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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之飞刀问情第29部分阅读

    了入湖口的时候,层层的冷汗已经开始在各自的军士身上泛起。

    他们扑了一个空,水战之中,速度是至关重要的,没有人会在对决之中将速度放慢,在胡节和这两位副将的逻辑中,凌战天就算能够算准他们的意图,那么他要想回航洞庭,通过这相对狭窄的入湖口的时候,也只能选择急速前进,尽快驶入洞庭之后,才能在做打算。

    但是这样的话,免不了要受到两位副将统帅的舰队的突击,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而现在的情况确实如此的出人意料,只有几艘被刻意放出的几艘小船,被一下子碾碎,而上面少量的船员,则是很及时的就跳船逃脱了。

    而这些撞舰威力虽然巨大,但是停、转都不算灵活,一旦全速前进,想要做出别的什么动作就很难了。

    虽然在碾碎那几艘小船之后,两位副将就知道事情有异常,可是也无可奈何的将没有什么防护能力的斗舰组成的“腰部”暴『露』到了凌战天面前。

    伴随着震天的“怒蛟必胜”的吼声,在阵阵的鼓声中,“水蛟号”和后面的舰队就像张开了大嘴的鳄鱼一般,扑向了自己的食物。

    无数的巨石和火箭呼啸着飞向了这些载满了士卒的斗舰,双方的舰队还没有厮杀,这远程的打击就已经让朝廷的水师吃尽了苦头。

    哀嚎声顿时响彻了整个战场,而当“水蛟号”和几艘大舰撞上这些相对脆弱的斗舰的时候,那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斗舰是一种以速度为特长,载满士卒,随时准备登舰作战的舰船,防护能力相当的差,体积有大有小,但是比起怒蛟帮的这几艘舰船,那就显得太过袖珍了。

    为了实现自己的战术意图,凌战天安排给庞过之的就是以速度见长的斗舰,而自己则留下了大量利于冲撞的大舰。

    这种选择直接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而庞过之的那些斗舰在驶离这片“陷阱”之后,立刻掉转船头,分成几个小组,分别扑向了几艘大舰。

    本来呢,这些大舰身边的斗舰和其他一些小型舰船就是其护卫舰,但是这个时候凌战天的这支舰队就想钻进铁扇公主肚子的孙悟空,将整个阵形搅得是七零八落,这些大舰的护卫自然是弱上了不少。

    凌战天的作战意图到这个时候已经非常明显了,开始的时候是以慢制快,突击的时候是以大制小,将一切搅『乱』之后,庞过之载着的那些个高手组成的登舰部队就要完成最后的以小制大了。

    风行烈和封寒带着精选出来的突击部队迅速的等上了各自的目标。

    在这个时候,才是武功高强之人彰显威力的时候。

    这些大船,满载之时也不过几百人的战斗力,面对着这些江湖好汉的冲击,人数的优势根本就显不出来。

    这些朝廷水师的兵卒训练也算精良,但是面对着这些江湖客的时候,个人武艺方面的差距就显而易见了。

    除了主将身边的亲卫还能抵挡一阵外,几处战场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蒋青和杨岩被风行烈和封寒分别斩杀,另外一些偏将之流也是死伤不少。

    至此,决定洞庭湖战事走向的一场大战,竟然呈现出了这么一个局面。

    领军的几个将领分别被杀,剩下的舰队虽然仍有不小的战力,但是锐气被夺,再加上调度失序,溃败已是理所当然的了。

    原本坐镇后方的胡节的本阵,这个时候却是有心无力,因为翟雨时和李帆戚长征他们及时的赶来了。

    虽然胡节的本阵还有百十多舰船,士卒也有数千,但是胡节知道此战已是不可挽回,所以面对的被逐步蚕食的手下,他选择了撤往怒蛟岛。

    这场大战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定下了休止的基调。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大战之后

