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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24部分阅读


    “呵呵,众位父老乡亲,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江逐流笑道:“本县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们,本县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离开荥阳县。

    假如有特殊的紧急情况本县不得不离开,本县也要在审理完荥阳县所有地陈年积案后才会离开。 ”

    堂下地百姓又惊又喜,以前几任知县大人何曾说过这么理直气壮的话啊。 这位新来地大人看年龄不大,可是后台似乎很硬呢!要不然,他如何敢下这样的保证?

    “大人,你所言可是当真?”

    “呵呵,本县还会骗你们不成?”江逐流抚案笑道,“念在你们受了别人的蒙蔽,本县这次就不责怪你们,下次如果还擅闯公堂,本县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江逐流最后一声陡然转厉,把公堂下面的人吓的不轻。

    不过他们越是害怕却越是高兴,这新来的大人越是厉害,就越是说明他有手段。

    序 第七十四章 初试啼声

    第七十四章 初试啼声

    “多谢大人。 ”那年轻人率先磕头谢恩,“小民还是想问大人一个问题,请问大人,小民的官司大人什么时候能审?”

    江逐流想了一下道:“现在已经晌午,审理案子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吧,待会儿你们堂上的这些人都到县尉大人那里做一登记,只要是原告、被告双方以及双方证人都在,那么本县下午就可以根据你们递交诉状的前后顺序进行审问。

    至于能审到第几个案子,本官只能暂时无法给你们保证。 ”

    “至于今日下午没有排到的官司,本官会让县尉大人做一整理,连同其他陈年积案按时间顺序排列,本县每逢单日就专门用来审理这些案件。

    不知道本县这样的安排你们满意否?”

    “满意,太满意了!”堂下的人连连叩头,口中叫道:“多谢大人!”

    “好吧,你们到堂下排队,等候县尉大人安排人为你们登记。 ”江逐流挥手说道。

    众人又再次叩头,方才退下堂去。

    江逐流招手把张保叫到身边,吩咐道:“县尉大人,你安排两名干练的衙役为这些人等登记,随后到思补堂来见我。 ”

    张保领命而去。

    江逐流又派人到郭松家里把郭松请到思补堂来。

    自从郭林乖乖上私塾读书之后,郭松心情大好,那风寒和外伤就去的很快,才两日工夫,身体竟然恢复了八九成,若不是妻子坚持让他再休养一天,他今日就到衙门里办公来了。

    郭松来之后,江逐流就把今日公堂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郭松听了后连连摇头。 说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用心险恶,竟然连两个月的清净时间都不想给江逐流。

    正说话间,那边张保也安排差事,来到了思补堂。

    三个人围着圆桌而坐,江逐流拱手道:“两位大哥,小弟在荥阳就全仰仗你们了。 ”

    郭松和张保连忙回礼道:“县丞大人,我两兄弟早将自己托付给你,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

    江逐流一笑道:“多谢两位大哥。 小弟首先想和两位大哥商量一下衙门的公务。 首先是张大哥这边。 ”

    张保点头道:“县丞大人怎么看?”

    江逐流道:“张大哥负责刑狱司法,这边的情况比较棘手。 狄青杀人案、方魁和方磊两兄弟的争夺家产案,这两个案子哪一个都不好处理。

    除此之外,就是两年来地陈年积案,要处理这些案件,虽然不难,但是要花费大量的准备时间。 ”

    张保道:“狄青的案子假如没有头绪,我们是不是可以当作疑难案件交给京畿道宪司?”

    大宋的案件审理程序中对涉及到命案的疑难案件有特殊规定。 地方上破不了的可以向上级移交。 张保出的这个主意也是打算减轻江逐流的责任和压力。

    江逐流摇了摇头道:“狄青地案子发生在兴国寺,兴国寺的僧人和宪司副使黄章黄大人又关系密切,我怎么放心把狄青的案子移交呢?”

