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他面前,试探性地问:“略哥哥,你再给我看看?”
他眉头微蹙,垂眸看她细白手腕,却没有伸出手。
强势地伸手搂起她,“过了今晚,再诊脉。”
明月强颜欢笑,双手捧起他的脸,仰头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连探也不探,真让她起疑。何况又一个月过去了,她每晚不空房,这肚子就是没个动静。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你身上的毒在身体里十年之久,要怀上子嗣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才行。”说着,对一边的小丫环,“你去将补药取来。”
“诶,”明月无力地软了下去,歪着头趴在桌案上,“每天喝那苦药,气色确实好了,人也胖了,可是——”
“你心里的负担越重,越不易得子,还是放松,毕竟咱们真正在一起,也不过两月时间。”景略扬起眉梢,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包着花纸的糖果。
“你看,我按你说的,让他们做的棒棒糖!这回吃药,总不怕了吧。”说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棒糖。
明月接过,透明无色的糖果纯天然,不加防腐剂色素,真的很好。拿着往嘴里塞。
“先别吃,现在嘴里甜了,过会药来了,会加倍的苦。”景略握着她的手放糖放到自己嘴里。
很快,小鱼儿将药碗端上来。
明月看着那苦药汤,脸上也苦出了汁,干看着真的咽不下,从心里往外的打怵。
景略看在眼里,想也不想便端起碗,将那碗药喝了大口,搂过她的脸,在明月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将那药汁抵着她的舌根送了进去。
明月嘴里苦涩,心里却暖。但推在胸前的拳头还是不时的砸在他肩上。
景略双眸一黯,柔情搅乱了眼里的从容。
直到她将药汁尽数咽下,才松了口,再端起碗,“再来。”
如此反复,直到一碗酒,全数灌到她肚中,才停下来。
明月几度想要呕出,都被他强制地猾舌抵了回去。而后,无尽的甘甜,化在了二人口中……
“这就是甘苦与共!”他凑到她耳边,轻拍她背……
她也乖巧地将下颌搭在他肩头,无比珍惜这份幸福,又隐约害怕失去。“略哥哥,你说南宫勋这会应该与表妹大婚了吧。”
他揽着她,身体慢慢躺下,让她坐在他深上。“若按订的日子算,大婚是在昨天。”
“你说他会对怀柔好吗?”
“南宫勋为了登上王位,迎娶将军之女为后,从而掌握兵权,侧妃荣氏,是朝中重臣之女,嫔妃海氏,亦是权臣之女,可见他娶的几个女子都对他的帮助极大,可是若论恩泽却是无人得专宠。”
“这就是做帝王的悲哀!”明月寻思着趴下身。
“嗯?难道你也感觉到无奈?”
明月倏地回神。“可不是嘛!”她这帝王做的,有时候面对几个丈夫的争宠,也很头疼的。
这不,景略丈着份位不就赖着不走嘛!诶。
“呵呵,”景略轻轻一笑,“我明天要离开这里。”
“啊!?去哪里?”明月心头一惊,迅速看向他。
景略点了点她挺秀的鼻尖,“还不都是你,要在黎国境内建福利院,我明天要去见些地方的官吏,也顺道把福利院的地址选一选,招聘些员工。”他按她的词汇说着。
“哦,原来这样。那你要快去快回。”
“嗯,当然,我会想你的。”他说着骤然一个翻身。没有预兆的将她压在身下,隔着他的薄袍,轻轻地触碰,那姿势过于暧昧。
明月禁不住嘤咛一声,全身一阵电流四起……怔忡间,他唇飞快地压下,软舌随即探入搅动,渐渐加深了舌吻……
呼吸变得急促,明月全身惧软,双手急急地扯他的衣袍,低哑磁软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景略,快点,我想要…”
“要什么?”他喉咙微辣,心里暖极,全身血液,她终于不像从前,每每面对她,有所保留。
她笑着凑近她耳边,羞怯难挡,“你…明知故问。”她怀疑与慕容雪一起久了,他这么个文雅的人儿也变得直白了。
他呼吸轻拂着她的耳,双手探入裙底……她小脸愈发涨红,慢慢向他耳边吻落,扯开他腰间束带,急急地想与他融为一体。
他大手揉过她纤柔的腰肢……慢慢的伏低头……轻咬慢吮……屏蔽……惹得她一阵急喘……额间渗出层层细汗。
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滑下一手,绕过她的纤腰…………已湿了一片……令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极力的隐忍,心里欢喜满足,爱极了她因他的悸动。
吻上她的唇,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仍无力支撑,护膝盘于他腰间,被他搅动着的舌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他退出舌,却不离开她的唇,慢慢轻吮,放开她那点,想着刚才进到里面的一瞬的感受,实在欲罢不能……
她脸色越来越红,眼神迷离,不时有强忍不下的低喘……
她全身强烈的颤抖,而身上的男人眼神却还清明。明月咬唇,身体僵持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抓了他的手,“我不喜欢这样!”
