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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指第3部分阅读

’却有异常。客官,小女子想问你,你小时是否有过脑部的旧疾?”

    脑部旧疾?

    林羽摸摸脑袋道:“没有,小时候我未曾有过疾病,脑部也未曾有过损伤。”

    林羽说的是实话。

    因为——

    笨蛋是不会生病的!

    水莲听罢,沉思了一会,道:“客官,这张黄纸上所写言外之意,便是在说你脑部有所损伤,伤及了‘小九天’,断了与‘大周天’的气脉通路。”

    小九天?

    大周天?

    这都是啥?

    “水莲姑娘,这‘大周天’与‘小九天’是为何意?”

    “这两个都是行医的术语。客官,小女子有一言相告,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客官见谅。”

    “水莲姑娘但说无妨。”

    水莲一脸严肃的道:“客官,你脑部的‘小九天’有所损伤,导致‘小九天’气脉不足,显露亏损之象。这,或许是外伤所致,也有可能是先天顽疾所致,这确切的结论,小女子也无法确定,不如回到遗香酒楼,小女子愿为客官查明。”

    林羽才不懂得那些个医象诊断,只要能与水莲姑娘在一起,如何检查,又有何妨!

    林羽点点头道:“水莲姑娘一片苦心,在下多谢了,就听水莲姑娘的。”

    水莲微微一笑,道:“客官,那小道童不是还嘱咐了,看完后要将纸条放入身后那一小堆干草之中么?”

    林羽道:“对对,我差点忘了,多谢水莲姑娘提醒。”说罢,将纸揉成了一团,转身蹲下,将干草堆稍稍扒拉开,将那纸团放入其中。

    “水莲姑娘,你看,这干草之中,还有三张字条。”

    那水莲听道林羽在叫她,便来到林羽身旁,蹲下查看。

    果不其然,那一小堆干草之中,确有三张纸条,貌似都是从纸张上撕下来的。

    林羽拿起那三张字条念道——

    “本是池中物,何为惹尘埃;护木思于心,解行化长虹;长虫绕其身,攻毒绕其命。”

    这是何意?

    三句诗句,相互都无甚联系,而且三张字条也无法相互拼接。

    林羽笑笑道:“不过是从书上扯下的纸张,被当做垃圾丢弃在这干草堆中。”

    水莲也认为不过是被丢弃的废纸,起身说道:“客官,我们进那道观去寻你伯父和王大哥吧。”

    林羽起身,道:“是了。”

    正说间,忽见陈广元气冲冲的从道观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王权也是气冲冲的。

    水莲上前问道:“老先生,这是怎么了所为何事那么动怒。”

    陈广元道:“我进到那道观里,正看见一小道童在扫地,我上去问道‘你师父何在?’那扫地小道童道‘师父昨夜梦见一条长虫全身冒火,向他扑面而来,师父醒来后有所惊吓,特吩咐今日任何来访者均不见面,如有疑问,问我便可。’我又问道‘小师父,请问你们道观可有那杀金兵无数的《七寸指》武功秘籍?’扫地道童道‘这都是外人之谣言,正所谓三人成虎,老先生竟听信此谣言,好生可笑。’我一听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与他相争辩。”

    王权在身后搭话道:“是呀,老先生所言正是,那扫地道童口无遮拦,我等正与他争辩,那道童急了,拿着扫把将我俩赶了出来,便赶还边说道‘这等鲁莽之人,浑身臭气,真是污了这清静之地。’我与老先生见他是个后生,不想与他再多争辩,这便出了道观。”

    水莲听罢,做了一个礼,愧疚道:“两位,这都是我的不是,今日本想带各位出来看看这风景,却不想让两位受气了。”

    陈广元听得水莲这么,摆摆手,“水莲姑娘,这与你无关,要怪就怪那老道,做个梦都能吓个半死,看来这道观迟早都要断了香火的。”说罢一招手,“我等下山去吧。”

    在下山途中,水莲一直跟在陈广元的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广元是个细致的人,早已看出水莲有话想说。

    “侄儿,这下山之路甚是颠簸,我这老腰老腿不灵活,你与王兄先行下山准备马车,水莲姑娘搀扶我下山,随后便到。”

