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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76部分阅读

    我不是很好嘛!”

    黎桦眉头皱成了“川”形,“他们几个是怎么照顾你的!总之,不管从前是什么样,在我身边就是不允许。”不顾她的反对和挣扎,他执意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地将她放在了龙床上弪。

    屁股刚一碰着棉软的褥子,明月即刻坐了起来,瞪着玉树临风的哥哥夫君,脸上重重的戒备。

    黎桦也回瞪她。

    黑暗之中,大眼瞪小眼,倒像是俩个孩子似的,时光似乎一下子将他们带回了小时候,那时,父王母后相继离世,每每深夜,都是他哄着她,哪怕是在她醒来后,每一晚,他都是等宫女们回禀说她睡了,才肯上床就寝。可是今后,他又能守着她,看着她入眼了。

    幸福的滋味溢满心田,黎桦先忍不住笑了,身子略微前倾,去抓床内叠放整齐的被子,抖开,一股脑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明月挣了两挣,就见他温雅地笑了笑,一派君子气度:“好了,我的妹妹,你就赶紧睡吧,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想,我不会勉强要你的。”

    明月咬唇,倦意袭来,看他清明的眼神,不睡的念头有些动摇了。

    黎桦看着她权衡着的样子,宠溺地伸出手,在她头顶上抚了抚,“行了,睡里面,我就离你一尺距离,睡外面。绝对不会动你分毫的!”

    明月迟疑。

    黎桦也不再给她迟疑的时间,伸了手直接将她身子摁下,拉紧被子,把她遮盖地严严实实,弄得她像条蚕蛹似的。

    然后自己则在距她一尺距离的空地上躺下来,侧着脸笑看她,脸上笑意掩不住,犹自得意语气:“这样多好。”说着,大手向她伸过去,自被子里寻了她小手就要握住。

    明月青了脸色,心里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又看他手伸来,就知道他不肯老实的,怒气哄哄的哼哧道:“不准动手动脚,否则,否则我不睡了……”

    黎桦低低坏笑,“我只是想拉你的手,不做别的!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们是真成了夫妻了。”

    明月哪里肯安稳,光听这话,胃里泛酸,“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天下的好姑娘何止千万,你真是太傻了。”

    “那他们也傻吗?”黎桦紧握着她小手不肯松。

    “他们,他们不一样。”明月继续抗争。

    “怎么不一样?他们是你夫君,今后,不,我现在就是——”

    “不是说好,我来只是走个过场,你想反悔?”明月就势就要坐起来。

    黎桦不无威胁地道:“我连西域都收服了,你觉得我是开玩笑?”

    “皇兄——”

    黎桦闭起眼。

    “哥——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黎桦不予回复。

    “哥---哥!你在我心里就是哥哥。没有男女之情。”

    黎桦霍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覆在她身上,近距离地睨视着她倏然转白地俏美小脸,“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和我怎可能纯纯的兄妹情?若说是可以有,那也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明月磨牙,他敢亲上来就咬他。

    “我一辈子打死不说,你一辈子苦苦装傻!”

    明月磨蹭的牙齿间,骤然静止。心底的某跟弦被拨动。

    他指尖落在她脸颊,轻轻地,轻轻地触碰着光滑肌肤,富有磁性地声音低低地:“对一个人有是喜欢,而忍住,才是爱。”

    月心中紧绷地弦,‘啪’地崩断了般,心底的防线渐渐失守。景略他们甘愿孤枕守着她,若只说是喜欢她才忍受孤独,未免牵强。若不是爱情的力量,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宽容和隐忍。

    “好好睡!”他极快地在她红唇上亲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响过后,黎桦飞快地翻身躺好。

    “这一路行来不远千里,你太累了,今晚,安心睡!”黎桦侧身看着她,重新躺回到刚才的位置。

    明月扭着脸看他棱角分明如画地容貌,反而柔了声音:“哥,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黎桦拉着她的手,侧身看她,“靠回忆撑过来的。”

    明月一阵沉默,心里泛起酸楚,“想皇嫂是吗?”不等黎桦出声,又补了一句,“大皇姐,她,还好吗?”

