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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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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我们又开始在床上做a,这一次我们干的很棒,我们动情、投入、默契……完事后,他靠在床上坐着,我的头枕着他的身体斜躺着: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他说

    “什么?”我问

    “我还想你会要求我彻底分手呢!”

    “不会的。”我说得苍白无力。

    ……

    第十七章

    我告诉了我妈林静平的事,她起初嫌林出身太低,她更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或知识分子家的孩子。我哭笑不得地想:蓝宇应该符合这个条件。当静平踏入我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没问题了。她热情、谦和、礼貌的举止赢得了我妈的喜欢,连我的两个妹妹都说她不错。看着老妈高兴的神态,我感觉特别欣慰。

    我以为我和蓝宇暂时会象从前一样平静、愉快的相处,可事实并非如此,争吵已经成为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内容。我们不是因为什么原则性的事情争吵,甚至不为我的婚事,可就为些j毛蒜皮的小事,我们都不愉快。好在我们很快能和好如初,蓝宇总是主动和解。

    一天,我和蓝宇出去,看到天大门口有许多人在排队,我问蓝宇:

    “这是干什么?”

    “托福考试报名的的吧!”

    “还这么狂热!”

    “我们学校八二级生物系,有一个班都走光了!”

    “你想不想出国?”我问

    “我不行,现在要侨属证明才能出去呢!而且建筑专业不好联系!”

    “你要真想出去,我帮你办,就办个公务签证,随团走,到美国后再转学生,非常容易。”

    他又不说话了,他一定又不高兴了。我没理他。

    “你就这么着急轰我走?”他隔了半天才问。

    我还是没答理他。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喜欢北京!”他的口气象是挑衅。

    “史医生说的真没错!你丫就是个偏执狂!”我恶狠狠说。

    每次吵到这个时候,他定是又笑了,再说些讨好的话。

    那天,我回北欧,听到音响里放着流行歌曲,蓝宇一向不喜欢流行歌曲,他更喜欢民乐,特别是二胡曲。那是两支我不熟悉的歌,只记得几句歌词:亲爱的,不要说离别……也许该刮一阵风,也许该下一阵雨……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

    我开始有意减少回北欧的次数,对蓝宇只是说回我妈家住,实际上更多的是在临时村和林静平在一起。后来我发觉蓝宇也不是每天在北欧住,除非我回去,其他的时间他住在学校。

    我虽然已向林求婚,可并没说到具体的时间,也没做任何安排。我潜意识里总希望先将蓝宇的事处理好。

    八月份的一天,我们吃过晚饭,我告诉他带他去见几个朋友。

    “我不想见你的朋友,你讨厌他们。”他没有从前那样听话了。

    “你肯定有兴趣,都是和我们一样的。”

    他不解地看着我。

    “也都是玩儿这个的。”我神秘地笑着解释。

    他先狐疑地看我,慢慢地变成了愤怒的眼神:

    “你玩儿够了!想处理给别人,对吧?”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是不是去见王永宏啊?!……你他妈的浑蛋!!”他怒吼着,起身冲出餐厅。

    他直奔汽车,打开车门,钻进去。我也一个健步随着冲了出去,跑到他面前,我透过打开的车窗,用力拉住他的胳膊。

    “滚!自己打车去!”他冲我说。

    “你不能这么开车!太危险了!”我焦急的说。

    他没理我,胳膊挣脱出我的手,发动车子……

    “快停下!!我求你了!你找死啊!”我抓着他的肩膀,狂喊道。

    他猛踩油门……

    “我浑蛋!我他妈的不是人!行了吧!快停下!你不能送死!”我声音中带着哭腔。我死死的抓着他,几乎被车拖走。

    他猛的踩住闸……寂静中,我听到他(澶)抖地喘吸声。他两手扶着方形盘,头搭下去,我好像听到一丝哽咽。那是一个男人在拼命压抑着的哭泣。 “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会那么做!我只是想让你多认识些圈子里的朋友,让你心情好些!”我也哽咽着,并解释。

    远处站着几个人在那里看热闹……

    他一路上沉默,我慢慢将车开回北欧,我们无声地进了屋,我坐在沙发上,他上楼,大概想去工作间,他近来特别喜欢在那里呆着。

    “嘿!蓝宇!”我叫他

    他回过头看我

    “陪我坐一会儿好吗?”我柔声说。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下楼,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坐在这儿。”我想让他坐我旁边。

    他坐了过来,我伸手搂住他,他没拒绝,可僵直的身体很不情愿。

    “学校分配怎么样了?”我好久没问他的事了。

    “我早就上班了!”他冷冷地说。

    “你该告诉我……什么单位?”我成天忙于生意、官梦、和林的纠缠,我对他几乎是不闻不问。

    “城九公司,是个部队转业下来的建筑公司。”

    他告诉过我希望去设计院,那一定不是他理想的结果。

    “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单位,就去外企,我有个朋友在一个建筑公司做中方经理。”我说

    “我已经签了五年的合同。”

    “无所谓!交些钱就放你走了!”

