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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么放心把保险库密码给他一份?

    费因斯冲陈仅笑了笑,后者尚有点不习惯对方眼中流露的温柔,会让他无由地神经紧绷:因为席勒跟米奥是同父异母,关系很坏,最近米奥的势力越来越大,多尼这个老狐狸谁都防一手,他们越是相互牵制,他就越安全。

    陈仅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的,狡黠地笑道:那明天,要怎么接近席勒?

    我自有办法。从座位底下取出一只工具箱打开,这些是用来采集指纹和视网膜成像的设备。

    哈,007的套路啊,这么先进。视网膜成像怎么搞?

    这套像隐形眼镜的设备,在与对手近距离直视五秒钟以上,就能获得精准完整的成像记忆。

    近距离五秒以上?这些人戒心很大,很难近身的,更不要说让你盯着他。

    所以我们要自己创造条件。费因斯答得很笃定,每个人,都有弱点的。

    陈仅开玩笑:那你的弱点是什么?

    费因斯转过头望着他,突然说:你,算不算?

    你就扯吧!陈仅有点窘迫地别开了目光。费老大现在大概是冲破瓶颈了,看他什么都讲得出来,什么都g得出来,这样更显得自己没底似的。此次同行,怎么看自己都要吃大亏呀。

    第二天醒来,陈金掀开眼皮,从酒店的床上坐起来,略有些纳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昨晚,那家伙居然没有来搞偷袭。。。。。。之前警告他正经点,还真正经了,以前要有这么合作就好了。

    虽然住的是同一个商务套间,但因为费因斯有电话会议,留在隔壁房间,结果,整晚都没有再出现。他是一夜没合眼,还是。。。。。。在隔壁睡的?

    当陈仅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想那种问题时,立即抹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是欠虐吗?他不来岂不更好,否则怎么能睡的这么安稳。

    这么想着,就甩了下脑袋掀毯子下地。今天要去英特拉格斯赛道,钓一条大鱼。

    等他穿戴好走出房间,又看到秘书官诺曼在前厅等他,陈仅邪气的笑着说声嗨。

    对方冲他点一下头j代:先生在楼下陪两位会长和地方检察官用餐,他吩咐我接您先上车,他随后就来。

    陈仅明知道对方有事在身,也不是故意搞排场,但他一副大忙人的样子,相形之下,自己就越显得空d无用,这滋味可真有点古怪,毕竟是男人,总不想太没有存在感。

    哟,不用麻烦,我自己会下去,我不是他,不用人侍候,陈仅卷起袖子,拿起桌上的早餐n喝了几口,随手捡了块法式面包走了出去。

    等到费因斯上车时,正好是上午九点半。从酒店到赛道不过十五分钟车程,陈仅见费因斯上车,也不主动搭腔。

    你喜欢的红牛,是今天的夺冠热门。费因斯开口说的却是赛车。

    陈仅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嘴角轻扬:这你又知道!迈凯轮今年风头很劲。

    一会儿下注,你押谁?

    输了算谁?

    费因斯笑得无奈:你只管下注,不过要找暗庄。

    跟我们今天要逮的大白鲨有关?

    你要帮我引开席勒身边的跟班,他们控制部分地下赌盘。

    陈仅心头一紧:这么说,你是要自己去对付席勒?

    我有车队赞助商头衔,总有办法接近得了他,他不会防我。

    哈,你可没说过,你的奥特服实业有投资过车队。

    参与过两届大奖赛而已。

    阔绰啊老大。陈仅此刻居然发现自己对费因斯安危的关注,已经完全冲淡了以往对赛事的单纯狂热,要启用狙击手防御么?

    我有布了眼线,没事的。

    你没事我有事!万一有个闪失,还真担不起,无论是客观局势还是自己的心理防线。。。。。。不过嘴上一贯要强:你说行就行。看来要玩就要玩大一点,要不然,调虎离山计不一定行得通。

    六十万做诱饵够不够?完全眼睛都不眨一下。

    哇,不用搞这么大,三十万足够戳瞎他们看狗眼了。

    陈仅本也是了解黑盘行情的人,找人两边都押,不至于蚀本。精打细算才是陈老大真本s。

    到英特拉格斯赛道时,场内已是人声鼎沸。除了车迷外,还有一些社会名流也有到场观看,围场内的记者不断地捕捉明星镜头,很多是为法拉利车队助兴加油的。

    陈仅摘下墨镜,很有些兴奋地感受着现场氛围,速度与激情,赛车与美女,这就是男人的天堂。

    费因斯跟陈仅进到内场:你这么喜欢,下次我们去比利时的斯帕赛道,你可以试驾。

    是不是真的啊。陈仅听他这么讲,有些高兴,随便拿出专业精神评论,不过圣保罗这个赛道可不怎么受车手欢迎,太颠簸,又是逆时针方向,弯道都左弯;对车手颈部过于考验。陈仅笑嘻嘻地自言自语,虽然不受欢迎,但还是得上场,跟我们的处境很像不是么?