    重逢的喜悦让众人激动不已,这个战场的惨象已经被众人给淡忘了,当这个充满太多变故的夜晚重新在寂静中度过之后,这喧闹了一夜的洞庭湖在悄悄的消化着这暂时消散的杀戮。

    激战后的休整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那些不远千里来援的兄弟朋友也受到了无比热情的接待,分布在洞庭湖上的各个小渔村中满是累极的战士的身影,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可以让这些从生死中搏杀出一条路的勇士们放心的睡上一觉。

    在一间非常简陋的房间里坐满了人,大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就连一向少语的封寒也跟李帆和风行烈说了很多。

    也终于在怒蛟帮的“好事精”的面前坐在了戚长征的身边,接受着翟雨时和梁秋末的评头品足;谷姿仙的手被李帆紧紧的握着,看着自己的夫君和众人纵谈,只是从李帆时常望过来的眼神中,谷姿仙也读出了太多的情思和愧疚,那从手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让谷姿仙格外享受着这份安静;玲珑坐在谷姿仙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在冷着神;谷倩莲渐渐恢复了开朗的『性』格,那张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的俏嘴不停的张合,很有男子气概和和众人交谈,甚至是争论。

    门开了,凌战天和上官鹰走了进来,跟着两人进来的还有两大一小三个人。

    他们是代表帮里去看望在这几次战斗中牺牲的兄弟的家属去了,救济和抚恤不曾有片刻的耽误,这也是怒蛟帮这么长时间里,保持超强凝聚力和战斗力的原因之一。

    他们进来后,屋子里面的人也都渐渐静了下来。

    凌战天说:“咱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在一起聚了,这次咱们取得了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在加上有许多兄弟朋友来咱们怒蛟帮作客,咱们今天就好好的庆祝庆祝。”

    说完,端起了从桌子上那个酒碗,李帆、戚长征和翟雨时他们虽然也端起了酒碗,但是都看着凌战天身边的那位女子。

    这位就是凌战天的妻子楚素秋,虽然已是年过三旬,但是仍然如年轻一般娇艳,她笑着说:“战天,看来我留在这里,这几个孩子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我看我还是带着令儿和这几个小姑娘到别处坐坐吧。”

    凌战天的儿子凌令虽然不愿意,但是被母亲牵着也无可奈何。

    上官鹰身边的女子就是他新娶的妻子,这次也带来,主要是让戚长征个李帆他们见见,这个还有些娇羞的帮主夫人显然还不太适应这种场合,红着脸就跟着楚素秋走了。

    、谷姿仙、谷倩莲和玲珑也跟着离开了,当屋子里面只剩下这些个男人的时候,李帆他们几个才将手中的酒喝下了。

    楚素秋个『性』十分谦和,李帆原先在怒蛟岛上生活的一年中,没少受她的照顾,所以在她的面前就不太敢放肆,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

    想来这几位也是如此,只是这种“怕”更多的是处于尊敬。

    凌战天笑着说:“你们几个小子还是真有怕的时候。”

    当这个『插』曲过去之后,众人的谈话也就渐渐宽泛了起来,不过到最后还是放到了目前的洞庭湖的局势上去了。

    翟雨时在听了凌战天对此战的讲解之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说:“太险了!”

    凌战天点头说:“确实如此,如果是放在白天,那么这个计划就只能是自掘坟墓,也只有这么一个刚刚雨歇的夜晚,才让这个冒险的计划有机会实现。”

    上官鹰说:“其实我们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了,胡节死死的守住了入湖口,如果我们按部就班的行动,恐怕就算入了洞庭湖,我们也留不下几个兄弟了。”

    翟雨时说:“是啊,以少打多,是不能不用一些险招的。”

    戚长征说:“招,险不险,这不重要。结果不是很好吗?雨时,你有的时候就是想的太多了。”

    翟雨时听了戚长征的话,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好像面前出现了一条更宽广的大路。

    凌战天拍了拍戚长征,说:“你小子,这句话还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然后,他对翟雨时说:“算无遗策,那只是一种理想。做事情,尤其是战场杀伐,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去浪费,手中也不一定有足够的资源让你去布置。谨慎是必需的,但是果敢的决断同样是让你真正走向成熟的必备条件啊。”

    翟雨时站起来,对着凌战天说:“小子受教了。”

    上官鹰说:“好了,现在咱们处于一个相当有利的位置,大家说说看,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封寒对这些虽然不太感兴趣,但是对于怒蛟帮这班极负激|情的弟子却是十分的欣赏,他也知道了以现在洞庭湖的局势,虽然胡节还有些许优势,但是也不足于再威胁到怒蛟帮的生存了,自己在这里的事情似乎快要做完了,那么自己下一站应该会停在哪里呢?