他侧脸笑了,依着她,扣住她的双臂,托着她的细腰放到软枕里,压覆着,进入,埋在心里多时的话,冲口而出,“月儿,我爱你,很爱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我。”
明月不知他说的什么,身子一动不动的僵住了,愣视着他的清秀俊雅的五官,脑海里全是那句莫名其妙的相信我,等我。
她才乖乖地点头,轻轻地弓起身,迎合着他……她信他,也会等他回来的。反正只分开几天嘛。
一阵晚风吹过,红烛随风摇曳,昏黄的光柱斜打在他窗外一个欣长的身影上,他的指尘轻敲着轩窗,一下一下,淡淡语气,却是极为清晰,“月儿,你又失言了,该受罚。”从而,推开了窗子……
正文 悠而不闲(三千字+ 首更)
漫漫长夜,一个景略就够让人难以招架。舒榒駑襻
安苡尘居然又跳窗而入,黏着她纠结不清。
这一夜明月全身酸疼,如同被人用轮子捻过般地难受,能承受他二人简直需要休息一周。
早饭过后,明月懒在摇椅里,想打个盹。
慕容雪与凉川两位翩翩少年,拿着两个五彩纷缤的大纸鸢来了妍。
凉川眼睛水灵灵地像闪亮的黑玉,对着她一怒嘴,“走,放纸鸢去!”
明月佯装假寐,心里暗讨:好死不死的,也不挑个合适的日子,白天闹腾,晚上也不让她消停,还让人活不活了。当她是铁打的吗?
“别装睡,知道你没睡着。这会阳光正好。”慕容雪上前抓她的手腕,提起就走篌。
明月手臂被她一扯,迫不得已地起身,苦着一张脸指了指,“那个……纸鸢真漂亮,谁做的?”
“当然是你夫君我。喜欢都送你。”慕容雪上赶着向她面前拿过。
明月点头微笑,重新坐到摇椅里,只专注于纸鸢。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
“好哇,那就挂起来吧,”她喜上眉梢看向空着的墙壁。指了指。“就挂里吧,让我时时能看着。”
慕容雪脸色变了几变,“改天再给你做个小巧精致的,挂着看。这个太大了些,还是放起来漂亮。”他就认准死理了。
“我就喜欢这个大气的,像你一样。”好吧,她违心了。
只是对他还说还算好用,慕容雪听她的话,放下纸鸢憨态可掬地蹲在她身边,大手自然地放在了她膝盖上,指腹轻轻地抚,仰头看她时,唇角挂着笑:“昨晚上---累着了?”
