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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你好,秃驴再见!第11部分阅读

    偏,很多的士都不去,更何况他还半途搬了一箱鞭炮上来,真是不可思议……”

    “不是拼命塞钱就是以死相逼吧。”江靳颇有趣味地摸摸下巴,想象着柏岩急得满头大汗思绪混乱,看见鞭炮也当杀伤性武器,跑下车去买一箱的样子,嘴角不禁高高扬起。

    大川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以死相逼的概率高点儿。”

    江靳瞟了眼旁边,柏岩已经可以和kev正常交流了,此刻正得意地重播自己扔炮仗的英姿,表情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把命拿出来的气势,当时真的被吓到了。化工厂附近那么多易燃易爆物品,还好我去了,让他先扔一个试试,确定你关的位置,我先去候着接应,再接着扔。如果真不小心把你炸死了,他肯定会把剩下的炮仗绑在自己身上一块儿点了。”

    “咳咳。”江靳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脑内回放了一下柏岩事后吓得大哭的场景不禁又是一阵复杂的感情浮上心头,“鞭炮应该炸不死人吧……”

    大川笑了,挠挠头:“是呢。不过你真厉害,我计划是绕到后面破窗而入的,没想到刚绕过去,就看见你从里边跑出来。身手真不错。”

    江靳笑着回答:“你才真是厉害,里面有六个人看着呢,就打算往里闯。”

    大川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我心里也没底,于是揣了一把石灰粉放在裤兜里……”

    “哈哈哈哈……”江靳忍了一下没忍住,在大川疑惑的目光里大笑起来。

    所谓英雄,哦不,攻君所见略同呀。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剧情已经朝着不科学的方向越走越远了!你们看今天又掉了一个收藏【万箭穿心中

    这类情节是我的软肋,怎么写都很蠢,反派简直弱爆了有木有!算了,就这样了……【破罐破摔脸

    ☆、大雪

    陡然多了两个病号,柏岩和大川的生活陡然变得异常充实。

    柏岩一边上课,还要一边照顾江靳,自己又不是会过日子的人,只能勉强维持。好在江靳比较能凑合,每天能见到柏岩就挺满足。

    kev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挑嘴,现在还借伤撒娇死活不吃外面的东西,于是累惨了李大川同志。每天三餐做好了送到医院来,还得换着花样,公司的生意也不能耽搁,一个星期下来,瘦了一圈。

    大川郑重地向他反映这一情况时,kev不要脸地拍拍肚皮:“我倒是被养肥了好几斤。”又拉住大川的手,语重心长地劝慰道:“都是一家人,长在谁身上不是长呢?”

    大川觉得颇有道理:“嗯,都是一家人,吃进谁肚子里不是吃呢,以后给你做的饭我自己吃了。”

    kev怒目,一拍床头桌:“李大川你再说一遍!”

    “我去一趟公司!”高大的身影迅速穿过门口消失在走廊尽头。

    那边的江氏夫夫不禁捂着嘴笑得颇含深意。

    好在kev伤势较轻,很快就能出院了。出院那天,正好是江靳的生日。柏岩订了个蛋糕,四个人在病房里背着护士偷偷摆出蛋糕点上蜡烛,顿时有种回到中学时候躲着做坏事的禁忌感觉,非常刺激。

    柏岩兴致颇高地提议:“我们一人说一个读书时候的秘密吧!”