    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中透出丝丝冷萧,面部线条雕刻般清晰明朗。

    他在生气,她看得出,可她不怕,就是要顶风作案。

    “你还招大皇姐——侍---侍寝吗?”明月眨巴着眼睛,无邪地眼神瞅着他渐渐纠结地眉。

    “我可以理解成是妻子在吃丈夫的醋吗?如果是,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黎桦微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我是做为妹妹关心哥哥,你要不想说,那就算了。”明月将身子平躺起来,面朝向床顶,闭起了眼。

    黎桦也翻过身,面朝上。大概过了半晌儿,才听他开口道:“我当初与离离,不过是无奈之举,而且,就连所谓的皇后,也不过是我计划中的棋子。自从我踏入宗庙的那刻起,我便不再是黎桦,我只是一个为了心爱女人甘愿付出的普通男人。尽管我是一国之君,可你在我心里高于一切,跟景略他们一样,无论是身,还是心,都会衷于一人!”

    “哥,你应该找更好的女人,我有五个丈夫,还有五个孩子,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过不了多久,我会老去,你掰着指头算一算,一年里,我真正跟景略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与慕容雪一起的时间又是多久,就拿凉川来说,我已经有小半年没见过他了,跟我在一起,注意要独守空房,我能给你们的幸福,真的很有限——”明月越说越起劲,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爱上了,还能怎么办?比起爱之不得,抱憾终生,我宁愿承担一切苦和难。”

    “额——”明月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收回去,“为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不值得。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万事有得必有失,得来不易,更会加倍珍惜!”黎桦信誓旦旦,侃侃而谈。

    “呼——”重重地吐着气,明月有些气息不稳。

    随手抓了被子,倒头躺下。

    黎桦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怎么?无言以对了?”

    “你中毒太深,没救了!”

    “嘿嘿,那就安心睡吧。”

    安心睡?!哪里还能安心?!明月闭着眼,神思混乱。

    渐渐的,旁边的人呼吸声渐渐平缓,有微微的鼾声,却不吵人。

    神思放松不少,明月郁闷地闭起眼。她以为他睡下了,而黎桦的鼾声是故意发出来的,不这样,她恐怕会郁闷到天亮。而气郁受肝,他可不舍得。

    明月略放下了心,但依然不敢失去警惕。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却立刻惊醒过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一直都没察觉身边人有所异动,终于扛不住周公的召唤,迷迷瞪瞪地昏睡了过去。

    这一趟赴西域,光路程就走了一个多月,身体上倍受折磨,早已是精疲力竭了。一旦睡过去,电闪雷鸣也难以将她唤醒。

    黎桦暗笑她那点防人的小心思,等发觉她的呼吸平稳了很久很久,才睁开了眼。故意装作不小心地碰了她一下,她睡得兀自香甜,动也没动。

    他无声地笑了,翻过身,侧着,长臂一伸,就将大型的人身蚕茧给扯入了怀里。然后又捏了捏,揉了揉,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抱住了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耳边,闻入一鼻子发香之后,闭上眼,睡了下去。

    睡卧美人榻,怀抱美人躯,美梦终圆!

    夜空中,月亮游移,从东向西,时间也悄然地在飞逝。

    四更天多一点的时候,黎桦习惯万自然地醒过来。

    睁开眼,身边人睡得香憨,过肩的青丝缠绕着精美的脸颊,很是娇媚,那双紧闭的如丝长眸,更是透着无心的诱惑,黎桦翘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想起昨晚还倍加警惕,现在就酣睡得像头小猪。

    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唇上受痒,明月无意识的抿了抿。两瓣柔嫩的唇,相触着摩挲,看上去很有肉感,黎桦没忍住,低下头,又亲了一下。一下不够,复又亲了一口。

