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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又肯定地说。

    蓝宇将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我们对视,他很平静,脸上还带着点笑:

    “我知道最终会这样的,我等了好久了,不怕了。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话,‘玩儿这个凭自愿,时间长了到不好意思再玩儿了。’你现在结婚,也许过两年我也结婚了。”他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除了“痛苦”二字,我什么也看不到。他也注视着我,看着、看着…。。。他忧郁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还没等他哭出来,我猛然别过脸去,象个女人一样,在他面前哭泣……

    “捍东!你别这样!真的没什么的!”他哽咽着劝我。

    我算个什么东西!!我明明甩了他,还要他来劝我,我瞧不起自己?

    ……

    大概我们都想保持点男人的自尊,我们是笑着分手的,分开之前,他还象平时那样靠在我怀里,听我说话:

    “自己要会照顾自己,生病一定要去看,发烧更要去医院。”

    他笑,算是答应。

    “你要是交上‘朋友’千万要小心!不知道底细的尽量用避孕套,别传染上病。”

    他低下头……

    “虽说咱们说好的,不再联系,可你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儿就来找我,听到没有?”

    他点点头,头低得更深了……

    那天他说让我先走,我希望这样,我会好过些。我没敢多看他,转身出了门……

    我们就这样“彻底”分手了……

    ☆☆☆筱禾于2005…02…01 00:57:42留言☆☆☆

    掌上晋江——博朗电子书

    第十九章

    失落!那是我从没有过的失落感!我象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却又不能找回来。但无论怎样,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再玩儿火了!

    好在结婚的喜悦很快淹没了我的愁怅,婚礼是在京华的宴会厅举办的,热闹、排场、体面。我看到母亲脸上洋溢着笑容。在亲近朋友的小范围聚会中,大家玩儿尽了花样,我和静平同吃吊在空中的苹果、糖块,我们被着讲述恋爱过程,同唱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地下版……我真觉得幸福,不仅仅因为我拥有林静平,更多的是我得到了亲人和朋友的祝福。

    这是我第一次结婚,可我对婚姻生活并不陌生。我和蓝宇虽然没有一纸法律上的协议,但我们也曾经象其他夫妻一样有过平淡却充实的生活。

    林静平辞掉了原先的工作,她希望到我公司上班,我并不喜欢这样,但我同意了她的要求。在婚后的生活中,我开始慢慢重新认识林,她对所有吃、喝、穿、用都十分讲究,她只用名牌,连厕所里的卫生纸都要考究。她告诉我,国内的所谓名牌都是拉圾,香港的东西也很烂,她听说只有日本和纽约第五大道上的一些名店才是真正的高档。她每天都要去饭店里的美容院做面部保养或弄头发。她雇了一个入住小保姆,因为她修长的、修理得漂亮的手不能做家务……我不介意她在这些事上的花费有多大,我只是奇怪象她这样一个贫家女、穷学生、打工仔竟会这样自如地享用财富。

    她对我送她的那量日本进口本田车不是特别满意,她更希望是辆奔驰。她曾问我为什么不在郊区买别墅,我说我更喜欢离市区近些。然而她还是那么温柔、甜美、大方。

    那天做完爱,她趴在我怀里,我看着她那婆娑迷离的眼睛:

    “哼!你就象只精明的小母狼!”我笑着说。

    “你是什么呢?”她也笑。

    “我象个笨乎乎的大肥羊!”

    “哈!你这个大坏蛋!”她笑着打我。

    “其实你是个聪明、浪漫、多情、谨慎、狡猾的花┉花┉公┉子。”她有点得意忘形了,可她对我的评价不无道理。

    时间过得很快,我已和蓝宇分手有半年了,我们都信守诺言,没再相互联系。可每当手机一响,我就想那会不会是蓝宇的电话,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那天分手时,他的表现令我吃惊,他平静、理智、从容,他比我想象的要坚强,我也就少了许多的担忧。

    我尽量不去想蓝宇,也不想我们的感情,但我却在和林做a时想到他。我摸着林静平洁白、丰满的身体,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可这远远不能激起我的性欲。我闭上眼睛,蓝宇那清秀、俊美的面孔又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好像又摸着他光滑的肩膀、脊背,摸着他健美、有弹性的肌肤……我的老二渐渐开始勃起,我不敢再多想,因为我想去舔他的身体,那会使梦破灭,我慌忙举起林的两条腿,将我的阳具c进去,可更痛苦的是,我迟迟无法s精,因为实在不够刺激,我不得不再靠着幻想,到达高c。

    以后我和林做a大多用背后式,开始还过得去,但渐渐地越来越不能满足我。我只能更多的靠手y来解决性欲。最终我决定去找其他男孩。

    那是个和我只有几面之交的男孩,他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是朋友介绍给我的。我对他的记忆已经很淡了,只记得他的眼睛里有股灵气,透着聪明、机警。一定是因为好久没和男人做a的缘故,我和那男孩干得特别冲动,当我快达到高c时,我乌七八糟地乱喊着什么。完事后,男孩儿笑着问我,是不是我从前的朋友叫蓝宇,做a的时候都叫出来了……

    我想我应该给蓝宇打个电话,不为别的,至少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我打他的手机,是关着的,只好打到他的单位,一个女人接了电话:

    “麻烦您,帮我找下蓝宇。”我说

    “你是哪位?”她问。我最恨电话找人时遇到盘问。

    “我是他大学同学。”我耐着性子说

    “他不在这里工作了。”她平淡地说

    “他调走了?”

