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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王座第12部分阅读

的;还有的敌人也学我们的样3、5个一组背靠背一步三回头跟我们接触了,他们发现了我们,我们同样发现了他们,这时大家都怕误伤,在迷蒙中相互举起枪对着人影沉默紧张对峙;只要我们在枪口向上的瞬间,敌人没把枪口向上,隐藏火场在更深处的另几组人,就会在我背发现人员的暗中手势下不论青红皂白冲着背发现的那组操起枪一通狠揍,与此同时就在敌人一愣神间我被发现的那组迅速卧倒射击,也能顺利把敌人给清除;当然也有敌人上来就一人放下枪要和我们对口号,其他没被发现的人一听是越南话,瞬间提枪就干了过去,敌人反映不及也是逃不了被灭亡之局。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火场遭遇战(下)

    最危险的是一次我们就要找到便道前,3人一组的南蛮子学着我们的样儿彼此进入了我的视线,和我一组的8班战士王建、夏国强立马抬起了枪口和我与敌人对峙起来。这时敌人那边都先把枪口朝上了,我们当然也朝上了;就这时敌人竟然用蹩脚的普通话用我们的口令对我们喊话:“越戍千年!”

    顿然我心头一惊,便是被火烤了个大汗淋漓也恍若忽然落进了冰窟窿里浑身都凉透,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瞬间意识到是敌人,狡猾的敌人正用我们的方式确定我们的身份!如果放在其他连队,来着天南地北的战友们操着各具特色透着各色乡音蹩脚的普通话本就是件平常事,但六连不同;自从连长下车伊始,六连的现代化、正规化就抓得很紧,尤其是注重六连战士们的文化教育和政治教育更是摆在了和军事训练同等重要的位置。在英雄辈出的红1团,六连之所以能成为1团的中流砥柱并不仅仅是因为更英勇善战,而是比其他兄弟连队更有文化知识,政治思想素质更高。随着连长的到来,更是把这优势要求到了极致;他要求每一个六连的兵在入伍半年以内必须能基本用标准的普通话彼此交流,都能写得手规整的字,参军三年的老兵则至少要具有当时高中文化水平。(ps:80前普遍的学历水平是初中,并因为文革影响都打了折扣。)为此,谢连指和赵副连指付出了不少艰辛。咱们的班、排长包括老兵在文化上对新兵们的辅导便在朝不保夕的老山战场也从没停歇过。一个六连的兵若是入伍半年连普通话也说不标准,这人一定会被老兵用脚踢烂屁股的。就像谢连指说的一样:“部队就是个大熔炉,我们不仅仅要你们为尽忠,更要教会你们怎样做人成才。你们要记住:性格决定命运,文化决定前途。战场上千万个董存瑞也抵不过战场下一个钱学森对我们这个国家,对我们这支军队有作用。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六连很小,而你们的路却很长,将来去作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更有用的人,比现在为国尽忠更重要……”

    我该感谢连长、指导员,正是那一瞬间我便意识到了那是敌人。就像连长一直强调的一样,战场之上细节决定生死成败。正是由于敌人这在兄弟部队算不上的瑕疵令我飞快察觉到了。但我很担心身边一组的王健、夏国强或其他战友露马脚,又不敢动作大了,让敌人发现反常。于是就在敌人说出口令的片刻,张口就用从老甘那儿苦学来的一句越南话搪塞对方:“塔蒂,塔蒂,默萨瑟卡伊!(等等,等等,我是自己人!)”

    这句话是侦查部队的战友在遭遇敌人盘问时的经典回话,战友们一听瞬间明白,一颗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鲁索?(什么事?)”敌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还不放心继续盘问道。

    我继续卖弄着从老甘那儿苦学来的经典话语回道:“默奴古索沃?(我能过来说吗?)”

    敌人迟疑了片刻,道:“卡沃!(可以!)”