    风行烈同样有着自己的考虑,这些日子,他见到了太多虽然,他现在几乎是接掌了邪异门,但是对于经营帮派,他也像自己的师傅那样不是太感兴趣,他知道他是无福享受凌战天这种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的快感,他渴望的是面对面的碰撞和对武道的攀登,他现在想的同样不是洞庭湖了,而是想着怎么样和师傅表明自己的心迹了。

    李帆看得出这两位重要客人的心不在焉,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应该不会是为目前而担忧。

    凌战天看几个小辈都在放言重新夺回怒蛟岛,只有翟雨时和李帆没有说话,翟雨时还想是在思考着什么,而李帆却好像是胸有成竹了。

    凌战天说:“小帆,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李帆说:“现在的局势也正向是刚才帮主和长征他们说的那样,虽然胡节还死守着怒蛟岛,而且在兵力和战船上还有一些优势,但是我也相信咱们也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将怒蛟岛夺了回来。但是我并不认为,现在是我们重新攻占怒蛟岛的最佳时机。”

    上官鹰虽然做梦都想重回怒蛟岛,但是现在李帆的话,也让他不由的不重视,他说:“小帆,这又是为什么啊,我们明明是有能力夺回怒蛟岛,为什么有要放弃呢?”

    李帆说:“帮主,目前的局势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我说的不仅仅是江湖和洞庭湖的局势,这天下的大局也正在酝酿着波动。大家应该都知道,不久前,朱元璋下诏封前故太子朱标之子朱允炆为皇太孙,确定了他的第一皇位继承权,只是朱元璋马上就要年过古稀,到时候年幼的侄子能镇的住那些个彪悍的叔叔吗?这就埋下了很大的隐患啊。”

    戚长征有些糊涂,他说:“这和咱们是不是攻占怒蛟岛有什么联系呢?”

    李帆说:“现在的朱元璋一门心思的是怎么样把的天下传递下去,任何有可能阻碍他大计的人都会被除掉,所以这些年他大肆杀戮开国功臣,就是为此。而我们怒蛟帮的老帮主的能力,他又是十分清楚,所以一直以来咱们都是他的心头之患,屡次派兵围剿也是如此。这次,胡节占领了咱们故意放弃的怒蛟岛,这个大功,胡节是不可能不大肆渲染的,那份他上表的奏章不知道说的是怎么样的天花『乱』坠,,而朱元璋远在应天,对这里的事情虽然也有其他渠道了解,但是胡节的奏表才是最重要的信息来援。胡节这个人咱们也都应该了解,好大喜功,像他这种人定是报喜不报忧的,只要不是掩盖不住的失败应该是不会奏报朱元璋的,所以朱元璋也以为胡节至少有能力压制住我们,所以才没有更多的往洞庭增兵。而如果我们真的把胡节打花了,那么掩盖不住的胡节自然只能如实上报,那么胡节固然是难逃其纠,但是我们也有可能会面对一个更强的敌人。”

    翟雨时展开皱着的眉头,接过李帆的话说:“一个咱们随时都可以解决的胡节当然要比另外一个可能带来更大变数的敌人要好的多啊。”

    上官鹰和戚长征也明白了,上官鹰说:“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咱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呢?”

