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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之飞刀问情第32部分阅读

过没有什么力道,刘爷爷说:“小这臭小子还记得回来,我给你说,诗儿要是有什么『毛』病,哪怕是咳嗽头晕的,我都要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满世界的瞎转。”

    李帆知道自己的罪过实在是不容自己辩解,只好低头不应声的让刘爷爷出气。

    好在刘爷爷骂着好像也骂累了,最后对着李帆的屁股就是一脚,说:“还不快进去,还等着我老人家亲自接你进去,是不是?”

    教训完李帆,刘爷爷对着门前的另一个人,说:“老铁,你去给虚老鬼说,我先回去了。”

    然后哼着小曲一路朝城里走去,李帆有些担心,他看着这位刘爷爷口中的老铁,知道这应该是鬼王府中除虚若无外的第一高手,当年和义助传鹰大侠的铁存义大侠的孙子铁青衣。

    铁青衣也知道李帆是什么意思,右手轻轻一挥,李帆能够感觉到两道银影从旁边掠过,跟着刘爷爷去了。

    李帆明白那两个应该就是鬼王府鼎鼎大名的二十银卫中人了,所以对刘爷爷的安全也就放心了。

    铁青衣一边给李帆带着路,一边不住的试探着李帆,虽然现在李帆心里担忧着左诗,但是表现出来的实力仍然让铁青衣心惊。

    将李帆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院之前,铁青衣对李帆说:“李公子,家主人希望你得空的时候,到书房一叙。”

    李帆对铁青衣说:“还请铁老回禀威武王,就说小子一定拜望。”

    铁青衣消失后,李帆竟然迟迟推不开这扇根本就没有上锁的门,看着院中一间亮着光的房间,李帆的心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飞进去了,只是这脚下蹉跎,让李帆一直徘徊在外面。

    当李帆轻轻的走近那间房间的时候,心中的激动已经完全被无尽的愧疚所掩盖,因为从那里面,李帆已经可以清楚的听见左诗那无力的咳嗽声了。

    突然间,有人推门而出,猛然间看见了站在门前的李帆,吓得将手中托着的托盘摔倒了地上,那碗左诗不愿意喝的『药』眼看也就要掉在了地上。

    李帆将小碗接住,碗里的『药』也没有洒出去多少,李帆对着一脸惊喜的玲珑比划了一下,让玲珑不要作声,自己端着碗走了进去。

    第一个发现他的是虚夜月,小丫头刚想喊,看见了李帆手中的『药』碗,闭上了嘴,红着眼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左诗和坐在床头边的谷姿仙,对着李帆比了比拳头,“哼”的一声出去了。

    柔柔抱着已经睡着的雯雯也准备回去休息,突然看见了李帆,满面的惊喜让她有些激动,李帆小声的对她说:“你辛苦了,抱着雯雯先回去休息吧!”

    想来玲珑也是很有眼力,当柔柔抱着雯雯出去之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李帆刚想迈步走近里间,就听见左诗说:“妹妹,你说夫君他会不会有危险啊,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他回来啊。”

    谷姿仙握住左诗的手,说:“姐姐放心吧,小月不是也说了嘛,前些日子已经发现了夫君的行踪,是在武昌城里,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可能是路上有什么耽搁了。”

    左诗说:“听妹妹讲了那许多事情,真是让我担心啊,刀剑无眼啊,姐姐也真是羡慕妹妹有一身武艺,那样的话就不用时时躲在这里提心吊胆了。”

    谷姿仙说:“姐姐不要多想了,前些日子妹妹和夫君分手的时候,夫君曾经告诉过妹妹说到了京城就再也不会和咱们分开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的团聚了。”

    左诗说:“那可不行,妹妹,你是双xiu府的公主,夫君既然娶你过门那就会担负起责任,到时候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们就在那塞外过上一辈子,远离这边的是是非非也是很好的啊。”

    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和接触,谷姿仙已经深深的左诗的善良和宽容所打动,也明白她是一个将丈夫视作高于一切的人,谷姿仙也害怕双xiu府的复国大业会让这位姐姐反感,现在听了左诗的这么一番话,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谷姿仙没有和左诗说这其中的艰难和危险,只是将那边的风光不断的将给左诗听,左诗也是听的有滋有味,只是不时的咳嗽提醒着两人左诗现在病人的身份。

    谷姿仙说:“姐姐,你还是将『药』喝了吧,这样的话你的病会好的快一点。”

    左诗说:“小月熬的『药』实在是太苦了。”

    谷姿仙说:“良『药』苦口嘛,再说了姐姐,你不想夫君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病怏怏的样子吧。”

    左诗听到这里,说:“那好吧。”

    谷姿仙站起来,说:“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将『药』拿来。”

    当谷姿仙从里间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李帆,再也忍不住的泪水一涌而出,伏在李帆胸前不愿离开。

