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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48部分阅读

    :“看来是贫道错了,然而也太像了……”说着又放出神识又向冉一夜扫来。

    “放肆!”冉一夜双眼当即放出火来,一拍玉几站了起来,然后唤出忘川笛指着燃灯道,“吾乃天庭堂堂自在蝠王,你一介散修居然敢如此猖獗,肆意探查本王的隐秘,你道本王好相与吗?”

    “这!”燃灯大窘,当下一时说不出话来,然而这厮不亏是传说中与准提有得一拼的厚黑大师,只见他当下眼珠一转,脸上又堆起了笑。

    “误会啊误会,其实燃灯也是思友心切,一时认错了,还望蝠王责罚。”燃灯一边说,一边连边稽首。

    镇元子见状,也一旁忙不迭地打帮道:“兄弟息怒,燃灯道友也是无心之失,切莫放在心上。”

    “也罢。”在这个情况下,冉一夜也不好过分相逼,于是接过话头道,“看在镇元大哥的份上,权且就这样揭过吧,但白蝠也有点诧异,这世界上难道真有与本王一般无二的大妖不成,这倒也奇了。”

    “燃灯所言句句是实,如有妄语,蝠王任意责罚,燃灯都认了,事实上我那至友与蝠王一样,本体也是一只蝙蝠……”

    于是乎,燃灯便开口吟出了一道歌诀来:

    “混沌初分盘古先,一夜道君还在前。鸿蒙紫气成道体,玄黄功德若蔽履。亿年黄粱一梦枕,云华意断入红尘。若问本君前后事,天外孤舟一神蝠。”

    并以之为开头,充满深情地讲起了一个故事。

    在故事里,那只诞生于混沌之中的神蝠为躲避开天大劫,误入了洪荒第一具灵柩中,并在灵柩气息的遮掩下避过了一劫,于是接下来一具棺材,一只蝙蝠,在昏暗的灯光下度过了无数个元会,并结下了最深厚的革命同志般深厚的情谊……云云。

    之后则是棺材和蝙蝠相继化形了,一为燃灯,一为一夜道君,于是乎,他们约为兄弟,指天盟誓,发下了无量量劫中永为兄弟不离不弃的誓言,并从此携手在险相环生的洪荒世界中开始修行,个中辛酸实非一语可以道尽的。

    然而,就在万年之前,燃灯在与一次意外的战斗中伤及了本源,一夜道君因此远去极西之地,入庚金界去求灵药,谁知却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燃灯那厮居然潸然泪下,直惹得镇元子也差点陪上一把老泪。

    冉一夜越听越不是滋味,他看着两个老狐狸,一阵恶寒直从脚心生出,沿着脊骨直冲脑门。他不明白这世界怎就出了这样两个变态的东东。

    于是一气之下,一拍玉几又站了起来,指着燃灯骂了起来:“兀那杂毛,你且给我住嘴,我告诉你,你所说的那个一夜道君就是本王,你若再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叽叽歪歪,喋喋不休,本王绝对会立地将你打得满脸桃花遍开,你信不?”

    “什么?你就是一夜道君?那刚才……”燃灯吃了一吓,脸色都黑了,然后眼珠子转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

    “本王何时说过自己是一夜道君了呢?我只是说那一夜道君是我,你猪啊?或者猪都要比你的资质好上几分,否则的话你怎么会到现在才晋入准圣呢?”冉一夜不客气的将燃灯又是一阵猛抨。

    “呵呵,二位也莫争了。”镇元老头又在一旁打开始了圆场,“都坐下来吧,喝口茶,泄泄火,问题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嘛,瞪鼻子上眼可不太好啊。”

    镇元子的话又让冉一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这镇元子如果不是一个穿越人士,那就是我冉一夜在梦中。”然而此时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得想办法将冉一夜和白蝠这两个身份统一起来,否则说不准日后还会发生怎样的问题。