    “哼!你这么信任钱啊!”他语气中带着嘲笑。

    我不得不又换个话题。

    “你知道北京有个去处叫一二三吗?很多象你我这样的人都去那里,都是普通人!”我有意将‘普通’二字加重。

    “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他非常吃惊,好象挺有兴趣。

    “我怕你不喜欢。”我又撒谎。

    “我还以为全北京就我们两个人这样呢!”他轻轻笑了一下。

    “其实很多,你要不是踏进那个圈子就永远不知道。我很少去那种地方,那儿人很杂,要小心才是。”说话的时候我心里挺难受。我一想到他和别的男人一起……我就象被谁打了一拳。

    他在我怀里低头听着。我接著说:

    “听说还有个公园,一些公共厕所都是玩儿这个的地方,我从来不去,你也千万不要去!很危险,好像还被警察抓过。”说这些话,我有种痛苦的无奈。

    他更深地躺在我的怀里,一言不发。我想起件重要的事,又说:

    “对了,这个房子和汽车我已经办完了过户手续。现在这是你的财产了!你要是不喜欢房子,可以将它卖掉,搞个公司,现在人人不都下海吗!”

    他仍然沉默,我不得不再找话说:

    “以后开车小心点!象今天这样绝对不能开的。不能不要命!……”

    他突然从沙发上起来,站在我的对面,他笑了,看似挺甜,可带着轻蔑和冷漠:

    “你还有什么没嘱咐完的?你甩“相好”时,倒是真够周到的!”还没等我回答他转身上楼了,并随口说了句:“我要洗澡睡觉了。”

    ……

    当晚,蓝宇依旧和我做a。我不停地在他身上吻着、亲着。我看他的脸、他的眼睛,我为他口y,他s精了。他起来,也要帮我口交,

    “转过来,我要那么玩儿。”我示意g交。

    他侧身躺下,淡淡地说:“这应该另外付钱吧!”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泄气了,软了。我想对他说句真心话:我要他,可我无颜开口。我恨他吗?他又没做错什么……

    我关上灯,平躺下……黑暗中,我感到蓝宇开始亲吻我的身体……他停下来,悠悠地象是在乞求我,说:

    “捍东,你没生气吧?你要怎么做都行!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任凭眼泪无声地流出来……

    第十八章

    依照我妈的建议,“十一”就要和林静平完婚,我没有同意,我觉得我没做好准备。我已经买下运动村的一套四室一厅的单元,并装修布置成新房。我和静平去了香港,我为她买了一只两克拉的大钻戒,还为她添置了几十套衣服,和无数的化妆品、用品……可我仍觉得没有准备好……

    北欧已经成了我和蓝宇临时约会场所。蓝宇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他说这样上班方便。我更是很少去,我正忙于带着静平在我生意圈的朋友中周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要结婚了,他们好像都挺嫉妒我的,我很是得意。

    我和蓝宇通常每周约会两到三次。那天,我让蓝宇到临时村来找我,当我和蓝宇出门往外走时,没想到静平突然回来,他们意外地见面了。大家都有点尴尬,特别是蓝宇。然后静平和蓝宇都很快向我告辞。事后,他们谁都没问过我对方。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定会猜出些端倪。

    那些天都是倒霉的事情。先是静平告诉我她的老板给她一个去美国培训的机会,她想去。我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她说:恐怕还要等吧!我的确有点对不起她。

    接着,刘征告诉我,我妈昨晚打电话问过关于他蓝宇的事。

    “她怎么知道的?”我惊慌失措。

    “我怎么知道?她还知道得挺多呢!”

    “你承认了?”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我真没法儿瞪着眼睛说瞎话,骗咱妈。”他为难地说。

    “你丫太不够哥们了!”我气道。

    “捍东!这事儿瞒不住的,你要不与那小子断,和小林这么拖着,老太太早晚要知道的。”

    “静平也知道吗?”我问。

    “我不肯定,可我觉得她知道。”

    “我c!”我气得无可奈何。

    果然,还不到上午十点钟,我被老妈叫回了家。一进家门,看到我妈发红的双眼,和绝望的表情,我十分内疚。

    ……。

    “小东,你不能这么不知廉耻啊!你还是人吗?”老妈哭着说,她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

    “是谁告诉您的?真的没有这事儿,这肯定是有人害我!”我狡辩着。

    “你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亏得你爸死的早,他要是今天知道了,那不比让他死还难受吗?”我妈哭得更厉害。

    我心里很难受,无话可说。

    “我从怀上你就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小时候在托儿所,我知道人家欺负你,就气得和老师吵。你长大了,一天一天象样了,书也念的好,我们心理有多自豪!你知道吗?”老妈几乎泣不成声。

    “看着你念书、做生意、现在还兼市贸主任,受人尊重,我们有多高兴。可你居然做出那么下流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你还能做人吗?啊?