    那有些刺鼻的『药』味提醒了恍若梦中的谷姿仙,她小声的对李帆说:“夫君,你先去吧,姐姐真是受苦了。”

    李帆轻步的走在床前,坐在刚才谷姿仙坐着的地方,看着闭目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左诗,忍不住伸手抚o着妻子削瘦了许多的脸庞。

    许是这熟悉的感觉刺激到了左诗,左诗猛然的睁开了双眼,看见眼前就是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冤家之后,又不相信似的闭上了眼,等迫不及待的再次睁开之后,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左诗觉得原本乏力的身体好像突然充满了力量,她紧紧的抱着李帆的腰。然后又像是突然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就这么将头靠在李帆的胸口,安静的睡着了。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点化

    左诗本就是心病,现在李帆已经回来,在加上充足的休息和良『药』医治,这病在年前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今夜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众人聚在星月楼,听着城中此起彼伏的炮仗声,多长时间不曾如此团聚的众人在这里欢聚一堂。

    最为年长的刘爷爷被众晚辈拱在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新年祝贺,怀里抱着雯雯的刘爷爷笑得非常开心,看着像是年轻了不少。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非常快,从雯雯开始,几个女『性』先后抵挡不住了睡意,李帆也心疼左诗大病初愈,让左诗就早些回去休息了,谷姿仙也很是体贴的陪着左诗回去了;刘爷爷喝了非常多,那几个小子不停的以各种名目敬酒,让号称“不醉翁”的刘爷爷也招架不住了,不过最后也是拉着李帆他们四个一起倒在了一旁;封寒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没有明显的醉意,不过他看到浪翻云像是有什么话要和李帆说,所以在酒宴散后主动回去了。

    李帆将醉倒的几人扶回去后,按照浪翻云的吩咐重新登上了星月楼的屋顶。

    那名震天下的覆雨剑现在被浪翻云非常随意的放在脚边,此刻的它远远不如“清溪流泉”那般吸引浪翻云。

    阴霾的夜,没有丝毫的星光能出头,不时掠过的寒风,卷着不算料峭的寒意吹拂着两人的衣发。

    浪翻云抛给李帆一壶酒,然后指着远处,说:“看,小帆,看那里。”

    顺着浪翻云指着的方向,李帆抬眼望去,那边透过来光亮,让李帆明白浪翻云指着的方向竟然是皇城。

    也只有那里,才能有这般阵势,已过子时,仍然能照亮一片夜『色』。

    今年是朱元璋七十之寿,又逢其在位三十年,想来朝廷应是大费周折的要庆祝一番了。

    浪翻云说:“小帆,你能从那片灯光中看出什么?”

    李帆不明白浪翻云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说:“小帆愚钝,实在是想不出!”

    浪翻云说:“什么是唯我独尊,难道不是从这一点一滴之中表现出来的吗?如果朱元璋不是皇帝,仍然是那卑微的小乞丐,那么他能让黑夜都能向他低头吗?”

    李帆说:“权势确实是一种难以解释的东西,一旦粘上就会沉『迷』其中,不过也正是这种让别人仰视的优越感,才使的无数的人被权势所奴役,甚至是心甘情愿的被奴役,哪怕失败的代价是丧命,却仍然无悔。”

    浪翻云说:“你理解的很深,但是却有些片面了。”

    李帆说:“请大叔指正。”

    浪翻云背负着手,忽起的一阵疾风将浪翻云的衣服吹拂的作响,李帆透过浪翻云的背影,却能感受到浪翻云不住攀升的气势。

    李帆知道浪翻云很强,但是强到什么地步,李帆却不停的推翻着自己的预测,李帆亲眼见过浪翻云出手的机会就有不少,但是却一直不能真正的将浪翻云的真事实力哪怕有过丝毫准确的把握。

    但是现在的浪翻云像是放开一切的释放着自己的气机,这不辄让李帆像是看到了一座仰视不及顶的高峰。

    忽然间浪翻云望着皇城方向的眼睛中,一阵精光暴闪,一声长笑,说:“有趣啊,有趣。!”

    这声让李帆惊觉的长笑,却透着说不出的快意,也让李帆有些惊讶,以自己的功力尚且有些激『荡』,但是李帆观察四周似乎没有任何人家被浪翻云的这声长笑惊到。

    浪翻云说:“如此人物,值得浮一大白。”

    说完,将一壶的佳酿一饮而尽。

    浪翻云像是舍不得什么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气势,对着一脸惊讶的李帆说:“小帆,你刚才说到了权势对于人的致命吸引,但是你却没有想到另外一面。诚然,对权势的痴『迷』会带来说不尽的灾难,但是同样是对权势的向往,推动着整个天下的发展,借助某个人物的登峰造极,而达到大治的目的。”