    “哼,再说过来,遇着你这个比猪还笨的家伙,本王真的有点无语啊。”冉一夜气鼓鼓地坐下后,接着对燃灯进行狂喷口水,燃灯的脸都要绿了。

    “我就告诉你吧,那一夜道君就是本王影子,在混沌之时,便脱离了本王,自行生出了灵智,这一次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我真不明白。”两只老狐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四只眼睛又盯在了冉一夜的身上。

    “丫挺的,好像哥说的是毛里求斯语啊。”冉一夜咕嘟了一句,然后在玉几上用茶水划下了“e=c2”这个蕴含着无限道与理的公式。

    “好了,你们两个认真地看看这个,如果再不懂就真真连猪都不如了。”言毕,闭上眼睛再没说话,不一刻便仿佛进入了入定状态。

    但此时他的心中又如何能静得下来。于是他偷偷探出一缕神识,悄声无息地开始观察两个正盯着玉几猛瞅的家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从镇元子的表情和眼神中没有发现一丝异样,至少他可以肯定那个公式镇元子之前是从没有见过的。

    “难道说是我神经过敏了?天哪,这样下去,可是连蟑螂都会精神分裂的啊。”冉一夜的头都大了。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五十二章 影子的传说

    更新时间:2011-12-17

    e=c2

    这一蕴含着时空转换和宇宙起源大奥秘的公式,就这样出现在了洪荒世界。

    镇元子与燃灯当场被忽悠懵了。

    他们紧盯着玉几上那几个流转着至极道韵的字母当场进入了石化状态,唯四只震惊的眼睛间或一轮,表示他们还是个活物。

    良久,镇元子抬起头来,狂热地看着冉一夜问道:“兄弟,你画的是什么符文呢?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也不很清楚。”冉一夜继续忽悠道,“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那符文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无缘由地出现的,那时,我只是隐约具有一丝灵智,远远搞不明白身边发生的事情。所以只是大概记得,那符文是与一块残缺的玉石碎片有关。”

    “哦,那是怎么一块玉片呢?”燃灯也抬起头说话了,眼中放着和镇元子一样狂热的目光。

    “这不太好说。”冉一夜道,“因为那时本王似醒非醒,意识尚处于黑白未分之间,我只记得那玉片划过天空时,一道辉煌的光刺痛了我,之后这个符篆便印入了我的识海。再以后本王则迷迷登登地睡着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影子,也就是那个自称为一夜道君的家伙也就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而那个时刻,我只认为那是一个梦,也就任由他在梦中成长,日见壮大。直到有一天我醒来时,居然发现在自己的对面坐着另一个我,方才意识到发生了蹊跷之事,但那时那家伙已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甚至修为也不在我之下,我也只能权且当他是我的弟弟,索性由他自由发展了。至于那块玉片则如同惊鸿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一夜道君虽然修为不弱,但天生胆小,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当我醒着的时候,他一般是老老实实地睡去了,和平常一样,仿佛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影子。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家伙的胆子也开始大了,尤其是这数万年以来,他甚至在我醒着的时候也敢自个儿去耍,甚至一溜就是数日不见踪影,最长的一次我记得有年余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逍遥去了。

    “也许这一切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这也是我说那一夜道君是我,而我并非一夜道君的原因。但燃灯道友却将本王的影子说成了自己相处了不知多少个元会的至友,白蝠实在有点不太明白,不知道友能否做出解释?否则白蝠敢说,你今日决计无法全身走出这五庄观的。”

    冉一夜一边说,一边向燃灯投去了两道利剑般的目光。

    这令燃灯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他看了看玉几上那道深奥的符文,又看了看冉一夜,一时间不知该回答点什么。从心底,他十万个不愿意相信冉一夜所说鬼话,然而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某个地方有一双戏谑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令他的头皮无由地一阵发紧。

    “难道说这厮所说的都是真的?”他郁闷地想。

    适时,太阳已经西斜,并不很强的阳光透过大殿的格子窗,很温暖地打在殿内的三人身上,三道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于是燃灯将目光移到了影子身上,但他怎么看也没有看出这蝠王的影子与别人的有什么两样。于是他不禁笑了,直笑得差点弯下了腰。

    “呵呵,蝠王真是个妙人啊,你说的一夜道君可就是它啊?妙啊,妙啊,简直是妙不可言。呵呵……”

    “我是妙人?而且妙不可言?”冉一夜心道,“丫挺的,你才妙人呢,而且你母妙人,你姐妙人,你们全家都妙不可言!”