    “他被开除了!”对方已经不耐烦了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

    “不清楚!”那女人态度十分不好。我只好挂上电话。

    到了傍晚,我往北欧打电话,可没人接,直到半夜一点钟,仍然是同样的结果。第二天,我让刘征去电话局查蓝宇手机和北欧

    电话的通话情况,这两部电话的费用仍由公司承担。他回来告诉我,这半年多,两部电话都没有使用过。一种不祥的预感犹然而生。

    “要不我到他单位问问去,到底怎么回事。”刘征帮我出主意。

    “一起去!”我害怕听到什么恶耗。

    ……

    刘征拿着介绍信,谎称是因为准备聘用蓝宇而来此调查的。一个保卫科的家伙和一个人事处的干部接待了我们。

    ……。

    “是这样的,大概五个月以前,公司收到好几份传真,揭发蓝宇的一些流氓行为。”人事干部说。

    “……”我和刘征都目瞪口呆

    “那小子刚来时可象个人呢,是华大的大学生儿,长得也仪表堂堂的,可谁想到是个男妓!”保卫科的家伙眉飞色舞的补充着。

    “可以看看那份传真吗?”还是刘征反映敏捷。

    “我这儿有一份。”保卫科的家伙特别积极。

    大概由于时间太长的缘故,传真已十分模糊,那是电脑打出来的,上面说蓝宇在外面勾引男人,并以此赚钱。说他出入各大饭店,兜揽生意,为男人提供性服务……

    我看着传真,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恐,只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直想呕吐。

    “这些情况也不一定属实。因为他本人不承认,仅凭一张传真也不好下结论。”穿着绿军裤的人事干部说道。

    “可你看他穿的、用的,一个新毕业的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听说他戴的那块表就很值钱呢!”那个保卫反驳着。

    我痛苦地想起那是我从美国给蓝宇买的劳力士。

    “所以就将他开除了?”刘征问人事干部

    “没开除,让他办的辞职,他自己也愿意。嗨!一个学生,才二十出头,能坏到哪去?他工作还是挺不错的,认真,负责。和大家关系也不错。你要说他勾引男人……可在单位里也没看他勾引谁。”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兵身上有股正气。

    “你们要是想聘用他,可以试试,还是名牌学校的学生呢。不过要小心爱滋病!”人事干部又说。

    “他有爱滋病?!”我和刘征同时惊呼

    “他们这种人都有爱滋病,你们不知道?我们医务室的大夫说的”老兵严肃地说。

    我想笑又想哭!我的胃拼命搅动,直想吐出来。

    从城建九出来,刘征问我:

    “这是谁这么王八蛋,干这种缺得事儿?也太黑了!”

    “你说他会去哪?”我问。

    “应该再找其它工作吧!肯定离不开建筑口儿”

    ……

    他根本没住在北欧,他住哪呢?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们说好的有急事来找我。从时间上看,他接到传真的日子,是我正办喜事的时候,或许他来找过我,而我不知道?他能挺得过去吗?他不会做傻事吧?我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些问题。我的胃好像有些绞痛。

    我想尽一切办法打听蓝宇的情况,并调查那份传真的出处,然而毫无结果,我第一次觉得北京是那么大。圈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北京的建筑行业里也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但有地址,我请刘征帮忙去了西北,他父亲说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和家联系了,他彻底地消失了……

    我很难去形容那时候的心情,虽然没有与他分手时那么痛苦,但很压抑,我被恐惧、和罪恶感包围着,我害怕他出事,害怕承受良心的谴责。我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可那阵子,我变得郁郁寡欢。

    第二十章

    林静平的确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通过我认识了不少人物,她现在和“陈”的关系比我都近,我也从中受益非浅。在我的公司里,她主管人事,客观上很大程度地限制了我的自由,我觉得烦感。她高雅、入时的穿著,大方、得体的气度也已经不再吸引我,因为我看到那里面有太多做作的痕迹,而在性生活上,那对我几乎意味着灾难。

    一天,我和林静平在闲聊,她告诉我卫国已经在北郊买了一处别墅:

    “其实咱们也该买一处房子”她说。

    “住这儿不是挺好的吗?”

    “这种公寓房真的好土,在国外只有穷人才住呢!”