    王权道:“老先生,不如我搀扶你下山,让水莲姑娘和林兄弟先下山准备。”

    林羽连忙点点头道:“对呀,对呀。”

    陈广元摆摆手道:“水莲姑娘女孩家家,腿脚不像你们这等壮汉一般敏捷,还是跟我这老头子一道慢慢下山,莫摔着了。”

    水莲已听出陈广元是有意让王权与林羽离开。

    “是呀,小女子腿脚也不是那么灵便,我就搀扶老先生一同下山。客官,你与王大哥一同先行下山准备。”

    林羽听到水莲这么说,点点头,与王权一道先行下山去了。

    林羽还是很听水莲说的话的。

    等二人走远了,陈广元问道:“姑娘,他俩已走远,有话不妨直说。”

    水莲点头道:“老先生聪慧,看出了水莲确实有难言之隐。老先生,水莲就斗胆问老先生一句。”

    陈广元道:“但说无妨。”

    水莲道:“老先生,林羽脑子不灵光,老先生可有看出?”

    什么!

    这小姑娘为何要这么问?!

    “我侄儿是有些许与常人不同之处。”

    “老先生,可曾想过,你侄儿之所以脑子不灵光,是有外在原因的?或者是说,是人为所致?”

    什么!

    这小姑娘何出此言?!

    莫非……

    “姑娘何出此言?”

    “小女子自小便被卖到那医馆当学徒,自是接触了不少医术。后医馆被拆,又被医馆的馆主卖给了江湖人称‘色活佛’的欧阳玄享,在那遗香楼里即当小姐,又当为酒楼的小姐们看病的郎中。刚刚我为您侄儿诊脉,发现‘小九天’之处有些许异常。但您侄儿说过,小时候从未生过病,也绝非出娘胎后的顽疾。小女子想到,这只有他人用器具或是其他物品所致,在您侄儿未曾发觉的情况下,伤到了脑部。”

    这!

    这名叫水莲的姑娘为何……

    为何说得这般准!

    陈广元不经心头一惊!

    林羽确实是被陆明在二十年前用银针封住了三个|岤道。

    但——

    这件事,除了陆明与陈广元二人知晓外,别无他人,更何况——

    更何况,当年陈广元还是在二十年前天蓬门发生了众门徒离开门派这件事之后,当天晚上偷溜回天蓬门,无意中才发现这件事的。

    不然,这件事,就真的只有陆明一人知晓了。

    然而——

    这事,却被一个外人猜得八九不离十。

    这文弱的女子,看不出却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不!

    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这件事!

    林羽脑子绝对不能灵光,这对陈广元与陆明而言,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

    陈广元赶忙摆摆手道:“姑娘这是在开玩笑,我侄儿被什么人所伤我会不知道么?”

    水莲连忙道:“老先生,小女子也只是猜测,不如回到遗香楼后,为您侄儿诊断一下,便可知。”

    不!

    绝对不能让你诊断!

    林羽脑子越笨越好!

    越笨,就越有利用的价值!

    “水莲姑娘,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我这侄儿有没有事,我这当伯父的自然是知晓的,水莲姑娘就不必操心了。”

    “老先生,只是为您侄儿把把脉,诊断一下,并无甚其他要求,您侄儿刚刚已应许我为他诊断了。老先生,为了您的侄儿,您就让我为他诊断一下吧。”

    说罢,水莲跪在了陈广元面前。

    水莲为了林羽,竟跪了下来!

    陈广元自知是拗不过水莲的脾气,

    但——

    他眼珠一转,沉思了一会,

    有想法了!

    “姑娘有心,既然你都下跪求我这老家伙了,我也就……答应你,你起身吧。”

    答应了!

    陈广元答应了要求!

    水莲听到陈广元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起身道谢:“谢谢老先生!”

    陈广元摆摆手道:“姑娘不必客气。哦,对了,姑娘你刚刚说过酒楼是‘色活佛’欧阳玄享开办的?我听得民间有这样的传言,那欧阳玄享是个大色魔,专门收集长得有姿色的女子供他玩乐,不知姑娘你……有否被他所欺负?”

