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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王座第12部分阅读

    烫得每个细胞苦痛难言,身子里更像是五脏俱裂,满身仿佛是被无数蚂蚁咬上了似的痛苦万分。就在两儿失聪的一霎那,本在黑暗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我们眼前就像是就闪烁出了无数金星,赤、橙、黄、绿、青、蓝、紫、白、灰除了本该有的浓黑色仿佛全幻成了我们可以像见的颜色。无数石头从洞窟上方碎裂下来,砸得我们全身,皮开肉绽,青乌紫红;比起那恐怖的冲击波,噼里啪啦砸得我们钢盔上的石头简直就是毛毛雨。就在我心闷气短,憋在胸腔里不知什么喷了出来时,耳鸣的双耳里忽然听得清一声清晰的轰然,浑身仿佛是失了力气似的,发觉眼皮发沉。就在我头晕眼花努力坚持着不失去知觉的前的最后一刻,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不甘;心底里嘀咕着:想老子廖佑铭威风一世,就td这般被自己炮兵给灭了!?不甘心啊……

    哼,老子当然没光荣的跟随毛主席去干革命。就在我悠悠恢复了些许知觉时,艰难睁开眼时,发现黑洞洞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白光。我努力趴了起来,忍着浑身酸痛,猛的给自己来了一耳光;“啪!”火辣辣的还有感觉……没死?我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趴在地面稍稍休息了会儿,这才坐起,掏出了随身的手电。照了照,发现战友们都横七竖八,姿态各异倒在洞窟里。我心头一紧,遂拍了拍离身边最近的老梁。老梁呻吟了声,慢慢醒了过来,没大碍。有门儿!我心头一喜,待他恢复过来,我们又开始弄醒其他战友。大家都平安无事,就是伤了些元气,稍事休息便没了大碍。看看我们,难怪这样猛烈的炮击敌人的战斗力还这么完整。来不及闲话唠咯儿,我回身照了照洞窟口,发现被石头堵了;透着石头缝隙我隐约看得到外面迷蒙的亮光。

    “光忠,铲子!”我叫了声接过丁光忠递来的工兵铲就对着石头铲上了。也许因为前期我配属炮兵把这洞上能堵上的大家伙基本全轰了下来被敌人清走了,我们交替挖掘着比较顺利,但就在我们心里高兴着以为终于要重见天日时,一件老子遇上了这辈子最窝火的事发生了……

    我们正在洞里向外挖时,六连八班正在小何的率领下清缴陡坡下敌人二线阵地一侧的残敌。他们摸到了我们藏身的洞窟侧近,正发现他们身旁不远陡坡下一个类似被石头堵了的洞窟口正在凹陷;小何心头一紧,冲身边的夏国强和钱文灿一打眼,三人立马冲了过去。

    就在我要挖开洞口时,我似乎听到那小子在洞口外兴高采烈的笑声:“哈哈,立功了!”

    就在我还没回过神儿的瞬间,不知哪个小子狠狠冲堵上的洞口踢了脚;“乓!”的一脚连着石头和我一并给踹了,洞口破了个一人大小的窟窿,我被他们狗日的一脚撩倒在地上。

    就在我倒地的一瞬间,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战友们迅即间闪在窟窿两旁卧倒;而我在身子将要触地的瞬间,用足了吃奶的劲儿微微一侧,左肘拄地,飞快一个侧滚,闪在一旁,就这时外面的56冲响了!

    “哒哒哒……”不知哪个混蛋对着洞窟里的我们就是一个长点,随即停歇。

    “不要开……”就在老梁急得大呼要表明身份时,两颗‘没良心弹’就冲我们扔了进来!(ps:没良心弹,土制‘催泪弹’;主要材料包括:人粪、猪粪、牛粪、鸡屎等混合的粪球……为此1团后勤股长皱着眉头‘抢’光了文山乡亲的粪塘;芥末面、野山椒粒、花椒或胡椒面、锯木面,枯叶碎片、硫磺、尿素氨和黄|色火药面。制法:将芥末面、野山椒粒、花椒或胡椒面、锯木面,枯叶子碎片、硫磺、尿素氨、黄|色火药面按比例均匀和入2kg的粪球中,再插入自制雷酸汞拉发装置,风干即成。老山红1团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坑道攻坚独门暗器,发明人:邱平同志……‘獠牙’的威力绝不仅仅局限于战场之上,还有的创造发明随后奉上。)

