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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巅第69部分阅读

    望。

    很快,木松源与君宝已然收拾好了行囊,自帐篷中走出,奔向马群,木松源翻身跃上大黑马背,君宝则是跃上了枣红马的背。

    穆赫抱着一只褡裢疾步走了过来,将装满干粮的褡裢递给木松源,道:“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木松源接过褡裢搭在马背上,而后看着穆赫说道:“实不相瞒,家父如今身陷危机之中,我要赶回去救父亲!”

    穆赫面有惊色,旋即抱拳道:“原来如此!那我愿随公子一同前往,助公子一臂之力!”

    木松源看着穆赫满是诚挚的面庞,迟疑了一瞬,旋即大喝道:“好!好兄弟!上马!我们即刻出发!”

    穆赫点头,旋即快步奔回帐篷,片刻后背着背囊抱着一幅马鞍走了出来,从马群中挑了一匹健壮的马儿,上好马鞍翻身跃上去。

    古汉等人也跟了出来,一个个都抱着马鞍,各自挑了一匹马儿上好马鞍,翻身而上,齐齐对着木松源抱拳道:“公子,请准许我等一同前往!”

    “哈哈!好!都是好兄弟!我们走!”

    木松源纵声大笑,君宝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好!我们走!”

    木松源高喊一声,一拍大黑马的脖子,大黑马前蹄扬起,希律律一声嘶鸣,旋即便欲向前奔去,却是此时,水儿急掠而来,伸开手臂挡在了马前,急道:“木郎!水儿骗了你是水儿的错,可是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赵昺势大,父亲怕有闪失,才不让我告诉你的!再则,你就这么走了,这些人怎么办!”

    闻言,木松源愣住了,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一脸惶惑看着自己的天医门众弟子,犹豫再三,他忽而喝道:“那就一起回去!只有打赢这场仗,我们才能继续活下去!否则,我们将会被赵昺一生追杀,直到我们死去!”

    其时,冰婠婠骑马奔了上来,看着木松源,笑道:“水生,我跟你走!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木松源微微点头,看向水儿,水儿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从未惧怕过死亡!”旋即转头看向连翘,道:“好妹妹,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带天医门门下弟子回天医谷去吧!封掉通道,再也不要出谷,直到我们去找你!”

    说罢,她便即奔向帐篷,不多时抱着一幅马鞍走了出来,选了一匹马儿上好马鞍,催马来到木松源身旁,抿嘴笑道:“先前是水儿错了,木郎你就原谅我吧!”

    木松源哈哈一笑,旋即冲连翘一拱手,“好妹妹,咱们后会有期!”

    连翘急道:“木大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木松源摇头,“不用了,与魔宗一役,你门下弟子死伤惨重,而今只余下着百多人,若是再南下,我怕这天医门的传承会断送在你我手中。”

    连翘欲要再说什么,却是被金凤长老拉住了手臂,当下惊愕的回头看着金凤长老。

    正此时,小五和石骞驾着马车驶了过来,周琪儿自车中探出头,冲木松源喊道:“木大哥,我们一起回去!”

    木松源微微点头,旋即从连翘一抱拳,话不多说,高喝一声,“走!”旋即一提马缰,率先向前奔去。

    身后水儿等人也跟了上去,一行十余人迅速远去,只留一地烟尘渐渐尘埃落定。

    连翘看着他们远去,回头看着金凤长老,皱眉问道:“为什么!”

    金凤长老面有苦色,叹息道:“木少侠说的不错,天医门的传承不能自我们断绝……”

    连翘闻言银牙紧咬,面有犹豫挣扎神色,忽然,她一把扯下腰间的紫玉腰带塞给金凤长老,喝道:“自今日起,金凤长老便是天医门第十七代掌门!”

    众天医门弟子闻言愕然,惶恐不安的跪伏于地,高呼,“掌门不可如此草率传位!”

    连翘却是不理会,只是抓着已经惊呆了的金凤长老的手,嘱咐道:“金凤长老,天医门就交给你了!”