    怕被她醒来发觉,惹恼了她,才适可而止地做了罢。依依不舍地下了床,借着月光,穿起龙袍……

    美人在怀固然难舍,可他想着桌案上还有许多她未批完的奏折,反正他的生物钟就是在这早朝前的时刻,睡不着,不如为她做些事情,为她解忧。

    大约半个时辰后,黎桦将她未批阅完的奏折全部批阅完,整齐地摆好。

    笑着看了眼她的睡脸,转身,悄无声息地来到窗户边,推开窗,清新的空气迎面吹进来,心头越发的舒畅。

    守在外面守夜的内监看到窗子开了,急忙凑过来,“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谁招你们了,退下。”黎桦明显不悦,压低声音冷喝一声,刚要将窗子关起,身后脚步声传来。

    明月脚步已到身后,明月一头靠在他背上,“略,你怎么不睡了。”

    黎桦身子一僵,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这是认错人。

    靠在他背上,明月困得几乎要倒下去。

    黎桦无奈,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下巴倚在她头顶,轻轻磨蹭着,喃喃低语:“什么时候才能爱上哥哥呢?”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该多好,拥着她的这一刻,成为永恒,定格在他的生命里。

    “嗖嗖—嗖—”三只冷箭从不同的三个方向飞射过来。

    虽然美人在怀,内力修为全数上层的黎桦,还是感觉到了。

    他抱着明月骤然转身,以脊背化为她盾牌,连续几个转身。

    明月被他转得晕晕乎乎……直到,直到手臂上传来疼痛感,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来人,有刺客!”…窗外,内监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剧烈的疼痛感让明月疼得软在了黎桦怀里……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像是原本就揣着满腔的委屈,终于找到了理由发泄。

    “月儿,你怎么样?”

    黎明前,屋内漆黑一片。黎桦听到,感觉到怀里的明月连哭带哆嗦,心一下子慌起来。

    “来人……来人!掌灯……传太医……”黎桦沉声低吼,一众宫婢蜂拥而至。

    很快,屋子里亮堂起来。

    众人这才发现,刚迎娶进门的皇后娘娘一脸痛苦,而在她的右手臂上,插着一只羽箭,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她们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搂着皇后的左手臂上,也插着一只箭。

    “妹妹,别怕,有哥哥在,你会没事的,太医很快就到——疼就咬我,千万别咬自己——别怕——”黎桦千般紧张,万般焦急,生怕她因疼,而咬到自己的手,而对于自己左臂上的伤,浑然不觉。

    一众宫女几乎看呆了,这难道就应了那句,伤在你身,疼在我心?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不会——是你---故意----安排---想我-----受伤,好久久的-----留下来------”明月疼得全身发抖,牙齿也因疼痛而‘嘚嘚’作响,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浸湿了长发。

    黎桦闻言一愣,看着她满腹委屈,抱着她双双坐回床上,“你的想像力,到底是随了谁?”

    数名太医飞奔而来。

    黎桦急忙起身,“快点给皇后医治。”

    太医急忙上前……拿了剪子将明月有衣袖剪开,检查伤口……还好箭上没毒…

    “皇上,您也受伤了!”内监眼看着一柱香的时间,皇上协助太医将皇后手臂上的箭除去,又处理伤口……忙活了半天,也没顾得上自己的伤。

    实在看不下去呀。

    明月半倚在床上,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插着长长一只箭,整颗心紧紧纠起来,悔自己不该小人心度君子腹。她就算怀疑天下人,也不该,对她哥有半点猜疑之心。

    “你们,快点给皇上处理伤口。”还未包扎,明月就急着让太医为皇上处理伤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焦急。

    黎桦托着她手臂,看着她眼里的懊悔和疼惜,心里早已温暖如春。

    “只要你没事,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黎桦笑看着他,大手豪不犹豫地将羽箭拔出来。