    “嘭!”伴着一声脆响,黑暗的洞窟里火星一闪,两颗‘没良心弹’就燃了起来。老子来不及骂娘,顿然不太透气的洞窟里就烟雾缭绕,臭气冲天。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气息,令人窒息的刺鼻恶臭味伴着呛人的麻辣味熏得人俩眼通红流泪,嗓子刺痛难忍,肺部刺痛,想咳嗽却又咳嗽不起来,黑烟里浓烈的恶臭裹着刺激性味道简直令人痛不欲生。虽说这玩意儿是粗制滥造,可在不透气的坑道、工事里比真儿八紧用烟熏歹毒多了;就是再好的催泪弹,也没那玩意儿好使;那感觉就像有人硬撬开咱嘴往胃里灌着屎尿混合的辣椒水,个中滋味也许只有下了十八层地狱才有幸品味。这回我总算是尝到了那些南越蛮子为啥被咱扔了‘没良心弹’想抵抗的全自杀,不想死的全哭着、喊着老老实实跪求咱们俘虏的滋味了……除了因为练武,气脉悠长的我及时闭住了呼吸,其他兄弟全倒在了地上痛不欲生的翻滚着,咳嗽声响彻了洞窟,连惨叫哀号的劲儿都快没了。

    就在我飞快从怀里掏出汗巾,想尿湿了(节约饮用水)捂住鼻口时,这辈子令我最憋屈的事发生了。

    窟窿一侧的小何用越语大吼了声:“牙得衣!(出来!),喏松空叶(缴枪不杀!)”

    d,吞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叫自己排长缴枪不杀!?老子当时想都没多想,顿然火起,捏着鼻子破口大骂道:“我x你妈!”

    顿时又听外面钱文灿大叫:“宗堆宽洪独兵! (解放军优待俘虏!)宗堆宽洪独……”

    “独你妈个头……红1团不要俘虏!”老子听了当时气都不打一处来,习惯性脑子弯儿都不拐就又气冲冲训了那小子句,冲动害死人呐……

    猛然,一束手雷就从窟窿里抛了进来!d,这群兔崽子们真有出息,喊话一是确定里面人还有没有抵抗力,二是吸引老子注意力;狠!长进了?以前打南蛮子怎不见这群兔崽子这般灵性……唉!难道咱真像某些人说的中国人都是内战内行?我日!

    “去你妈的!”老子捏着鼻子大骂了声,一脚凌空将手雷踹了出去(ps:非专业人士切勿模仿)——“轰!”万幸没有惨叫。

    “来个大号的!”手雷一炸,想立功都想疯了的夏国强兴奋的大呼了声道。

    “大你妈个头……那是排长!”万幸爆破筒背在小何身上,他也瞬间醒了过来,不然咱先锋突击组没灭在敌人手里,反要灭在这群乌龟混蛋的手里了。

    小何喊了声,三人立即发力将窟窿刨大,向里一探,正看见蹲坐在地上捏着鼻子死扛着,气乎乎的我;此时天刚放白,和那三个都戴着防毒面具的‘骷髅头’一对眼,我真有一种要挖他们祖坟的冲动。老子屏住气,顾不得还在洞窟里扑腾的战友,霍然而起,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就对着那三个兔崽子脑袋就是一通暴捋;扯下他们的防毒面罩,凶神恶煞凝视着他们两眼里透着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们同样捏着鼻子痛苦不堪的面部表情,指了指里面的兄弟,气道:“先给老子把他们拖出来!”随即冒着横飞的流弹进了洞窟前破烂不堪的交通壕,一屁股坐下大口畅快呼着气。乌龙……又一个可恶的乌龙!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火场遭遇战(上)