    “我不喜欢北郊,离市区太远了,听说还总是断水断电的。”我无精打彩地应付着她。

    “可你在那里有一桩房,是不是?”静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不是我的!朋友的房子我借用来着。”我知道她是指给蓝宇那桩别墅,这女人真是利害。

    她再没说下去。我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一片浑浊,深不可测。

    酷热的夏季过去了,走在马路上,凉爽的秋风抚面而来。这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也是北京最美的时节。

    我开始怀疑我和静平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她对我仍然很好,体贴、关心、照顾我的生活,甚至我每天穿的衣服她都要过问。她有权利过问我的一切,使用我的钱财,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她得到道义上的认可和法律上的保障。可我开始讨厌她,就象我从前搞的其他女人那样,我开始腻了。我感觉我们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但无论怎么说,我不会提出离婚的,一是静平对我的感情始终如一,再有她对我母亲特别好,这是让我很欣慰的事。我妈不愿意和我们在一齐住,她更愿意一个人生活,她说那样自在。周末,静平经常拉着我回老妈那里,我在老妈家不是吃饭,就是睡觉,林和我妈在一齐开心地聊天,她们看起来情同母女,每当这时候,我会感受到一种天伦之乐,我和林结婚是对的。

    那是一个下午,和暖的阳光s进室内,我一个人靠在床上边喝水边想着上午关于冲天写字楼的谈判中我是否让步太多。我妈正在挥毫泼墨,她上了个什么老年大学,迷上了中国画。

    “你和静平赶紧要个孩子吧!还拖什么?”老妈边作画边说。

    “不是我不要,是她不生。”

    “静平都告诉我了,是你不积极!”老妈瞪了我一眼。

    “您听她胡说呢!”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和林每月只有几次性生活,只在林的排卵期间,可还是没怀上。

    “你是不是和静平吵架了?这几天老来我这儿?”

    “没有”

    停了一会儿,老妈又说:“你知道吗?李德山的二女儿离婚了!”

    “哈!那不是挺好的吗!过两天我也给您换个儿媳妇。”

    老妈惊讶的转过头来看我,当见我满脸的坏笑,她也笑了:

    “你个死孩子!”说着,老妈又继续她的创作:“静平对你真的不错,虽说家里差点,可什么都能容你,象你那样的事,静平不但没嫌弃,还为你著急呢!要不是她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

    我先是一惊,但没动声色,我从床上站起来,边向客厅走边说:

    “本来就没什么事,就你们大惊小怪的!”

    “那是我们做得彻底,那小流氓再也不敢找你了。”

    我的心狂跳一下,手紧紧握着茶杯。

    “您是说那份传真吧!”我故做平静的地问

    “那还是静平的主意呐!我本想找那小流氓告诉他,要是再来找你,就告到他领导那里。”

    我沉默了几秒钟,看着手里的水杯……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水杯向对面墙上扔去,随着“啪”地一声巨响,我冲出房门,我听到我妈在拼命喊我,可我头也没回。

    ……

    已是半夜,我从酒吧出来,开着车子不知应该去哪?渐渐地我开到了北郊的别墅区,我要回北欧看看。我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来这儿了,自从那次分手,我没有勇气踏进这桩房子,况且那也不再是我的财产。

    电动铁门徐徐拉开,我将车开进车库。我和蓝宇说好的,左边的车库是我的。我看了一眼右边的车库,不知为什么,我打开了它,随著门逐渐向上提起,蓝宇那辆白色的“凌志”呈现在我眼前,我心中一阵狂喜:他在家?我快速地冲到门口,打开房门,一股由于缺少通风而产生出的霉味儿扑面而来:

    “蓝宇!蓝宇!”我叫了两声,没有回音,房内出奇的宁静。

    偌大的客厅收拾的乾乾净净,茶几上还放着分手时我抽的那包香烟,我来到厨房、餐厅,我记得那天餐桌上留有蓝宇喝剩下的饮料,可现在什么也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对家务很少c手,我知道蓝宇也不是特别擅长,但除了做饭,都由他来承担。他喜欢整洁,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我笑他多事,他说这是工程师的作风。

    我来到我们的睡房,看著那张我们曾在上面有过无数次云雨之情的床,我的眼睛酸涨。我打开蓝宇的壁橱,里面放着很多衣服。我们都比较在意衣著,可蓝宇有个习惯,若是他喜欢的衣服,他会不厌其烦地反复穿,若是他不喜欢的,无论是名牌、或档次多高他也没有兴趣。

    我就这样看着、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来到他的工作间,这里好像显得比以前空旷,可我也说不清少了什么。我走进我们的书房,这里我很少用,倒是蓝宇经常在这看书。我想起那天他正在书房给一个同学打电话,我看到他那一本正经的神态,觉得特别可笑,于是悄悄走进去,一把扯下他的休闲裤,他吃了一惊,慌忙用一只手去提,边提边冲我皱眉头、瞪眼睛,可电话中还是一本正经的交谈,我觉得有趣之极,开始脱他的衣服,他用一只手使劲阻拦我,可我更起劲的在他身上抚摸、亲吻,后来他乾脆不理我,任凭我戏闹,最后他匆忙挂断电话,一把将我抱住,按在地上……我不想再回忆下去,我的眼睛觉得更酸。

    我转身准备离开屋子,忽然发现写字台上放着一把钥匙,那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