    随着羽箭拔出,鲜血喷涌四溅。

    “哥——哥————”明月心痛地大叫一声,而后又急忙捂住嘴巴,生生将自己的哭喊声压制住。

    “好妹妹,哥没事——”黎桦笑了,看来这兄妹的称呼是改不了了。

    “对不起,我冤枉你。”明月一只完好的手紧抓他完好的大手紧握。

    “你不是从小就爱捉弄哥的。”黎桦笑得更加畅快了,他不怪她在混乱的时刻埋怨冤枉他,眼下,她看他受伤,这眼泪泉涌似的,这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里很重要,情真所致,才会如此伤心。

    “疼就咬我吧。”明月握着他大手抬起来,眼看着太医拿起烧红的刀子,去剜一截未拔出的箭尖,心头紧张得几近窒息。

    黎桦很男人地将她揽入怀里,眉开眼笑的像玉面地狐狸。可随着刀子刺入肌骨生生剜出断在肌肉里的箭尖,他还是疼得全身一僵。

    明月紧紧地抱了他腰身,似乎这样紧抱她,可以为他减轻痛苦,这一刻,任何不沦的虚名都不重要了,唯有他的生命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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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 二 错乱的称呼

    一夜之间,国君国后同时受伤,一人伤了左臂,一人伤了右臂。舒殢殩獍这破天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景略拿着明月的亲笔书信,看着眉毛紧蹙,信上的字歪歪扭扭,显然是用左手书写,原本是定下回来的日子,不出所料的就要推迟。

    看来明月过得不好,黎桦的国家也不十分稳定。

    燕子恒拿着密函匆匆走来。看景略手中拿着信,一把守过,细细地看了两遍,漂亮的桃花眼就紧紧眯起,恨铁不成钢:“月儿怎么就长不大呢!”

    景略抬眸看向子恒,浅浅一笑:“伤筋动骨少说也得休养百日,我看,还需派人过去才行。纡”

    子恒无奈地耸耸肩,“你管理黎国,我得顾着燕国朝政,眼下容雪与凉川在边陲视察军队,我们哪个能抽出身来?”

    景略视线慢慢移向窗外,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轻叹一声:“苡尘虽然身在西域,因担负着三国通商的事,恐怕也分身乏术。”

    “黎桦做事一向沉稳,我想这件事一出,他必定会多加防范的。”子恒也望向窗外一轮明月,莫名的,放心不下蜈。

    “我倒是有个人选!”

    “是谁?”子恒迅速看向景略,急急追问。

    “南宫琅!”

    子恒满眼的期待化做失望:“你开什么玩笑,南宫琅,他可是苍狼国的前王爷,很受残余势力的拥戴,你让他去,定会事得其反。不成,不成不成。”子恒一百二十个反对,年初,他曾见过景略这个同师门的师弟,早已非儿时的烧包模样,完全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别说他无私心,弄到明月身边,总归不放心。

    “黎桦在西域树敌太多。就连宫中的宫女内监也全是苍狼人,他就是防守再严格,也不可有做到万无一失,这次的事,就能看出,说不定明月身边还隐藏这样存着祸心的人。一心只想复国。”

    “那还是让她快点,回来的好!”子恒指了指一旁墙壁上明月画像,坐立不安起来。

    “他们才刚大婚,出了这样的事,夫人手上的伤恐怕不宜远行。还是等伤好些了,再去接回。”

    “那这样,我去,燕国的一切国事全部交给你。”子恒说到做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还是将慕容雪调回来阐教有金仙全文阅读。”

    子恒急得瞪眼,“调他回来,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你等得,我可等不得。”

    “所以呀,让琅儿去。”

    “那小白脸,本皇可不放心!”

    “那你就放心,把整个国家全交给我?”景略扬唇而笑。

    “比起南宫琅,我更信你。”子恒伸手落在景略肩膀上,“大不了我拿我的一个月全给你!”

    “算了吧,你欠我的还少?”景略不买账的扒开他的手。

    “总之,南宫琅就是不行!”子恒急得跳脚,他相信景略虑事周到。可这件事,他坚决持反对态度。

    景略迈步走了出去,听着他的话脚下却不停。

    南宫琅已不是从前幼稚的小孩子,无论是文治武功,都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