    水莲摇摇头道:“传言其实并不属实,这欧阳玄享虽说确实贪图美色,却从不强迫我们与他行那男女之事。我等虽说是在那风尘之地,但这乱世之下已没有我可待下去的地方了,有那‘色活佛’肯收留,已算是万幸了。每天都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这已足够了。”

    确实,宋、金交战,前线吃惊,天下之乱,百姓流离失所。

    对一女孩家家而言,不能嫁入大户当贵妇人衣食无忧,也要当一个种田织布的平头百姓,最差最差——

    便是被“色活佛”收留。

    虽说是在风尘场所苟且偷生,但——

    有衣有食,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一样不缺,还能有地方住。

    况且,“色活佛”还是一个特别之人,在这江湖上,谁也别想欺负“色活佛”的人。

    对于水莲来说,现在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广元摸摸胡子道:“那姑娘有否想过赎身出户么?”

    水莲道:“那出户费用太高,我是给不起的。”

    陈广元问道:“要几多银两?”

    水莲道:“要银元三百两。”

    陈广元从穿着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道:“这五百两的银票够否?”

    什么!

    五百两!

    这数目是水莲这辈子都不敢想象到的!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老先生……这……这……”

    陈广元哈哈一笑道:“姑娘精通医术,待在那酒楼当小姐实在是委屈了姑娘。我知你与我那侄儿情投意合,我便成全你俩,将你赎身出户,日后便做我们林家的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林家的人!

    做林家的人!

    水莲这脸立刻羞红了,她低着头,害羞的道:“多……多谢老先生成全。只是,老先生破费,小女子实在过意不去。”

    陈广元摆摆手道:“我本是个生意人,五百两不过是小数目,日后你嫁给了我侄儿,我的生意还需要水莲姑娘帮忙照看。”

    生意人!

    陈广元居然是个生意人!

    这是怎么回事?

    陈广元确实是个生意人,在得到乌蓬马车的那一刻,他便是一个有钱的“生意人”。

    只不过——

    跟他谈生意的客户,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说再多,结果也是一样的!

    水莲听得陈广元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头低的更低了。

    陈广元又哈哈笑道:“水莲姑娘不必害羞,只是不知道你们酒楼老板现在何处,要怎么帮你赎身?”

    水莲抬头道:“老板出外办事,黄昏之时才会回来,如要赎身,只需向掌柜的说一声便可。想来这酒楼还是很自在的,只要能有钱赎身,便不会管那么多的,那‘色活佛’总会有办法找到女子来他的酒楼。”

    陈广元笑笑道:“好好,但是,水莲姑娘,我帮你赎身出户这事现在还不可告知我侄儿,我只希望到后面给他一个惊喜。等回去后,你先支开我侄儿,等我为你办好事宜,再与他相见。”

    水莲点点头。

    很好!

    陈广元心里很满意这个结果,非常有利!

    “水莲姑娘,那我们下山与他们会和吧。”

    话说当日,林羽一行四人坐着乌蓬马车回到遗香酒楼,已过了晌午,水莲借故说自己一路疲惫,要先去小憩片刻,故意支开林羽。而陈广元也有意的支开林羽和王权,让他俩到街上去购买干粮以备用,而他自己找来掌柜的,为水莲办妥了赎身出户的事宜。

    这一刻,水莲已不再是这遗香楼的小姐了。

    她已脱离风尘,要过那普通百姓的生活了。

    而陈广元办妥事情之后便出了酒楼,这时,一切相安无事,暂且不提。

    约莫黄昏将至,遗香楼门口的行客渐渐多了起来,小二忙前忙后,这酒楼好不热闹。

    忽的,遗香楼门前走来七个大汉,手上都拿着拳头一般粗的木棍,二话不说,便将遗香楼门前的行客用木棍打跑。这行客不明就里的被木棍打倒在地,喊的喊,叫的叫,跑的跑,这酒楼门口是一片混乱。