    李帆说:“应该也不会远了,再过些日子,朱元璋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儿孙满堂未必就是福啊。”

    戚长征以为短期内是不太可能有什么争斗了,这让他有些失望,虽然这些日子以来,紧张时刻伴随,但是总感觉到是有惊无险,特别是没有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这也让他有些遗憾。

    凌战天听到李帆的话,也是感到后生可畏啊,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只是李帆在“作弊”呢。

    他也看的出戚长征为什么而懊恼,他对戚长征说:“长征,你小子给我精深点,不要用的著你的时候,你给我装熊。”

    在戚长征因为凌战天的话兴奋不已的时候,回到怒蛟岛的胡节则是满心的烦恼。

    整个交战完全被对方所左右,能够安然回到怒蛟岛的不到三分之一,现在加上怒蛟岛的全部守卫,胡节这支巅峰时期达到千船的舰队,现在凋零到现在的不足四百船,而且除了胡节本阵外,几乎拥有更大战力的巨舰都损失掉了,这让胡节对守住怒蛟岛没有了一丝信心。

    胡节虽然知道怒蛟帮现在能够拉起来的战船也不过百余艘,但是其根本实力没有大的损伤,可以轻而一举的向怒蛟岛发起攻击。

    胡节不敢想像怒蛟岛失守之后,自己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就算能从怒蛟岛的手中脱身,皇上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个时候,胡节总是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除了害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了,而他看着身边的剩下不多的手下也都是一脸的沮丧,看着就样胡节没有信心。

    突然,他想到了甄夫人,那个智计百出的女人。

    胡节的来访,早就在甄素善的预料之中,在胡节率领残军返回怒蛟岛的时候,甄素善就知道要想从根本上除掉怒蛟帮是不太可能了,她虽然料到了胡节可能会输,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输的这么惨,惨到连自保的能力就快没有了。

    甄素善招呼胡节坐下之后,先是说了一些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之类的话,安慰一下胡节。

    胡节这个时候也难得的显是出一回谦虚和实事求是,他一脸惭然的说:“夫人就不要安慰胡某了,这次失利的影响,夫人是能够了解的,胡某正是来向夫人讨个计策的。”

    胡节的低姿态,让甄素善也有些好笑,她说:“胡大人,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说实话,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啊,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胡节沉默了一下,说:“我们是不大可能大规模的出岛行动了,但是真的一点主动都不可能吗?”

    甄素善说:“胡大人,向朝廷请援,你考虑过吗?”

    胡节断然拒绝了,他说:“朝廷兵力有限,特别是水师奇缺,就算调过来一些士卒,没有经过训练也是无法上阵的,最后只能是拖累大军的累赘。这点,还请夫人明了。”

    甄素善暗叹了一口气,说:“为今之计,咱们只能想办法尽量削弱怒蛟帮,让他们没有能力进攻怒蛟岛,重新换回一种平衡了。”

    胡节知道这已经是个难得的结果了,他在战后就命人封锁了消息,他手下的那些将军也都明白自己的处境,也都尽心的将失利的消息压了下去。胡节自己能做到的就仅是如此了,他现在已经不再幻想什么全歼怒蛟帮、活捉上官鹰了,怎么样能守住怒蛟岛这颗最后的救命稻草才是他最关心的。

    这个时候甄素善说有办法让怒蛟帮无力攻岛,这怎么能不让胡节高兴万分呢,当即就表示了完全听从甄素善的调遣,以配合行事。

    胡节带着一半紧张一半期许的心情离开了,花扎敖和鹰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鹰飞说:“夫人算的还真准,这胡节还真是求到咱们头上了。”

    花扎敖说:“可惜了,怒蛟帮看来真的是气数未尽啊,在摊上这么一个视权位高于一切的统领,咱们真的是无法完成方少爷交代下来的任务了。”

    甄素善看着外面,说:“等最后这一计实施完毕,无论成败如何,咱们都要去金陵雨夜雨会合了,那里才是最大的战场,是决定胜负的地方。而且我也相信,在这里遇见的对手,咱们在金陵仍然能够对上,到时候咱们再和他们好好的玩上一玩。”

    甄素善对花扎敖说:“师叔,按照咱们的设想好的计划去安排吧。”

    说罢,拿出了胡节留下的兵符,交给了花扎敖,说:“这在洞庭湖的最后的一出戏,咱们一定要唱响、唱大了。”

    在这个洞庭湖的纷争渐渐明朗的时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