    费因斯拍拍他的肩:我一会儿上去跟车队老板打招呼,我会让席勒看见我。

    陈仅有些痞气地在台阶上坐下,将目光投向赛道:嗯,现在就拿出你有钱人的势利恶俗来,等搞定他,回头帮我带一只望远镜和一桶爆米花。谢了。

    这世上恐怕只有陈仅敢命令费因斯跑腿买零嘴。。。。。。

    两人分开后,费因斯走到内围,跟某车队的经理寒暄了一番,再回到事先安排好紧邻目标的贵宾席落座,正好挨着某位政界官员,即刻攀谈起来。费因斯面上淡定自若,目光却时不时犀利而自然地扫视隔壁包厢,耐心等候出手的时机。

    席勒是多尼的幺子,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喜欢穿鲜亮的外套,戴渔夫帽和墨镜,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很有股子匪气。

    他身边比较得力的助手是个深s皮肤的墨西哥人,看后者突然起身往外走,费因斯就知道陈仅那边下注了。

    十分钟后,比赛时间到,车手们开始跑暖胎圈,也有车手自维修站通道入口处出发,待各车回到发车位,发令灯开始一盏一盏亮起来,当灯光一齐熄灭,赛车发力起跑。场内的观众都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呐喊。

    陈仅第一次发现自己全然没了以往看比赛的心情,他的目光偶尔暼向上方看台,却发现已经看不见费因斯的身影。他自己被地下赌盘的打手盯着,排位赛没结束之前,他没办法离开。

    一小时后,陈仅开始有些不安,耳边是翻涌的人浪噪音,耳旁夹杂着呼啸的赛车引擎声,他频频看表。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男生走过来,然后在陈仅身边停住。

    先生,这是您要的望远镜和爆米花。

    陈仅诧异地扭头看他,爆米花的浓香扑鼻而来,陈仅怔了两秒钟,突然哼笑出声,随手接过东西,顺带着给了男孩一些小费,兴味十足地坐下来,举起望远镜看向赛道,嘴角浮起一个得意且享受的坏笑。

    在71圈争夺之后,红牛的车手维特尔成功拿到本赛季的第15个杆位,也得到了他的首个分站赛冠军。

    陈仅满意地起身,刚才押宝,对半开,小赚二万。对方给足赞助金,馈赠视野极佳的观赏座,还请吃爆米花,这么好的福利,自己是不是要用盈余安抚一下上级,g脆来一次圣保罗一r游好了。

    散场时接到对方电话。

    给你手机设置了gps定位,你往南直走,出口右拐,我在车上等你。

    你现在可以坦白,你窃听我电话多长时间了?

    对面传来低沉的一声笑,随即收线。陈仅等着话机脑子一转,略觉得蹊跷,撇了下嘴,打开了定位系统。

    二十分钟后,两人已坐上私人直升机,按行程,他们当天就要抵达里约。

    入住里约市内的一家豪华酒店的套房,安保设施加固,大隐隐于市,他们目前不是需要进入贫民窟的那条分支。

    当陈仅走进酒店时,甚是困惑:还真不像公g呢,这么好条件,想必浴室也不错。

    一旁的秘书官诺曼提着一口气,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将与莱斯利陈、丹尼·赫尔曼同处一室,他就觉得有些挑战,这类组合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门一开,穿过前厅到小型会客室,里面摆放着五台电脑,桌子前坐着一位眼角斜飞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削瘦利落英气,目光带着几分锋利,不开口似一尊贵族蜡像,一开口却很呛人。