    郭松忧心忡忡地说道:“狄青的案子虽难,但是可以拖延时间。 但是方魁和方磊的官司我们却无法拖延,以方魁方磊兄弟的一贯禀性判断。

    两个月后无论县丞大人如何判,他们二人都会不服的。 ”

    江逐流笑了笑道:“方魁方磊兄弟的官司我倒是不担心,对付他们兄弟我自由妙计。 小弟比较头疼地就是狄青的案子,目前看来毫无头绪。

    唯一的办法就是仔细研判一下昨日我记录下的兴国寺一百一十三位僧人的口供,推敲一下其中有没有什么可疑矛盾之处。 不过这事急不来,我慢慢分析即可。 ”

    顿了一顿,江逐流继续说道:“张大哥这里也要给我派人到兴国寺周围地村落里走访,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 ”

    张保点头记下,说随后就吩咐人去做。

    江逐流嘱咐张保,把那些陈年积案按照时间顺序排好,每逢单日安排二十个案件。

    把这些案件的原被告双方以及所有证人都传过来在公堂下等候,他会依次处理完这些案件的。

    对于张保提出地一日二十个案件会不会太多,怕江逐流审问不过来,江逐流笑道无妨,到时候试一试看就知道,他倒是担心张保的人手不够,能不能提前一日把那二十个案件所涉及的原被告及证人都传唤到呢。

    张保连忙向江逐流保证没有问题。

    张保这边的事宜安排完毕,江逐流又对郭松说道。 他到荥阳县当县丞。 不光是为了审理案子,也要解决荥阳县百姓的生计问题。

    考虑荥阳县众百姓的福祉,所以希望郭大哥养好身体后,把荥阳县钱粮税赋方面的情况列出来,还有目下急需为黎民百姓解决的问题列出来。

    江逐流将在双日处理这些问题。

    郭松连声说是,说他地身体已经恢复的八九成了,下午就可以到县衙办公,最晚他在明天上午会把荥阳县钱粮税赋、国计民生方面急需解决的问题整理出来,交给江逐流。

    商议完毕后,江逐流遣走张保和郭松,单独躲在架阁库内恶补大宋律,连午饭也让冬儿给他送到架阁库来。

    他一目十行,翻纸若飞,脑子中超强的记忆细胞开始急速转动,把每一行字都变成记忆符号储存在脑子里。

    对江逐流来说,用一个多时辰来记住一本大宋律不算什么难事。

    在河南财经学院上学的时候,他曾多次创造过奇迹,厚厚的一本书,一学期一页都没有看,临考试前翻看两三个小时,竟然都能考个八九十分。

    现在这本大宋律,对江逐流来说只不过是另外一场考试。

    到了升堂问案时间,江逐流带着厚厚的大宋律坐在公案后面。 早有衙役把情况写上来,下午原被告双方和证人都到齐的竟然有二十五个。

    这也在江逐流地意料之中,既然他们都准备挨一顿板子了,自然会把人都弄齐,要不然岂不是挨了板子还不能判案吗?

    江逐流派人到架阁库拿来诉状,依次看来,什么争水争地、悔婚退礼、嫂子改嫁、逆子不孝等等,什么案子都有,真是五花八门!

    这些官司纠纷以现代人地眼光来看,有些是比较重要,比如争水源、争土地,北宋是农业社会,农民全靠土地来刨食吃,土地就是安身立命之本,所以发生纠纷不足为奇。

    有些事情以现代的眼光来看真地是无足轻重,或者更严重的说,叫做无理取闹。

    比如一件案子状告逆子不孝,就是一位老太婆觉得儿媳太过俊俏容易招惹是非,硬要儿子休了儿媳,儿子不同意,老太婆就告到县衙。

    而且还要甘愿先挨二十大板的皮肉之苦也要先让江逐流审理她这个官司,这真是莫名其妙。

    江逐流把这个逆子不孝的案子放在最后,先从第一起官司审起。 这一下子可把张保和众衙役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官员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审完案子的。

    江逐流审案非常简单。 他把原告叫上来问几句话,然后又把被告叫上来问几句话,然后再问双方证人几句话,然后就提起笔来刷刷写好判断,当堂宣读。

    原告被告听后无不咸服。 中间纵有对江逐流的判案表示不服气的,江逐流就当场翻开大宋律,让他自己查看,又不识字着,江逐流着人为他解释。

    这些人看过大宋律原文,或者听过别人的解释后,对江逐流的判决再无话可说,俱都表示心服口服。

    公堂下也有一些精通大宋律例以诉讼为业的讼棍,他们或是受了某些有心人的指使,或是欺新来的县丞大人年轻,想在下面起哄浑水摸鱼,可是没有想到,江逐流的断案字字准确,巧妙无比。