    我点头,道:“默奴古。(我过来了。)”

    我明显感觉在敌人一松气,放下了枪,小心警戒四周。但我不敢怠慢,背着举起右手来做了个通用的停止手势,向深藏在后面的战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心里估摸着敌人敢一句话暴露自己肯定还有后招。

    果然,不过数秒又有三个敌人在烟火里隐隐约约出现。还好因为能见度太低,他们没看见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吓尿了裤子,两腿不自觉发抖,脸色惨白的王健和夏国强。我强作镇静,撤下了防毒面具,回头向他们笑了笑,示意他们要冷静,再戴上,随即大着胆子向敌人走去;敌人看我走了过来也没提防,以为有情况交待,其中一个也向我走来;当时在陡坡上敌在上,我在下,他们也看不清我们具体身高,不然可就真麻烦了。(ps:越南男性身高普遍很矮,普遍170上下;中国男性的身高普遍在170以上,这也是那时战场上甄别敌我的粗略方法之一。)我在陡坡上爬着,着两手抓地的时机,右手在掌心抓了块碎石紧握在手里,一面向敌人。爬一面用眼睛紧紧观察着敌人位置,绕是早就身经百战,一颗心也不由‘砰砰’直跳,这回我可是亲身领教了为何老甘立功没我多,却偏生这般牛气了。现在这年头那叫‘玩儿的就是个心跳。’,比起如我先前这样和敌人明着干,这可刺激多了。

    纵然是坡度7、80度的陡坡,十几米的距离也很快会到。由于我们戴着的防毒面具在越南人那是西贝货,而且头盔规格也不一样,我可吃不准那些家伙是不是迷糊鬼,再说越南话也就会8句,再一问就被看穿。就像老甘说的,贵精不贵多,多了记不住也难免露马脚,关键时候能给自己争取个生存机会就成。此时我深以为然,并下定决心就在我看清敌人面孔的瞬间让南蛮子尝尝咱子午门的成名暗器功夫‘没羽箭’。说来前两回用它全是为了避自己人黑手,这次若是用上了就是不幸光荣也没辱没咱子午门暗器宗师张清,张师祖的名声。就在我和敌人眼对眼,看清了彼此时,他明显被我这骷髅头给吓着了,正撕开捂着口鼻的汗巾,要向侧一倒长口大叫不好……就在此时!

    “着!”我心里大喝一声,运上内力右手腕一抖,一颗飞石便如陨星坠地一般眨眼准确砸进了那敌人张开的口中!飞石硬生生砸进了那敌人口腔里,一颗飞石堵在咽喉,出气不及,敌人痛苦着两手狠抓着喉咙,哀号都不成,飞滚下陡坡,这是在火场里,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一把石头抖了出去,还没等剩下的敌人发出一声惊叫,瞬即向前一扑卧倒在地,左手趁势一扶挂在胸前的56冲枪托,刚一倒地左手就稳住枪头,并同时右手扣在了扳机上,右肩顶着枪托,两眼紧盯着敌人就一个点射,同时大喊一声“10点,12点,打!”

    就在那敌人倒地的一霎那,早有准备的夏国强和王建瞬间举枪就射,跟着是与敌人同时枪响同样有了准备的其他组战友!距离很近,我们就比敌人快一线举枪,几乎不用瞄准,冲着浓烟中忽隐忽现的身影一通扫射,再点射,敌人盲目、仓促而紧密的枪声瞬间就变得异常微弱,沉闷,最后声音象是被传走了似的,随着我们枪口的青烟,伴着咧咧的山火和呼呼风声淡淡消逝了。

    交火激烈而急促,由于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敌人仓促的射击大部分放了空枪,只有少部分枪法出众的敌人把我们挂彩了;我们人比他们多,而且早有心理准备。虽然看不清单但能准确同时对着敌人大致方向准确扫射,由于距离太近,避无可避,密集的弹雨就像一阵风刮过似的瞬息就把敌人放倒了。当然就在所有敌人倒下的一瞬,我一声大吼,所有人都和我冲了上去,对着敌人又是一通补枪。从交火到最终解决不到短短10秒,但战场之上每一毫秒都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台上1分钟,台下10年功;别看这次遭遇战虽然比起先前几波有些曲折和惊险也能同样顺利消灭敌人,但那也是连长,指导员平时狠抓文化和细节的功劳。我们不仅要比敌人更勇敢,更要比敌人更聪明;没有智慧的无畏勇气在六连每个人眼里都是害人害己的,这也是六连比之其他英雄连队最大的不同。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路

