,她做的‘京酱r丝’好吃极了!”

    “真的?要是有机会,请她老人家教教我!”她甜甜的边说边笑。

    我在想,如果将她领到我家,带给我妈看,老太太一定会乐坏了,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给母亲最大的安慰。

    这个人前高雅得体、床上风情万种、家中贤慧温柔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我要和蓝宇讲明。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北欧,蓝宇还怨我没事先通知他。第三天晚上蓝宇正在他的工作间里看着什么,我轻轻走了进去,他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有事要和你说!”我表情严肃,声音低沉。

    “什么事?”他警觉地看着我。

    “我想结婚,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女孩。”我直接了当地说。

    他没说话,看着我……天!那眼光我太熟悉了,那是几年前当我告诉他‘我不要他了,我玩儿腻了’时,他流露出的惊恐和茫然。

    我鼻子好酸,慌忙低下头:“这是早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沉默

    天呐!!他又是那种沉默!我真受不了!!!

    “你要愿意,我们还这么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我抬起头,象发誓般坚定地说。

    蓝宇的眼里全是泪水,那么无耐地瞧着我,他嘴唇抖得很厉害。他将注视着我的眼神移向一边,抽了下鼻子,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他不是个好哭的男孩儿。

    过了半天,他转过脸看我,苦笑了一下:“从你我治疗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他仍然满眼泪水,嘴唇发抖。他又低下头。

    我太难受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我边说着边用同样发抖的,淌满泪水的嘴唇吻他……他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舔我脸上的泪水……他停下来,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巾纸,自己用了一叠,然后递给我一叠,他笑了,可很苦。我也是同样的苦笑。我们就这样笑着、对着擤鼻子……

    我们再次搂抱在一起。蓝宇帮我脱衣服,我也帮他脱,我们做的不慌不忙。他将我轻轻按到地毯上,用他最习惯的动作舔我、看我,我眼睛一直盯着他,我无法将思想集中在两腿之间,我只想看他的脸。我的“家伙”半软不硬地搭拉着,无论蓝宇怎样帮我口y也还是那样,我也同样将他按在地上,同样帮他口交,他的情况比我还糟。他示意我停下来,不舒服地从身下掏出一个绘图橡皮,我们对视着都笑了……我们都不需要做a,至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拥有他。可我无法心安理得。

    深夜,我们又开始在床上做a,这一次我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