    此时天方破晓,我们后部的红1团主力部队已经在总攻炮火准备后正冲向敌人前沿各防御要点阵地,喊杀声一片。浓浓的雾气中,山火映着通通爆裂升腾的炮火,把群山里萦青缭白之间映得一片火红火。尽管因为先前的炮击,听力有些受损,但机枪的扫射,打炮的轰鸣依然还是那么清晰;炮弹就时不时带着长音呼啸着掠过我头顶,砸在611高地核心阵地或距离我身旁不远处的陡坡上。子弹虽然没像我们冲锋时一样似滂沱大雨,但也如飓风刮着的飞石一般打得瓦砾枇杷作响。经过松毛岭,这样的情况已不算是第一次了,我不以为意垂着头,大口喘气休息着。此时,越来越多的六连战友们已经越过了二线阵地,扫清了陡坡下的二线阵地藏兵洞里的残敌,在零星精确炮火打击下,分成3、5人的小组向着陡坡上,山火中秘密麻麻的敌人猫耳洞,藏兵洞,工事发起攻击和清剿;为攻克611阵敌发起最后攻击。4班的机枪火力好像调过了头,敌人向我们夹击的增援部队似乎到来了;但听枪声似乎并不激烈,想来情况还不算危急。两侧的小尖山和无名高地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零星枪声,似乎是因为大雾没法对我们进行支援吧。

    我糊想着,就这时清剿完陡坡下最后洞|岤的9班在连长带领下顺着交通壕向我们摸了过来。此时,除了留在洞窟里的小卢,所有人都因为‘没良心弹’痛苦大口喘着气在恢复中。

    “咋的?”连长板着面孔还是那么冷冷的,按现在的说法那叫‘ol’。

    “还能怎的?能耐啊!三小兵蛋子敢叫自己班、排长‘缴枪不杀’,还td扔‘没良心弹’要把咱们报销了……这就是咱带出的兵!”一提这我又气上了。

    “排长,我以为你们已经……”何勇毅难堪道。

    “已经‘革命’了,是不是!?一束手雷能结果6个战斗英雄(ps:现在算不上,将来肯定的。),长能耐了啊!”我气道。

    “我不是听不清么……”小何委屈道。

    我一拍他脑袋,气道:“听不清!?越南佬有老子说的中国话溜吗?混蛋!”

    小何埋下头,继续道:“您不是捏着鼻子吗?”

    “王八羔子的,不捏鼻子,老子可就真要给你们三兔崽子玩儿残了!想整死老子是不是!?”我大发雷霆道。

    老梁躺着有气没力最后总结了句道:“哎,人呐,倒霉的时候挡都挡不住,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儿……认命吧!老廖。”

    “操!”我愤愤然狠狠盯了盯那三小子,继续喘气。

    连长冷眼看了看,随即拿出了压缩饼干,掰给我们6个,道:“士气不错啊……都吃些,补充下体力。听我说;

    现在除4班外,我们兵力已经全部押在了前面陡坡上;由于山火很大,加之地势险峻,不明数量的敌人在陡坡山林火场中利用洞窟工事负隅顽抗,我们的攻势进展很缓慢。北路敢死队联系不上,估计损失惨重,如果前沿的敌人退下来话,他们估计很危险,即便我们拿下611也有后路被切断,陷入孤立无援的危急状态;那样在经历过611攻坚战后,我们也不得不再向无名高地发起攻击以打开通往后方的补给线。

    南路敢死队进展很顺利,他们已经开辟了5条秘密通路通往611核心阵地外南线防御点;并做好的火力掩护和奇袭的准备。由于你们失踪联系不上,我已经命令7班副吕贤良率7班同志绕道南路,在我小尖山南路敢死队的火力掩护下向敌人核心阵地发起攻击。

    我连主力后卫部队4班已经和敌人纵深增援上的敌人先头部队约1个排接上火了,根据第三侦查大队同志最后的侦查情况来看,将至少有1个营兵力机动到我后部与611核心阵地上的残敌进行夹攻,小尖山面对的情况同样很严峻。但因为我配属炮兵的连续向敌纵深进行着火力打击,和我侦查部队的马蚤扰、偷袭,敌人的行动速度将有所减缓;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越早拿下敌人核心阵地,我们就越有时间构筑起相对牢固的防线,守住611这个战略要点的把握就越大。为1团达成既定作战目标的希望也就越大。

    现在我命令你们先锋突击组和8、9班剩余战士在611敌人防御注意力集中在我攻击东侧的正面时,迅速上到陡坡并利用敌人在陡坡上修筑的简易便道向敌人北面迂回机动。

    在到达北面后,杨廷锋归建,率领9班李贵友、庞超、石建功、张妙生、耿进支援无名高地北路敢死队防御。剩余人员在廖佑铭率领下,继续向611核心阵地发起攻击。

    打破敌人核心阵外围防线后,一组向西攻击策应我主力部队攻击;另一组向611高地顶峰发起冲击,与南路攻击部队形成夹攻之势。

    现在是7:10分,截止战斗结束的最后期限是10:00正;除无线电讯外,以611高地顶峰竖起军旗为胜利信号。你们要快,越快我们的压力就越小,后卫部队的压力也就越小。明白吗?”

