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你这家伙,干什么?我又不是下了不床的病号!”
他俊脸上笑意勤勤,抱着她唇贴到她耳畔,“宝贝,你现在可是比生病还严重。”
“说什么呢?”明月胡疑地,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明月重新躺到床上,慕容雪就厚着脸皮欺身也挤进了她的被子里。
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我有正事要做!”
他笑着抱她不松手,薄唇在她脸颊接二连三的亲吻。
她被亲得脸颊湿乎乎的,气愤地不断挣扎。
慕容雪被她过激的动作吓得坐起来,一脸紧张地握住她的小手,近乎央求:“好了,好了宝贝,别乱动,你千万别伤了咱们的孩子。”
明月听得一愣,很快就想起昨晚上她怀疑怕伤了孩子的事。
难道是因为孩子才变乖了?
气愤!
“我的孩子跟你没关系!”气话,百分百的。
“夫人,宝贝,亲爱的,别生气了,都是我的不好。不对,是景略的不好!”慕容雪说着,骤然转了心思,犀利的眼神里生出怨怒。
“景略?呵呵,”明月气呼呼地转过头,不想看他,“景略让你找你女人的?景略让你推我的?景略让你逛花楼的?他绑你的腿了,还是迷惑你的心智了。”
“这,其实也不完全怪他,要怪就怪南宫勋!”
“南宫勋?”月心头一紧,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慕容雪。
慕容雪伸手握了她的下颌,全神贯注地凝视起来。许久没有说话。
“看什么?”女人还是心软的,好哄的,明月心里哀叹,这样一张俊脸摆在眼前,任谁也无法免疫。
“景略一直怀疑你身边有南宫勋的细作,而我们几个又太粘你,有人想要接近你,恐怕难有机会,才设计安排了这么一出我厌妻的戏码。”慕容雪鼓着腮帮,憋在胸口的这些话终于道出来了。
“哼!这叫什么狗屁戏码!”明月早看出一些端倪,但不确定。
可是不对劲,明月扬唇一笑,想起那个女人!
伸手提了他的耳朵,轻轻的拧。“那迷迭呢?她也是景略抓来的?”“这——”慕容雪微一沉眸,含糊了。
“她不是景略找来的。”
“对对,”慕容雪急忙点头。
“是你找来的!”依旧惯性地点头中……
明月松开手,扭过头,“我想信你,也难。”
“艾呀,我都被你吓糊涂了,凭我见惯了各种血腥的场面,也被你吓着了。”慕容雪弯腰坐在她身边,伸手撑在她身边,探过身子看她。
“我怎么吓着你了?”明月听着来气,猛地起身,一头撞到他头上。
二人的嘴唇离得越来越近。
慕容雪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樱唇,那熟透的红,诱人采摘,眼里燃起了几簇小火苗。
明月这会可没那心思,伸手啪打在他脸蛋上。
“江湖人都你说释魔宫宫规森严,我就不信,你不招她,她自己敢来。还是别给自己找借口!坦白从宽。”
“我不敢,也不会骗你,我发誓——”
明月眼睛一横,滚你的发誓。
慕容雪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压了回去。
拉她坐起,两人面对面,神情也严肃许多:“迷迭是我从前的丫头,我爹死后,我们俩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她对我有情,我也不能说对她没有。不过,我只当她是妹妹。”
呃,恶寒哪。明月伸手捶了捶胸口。
“以后呢?”
“以后你也知道了,我给她请师傅教她武功,封她做圣女!然后——”
“然后,她就以尊主夫人自居,以至于有我的出现以后,她还是回不过弯来。对我恨之入骨,也恨你的薄情,故意挑起事端,破坏你我感情。”
慕容雪听她说着,激动地点头。
“正是这么回事。”
“呵呵,”明月机械地呲牙。重新躺下。
“好吧,好吧,其实相对于宫中的人,我还是对她很信任的,我这次招她来的目地是想让她潜伏到苍狼国,监视南宫勋的一举一动。”
“你这呆子,现在派去顶什么用,他会蠢到等着你派去的人,然后加以重用?”
“那安插进去,总比没有强吧。”他又开始无赖地伸手抚她的长发,微笑着脸也凑上来。一下一下,温柔如水。
明月也并未阻拦,任着他的大手抚过发丝,心里头平静得紧,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似的,“你们不该瞒着我。”
“我也不想,可我怕你会让那个暗卫看出破绽。怕你有危险有!”
“你也太小看我了。”不满地撅嘴。
“不是小看,是我担心你有事。”他说着,又是轻轻吻住她的发。
“你推我磕破头的时候,也不见担心。”明月是个记仇的人。特别是爱人的欺负。
“你不知道我当时心有多疼,你看看,”慕容雪说着伸出手,亮出掌心让她看。
明月垂眸扫了一眼,只见他掌心里有五道伤洞,像是指尖嵌进肉里紧攥所致。
“傻瓜,你这是干什么?”