    说罢,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马棚奔去,片刻后,一骑自棚中冲出,直朝着木松源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马上坐的,自然便是刚刚卸去掌门之职的连翘。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襄阳城下

    前往襄阳的官道上,大批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扶老携幼往北而去,在一处路口,木松源等人正停下来歇息,看着那匆匆往北逃难的老百姓,面露不忍之色。

    君宝低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汉人,也曾经是大宋的子民,赵昺身为前朝皇子,不应该难为他的子民!”

    木松源微微点头,道:“赵昺的性格已经扭曲,一心只想复国,挡在他复国之路上的人,都被他视为敌人,而黎民百姓所求,不过是日求三餐,夜求一眠,对于庙堂之上的究竟是谁在坐那帝王宝座,他们并不关心,可是总有一些人为了私利,挑起战火,陷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石骞叹息一声,“如果那赵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得万千子民拥戴,那他夺天下,可谓易如反掌,可惜他和那大都的元帝相比,却也无甚差别,同样的暴戾成性,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死活,这样的人,就算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帝王不仁,那他纵是千秋基业,也有崩塌之日。”

    冰婠婠轻声说道,缓步上前,将水囊递给木松源。

    众人闻言皆是赞同的点头,木松源捧起水囊喝了一口,抬头看着前方,但见穆赫骑着马飞奔而来,当下面色微变,快步迎上去,问道:“前面情况怎么样?”

    穆赫奔至近前,猛地勒住马僵,不带马儿停稳,便即翻身跃下,急急道:“我在前面遇到了一群叛军,他们正在围攻叶大师!”

    “什么!”

    木松源闻言一惊,当下转身往回走去,看着众人喊道:“叶大师在前面被人围攻,我们现在立刻去帮助他!”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纵马向前疾奔而去,众人也是随即上马跟了上去,没走多远,便见前方山林中传来打斗的声音。

    “驾!”

    木松源心中焦急,高和一声,催马穿入山林,果见数十名叛军正在围攻叶摩诃,饶是叶摩诃武功盖世,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众多叛军的围攻,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眼见叶摩诃被一众叛军逼的左右支拙,木松源剑眉倒竖,暴喝一声,“找死!”自黑马背上,纵跃而起,如大鹏一般滑出数丈远,落在战圈中,背上背着的蟠龙剑铮然出鞘,青色剑光一闪,便将迎面刺来的数杆长枪拦腰斩断,而后抬剑横扫,剑光闪烁,迫的众叛军怪叫连连向后暴退。

    逼退眼前的敌人,木松源便靠近叶摩诃,急道:“大师,您没事吧!”

    叶摩诃摆手,喘息道:“你来的正好!”

    叛军中忽然有人高声喊道:“是木松源!擒下他!陛下重重有赏!”

    闻听此话,那原本被木松源一剑之威镇住的众叛军变的蠢蠢欲动,盯着木松源的眼神中也满是贪婪和兴奋的神色。

    “杀!”

    一人高呼一声,众叛军一拥而上,正欲活擒木松源二人。

    眼见这么多人一起扑来,木松源冷笑一声,挺剑正欲冲上去大杀一通之时,却听不远处马蹄声隆隆,紧接着,十数道身影急掠而来,刀光剑影闪烁着,一阵阵惨叫声霎时响起,竟是水儿等人赶到了。

    当下木松源也不犹豫,与叶摩诃联手,里外夹攻,转瞬就冲破了叛军的包围,眼见忽然冒出来这么一群杀起人来干净利落的高手,众叛军吓的魂不附体,鬼哭狼嚎的便朝着山林中逃去。

    “哪里走!”

    木松源抢上前去,将跑在最后的一名叛军立斩,便欲再追上去。

    叶摩诃却是喝道:“松源!穷寇莫追!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闻听此话,木松源顿时停了下来,冷哼一声,“这次算他们走运!”说罢转身走了回来,看到叶摩诃胸前有几道刀痕,当下便担心的问道:“大师,您受伤了?”