    然而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死看着燃灯,眼中也泛起了一团笑意,全然一副马戏团中看着小丑的眼神。

    镇元子见状也插话了:“兄弟,你刚才所说的一切也太玄妙了一点,就连为兄也不相信你那影子真的会成为实体,并拥有自主意识的。再说耳闻为虚,眼见……”

    没待镇元子将话说完,只见冉一夜一指玉几上那道符文,将它凌空摄起,径直印在了自己的影子之上……于是乎只听得地面上传来一声冷笑:

    “嘿嘿……”

    冉一夜的影子发声了。之后,便在燃灯和镇元子的注视下,那影子当下便如同打气般地开始鼓胀了起来,由平面变成立体,继而长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大妖来。

    只见那大妖白衣白发,唇红肤白,活脱脱地和冉一夜没什么两样。而且最奇特的是,此时印在地上和墙上的影子果真少了一个。

    冉一夜的影子真的活了。

    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蝠王,燃灯和镇元子却反倒有了一种更不真实的感觉,于是两人当即便定在了场中,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嘿嘿……”那影子又冷笑了两声,眼角含着戏谑的笑意,只见他看了看场中的三人,然后径直走向燃灯,拱手施了一礼道:“燃灯道友好啊,一夜这厢有礼了。”

    “呃……好,道君好……”燃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礼道。

    “嘿嘿……”看着燃灯那副张皇失措的样子,那影子放肆地笑了起来,然而突然间,他猛地打住了笑,两眼盯着燃灯的脸,嘴里无来由地冒出了一句:

    “好你个头啊!”

    之后便劈头盖脸地向燃灯打将了过去。

    燃灯虽然早就防着那影子的这一招,但此刻已被他欺近身来,当下全身上下不知吃了多少胖揍,一张脸当即发酵似的肿了起来。

    “一夜小儿,欺吾太甚了!”燃灯面皮全落,气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然而那一夜道君的手段燃灯又何尝不知,加之此时那影子全身气势外放,拳脚之中道韵流转,隐隐有一种类似天道的威压蕴含其中,更令燃灯心惊不已。他更加相信眼前的这家伙当年在灵鹫山前是在扮猪吃虎。

    于是他当下退意立生,卖了个破绽拼着狠挨了数下拳脚,跳出了圈子道:“住手,此处空间太小,待贫道寻个宽敞处再与你了断此事,一夜小儿可敢应否?”

    “本君又有何不敢呢?燃灯小儿,莫非你已忘了当年你在灵鹫山前的囧相了,呵呵,没想到本君没有去寻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今日价,本君若不将你揍个满脸桃花开,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呢?”那影子又狂笑几声,指着燃灯又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你今日若是再乘机跑了,那我就索性上你的灵鹫山去,毁了你的山门,拆了你的道场,让你从此成为孤魂野鬼,再慢慢地消遣你!”