    在我们确定敌人彻底解决后就继续在火场里如先前一样,向着通向611北麓的山坳便道分组搜索前进。在摸过了一片正着了火,还没彻底熊熊燃烧的茅草丛后趁着北面猛烈的炮弹爆炸扬起的红光我们发现了陡坡侧下便道。那是个建在几乎是90度悬崖上,一条不是路的‘路’。有大半个人宽,狭窄得一个成|人两支脚并紧踏在上面都有些勉强。向上看云雾腾腾,向下看氤氲缭绕,走上去就好似悬空踩钢丝似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身子像是在腾云驾雾,心底里却在翻江倒海,那滋味就是数经生死的我乍一见了,两腿也是一颤,更别提那些非先锋突击组的8、9班小兵了。他们大多见了两脚不由的颤个不停,但纵然如此也没一个打退堂鼓的。d,带种!我见了心头稍宽。但因为是在陡坡上,想踢上两脚给他们减减压也是没办法。最后还是取下了防毒面具,对这众人喝道:“王八羔子的,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还t虚肾?一不小心落下了,照样算立功!”

    众人只有点点头。这时老梁道:“这样吧!丁光忠和蒋红军在前开路,我和张廉悌殿后,老廖你和杨廷锋带着他们走中间小心上面的敌人如何?”

    我点头,继续道:“红军要注意给光忠警戒。大部队要小心上面的落石和敌人;老梁后路安全就交给你了。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最好两人一组拉开5米左右距离侧身背靠山体前进,要小心上面的情况。多出的一个就由我单独行动,在中间协调指挥同时如有情况作机动策应。大家明白不?”

    “明白!”众人道。

    就这样14个人在用登山绳将大家捆在了一起后大家提心吊胆,硬着头皮下到了狭窄曲折的便道上,大家亿万个小心着,背靠着山体,侧着身子,跟个螃蟹似的,横着分组次第前进。前面一组走,后面的人就死死抓着能固定身子的地方,生怕战友一个不小心掉落下去,直到登山绳绷直,前面停下,抓紧山石,让后面一组前进,如此到最后殿后的老梁一组;老梁走上一段再传话到前头的让最前面的光忠和红军走,如此往复。其中我没有同大家捆在一起,以方便如果出现紧急情况能及时支援大家。虽然危险大了些,但练潭腿多年的我脚力、重心和平衡都比大家强是很多,没有比我更适合作机动力量的人选。当然,除了陡峭的山崖和险峻的地势给我们带来了严峻的考验,更多的危险还来自于敌人或我配属炮兵。

    不要忘记这不是野游,而是在作战的情况下走悬崖。我们不仅要按时到达指定地域,还要在中途面对不可预知的滚石和不期而至的敌人。从这里到611于无名高地间的距离不到1公里,就在可看得见的距离上我们却整整走了将近1个多小时。每响一声炮都震颤着我们的内心,每跨一步都小心了再小心。炮弹时不时就在我们头顶2、300米高的611核心阵地边缘爆炸,时不时还传来几声敌人的呐喊,更恐怖的是炮弹炸落的滚石就从下面砸了下来,小的如雨点在钢盔上打得乒乓作响;大的更如拳头一样落在肩头砸得人浑身剧痛;还有上面被炸裂松动滚落下来的巨大石块,轰然而下,仿佛像塌方了似的惹人害怕。幸亏当时发生在后面,大家一看情况不妙,我一声呐喊,前面的紧抓着岩石,后面的2组一人抓着岩石固定住身子,另一人使劲把老梁和廉悌拉了过来,但等他们安全时,已然两脚悬空,两手死死抓在悬崖坚石上,若果不是大家连着登山绳,他们连这抓石头的机会都没有。在是最惊险的一次,途中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战友一脚踩滑悬空在几百米的悬崖上;也记不清多少次我配属炮兵的炮弹打了过来,把我们震下悬崖或被炸裂山石,引发塌方和山体滑坡了。多数时候我们都会闹个两脚悬空,若不是战友相互配合,尸骨都寒了。还好,一路没遇上敌人,不然可就麻烦了。