    “你养个小动物,看著它受罪,你一定难受吧!可让妈看著自己的儿子让人家瞧不起、唾弃,妈不是比死还难受吗?啊?我怕呀!!”老妈呜呜地失声痛哭。

    我眼里潮潮的,心象是被人猛击一样难受。我也该算是个汉子,看着老母亲为我这么痛不欲声,我怎么能忍心。看着老妈哭红的双眼,蓝宇、他的爱、我的感情…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我平静了片刻:“您误会了,您不知道现在有钱人都这么玩儿,大家比着看谁玩儿的花,根本就没有当真的,只是领个男孩到处走走而已。我早就对这个腻了,我现在迷上了跑马,喜欢马,这就和那个一样。”

    老妈象是被我说动了,她停止了哭泣,看着我。

    “其实中国自古就有‘南风’之说,有钱人向来视之为一“乐儿”。您还记得蔡明吧?他也偶尔这么玩儿。就是在一齐吃吃饭,聊天儿,没别的……”我胡乱说着,只要能不让老妈伤心就行。

    ……

    我妈相信了我的话,我告诉他我下个月和静平结婚。她终于破啼为笑了。

    林静平也了解蓝宇的事情,可她佯作不知。

    我在想着如何与蓝宇摊牌,彻底结束我们的关系。这绝对不是为了林静平,也不全是为了我妈,而是为我自己。我发现我根本无法象和其他男孩那样,和蓝宇仅保持“性”关系。当我同他在一起时,我就情不自禁地跌入情感的旋涡,我们见面越少,我的思念就越强烈。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出现大风降温,果然刮了一夜的狂风。清晨起床,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只是树叶全掉了,但有种凄凉的美。

    蓝宇还在床上睡觉,他说今天可以晚点去单位。他永远喜欢趴着睡,脸侧向一边。我站在床前,端详着他的脸,很久。他翻了个身,被子蹬到一边,他赤身l体地呈现在我面前,昨晚狂欢后,也不知道他将短裤仍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走过去,轻轻帮他盖上被子。

    “我就是要他的身体吗?仅仅想满足我的性欲吗?如果我和他分开,我会失去什么呢?我…。。。”我就这么看着、想着、等他醒来……

    他醒了,当他注意到我正端详他时,他笑了。然后挑逗似的看我,他一定以为我又想和他做a,他怎么这么傻!

    “快穿衣服吧!”我说着,连忙转身出了卧室。我不想和赤身l体的他谈分手。

    他穿戴洗漱完,来到厨房找吃的。这屋子象是个临时旅馆,冰箱早已空空。只有些饼乾、可乐扔在那里。蓝宇在吃上从不计较,打开一罐饮料,就着饼乾当早餐。我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

    ……

    “我真是觉得对不起你!把你引上这条道。我不能再害你了!”

    我厚颜无耻地开口了。

    “你怎么了?”他边吃边说。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是我对不起你!”

    “我没恨过你。”极端敏感的他今天却如此迟钝。

    “你别骗我了,你现在根本就不听我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分手理由。

    他瞟了我一眼:“我怎么不听你的?你让我治疗我就治疗,你要我象这样和你来往,我也同意。你让我出去搞别人,我正试着做呢!”

    我惊讶地看著他,他怎么会这样?

    “我这些都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我接着说

    “哼!你是为了那个婊子吧?”他轻蔑地看着我。

    我被激怒了,我不能容忍他这么藐视我。

    “谁是婊子呀?你才是婊子呢!男婊子!”

    他没说话,静静地呆了几秒钟,放下手里的饮料,起身向大门走去。

    我一下拉住他:“干吗去?”

    “你少碰我!”他厌恶地说着想甩开我的手。可我紧抓住不放。

    “我还没说完呢!”我说

    “你不是就想说咱们彻底分手吗?哼!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早想开了,我不会缠着你的!”他说得冷酷而坚决。

    我茫然了!我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松开他,转过身,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着,我发现自己拿烟的手在轻微发抖,我只能将左手攥住右手。

    蓝宇没有出去,而是也坐在沙发上,我们沉默了许久。

    “我不是生活在蒸空里的人,我不能不面对很多事……我有事业,有老妈……我怕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毁了我吧!”我说得语无伦次。

    “我不是同性恋,我需要过正常的生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