    更难得的是,江逐流在保持对大宋律精确理解的同时又能别开思路,既照顾了法理又兼顾了人情,让原告被告双方俱都满意,皆大欢喜。

    这让公堂下的讼棍心中有种秋日将至的凄凉,有了这样的县丞大人,他们这些讼棍还有什么市场啊?

    江逐流在公堂上朱笔批个不停,两个时辰过去,竟然断完了二十四个案子。 就剩下老太婆状告逆子不孝的案子了,江逐流想回避也回避不了了。

    县尉张保和众衙役看得眼花缭乱,县丞大人真的是太神奇了,简直是狄仁杰再世啊。

    谈笑风生间就断完了二十四桩官司,他半日竟然相当于别的县太爷的一个多月,效率真是恐怖的惊人。

    江逐流这一停下来,一看公堂之下,他自己也不由得愣住了。 按理说只剩下最后一桩官司了,下面的人应该走的差不多才是,怎么人会越来越多呢?

    原来,那些已经断完官司的人根本不想走,和张保以及众衙役一样,他们觉得看江逐流的断案太过瘾了,简直比那些打野呵(指北宋说书为生的流浪艺人)的话本中所讲的还要精彩。

    即使诸葛孔明复生恐怕也说不出县丞大人那些精妙断语吧?

    序 第七十五章 天理国法人情

    第七十五章 天理国法人情

    除了那些被断完官司的人不愿离去外,随着江逐流断案程序的一步步进行,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断增多。

    冬日大多数人都闲在家里没事可做,此时有热闹可看,自然都围聚过来。 等看到江逐流判案的精彩手段层出不穷,就更不舍得走了。

    于是不知不觉中,县衙门外竟然聚集了数百个百姓,人人都看得眼睛发直,连道比去戏台子看几部连轴大戏还要过瘾。

    江逐流拿过最后一册案卷,口中喝道:“传原告王张氏上堂。 ”

    在衙役们的呼喊声中,王张氏颤巍巍地走上公堂,跪到在地上,口中喊道:“老身王张氏叩见县丞大人。 ”

    江逐流微微摇头,口中说道:“王张氏,你多大年岁?”

    “禀县丞大人,老身今年五十六岁。 ”

    “你上得堂来,状告何人?”江逐流按程序问道。

    王张氏伏在地上,口中说道:“县丞大人,老身状告我那儿子忤逆不孝。 ”

    “哦,有何不孝的行为,请向本县道来。 ”

    “老身的儿媳外貌俊俏,老身心中不喜,便让逆子写休书休妻,可那逆子却不听老身之言,不肯写那休书。 老身这才告到荥阳县衙门,求县丞大人为老身做主。 ”

    说着,王张氏竟然哀声痛哭起来。

    江逐流点了点头,说道:“王张氏,莫要哭泣。 你先起身侯在一旁,看本县为你做主。 ”

    王张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期期艾艾地站在一旁。

    江逐流又道:“传被告王山夫妇上堂。 ”

    王山夫妇在众百姓的指指点点中走上公堂,夫妻俩伏身跪下,口中称道:“草民王山、民妇王柳氏见过县丞大人。 ”

    江逐流从公案后往下看去。 王山是一个外表忠厚的农家汉子,王柳氏皮肤黝黑,若说是十分俊俏,倒也谈不上,只是眼睛很大,鼻梁笔挺,看起来有一种妩媚之气。

    “大胆王山,”江逐流拿过惊堂木重重一拍。 口中喝道:“你家母亲告你忤逆不孝,你可知罪?”