“我哪有啊!”明月强打精神,要往起站,下身传来火辣的疼,不得不又坐了下去。
“想不到那家伙,平时对什么事都冷冷冰冰的,偏对房事这么积极…怪不得曾经需要一百多位夫人…”慕容雪呀,你的嘴能再毒点不。明月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其实不止他一个,还有景略。看着温雅,实则闷凶猛。
凉川看他又腻上了,弯弯的眉毛平成了直线,不屑地转了脸:“你们不去,我先走了。”说好了带她出去散散,免得在这屋里总想着子嗣的事,慕容雪这男人也太轻率了。
“嗨,别走!”明月伸手唤了凉川。炎炎盛夏,干坐着都一身的汗,何况还放风筝。
“你们俩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在这里也无趣。”凉川抿着嘴萌状说着,脚步却踱过来。
“咱们做点不用动的有趣的事情!”明月笑看着面前的俩位花美男,一对小酒窝均匀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可爱如天仙。
凉川与慕容雪迅速对视一眼。表情邪肆。
“不用动还有趣的事?嘿嘿~”慕容雪反应过来,大手在她腿上捏了捏,笑容有些邪。
凉川也感趣地走到她右侧蹲下,膜拜似地看着。
额~
明月腿上一疼,再看他二人炯炯眼神,顿时,悟出什么。恨得,恨不得咬他二人两口。
想什么呢。思想也太不单纯了吧。
啪!不遗余力地拍开他的手。
表情突然由轻松变得严肃起来:“你俩都是我男人。介于我的身份,将来需要你们掌控兵权,护我周全。”
“嗯,嗯。”凉川不解地点头,这都哪跟哪呀。
“所以,今天起,我给你们讲讲孙子兵法。”
慕容雪睛眼瞪圆了,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向上扬起:“这就是你说的不用动的有趣的事?”
“没错,是的!难道你不满意吗?不满意你就出去——别听~!”对上他黯然失色的眼神,月烦躁了。尖声怒吼如同叼着烟卷的包租婆。
“你别生气嘛,谁说不听了!”明月曾经听人家说,这男人,你压不住他,他就要来压你了。慕容雪正是这号人。虐与被虐照单全收。
“你看你,又生气了,你不是说生气有碍美容嘛。”慕容雪说着一双手到她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顺着气。
“你们俩个学生态度也太不严肃了。”豪不犹豫地打开他邪恶的手。
你们俩,坐那里。
明月强忍着疼站起身,走到桌案后坐下,对着他俩指了指桌前的两把滕椅,“你们坐那!”
“一日为师,终身都是你们的师傅,你们学习的态度要严肃!”看着他俩扭捏地走过,明月忍不住再唠叨两句。
“想让我拜你为师,那得看你讲得好不好!”慕容雪仗着冲过锋陷过阵,一般人是不服地。
这不,当下就大爷似地翘起了二郎腿。
凉川倒是坐得周正,只是那清明的眼神,孜孜不倦地瞅着她。直瞅得起一身的小疙瘩。
“好,那么这堂课开始,我们就讲孙子兵法,鉴于你们俩懂一些治军之道,六韬、鬼谷子,三略,今天就暂且搁置,主要给你讲作战篇之中的精典战例,李牧巧施,‘美马计’”
“李牧是谁?”凉川真的很好学。
“这——”明月眼珠子转了转,这要是说起朝代,估计还要掰几百字,不如省略。拿起了镇纸一拍桌案,“老师在讲,不要打断。”
“哧哧——”好吧,慕容雪忍不住笑了。
明月一记厉眼瞪过去,总算安静下来。
“李牧巧施,‘美马计’。赵国将军李牧奉命驻守代地雁门关,防备北塞的匈奴人的侵犯扰。而匈奴自知李牧兵马有限,经常肆无忌惮地出军掠夺百姓的财物,而李牧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守势,而匈奴人则依仗强大的骑兵,纵横奔驰,不把李牧放在眼里,有一天,…此处略去三百字………”
两个男人从刚开始的不以为然,渐而听得入了神,身下的藤椅从远处,一点点拉近,最后都乖乖地坐到她桌前,撑着腮帮听得津津有味。
明月一连讲了两个故事,就觉口干舌躁,想睡觉。
可他俩却不依了,只好又强打精神讲了‘祖逖北伐’‘四面楚歌’‘背水一战’连‘伍子胥疲敌败楚’都讲了一遍,实在累得不行。倒在桌案上,连连粗喘。一个字也不想说。