    “你……你!”燃灯气打不在一处,当下说不出话来。只见他指了指那影子,“哇”地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逆血,然后用恶毒的眼神看了那影子一眼,化了道金光遁出殿外。

    “哈哈……”那影子又狂笑两声,随后便欲追燃灯去了。这时站在一边微笑着看戏的冉一夜开口道:“一夜,适可而止吧,燃灯那厮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再说,观外那几个家伙可是你招惹不起的,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哥可就寂寞了。”

    那影子闻言,眼珠儿转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旋即便化回了影子本体,投到了冉一夜身后的地面上,复又进入了沉睡之中。

    这一切显然远远超出了镇元子的想象范围,于是可怜的老头两眼都直了。他看着冉一夜,半晌才冒出了一句话:“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上天下地的神啊。”这次轮到冉一夜变木鸡了,他全然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能听到如此经典而亲切的国骂,于是他两眼盯住镇元子仿佛看着一只从未见过的怪物。

    “当然你不是人,你怎么会是人呢?”镇元子见冉一夜那样看他,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咕嘟了一句,然后又道,“你只是一只蝙蝠,也只能是一只蝙蝠,你说是吗?兄弟。”

    听到这里,冉一夜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一把抓住镇元子的手道:“原来你真的是从那儿来的,快告诉我,你是哪儿人?北京、南京、香港、台湾……还是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

    “你是在说什么呀?”听到冉一夜口中冒出的一连串地名,镇元子一脸错愕地问道。

    “上天下地的神啊!”冉一夜几乎要发疯了。因为他明显地感到镇元子是真的没有作伪,也就是说,那些地名对于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如果镇元子真是在演戏,那么将他贩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话,诸如张铁林,唐国强之类的演员肯定会全体失业。

    这一点,冉一夜完全能够肯定。

    然而如果镇元子不是在演戏,那些只可能在后世才出现的口语又怎么会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呢?

    “嗨!”冉一夜痛苦得抱住了脑袋。这一刻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再看见这个令他怎么也搞不明白的人参果精。

    就在这时间,又一个声音从观外传了进来:

    “阴阳既定,三才当立,天地之间,以人为尊,贫道终于明白了。”

    冉一夜听得出那是老子的声音,心知是那老子成圣的时间到了。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五十三章 人族之师

    更新时间:2011-12-18

    五庄观外,万寿山巅。

    如同冰雪消融,老子仿佛瞬间与天地融为了一体:他的两眼深沉幽远,仿佛深不可测的水潭;他的神情嵬峨而不矜持,好像无边无际的虚空可以承载一切却又什么也没有承受;他的态度安闲而自然,特立超群于天地三界而又不宥于任何一处;他的容颜温和而喜悦,令人一见便生亲近之心;而他的德性宽和广容,让人走近便生归依之情;他的气度则博大的像是能容纳整个天地,神态怡然但又似时刻的承受着天地的质问;而他的两眉间则异光泛起,旷达宽博,尽显出人间万相,……或者说这一刻,他已是道的载体,正在无穷极的规律中一步步向圆满靠近。

    然而就这一步,仿佛隔着亿亿个星域,只能靠近,靠近,再靠近,永无止尽,永无终极。

    渐渐他的脸上泛起了一份明悟的光辉,如明月般皎洁,又如群星般璀璨,整个人也渐渐地化入虚无中……

    这一刻,即使他站在你的身边,你也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又似他本就存在着,熟悉得与眼前的山并无两样,熟悉得令你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却越来越盛,缥缈磅礴但又很难让人察觉,一股股饱含着天地至理的规则之线从四方上下悄然涌入他的体内,使他的修为在无声无息地暴增。

    良久老子笑了。只见他左掌抬至胸前,掌心向天,右手似握非握,开口道:

    “顺道者昌,逆道者陨。吾为鸿钧首徒,执道门牛耳,今当以道门之名,教化人族,为人族师,为人族打开超脱生死之道。从此人族气运与道门气运为一体,人族存,道门存,人族灭,道门亡,二者一体,不分彼此。”

    这声音似有似无,但上达天庭,下达地府,洪荒众生无不心生感应,翘首向万寿山的方向望去。

    这声音直达虚空亿亿万光年之外,一只毫无情感的大眼应声眨巴了一下,当即无量玄黄功德之气从天而降,浓云般凝聚在老子的头顶……然而不知为什么却迟迟不肯落下。

    这使站在老子不远之处的元始、通天,以及帝俊兄弟大为不解,于是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的情况。

    这时,老子又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