    王山一哆嗦,以头触地说道:“县丞大人,小人对家母一向恭敬孝顺,百依百顺。 无论是家务活和地里的农活全由小人夫妇俩包了,从没有舍得让母亲劳动一根手指头。

    ”

    王柳氏也伏在一旁说道:“县丞大人,拙夫对母亲十分孝顺。 每日里热茶热饭烧好后,拙夫总是让妾身先送给母亲身边。

    请她老人家先行品尝,然后我夫妇二人才开始用饭。 请县丞大人明鉴。 ”

    “王张氏,你儿子儿媳说的可是实情?”江逐流看向王张氏。

    王张氏连忙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县丞大人,老身不稀罕他们把饭菜送到老身跟前。 老身宁可自己下地干活,也要让逆子王山休掉那狐狸精。 ”

    “狐狸精?”江逐流一皱眉道:“王张氏,你的意思是,儿媳王柳氏有不守妇道之举?”

    王张氏摇头道:“禀县丞大人。 那倒没有。 只是老身每日里看她和我那逆子眉来眼去,十分不顺眼。 ”

    “哦,原来如此。 王张氏,你且起身。

    ”江逐流又望着伏在堂下的王山夫妇,口中说道:“王山,你一岁丧父,是你母亲王张氏把你拉扯成|人,现在你母亲让你休掉妻子王柳氏。 你可愿意?”

    王山伏在地上连声说道:“禀告大人,小人愿意为母亲做任何事情,只求大人不要让小人休掉妻子。 ”

    王柳氏也哀声说道:“县丞大人,贱妾自从进王家,兢兢业业,恪守妇道,对婆母孝敬有加,不知道婆母为何看不惯贱妾。 贱妾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只求大人莫要让贱妾离开我夫。 ”

    其声哀痛。 闻者无不动心。

    江逐流心中也大是不忍,他扭头看向王张氏。 却发现老太婆脖子扭到一旁,似乎对儿媳王柳氏地哀诉不屑一顾。

    江逐流叹了一声,口中说道:“王张氏,你儿子儿媳的话可曾听到?你可否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王张氏犟着脖子说道:“县丞大人,只要我那逆子肯休掉王柳氏,老身什么都可以答应。 ”

    江逐流微笑道:“王张氏,你为何一定要让儿子休掉王柳氏呢?”

    王张氏愤愤道:“老身看不惯这个狐狸精身上的狐媚气。 ”

    江逐流反问道:“既然你看不惯王柳氏身上的狐媚气,那么当初给儿子保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呢?怎么同意你儿子和王柳氏的婚事呢?”

    王张氏张口结舌,半天回答不上来。 最后她老脸一摆,涩声说道:“都怪老身当初瞎了眼,没有看出她是个狐狸精。

    他们成婚后老身才发觉,儿子整日和这个狐媚子厮混在一起,哪里有工夫搭理老身!老身求大人为老身做主,让不孝子王山休掉狐媚子!”

    江逐流点了点头,到这一步案情基本上算是大白了,这个案子和他事先的判断完全一样。

    王张氏青年守寡,把儿子拉扯大,心理上把对丈夫的思念转化到对儿子地依恋上,不知不觉地产生了一种畸形的占有欲。 这种畸形的占有欲在王山没有娶媳妇儿前尚未表露出来。

    等王山娶了媳妇儿,整日里和媳妇儿呆在一起,自然陪王张氏的机会就少了。 王张氏自觉受了冷落,不知不觉就把这种情绪转化到对王柳氏的厌恶上面。

    她认为一定是儿媳王柳氏长得太俊俏,所以才魅惑住了儿子王山的心,让他没有时间来陪伴自己,因此,王张氏才来荥阳县衙门状告儿子王山忤逆不孝,坚持要让王山休掉儿媳王柳氏。

    案情是清楚了,可是怎么判呢?江逐流犯了踌躇。

    这种案子若是在现代社会。 大家都会一笑了之,没人会把它当回事儿,因为本来就是婆婆无理取闹。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现代社会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代社会人们交往活动多,娱乐方式和娱乐手段也多,单身母亲有很多排解苦闷情绪的手段,几乎不可能产生对儿子地畸恋。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案子发生在宋代。 这就让江逐流感到非常麻烦,非常棘手。

    首先在宋代,人们根本不会觉得王张氏此举是无理取闹,他们会觉得是天经地义的,儿子孝顺母亲,本来就?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