他轻笑,“我若是不让自己疼些,恐怕迈不出脚步不理你。”
明月心疼地将他大手放在掌心,以自己的小手轻轻地包裹住。
“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最恨的就是被你们蒙在鼓里,何况你们还是自做聪明。”
“哈哈,原来宝贝早就看出来了,景略也不甚高明,”说着乖乖地将头倚在她肩窝里,又悄声道:“月儿,你其实真的不用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这声音语气甜腻无敌,惧有腐蚀猜疑心的作用。
“谁让你三番五次的闹绯闻的。”她一指头弹在他额头。
“我这身子都给你了,除的无人可解,你还怕什么?担心什么呢。”
明月闻听,再看他俊美的体魄,精致的五官,还真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当下就脸红耳赤的。
“该担心的应该是我,你若是不要我,我会想你想得发疯的。”他说着,指了指下腹。
明月无意识地随他手指看去,就见他某部位支起的大帐篷,当下窘得…
【有点没状态,没心情,更得晚了,群啵一口。】
正文 南宫勋的新妃
景略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地压在她的脉搏上……许久没有出声。舒榒駑襻
明月看着他喜忧不变的脸,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容雪、凉川、苡尘并排而列,看着景略的眼神也是紧张的。
“到底怀没有怀上,你到是说句话呀!”慕容雪上前一步,催促着。
明月目光一一扫过他三人,压力山大呀。明月骨子里是有着贤妻良母潜质的女人,无论如何,不管是男宝宝或女宝宝,总希望给他们一人生一个妍。
特别是景老夫人,每每看她的眼神,会不自觉的移向肚子,殷殷期盼,是种无形的压力呀!从前蛊毒没解是没办法,可现在解了……
在这个异世能有个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为别人活着,才会有真实的存在感。
半响,景略将手收回,面无表情的将明月的手袖子拉下,放到被子里,动作温柔缓慢,一点也不受众人急切眼神的影响篌。
明月看他还是不动声色,便急拉了她的手,“还——没有吗?”
微笑,景略看着自己未语先笑。
明月的心陡然高高提起,砰砰乱跳。
“你的毒刚解,哪有这么快的!”他反手握在她手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明月的心沉沉下落,抬眼瞥见了床边站着的三个人,特别是慕容雪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后又佯装出的无所谓,令她极为过意不去。也深深自责。眼窝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月儿,你过了年才满十八,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愁没有宝宝吗。”景略拿了帕子递给她。
“呵呵,傻丫头,”慕容雪也坐到她床边,伸手抚了抚她额头的发,“这次没有又不是你的错,以后我们多努力就是了。”
“嗤——”偏他一张嘴说出的话直白到让人承受不了。
明月打开他的手,目光看向面前几人,一张脸腾地滚烫起来,本来应该伤心的事,被他一说,也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好了,好了,这里我看不能住了,不如,咱们回攀阳的避暑山庄住上一段。”景略看她又破涕为笑,也安了心。
“好啊,听说那里风景不错!咱们就趁着回京前,多逍遥一段日子,不然,日后回去就没这般自由了。”慕容雪第一个表示赞成。
提起山庄,明月第一个想起了戚凉川家,她还记着那里的满园桃花,“不如咱们去凉川家吧。”
“好啊,到我家里至少安全可以保障。”凉川眼神一亮,他在那里跟明月分开,一度郁闷,如果能再回去,当然举双手赞同的。
“那就打扰了。”慕容雪伸手搂了明月,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我这就吩咐他们准备离开。”苡尘语气清浅,明澈的目光不离她俊脸。
“另外,我还有件事想对大家说。”明月看他要走,急忙唤住。
景略微一沉眸,没有出声。
“什么事?”苡尘以为是吩咐他做的,便也不急着走,反而上前几步。
幽暗的眸子一一看过他四人,轻轻调整了呼吸,酝酿半天,才说出:“我要去苍狼国见南宫勋。”她这可不是要他们同意,而是决定要去。
“不行!”慕容雪第一个反对。
“你身体这么弱,苍狼又这么远,我不能同意。”苡尘第二个开口。
“去了只怕有去无回。我不让你去。”凉川双手抱臂,一幅雷打不动神情。
明月见他几人坚决,估计要硬走,也是不可能的。只得将目光落到一直没有说话的景略身上。
“略哥哥,你的意见呢?”慕容雪伸脚轻踢了下景略,对他挤眉弄眼地递了眼神。
果然,景略抬头,轻眨着的眼落在她不安的小脸上,绵声细语地:“我已经给皇兄写信,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复。”
“哥哥能有什么办法。”明月郁闷了。恐怕就是皇兄出面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未必买账,可话又说回来,南宫勋真的喜欢黎明月吗?
是否他还有别的想法和野心?
明月正寻思着,几夫也沉默着,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将一个信筒高举过头,到得明月面前,单膝跪地:“景相,五百里加急密函。”
“哦!”景略全身为之一震,急忙接过,递给明月。
明月对皇兄写的文言文不甚自信,索性不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快打开看看。”直接推给景略。
景略点头,快速的打开,几夫围了上去。
明月看他三人眉眼间瞬息变化,表情生动精彩,也生出好奇心,“皇兄说什么?”