    一路上还算得上顺利,丁光忠一路小心在前面走着,并不时在这狭小的路面上清理出敌人临时设置的陷阱和连环式地雷。这种地雷是敌人主要引发布置在上面落石陷阱‘千斤阀’的引子,一但触发,也许咱们15个就得全部报销了。当然陷阱还不只这落石一种;狡猾的敌人还在路上设有一小节凿松的路面,并用轻薄的木板盖上些土撒上些碎石作伪装,人要是一时大意踩在了上面,立足不稳就会掉下悬崖,这可比涂上毒药的竹签和铁钉要致命多了。好几次丁光忠都踩在了这种陷阱上,若是没有在他身旁保护警戒的蒋红军,肯定是掉下悬崖光荣了。吃过了这亏的丁光忠对蒋红军嘱咐了两句,自己就一步紧着一步,两眼紧盯着地面,仔细小心着向前走,但纵然这样仍然会不时一脚踩在陷阱上,被蒋红军和我们努力拖了上来。这一路充满了艰险和小心。

    通过816步话机,王建时刻向我报告着六连南路攻击部队和东路攻击部队的情况。南路攻击部队在向小尖山迅速穿插的过程中遭遇敌人增援的先头部队的多路小股敌人袭扰,进展迟缓;为了解决敌人缠绕,邱平从小尖山顶下了来接应南路攻击部队,而小尖山上剩下的4名敢死队员和老甘三人正分成两组,一组在小尖山路上阻击意图上山的的小股敌人,一组在山顶正同对面的611高地核心阵地上的敌人展开冷枪冷炮战斗;幸亏敌人的炮火被我配属炮兵压制着,不然他们的情况可就危险了。比起南路来,东路攻击的六连主力部队情况就更严峻了。负责殿后的4班已经同至少1个排的敌人先头部队遭遇,而由于我配属炮兵的猛烈炮火迟滞,至少还有1个连的敌人正在我第三侦查大队同志的缠绕下,缓慢向4班逼近,就在距离不到山麓不到1公里的清水河边开阔地域上。虽然由于战术素养高伤亡极少,但由于缺少班、排长指挥,火场又视线不清,核心阵地上的敌人还趁这机会实施逆袭;敌我全绞在了一起,再加上敌人的散兵游勇和对东面陡坡611核心阵上设置的几个异常坚固的火力暗堡射击,向上攻击611核心阵地的战友同样进展迟缓。连长不断向我催促着要快,可在我们这面相对平静的地方路却是这么难走,当时我的心真是给火烧了似的。就在这关头,我们同敌人遭遇了……

    眼见着就要到北路山坳了,前面的路越走越宽起来。虽然肩膀一侧下就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但终于不用侧着身子走了。望了望远处山岚里被我军炮用映得红彤彤的;青翠的莽莽群山,萦白的蒸腾雾气,轰鸣的炮火声构成了一幅奇异瑰丽的画卷。也许是终于可以不用面对那令人心悸的悬崖威胁,大家心头稍安了些。由于北路敢死队伤亡殆尽,再没有能力清剿北面山坳里的残敌,而敌人也摸不透无名高地上的情况,没有采取断然措施,对占据无名高地剩下还有战斗力的申德庆和黄忠虎发起攻击。万幸,就在北路敢死队把红色讯号弹打出后不到20分钟内,渗透到敌后执行侦查任务的三名第三侦查大队同志发现同北路敢死队联系不上,便迅速向无名高地靠拢与他们回合,在无名高地上形成了些许防御力。由于要镇守阵地,对于在山坳里隐藏在坚固暗堡里的敌人便再没了彻底清除的余力。此时,双方都在前沿阵地静悄悄里紧张对峙着;由于电台型号不同,我们没法同北路取得联系,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敌人、北路敢死队,谁也没料到战斗会突然而至。一场遭遇战在所难免。

    他叫蒋红军,江西宁冈人,六连8班的老班长,党龄3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身体里流着红军的血,他的爷爷就是位真正跟着毛主席打下了这片江山的老革命。成为一名优秀军人是他的已经成为伤残军人的父亲和已经过世的爷爷两辈人对他的最殷勤冀许。他真的很棒,在我初到六连时是他主动协助着我管住了三排两个刺头班长(杨廷锋和邓觉华)。在一路浑人的三排里,他就像是润滑油适时调解着我和其他班长、老兵们的关系,总帮着我这啥都不懂的学生干部。其实我初到时最应该和我使性子的该是他;如果没有我,他就将是六连三排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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