    叶摩诃随意的摆手,淡笑道:“无妨,皮肉伤而已!”

    闻言木松源这才放下心来,却又疑惑道:“大师怎么会在此处?”

    叶摩诃淡笑摆手,正欲说什么,水儿却是走了过来,轻声道:“大师知道了父亲的事情后,便决定赶赴襄阳,助父亲一臂之力,可又怕你疑心,方才让我骗你说活佛交代了他老人家事情去办!”

    “原来如此!”

    木松源有些惊讶,闻听叶摩诃竟是为了前来帮助父亲,当下心中甚是感动,躬身郑重的行礼,“松源代家父谢过大师!此番恩情容当后报!”

    叶摩诃忧心忡忡的说道:“赵昺所谋甚大,为了获取蟠龙宝藏,不惜搅的整个江湖腥风血雨,而今他手握重兵,若然真的被他得了天下,那西域也休想平静。”

    木松源微微点头,正欲说话,穆赫却是跑了过来,拱手道:“公子,照我们的速度,再有两日我们就能到襄阳,但我审问了刚刚抓住的那名叛军,他说前面有数道关卡,恐怕我们得绕道而行了。”

    闻言,水儿眉头微皱,疑惑道:“如今赵昺围困襄阳城,正是用兵之际,他们怎么会分兵在这条官道上设下关卡?”

    穆赫道:“据说是赵昺的军中缺少粮草,所以派他的丞相陆乘风率领一支千人队,沿官道北上,一路劫夺逃难灾民以及附近村落的粮食。”

    闻听此话,叶摩诃勃然大怒,喝道:“这个畜生,他挑起战火已至江南百姓流离失所,要背井离乡去逃避战乱,而今他却还要抢夺这些灾民的粮食,如此草菅人命,太没有人性了!”

    木松源脸色阴沉,道:“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往襄阳!助大师兄早日打败赵昺!方才能彻底平息战火!”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赞同,穆赫却是蹙眉道:“沿途关卡众多,我们要是一路打进去,可能会有些困难。”

    闻言,木松源眉头微蹙,沉默一瞬道:“那就趁天黑,我们偷偷越过那些关卡!”

    “这样倒也可以!”

    叶摩诃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道:“那我们就在此歇息,等天黑后就启程,争取在天亮之前,赶到襄阳城下!”

    夕阳躲进了山后,天色渐暗,众人再度启程出发,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越过了四五道关卡,方才远远的看到襄阳城。

    然而城下那成片的军营却是让众人望而却步,这种情况若是贸然闯入,那必然会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怎么办?”

    水儿神色忧虑,低声问道,天就快亮了,如果再想不出办法进入襄阳城,等天一亮,他们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

    木松源也十分焦急,可是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不由在原地不安的踱步。

    正此时,前去探路的穆赫却是回来了,快步上前,低声道:“公子,前面发现一队巡逻的叛军,有十余人,正朝我们过来。”

    木松源神色微变,正欲让众人先退入道旁的山林中躲避之时,却是古汉从后面奔了上来,急道:“公子,有一大队叛军正押送粮草过来!怎么办?”

    闻听此话,众人皆是变色,这可是前有狼后有虎啊!不由的都慌了神。

    “镇定!不要惊慌!”

    木松源轻喝一声,蹙眉沉思,忽而抬头,看着古汉问道:“押粮的有多少人马?”

    古汉道:“我数了一下,大概有数百人,押送着二十辆装满粮草的马车。”

    闻言,木松源眉头微挑,笑道:“有办法了!”

    君宝道:“你想怎么做?”

    木松源笑道:“我们往前,去抢了那群巡逻的叛军的军服,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冒充他们去接应运粮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进入军营,然后我们趁机放火烧了粮草,到时候军营中肯定大乱,我们就趁机穿过军营进入襄阳城!”

    “此计甚妙!”