    我们一边狼吞虎咽着一天来的第一餐,一边听着,点头。连长最后指了指前面陡坡北面在浓雾里被火光映红的模糊处,道:“沿着那个方向去,你们能找到通往北边的便道。沿途的敌人防御点我们已经清除了,但火很大,有些残敌仍在火场散兵游勇,并不时有611核心阵地上的敌人向我们发起零星逆袭,你们要小心。”

    “明白!”我们应了声,潦草吃了些压缩饼干喝了些水,整理好装具又出发了。我们面对的将是攻坚战最后的考验。

    大地似乎在颤抖,空气好像在燃烧;满眼的腾腾青烟,炮弹在我们身边轰隆咂响,子弹在我们身侧嗖嗖从青烟里,林木中窜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焦臭味,熊熊的山火在枪声、炮声里呼呼着噼啪作响;灼热的气流伴着风一浪一浪向着我们扑了来,把我们烤得浑身大汗从头湿到脚,纵然如此我们也感觉着满身皮肤干裂生痛,仿佛被人上架烧烤了似的。

    我们一行15人全戴着防毒面具,分组撒布开,成搜索队形艰难前进着。虽然没有敌人猛烈的火力攒射,但这样低的视界的环境下时不时飞来的几颗炮弹,传来的几声枪声,还是令我们心头一紧。配属炮兵的持续火力打击效果很好。虽然我并没有发现石头缝里敌人构筑的坚固防御工事里的战果,但沿途密密麻麻的弹坑和熊熊的烈焰却提醒着我沿途应该没有多少敌人铺设的地雷了。但我们还要小心着敌人陷阱和散兵游勇。这种7、80度的陡坡上敌人布设的陷阱一般都是滚石,敌人一旦发现了我们将准备好的滚石推了下来,威力虽然比不了爆破滚下的石头,但却比那些辅助地雷的竹签、铁钉对我们的威胁大得多。这类滚石陷阱一般都设在缺少植被覆盖的陡坡上,在我们置身的火场中应该不多,但谁也说不准,只有竖起耳朵提防着。当然在火场里最可怕的还是和散兵游勇的敌人短兵相接,这样浓密的烟尘里谁也看不到谁,可一但发现那就得像个西部牛仔决斗似的比谁枪快了,其中运气固然重要,但运气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我们能作的就只有早些发现危险,拼着自己光荣也不能连累着其他战友。大家都把配枪紧捏在手里,虚抬着;在我和老梁指挥下,三人一组背靠着背,每人分担着一个方向交替掩护,全缩着头,小声交流着情况,向前搜索前进。其中我和老梁两组在前,后三组交错并在后,每组相距不过10米,这样才能勉强看得见彼此,各小组才能密切配合。

    我们就这样小心在7、80度陡坡上山林火场中向611北路前进着。由于戴着防毒面具,不透气并且视野也不宽阔,我们都是步履沉重,一步三喘,并向四周打量着。浓烟里不时会冒出些人影来,这时大家都把神经绷得紧紧的,不知道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既害怕是敌人向我射击,又害怕是自己人把我们误伤。气氛凝滞到了顶点,幸亏我们都遵守着最严格的战术纪律,即便是自己人都会在火场里战友彼此背靠背前进,在发现彼此后先停下枪口向上再对口令;而根本落了单的就会在行进间不断叫着口令,让看不见的战友们知道,这样虽然危险,但也最大程度避免了误伤。这些都是敌人学不来的,就是敌人也灵机一动结成了团在火场里想混水摸鱼,也很难成功。

    在我们找到通往北路山坳的便道前,我们至少中途遭遇了至少5、6股敌人的散兵。前几股都是1、2人的单兵,他们在火场里机动灵活,行动迅速,但正因为此背靠背小心着的我们一看见人影,手里的枪没的由于就响了,紧随着的就是一组三人调过枪头的点射,敌人惨叫着就摔下了陡坡下去;有的是1、2人的单兵,他们在火场里小心谨慎,行动迟缓,我们没听见口令,发现人影后立即瞄准一枪结果了他,同样没有好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