    其他三人看着他:“你先来。”

    “……”什么叫搬石砸脚,柏岩强烈抗议,被无情驳回。

    kev谆谆善诱:“柏哥哥,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其他两人点头表示赞同。

    柏岩骑虎难下,只得咬咬牙,豁出去:“我高中的时候,晚上曾经想着数学老师的脸diy过……”

    叶李二人听完在心里默默骂他:白痴……你完蛋了……

    果然,说完之后,江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病房上空有了风云变幻之色。

    大川连忙打圆场:“他那时候还没有建立起成熟的审美观……”

    kev伸手抚摸江靳的背意图把他稳住,嘴上连忙转移话题:“咳咳,柏哥哥说完了,李大川,该你了。”

    “靠,为什么是我!”大川表示很无辜。

    “因为你离柏哥哥比较近嘛。”kev理直气壮。

    大川想反驳说江靳离柏岩也很近,但江靳此刻一张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脸,得罪他就是死路一条,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于是老老实实地回忆了一会儿青葱岁月,然后郑重地说道:“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偷了同桌攒了几个月的小浣熊卡片送给女班长,她很开心,亲了我一下……”

    这下轮到江氏夫夫幸灾乐祸了,之前的嫌隙一笔勾销,统一战线一齐看kev的脸色慢慢变得比锅底还黑。

    这一轮之后,大家暗暗觉得这个游戏再玩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所以柏岩为了打破死寂一般的气氛,大声提议“点蜡烛许愿”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反对。

    蜡烛一点,顿时和乐融融。

    柏岩一直嚷着许愿许愿,江靳便被他推到蛋糕前面,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几秒钟,满脸笑容地睁开,呼一声吹灭了蜡烛。

    切完蛋糕各自开吃,kev一脸八卦地凑过来问江靳:“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江靳的视线粘在满病房乱跑和大川抢水果的柏岩身上,对于kev的问题,笑而不答。

    “切。”kev满脸不屑,“不说我也知道,跟柏哥哥有关嘛。”

    “……我根本就没有许愿。”江靳别过脸,认真地看他。

    kev奇道:“诶?为什么?”

    江靳笑了:“你知道的,我不相信这些。我只相信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假装许愿,是不想扫了他的兴。”

    他低头看看虚空的掌心,曲起手指成拳。牢牢握在手里的,是那个人,以及与那个人所有有关的幸福。

    kev愣了愣,挑起嘴角笑了:“真酸。”

    简单的庆祝之后,kev就得出院了。大川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续,把他不多的东西收到一个小旅行包里。全部办妥之后,见kev还缠着柏岩絮絮叨叨地不知道说什么,便招呼他:“走了。”

    kev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地拉着柏岩的手,双目含泪:“撒有那拉,柏哥哥,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柏岩早就被他吵得不耐烦了:“快滚快滚!最好一秒钟都不要记得我!”

    “柏哥哥你好狠心……”kev扑上去想要熊抱,被江靳伸出剩下那只好胳膊拦腰截住,抓住腰带扔给大川:“好走不送。”

    “哎。”大川利索地接下,给孩子套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围巾,打包得结结实实地揽在怀里拖走了。

    出了外科楼的大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外面已经被大雪包裹,呈现出一片银色。kev发出一声惊呼:“下雪啦!”

    大川给他紧了紧领口,掏出一双手套给他戴上:“大惊小怪,没见过下雪啊?”

    kev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大川,你背背我吧。”

    “干嘛?”大川不知道他又想什么鬼主意,声音里带了些警惕。

    面前的小孩瘪瘪嘴,低声喃喃道:“你从来没有背过我……”

    他一露出这种表情,大川就完全没辙,只得转过身半蹲下,双手背在身后:“上来吧。拿好你的东西。”

    “嗯嗯!”kev马上兴奋地拎起旅行袋,趴上大川的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驾!”

    “……”大川头上两排黑线。这是把我当马骑呢。

    这个时候的医院没什么人,通往停车场的路上非常安静,更显得空旷静谧。雪下得很大,地面上已经积起了一层,大川背着kev,一步一步在雪中走着。他突然觉得这场景很舒心也很幸福,于是放慢了脚步,想让这段路走的时间更长些。

    空中漫天飞舞的,都是大片大片的雪花,它们畅快地落下来,粘在他们的眉毛上,头发上,连成白茫茫一片。两人呵出来的气在身边形成了小小一片雾气。

    kev凑近大川耳边,轻轻说道:“你知道么,从云南回来的那天晚上,我梦见你背着我在雪地里走,像现在这样,到处都白茫茫的,什么人都没有,就我和你。”