    叶摩诃笑着点头,语气中满是赞许之意。

    众人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当下也不迟疑,纷纷上马,一同向前奔去。

    不多时,众人回转,却是尽皆换上了叛军的衣服,等在一处路口,但见不多时,便有一群叛军押着运粮车缓缓而来。

    木松源眉头微挑,压低了帽檐,冲众人打了个手势,旋即一提马缰带着众人上前,那些运粮的叛军一见有人过来,当下变的警惕起来,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催马上前,横刀在胸,喝道:“什么人!快停下,不要再上前了!否则休怪本将的弓箭不认人!”

    闻言,木松源勒住马缰,笑道:“将军!是自己人!陛下命令我等前去催粮!却不料在此处碰上将军!”

    闻听此话,那将领方才放松下来,又见木松源等人确实是一身叛军打扮,当下也不作他想,收刀入鞘,催马上前道:“粮草已经凑齐,应该可以支撑一段时日!”

    木松源闻言,佯作欣喜的模样,打量着不远处的粮车,笑道:“将军果然神勇,竟然这么快就弄到了粮草!”

    那将军一幅志得意满的模样,闻言摆摆手,道:“少拍马屁!快走吧!这路上不太平,听说木松源回来了,我们可得小心点!”

    木松源心中微惊,见那将军并未注意自己,当下放下心来,连连点头道:“是!是!将军请!”

    那将军微微点头,回头冲车队挥手,喊道:“出发!”

    车队再度启程,木松源等人则是顺利的混入车队,跟在车队后方,朝着军营而去。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火烧连营

    襄阳城头灯火通明,脱不花身披战甲带着一群副将正在巡视城头,看着城外那一万望不到边的成片军营,他眉头紧皱,神色有些有忧虑。

    看到有军士靠着城墙在打瞌睡,明将军正欲上前训斥,却是被脱不花喝止,亲自上前将那军士叫醒,叮嘱道:“夜里警醒着点儿,小心他们来偷袭!”

    “是,王爷!”

    那军士登时挺直了身体,看着脱不花略有些黑瘦的面庞,神色有些惶恐。

    脱不花笑笑,拍拍他的肩头,旋即便继续向前巡视而去,明将军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铁勒走在最外边,看着城外那亮着火把的军营,低声道:“王爷,您说朝廷真的会派兵来救我们吗?”

    闻言,脱不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的铁勒,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向前巡视着。

    赵昺的大军已经包围襄阳城十数日了,每晚都会来偷袭,不为攻城,只为让城中的镇南军疲惫。

    一开始,脱不花不知是计,赵昺每每前来偷袭,他都会全力以赴的应对,可是经过几次之后,他知道了,但却依旧不敢因此而马虎,每次都要全力应对,这十数日下来,城里的守军已经被赵昺这佯攻袭扰之策弄得疲惫不堪,有好些战士,一连好几日都合过眼了,站着都能睡着,这种状况,脱不花虽然忧心,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轮流换人守城,以做应对,但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策。

    巡视了一圈,脱不花回到城们楼子,看着明将军道:“今夜,你与铁勒坐镇,万万不得马虎,他们来袭扰,不要怠战!要狠狠的打!”

    “末将明白!”

    明将军抱拳,神色肃然。

    脱不花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今夜就在这里休息了!”

    “是!”

    众将得令,纷纷退出了城头的小阁楼。

    铁勒与明将军倚着城墙看着城外赵昺军营的布局,良久,铁勒咂舌道:“这军中定有个精通排兵布阵的高人!”

    明将军微微点头,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左右,低声道:“你先前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至此危机时刻,你竟说出那等动摇军心的话,王爷没杀你,已是宅心仁厚了。”

    铁勒神色微凛,旋即面露一丝苦涩,轻声道:“听说大都已经派兵了,但那拖勒将军的二十万铁骑却是在距襄阳数百里的地方驻扎下来,此时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明将军面色淡然,瞥了一眼铁勒,旋即轻声道:“我等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怎么看,但我只知道我们生是镇南军,死了就是镇南军的鬼!”

    铁勒默然点头,叹息道:“陛下对王爷与汉人结交的事情颇为不满,若非忌惮王爷手握重兵,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