    你们不是来度假的吧?坐直升机还要迟到一小时。我要求计时收费,免得耽误我宝贵时间。

    靠!这嚣张的小子是哪根葱啊。陈仅啧地一声,毫无敬意地挑了张椅子坐下,双脚搁到旁边的一只貌似旅行箱的东西上,一副长途跋涉后疲软不想动的样子。

    丹尼·舒尔曼当时除了敌意的表情,更多的是疑惑,他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还会有人敢公然挑战费因斯的权威,能在他面前这么随便的人,真是屈指可数,况且,费先生完全不甚在意的样子,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这跟舒尔曼以前对费因斯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那人有着自诩为上流人士的傲慢和攻击x。自己吃过他的亏,但自己却忍不住要作出不领情的姿态来拾回些许丢了的面子。

    费因斯像是对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而不见,只是平常道:丹尼·赫尔曼,我们目前的技术顾问,莱斯利陈,我的搭档。说完就将诺曼送进来的箱子放在长桌上推了一把,那皮箱滑行两米到了赫尔曼面前,席勒的指纹在外套上,那个什么粉还挺好用的。

    赫尔曼暂时将注意力从那个令他不爽的东方男人身上收回来,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外套和装着视网膜成像的隐形眼镜盒,然后重新合上,冷冷说:这才搞定一个,还有四个要找,统共只有半个月时间可以c作,过了你们可耗不起。

    陈仅难得看到对费因斯讲话这么不恭敬的年轻人,所以略一拧眉,带着一丝挑衅警告他:这位小哥想必不是豪门中人,要不然怎么有点拎不清行情呢。我可不管你是fbi还是安全局,不好意思,在这儿,你得按我们的规矩来。看不顺眼没关系,只要相互不扯后腿,耗不了多久就能吃上散伙饭,放心好了。

    看得出赫尔曼的脸s不太好看,他口吻嘲讽地回应:豪门赤部的莱斯利陈,我知道你。能跟费因斯先生一起行动,看来是很有办法的人哪。

    这金毛够毒舌呀,不过算你小子不走运,碰上我陈仅。

    陈老摊开手臂大方迎战: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你仰慕我很久了么?我有办法是因为我乐意,像某些被迫过来开工满腹牢s的家伙,人生才真的灰暗啊。男人长期心情抑郁,对那方面不好,别说我没提醒过你。陈仅扭头看了眼费因斯,然后用下巴指了下赫尔曼,听说技术宅都有偷窥癖的,我是不是应该小心点他?

    赫尔曼沉着脸抬头看向陈仅身后那个一脸平静的男人。呵,世上本就少有公平,有的人生来就是幸运儿,有权有势又有样貌身材,女人趋之若鹜,男人望而兴叹。安德烈·费因斯,我倒要替家姐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今天晚了,有事明天再j代。费因斯此刻的气场强大而淡漠,他不冷不热地冲赫尔曼说了句,你能过来帮忙很好,合作愉快。

    虽然他的表情并没有配合他的客套,但赫尔曼还是略略抬了下眉,眼神锋利地盯着他转身走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陈仅回到套房客厅,对费因斯笑道:怎么一个技术宅,还能这么牛哄哄的,可见上头有多缺人。是德国佬吧,长得就一副纳粹精英分子的面瘫脸。

    费因斯的脸上又恢复了柔和的包容:你不用喜欢这个人,他帮得到我们。

    金毛这股臭德行,跟我还挺旗鼓相当的。说完这句,陈仅已经站到自己的客房门口,侧身倚着门廊,姿态随意表情玩味地看住费因斯,怎么?看我突然有自知之明,有点不习惯是吧?呵,那小子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选他还有别的原因么?

    别以为那小子深闺怨妇似的小眼神会瞒得过他陈仅的法眼,怎么看都觉得他跟费因斯有过结。

    就因为他是骇客高手,我才请的他,你信吗?

    信!你说什么我都得信哪。不过,肯定有什么内幕是我不能知道的吧?陈仅g脆抱起手摆明了说你看着办。

    费因斯轻描淡写:我跟他是私怨,碍不着公事。

    ok,真是那样,倒确实不关我的事。陈仅无意纠缠细节,谁没几个秘密的,行了,这房间是我的吧?你——睡哪儿?