景略眉眼间化开笑,神彩飞扬:“皇兄料事如神,给南宫勋备了份大礼,而且,将然王爷的次女怀柔封为怀柔公主,嫁与南宫勋为妃。”
“哦!”明月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急忙追问:“那厮同意没有?”
景略点头,“他当然同意。想必这会儿,送亲的队伍已经出了我国的边境,到达燕国境地了。”
“阿弥陀佛!”明月闭了眼,感激不尽的双手合十,她可一向都是佛教中人。
“只是,怀柔她——会不会把人家的幸福耽误了呢?”高兴过后,又为那个没见过面的妹妹难过。因她远嫁总不是好事情,再者那南宫勋会对她好吗?
“据我所知,怀柔公主早在南宫勋质子时就对他芳心暗许。此次可说是随了她的心愿,没有不高兴的道理。”凉川笑着开口。
“哦,如此甚好!希望南宫勋可以对她好。”明月长长的吁一口气。再抬眼时,意外发现几个男人都瞪大了眼审视她。
“怎么了?”被看得心里毛毛的,明月不自然地低头看自己哪里不妥?
“但愿这是你的心里话。”慕容雪第一个开口。
“我不喜欢你跟他有瓜葛。”苡尘甩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表情深看她,转身走出去。
“我们几个会照顾好你的。”凉川说着,笑着,阳光般的笑容普照着她皱紧的眉头。
“好了,咱们出去散步。”景略直接握着她的手……
明月跟着他走出房间,正午时分,阳光普照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也将连日来堆积在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靠在景略温暖的胸膛上,轻轻地闭起眼,幸福的感觉汩汩流进了心窝里。
时光飞逝,展眼间已是一月之后。
戚家山庄,仙桃满树。
凉川身袭红色的紧身劲装,神采奕奕地掂着由明月自制的‘火药筒’不甚相信地问:“这个东西真能炸毁我这桃园?”
明月坐在一旁的秋千里,一面啃桃,一面不停地摇着羽毛扇,对着他眉飞色舞地掩唇大笑:“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不过,让我把这里的桃子都吃光喽!”
“你再吃,可真成那个齐天大圣了!”苡尘白袍随风轻荡,轻轻推着秋千,脑海里想像着明月给他讲的故事,偷吃蟠桃的毛猴,再看明月,真忍不住嗤笑。
“我倒希望我是孙大圣,有七十二般变化,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风里来云里云,天下地下,让你们别想天天粘着我!”明月笑说着,又啃一口,回过头对着苡尘绝代的俊脸抛媚眼,压低声音:“尘尘,今晚该你侍寝吧。”
苡尘凝着她,浅浅点头,脸颊却绯红了。
“呵呵,我都想你了。”她小手摸上他白净透明的手,吃一下豆腐,调戏美少年真素有爱呀。
“我还是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烧这个东西,倒底要看看,他有多大威力,真能比我的暗器还强?”凉川还在好奇火药筒。
明月急忙摆手,“不行不行,不能点这个,你要上山,须得晚上我们再做几个捻子长些的,也免的伤了你!”
“当真?”凉川闻言几步到她面前,满眼兴奋!
苡尘轻轻扯了她衣袖,灼热的呼吸拂在耳边:“今晚不行,今晚是我的。”
“呃,看我这记性!”明月一拍脑门,做惭愧状看向凉川:“那明天吧,明晚你再来。”……。
正文 月儿,你又失言了【二更】
十年生死两茫茫。舒榒駑襻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妍。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篌。
料得年年断肠处,
明月夜,短松冈。
明月落笔,景略便伸手拿起,执在面前轻声朗读起来。
她咬着笔杆看他痴迷的眼神,还好她的毛笔字还拿得出手,还好,她从小就抱着唐诗宋词,现在居然用上了,不时拿出来在景略面前卖弄,看他陶醉在诗海里,真心满足:“这首是苏东坡悼念他亡妻的诗。”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景略于她身边坐着,若有所思的念着,侧脸看她,秀发半掩娇容,双颊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红晕,娇态可掬,人生短暂,只要活着便要在一起。
“喜欢吗?”
“嗯,可见这位东坡先生,对他的亡妻无比思念。其实再相爱的夫妻也有分别的那一天……”
“看你,”明月斜斜看他,“又伤感了,不写这样的了,下面再来一首欢快的。”明月又伸手沾墨。
景略伸手拿过她的笔,放到笔架里,“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写。”
明月这才意识到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天色已经灰黑了。只是,今晚说好了是苡尘来。
一会他来了,看到景略,估计会不高兴,美人的脾气都大,苡尘一旦生气,可不好哄的。可景略,她又……唉,明月这边纠结了。
景略这边轻轻地吹干了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折起,放入自己的衣襟里,完全没注意到她的郁结。
他将桌案上的烛光熄灭,捧过她的脸,深情款款,无比虔诚地亲了亲,伸手去揽她的腰。
明月往旁边一躲,拦住他,“我还没有沐浴。”
景略侧脸一笑,“放心,熄灯了,苡尘不会来的。”
明月知他素来周全,应该也虑到这一层。便也不再推脱,向着他身边挪了挪,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