而那两个男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最后兴致勃勃地出去玩实战画地图去了。他二人前脚走,俊逸若仙的苡尘幽怨前来。
他手捧沙漏,洋气十足点了点指案,“你说好了下午给我讲讲开超市自主购物的事。”
“呃,”明月吃力的爬起来,“笔,墨、纸。”
说也懒得说了,她索性画吧,画画还是相对轻松的,何况这学生的悟性强,一点就透。
明月简单画了外观的,内部的……几张图就把他给打发了。
苡尘伏案画图,明月终于舒心地躺到摇椅里,闭眼酣睡,入梦。
梦里,战火迭起,硝烟弥漫,一个手持龙刀的男人在嗜血撕杀,一片一片的将士倒在血泊中,而那个男人纵马于尸过关斩将地指控他的将军奋勇拼杀……冲破一道道人墙,她看到了一座巍峨的皇城,在那高高的城楼上,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男子,他有着妖冶的五官,诡诈的眼眸,邪肆的笑容,那一瞥一眸之间比世间最美的女子还要魅惑几分。
在他的怀里倚着一个人身蛇尾的女人,在城楼一次次被攻占之下,那女子全身紧紧的缠在男人身上,直到城破国亡被敌军一举攻陷后,男人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城墙…他的脸,望着她,微动的嘴唇被鲜血模糊,他说明月……救我。救我……
她伸手去抓,那个男人开始全身扭曲,萎缩,转而化做一滩血水……
“子恒——子恒——--子恒————————明月大叫一声,骤然惊醒……
苡尘急忙起身看她……突然一名侍卫跑来,“女皇陛下,五百里加急密函。”
明月尚未从恶梦里醒过神来,突然听得加急密函,呆怔地望着那侍卫送上的密函,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握出了汗,难道她的梦应验了,子恒有危险?
……
正文 妄想动你(二更送上)
明月呆呆地看着那侍卫送上的密函,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握出了汗,难道梦应验了?
苡尘接过那封密函,送到明月面前。舒榒駑襻
明月摆手,“将他们都叫来,再看。”
苡尘看了看她,也不言语,便出去吩咐侍卫。
直到晚饭时间,景略才匆匆从外赶回,急切地来到明月房间彖。
屋子里四位她最亲近的人全部到齐了。
“景略,念念。”明月一身淡蓝色荷叶流云拖尾裙,琵琶红杉上裳,臂弯里披着蕾边淡兰色纱衣,她面朝窗外,三千青丝随意地悬于腰际。
“嗯。”景略微微点头,虽然匆忙赶回,已洞悉到不寻常的气氛枋。
迅速打开密函,只见上面是黎桦亲笔。
奇刖国亡,所有疆土划归苍狼。另燕国国君遇刺,重伤而亡,遗照传位于三王、燕子恒。苍狼与燕战争一触即发,鉴于军情紧急,涉我黎国边境百姓安宁,望皇妹速速回宫。
景略念罢,抬头望向窗前明月,见她一动未动。
“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燕子恒那小子做了皇上。呵呵~!”慕容雪一屁股坐到长椅里,拿起茶杯慢慢地饮着,一脸的不以为然。
“据我所知,弟承兄位,要娶了嫂子才行!”想那家伙不但男女通吃,如今还摸到皇嫂的床上了,真有本事。凉川想着,忍不住嗤笑出声。
明月的心里恶寒一片。实在笑不出来,她心头忧虑的并不是燕子恒滚谁的床,而是南宫勋的可怕。
短短一月时间,就灭了奇刖,进而是燕国,那么,若他真的再平了燕,势力强大的他,又岂会放过她?
好个野心勃勃的战争狂人。
现在看来,她以为他娶了她表妹就万事大吉,根本就是幼稚得可笑。
而顺着思绪继续向下想,他攻打黎国,而他们为了保全她,必定不会退缩…两军阵前,刀箭无眼,若真的有谁……她真的不敢继续想下去……
明月但是用想的,已经惶恐不安。
景略一把抚住她踉跄的身子,轻揽入怀,让她倚在她胸前,坚定不同于往日的语气,“月儿放心,我心里已有了个资助燕国的计划,相信集两国之力,这仗就是打,也会打个十年八年,不分胜负。”
“嗯,”明月点头,想到他能刺杀燕国国君,那么自己身边相必不会只有一个萧烬。
“咱们玩得时间也够久了,不如连夜回京!”
“好!”景略点头应了,转而看向苡尘、凉川,他二人也不用他说话,便已起身,分别去准备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