    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陈仅看着他平静自若的表情,慢腾腾吐出一个字:好。

    转身,关门,然后进浴室冲淋。到底是豪华套房,每间卧室都带独立洗手间。但今天,他却没什么心情研究浴室结构,也不想泡澡,就是没兴致没心情了,直接淋浴了事,然后倒头睡觉。

    第十一章

    第二天清早,陈仅被敲门声吵到,有些懊恼地搔了搔头发起来,他觉得昨晚没怎么睡好,半梦半醒的。

    随便套了件黑背心找出去,看到费因斯已经坐在金毛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两架屏幕在思索着什么。

    费因斯朝他点了下头,视线又回到屏幕上,嘴上说了句:咖啡刚煮的,还热着。

    噢。陈仅也没多想,走过去本能地拿起放在费因斯面前耳朵那只马克杯,执起杯耳就喝了几口。

    赫尔曼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这时才注意到他似的,然后用一种无比古怪的眼神打量了陈仅一眼。

    待陈仅意识到自己喝了费因斯的杯子,才发现自己的举动在旁人眼中会有点过,于是佯装没发觉,一脸自若地凑过去看屏幕上的电子图纸。

    这是赌场吧?陈仅漫不经心地问了声,出口便知是行家,父母亲都是职业赌徒,自己一瞟图纸分布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赫尔曼有些意外,但脸上还是死僵:你怎么知道是赌场?

    自小混迹,略有心得,不过没必要当成资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管我怎么知道!陈仅嗤笑一声坐到费因斯的椅子扶手上,什么时候出发搞定第二个?

    今晚。费因斯这时的目光已经完全在他身上,我们去会会米奥。

    陈仅也没想到会这么赶:多尼的女儿?要去赌场,她什么来头?

    赫尔曼用公事公办的语气作说明:多尼的长女米奥,三十四岁,掌握着多尼东半球的海外生意,这个女人并非赌场常客,但每个月第二个星期五万晚上都会在伊塔赌场摆两局。

    就是今晚。陈仅看屏幕上调出的米奥资料,是个漂亮的黑发熟女,她通常玩什么?

    有一局不一定,但其中一局,一定是德州扑克。

    陈仅接着问:只有在赌场才有机会?

    赫尔曼不带感情地回答:不是,但只有赌场才能拿到她的指纹。这女人右手无名指在一次意外中缺失,之后常年戴黑s真丝手套,只有在牌局上她才会摘手套。

    这女的也够偏执啊。陈仅将费因斯递给他的箱子打开,挑了下眉,哇!行头都给我备好啦,说吧,要我怎么做。

    我会跟你一起去。费因斯说得很平常,像是顺带着作一下说明而已,并没有讨论的余地,这是赫尔曼进入赌场内部网得到的专用发牌手排行名单,连锁的赌档常常相互借用洗牌手,你得混进去。

    陈仅歪了下脑袋:就算我有假工作证能混进去,但怎么能保证我参与的是米奥的牌局?

    赫尔曼可不允许别人置疑他的工作能力:一个临时调过来的华裔发牌手今晚会因为小事故上不了岗,箱子里的工号牌上有他的名字,我替换了你的头像和信息,今晚你就是他了。发牌手一般是经由抽签和人工指派后,输入赌场电子屏内部公示的。不管抽签结果如何,我都会让你出现在公屏的名单上。

    陈仅可不领情:万一你失手了呢?

    赫尔曼给他一记冰冷的白眼:伊塔不是世界顶尖赌场,防火墙半小时内就攻得下来,你先担心下你自己吧,机会只有一次,可别黄了。

    靠!陈仅哼笑一声,觉得自己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他扭头盯住了费因斯:上一次是你搞定的,不用次次都出马吧?

    费因斯冷静地与他直视:要是没机会跟米奥近距离对视,就前功尽弃了,她身边有很多保镖,你今晚只是发牌手。

    看来你有更好的角s了。陈仅一下子了然。

    坐到她左手边的席位,然后搭讪她,我会及时接受成像。赫尔曼酸溜溜地c嘴,这种扮演情圣的机会,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陈仅笑着揶揄了一句:费老大才不屑泡这种女人,你真以为他眼光跟你那么差啊?

    赫尔曼楞了一下,收敛了神情,居然没有作声,。看对方落败,陈仅也没想痛打落水狗,直接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费因斯突然喊住他。

    陈仅回头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弄几副扑克牌练练手,太久没洗牌,手都生了。

    客厅就有放了几副。

    谁叫你们这么看好我,为了不演砸场,我还是去练练,免得穿帮。说着就懒洋洋地晃出去了。

    赫尔曼在陈仅消失后猛地来了一句:他似乎很信任你。

    是。

    费因斯答得理所当然,唇角还带着一丝骄傲的微笑。赫尔曼的眉纠结了一下,他觉得这个男人的自信太过耀眼,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