    大川的脚步顿了顿,把他往上托了一点儿,继续不急不缓地走着。

    kev没管大川的沉默,只自顾自梦呓一般说着:“那时候我想,以后一定要让你背着我在雪地里走一次。也不为什么,就是觉得特别像一个仪式,一个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仪式。”

    越往后,他说得越轻,大川迈出的脚步就越慢,越沉。这句之后,他再没开口,大川也仍旧没答话。一段不远的路,足足走了十几分钟。

    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之后,大川轻轻把kev放下来,kev还没站稳,大川突然转身把人按在车上,头一低,便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大脑空白了一秒钟之后,kev闭上眼睛,惊讶又满足地接受了这个激烈的吻。他松手把行李放在地上,紧紧揽住大川的脖子,敞开自己,热情地回应。

    雪还在下着,无声无息,落在这两个紧紧拥吻的身体上,天地之间一片清冷,仿佛就只有他们是炽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马上就完结了哦,大概会在明天的样子嗯,接下来是两对的番外。

    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所谓圆满(正文完结)

    这场大雪像是夹带了大量的催q剂,碍眼的李大川夫夫终于消失,江靳以庆祝生日为由,强制要求家属陪床,然后循循善诱,施展技巧,终于实行了计划已久的病房py。

    事毕,两人喘着粗气,在狭窄的床上紧紧相拥。

    太多天没有碰彼此的身体,加上江靳肋骨和手臂的伤没有彻底好,能用的姿势有限,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只能有节制地在被子之下爱抚对方。

    柏岩眼神涣散,自己的手指纠缠着江靳的。高|潮带来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整个人像一片棉花一样柔软无力。

    突然江靳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跟我回家过年吧。”

    混沌的思绪因这句话突然清晰起来,他愣了几秒钟,下意识回答道:“不,不行……”

    江靳举起他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口:“怕什么,爸妈想你了。”

    柏岩不说话,咬着嘴唇,微微仰起头,观察江靳的表情。

    身边只有呼叫器的灯是亮着的,但积雪反射出的光却柔柔洒满整间病房,映照出江靳温柔的侧脸和专注发亮的眼睛。心有那么一刹那,松动了。

    许多回忆的片段在眼前一闪而过,提醒着他,下定决心下定决心……咬咬牙,心一横,拒绝的话就说出口了:“过年我都要回自己家的。一年就只能见我爸妈这一次……”

    江靳闻言没有再出声,只轻轻抚摸着他光溜溜的背,一下一下,把睡意从脊椎里一点点灌输了进去。

    呼吸很快平稳下来,他靠着江靳胸前睡着了。

    不久之后江靳也顺利出院,之前的车在车祸中被林寅亨的人毁尸灭迹,出院时都是打出租,于是第二天,江靳就去车行开回一辆新车。

    柏岩看着眼前那辆跟之前一模一样的q7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恨恨回答道:“你口味很单调。”

    江靳深知他心系小tt,此刻有点不满是很正常的,于是把人拉到怀里顺毛:“我开tt不合适,等你考了驾照,给你买一辆。”

    “真的?”柏岩心下一喜,随即又皱眉,“不行,我要自己买。”

    江靳认真看他:“柏设计师,加油!”

    柏岩紧紧握拳:“我一定会加油的!”他决定年后课业结束,就努力找工作。为了tt,奋斗!