    店里的小二听得外面吵杂,便出门查看是怎么一回事,刚来到门口,就撞到了其中一个拿着木棍的大汉,那大汉见到有人撞他,便一把抓住那撞到他的店小二的腰间,高高举起,走进了遗香酒楼的大堂里,后面其他的大汉也纷纷跟了进来。

    这大堂里,还有不少真在喝酒吃饭的食客,见到一个大汉举这个店小二往大堂里走,个个都吓了一跳。那大汉瞧了一眼大堂的情况,一把就把手上举着的那个店小二砸向了柜台。那柜台的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愣住了,被那壮汉扔来的店小二砸到,一同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那砸人的壮汉大声吼道:“把你们酒楼的水莲给我交出来,这臭表子不要脸的。”说罢一挥手,同身后那几个壮汉一挥手中的木棍,砸向大堂那些食客,桌子上的碗碟乒乒乓乓被砸个粉碎,大堂的食客们纷纷跑走,都不愿惹事上身。

    那些个大汉们正挥着木棍东砸西砸,忽见酒楼大门一个人影一闪而出,只见这身影在靠近门口的三个大汉的肩膀上踩了一脚,那三个大汉立刻跪倒在地这一踩,好似有千斤的巨石压在肩膀上,疼的站不起来。为首的那个大汉回过头,却未料到,面门被那人一脚重重的踢中,直直飞到身后的楼梯上。那楼梯的扶手,被那大汉撞得个稀烂。其余几个大汉见此情况,纷纷停手,盯着那人。

    那人坐在一张凳子上,盯着其余几个大汉道:“德重酒楼的几位,想我欧阳玄享没有得罪到你们吧。”

    原来这飞身进来将壮汉打倒的,便是“色活佛”欧阳玄享!其余几个大汉见到欧阳玄享,个个都不说话了,也不砸东西了,只是面面相觑。

    欧阳玄享伸个懒腰到:“德重酒楼的几位,你们砸坏了我酒楼的东西,看来不服清帐,你们是回不去了。”

    “谁说回不去的?”这时,从门外围观的人群中,冒出了一个声音,一个身影从围观的人群头顶一飞而过,直直停在欧阳玄享的前面不远处,也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悠悠道:“欧阳老板,你酒楼小姐那么多,把一个小姐交出来,不算吃亏吧。”

    欧阳玄享听到那人这么一说,当即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张破了一半的盘子,朝着眼前说话的那个人用力一飞,那人向旁边一躲,那半张盘子径直飞到了那人身后的门柱上,完完全全插了进去。

    门口看热闹的人无不惊叹称奇。

    欧阳玄享怒声道:“徐杰,你不要太嚣张了,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原来那人名叫徐杰,乃丰都德重酒楼的老板。

    徐杰悠悠道:“欧阳老板,现在嚣张的不知是谁呢。”

    欧阳玄享一怒,起身将坐在身子下的凳子用脚一勾,直接甩向徐杰,徐杰立刻起身跳起,右脚一挥,便将甩来的凳子踢得粉碎,忽见面门有一股强劲的风迎面而来便向后一仰,躲过了欧阳玄享的一脚。

    欧阳玄享趁势将踢去的脚向下一压,徐杰立刻向右边一翻身,这一脚欧阳玄享压了个空,直直踩到地上,这地上立刻有一个被踩裂的脚印。

    徐杰起身立刻右手抱拳一挥,重重砸在了欧阳玄享胸前,欧阳玄享立刻举起右拳挡在了胸前,将徐杰打来的一拳挡了下来。

    欧阳玄享又是抬起右脚向徐杰面门踢去,徐杰一侧身闪到一边,抡起双拳,如二月的雨点般向欧阳玄享砸去。

    那几个站在一旁的大汉议论纷纷,有一人说道:“这老板的‘铁壁拳’好生了得,能攻亦能守,不愧为外功达到‘六重天’的人。”

    原来,这徐杰与欧阳玄享都是修炼外功之人,徐杰已达到“六重天”境界,而欧阳玄享只有“五重天”的境界。

    外功,同内功一样,有阶段之分。

    划分为“九重天”,上三层乃马步根基、四平八稳、力拔山兮之辈;中三层乃砸石留印、挥脚断铁,挥拳成风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