    江靳满意地揉揉他头顶:“好孩子。”

    年关临近,江靳渐渐发现了柏岩的不对劲。

    柏岩很容易发呆,有时候扒着饭就不动了,眼睛呆呆地盯着盘里的菜,总要江靳轻声提醒他才能缓过劲儿来,问他怎么了,他总是说没事,或者,太累了。

    柏岩夜里睡觉不踏实,总是翻来覆去,有时候半夜醒来,身边是空的,找了一圈才发现他靠在窗台上看着夜空一动不动。

    他假装没有发现,在柏岩回到床上之前闭上眼睛装睡,等柏岩躺好,又假装不经意间伸过手去,把那个冻得有些发凉的身体紧紧揽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小年夜,江靳炖了鱼头煲,两人坐在饭桌前酣畅淋漓地用鱼汤涮菜,席间,江靳突然想起了柏岩要回家的事,于是问他:“回家的票买好了吗?”

    柏岩垂下睫毛,轻轻点点头:“买好了。”

    “坐火车还是飞机?”

    “火车。坐飞机要转好几趟,反而更麻烦。”

    “买的是卧铺票?”

    柏岩的眼脸轻颤了一下,犹豫着说:“站票。去得太晚,卧铺票都卖完了。”

    江靳皱眉:“多长时间?”

    “十三个小时。”

    “那么久?”江靳放下碗,“站十三个小时,下车连腿都找不到。”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柏岩赶紧辩驳,“带个小马扎就行了。”

    他有些紧张。他担心江靳要是说陪他一起回去,要怎么拒绝他。想了n个理由都被推翻,心下便哟写烦躁。

    “不要小看春运……”没想到江靳说完这一句之后,便重新端起筷子给柏岩夹菜,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江靳下班的时候,带回来一张卧铺车票。

    “刚好有认识的朋友在火车站……不过只买到年三十早上的票,只能到家直接吃年夜饭。”

    “没事……晚点没关系。”柏岩嗫嚅着,紧紧攥着那张票,盯着江靳的脸——这家伙厉害的朋友也太多了吧!

    江靳见状邪恶地笑了:“别那样看着我,小心起火。”

    柏岩连忙避开视线转而盯着地板。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他的肩,江靳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抱歉提醒晚了,火已经起来了……”

    耳朵骤然涨红了。柏岩努力挣脱了半天,还是被轻松地公主抱,然后丢到床上被吃干抹尽。

    走的那天,江靳把柏岩送到了进站口。柏岩提着不多的行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中,看他潇洒地挥手跟自己告别,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不到一年的时间,经历了一些事,甚至生死,他才发觉对那个人的喜欢,已经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

    他突然觉得不害怕摊牌失败了。最坏的打算已经做好了,至少,他不会失去爱情,不会失去爱他的那个人。

    这样想着,迈出去的每一步就更有力量了。

    软卧车厢比较宽敞,可柏岩还是觉得闷,只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等车开。身边走来走去搬行李,找同学的学生党热热闹闹的,只让他觉得吵。透过玻璃看到几辆并排在铁轨上的其他车次,虽然不是单单一个,却显得那样孤独。他所未有地想念起了江靳。

    “hi~”

    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个人男人,正脱下手套,笑意盈盈地和自己打着招呼。

    柏岩一下子懵了。刚才明明看到他留在进站口那边……

    火车在这时开动了,轨道上传来的声响把所有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柏岩发觉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吗,都不问问你男人的意见?”眼前的男人伸手握住他的,放在手心轻轻地揉搓,“才分开二十分钟,手又凉成了这个样子。”

    “那是因为……”喉间涌上一股哽咽,柏岩感到蓄积已久的眼泪正哗哗地落下,“因为我刚刚吃了你让我带的苹果……”

    “是吗?让我尝尝甜不甜。”男人笑意更深,抓起他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温暖的触感,属于江靳的柔软的嘴唇,无数遍亲吻过自己的嘴唇,说出好多让他脸红心跳的情话的嘴唇……

    他终于又在自己身边了。

    江靳伸手擦去了他的眼泪,隔着小小的桌板,吻了吻他的眼皮:“就你那藏不住事的个性,早让我猜到你想回家出柜,就偷偷多买了一张票。傻瓜,这种事,当然要我陪在身边才行。”

    “我爸爸,他很凶……”柏岩抽噎着,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所以更要和我一起呀。”江靳的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