    浪翻云看了看那边,接着说:“就说这朱元璋,为人处事如何咱们暂且不论,单说如果不是他对那至尊皇位的向往,他是不会拼尽全力的对付蒙古人,为受奴役百年的百姓赢下这一片局面的。虽然他同样借助权势干了许多让人看不上眼的事情,但是谁也不能抹杀他被权势驱使着做出的那些功绩。”

    浪翻云这个话题让李帆度过最初的『迷』茫之后,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但是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仿佛正为李帆开启一道更大的门。

    浪翻云说:“权势是这样,而那一切吸引人的事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掌握那些吸引自己的东西是每个人的天『性』,这中隐藏在每个人身上的天『性』就叫做yu望,正是这种yu望推动着一切。如何自处,才是面对yu望的最需要考虑和实践的。”

    浪翻云看着头越来越低的李帆,明白这个最为自己看重的晚辈正在慢慢明白,他接着说:“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没第二,我辈习武之人,谁不想站在那巅峰,也正是有了这种yu望才有了那无数的传说,和那一个个彪炳青史的名字,就像今天的庞斑。一个习武之人如果失去了动力,也就是说他没有了目标,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失败和沦落。”

    浪翻云望着李帆那渐渐扫去『迷』惘的眼睛,说:“小帆,你的进境之快,就连我都有些惊讶,但是也正是这种突飞式的跃进让你渐渐有些『迷』失了。小帆,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很少用飞刀了,甚至是在用飞刀制敌之时少了那最初的兴奋。”

    浪翻云的话让李帆不住的对自己进行了一场剖析,浪翻云说的对,自己现在对敌之时虽然头一个想到的仍然是飞刀,但是真是到了动手之时,往往平生一种犹豫,除了对强望生的那一刀让李帆感觉出那么一丝浪翻云说的兴奋之外,剩下的几次都是近乎完成工作似的,再也没有当初练习飞刀和最初驰骋时的那种感觉了。其实当初被方夜雨围在雷池的时候,比之长沙和洞庭之时要险的多,但是那时候的感觉确实无比的鲜活,不像现在这般生硬了。

    浪翻云说:“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想让你为了什么天下第一而变成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魔头,你现在的情况是你的心境没有到一定的境界,无法和你的武力相融合,等你想明白了为什么而战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掌握自己的时候,到时候那种yu望就能称为推动你成功的最大动力。”

    其实浪翻云还有最后一句话没有说,“而最后自己掌握这种掌握的yu望,才是大成之时。”这是需要自己领悟才能体会的到了,现在即便浪翻云给李帆说明了,没有那种体会的李帆仍然无法又那种感触,反而会对李帆的成长设置一道障碍。

    为什么而战,这是李帆一开始就明确的,但是随着时间和自己自身能力的提高而渐渐『迷』失的东西,随着浪翻云的指点让李帆痴心猛醒。

    什么天下第一,李帆根本就没有那种奢望,在李帆的心里有着自己的决定,这是李帆坚定的对自己的承诺。

    当李帆拔出手腕上的飞刀的时候,先前每一次出刀的情景如幻灯片一样,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在眼前浮现,那原本正在渐渐失去的灵光再次充溢。

    浪翻云看着正在经历着又一大沟壑的李帆,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下去,这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从李帆重新回到金陵的这些天,浪翻云能够从李帆身上感受出不妥,但是浪翻云也明白这是一个武者必需要经历的东西,可是眼下的局势也留不下什么时间了,所以浪翻云有些冒险的点化李帆。

    成功了,自然会让李帆有一个真正的蜕变,可以在将要到来的风暴中从容面对;而如果失败了,则可能让李帆永远停步在这之外,那么浪翻云也会让李帆主动的从这个凶险的舞台上谢幕,远离这些是非。

    当李帆能够平静的和浪翻云对视的时候,浪翻云的心这才真正的放进了肚子里面,他抄起脚边的覆雨剑,有些懒散的说:“酒没了,这日子还真是难熬啊!”

    说完,悠闲的下楼了。

    李帆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浪翻云离去的背影,学着浪翻云,将自己的酒喝尽之后,回到自己的港湾去了。

    而此刻,在那彰显着无上地位和权利的皇宫中,同样有人在咀嚼着那种奇妙的感受。

    奉天殿,这个平常朱元璋临训朝政的主殿,宽广的空间空空『荡』『荡』,只有朱元璋一个人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座之上。

    朝臣们的庆贺还在继续,一般都会通宵达旦的,朱元璋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但是身子骨和精气神还是非常好。像今天这是一个难得的施恩与臣的机会,这会让天下的官员们知道他这个杀了无数官员头颅的皇帝仍然有亲和的一面,但是当一股难言的气势突然而至的时候,旁边的那些就再也无法吸引他了,他甚至推掉了陈贵妃的服侍要求,带着那几个从不离身的老太监独自来到了奉天殿。

    坐在龙座上的朱元璋,眼神不住的向一个方向张望,嘴里轻轻的说:“浪翻云,是你吗?”

    在这个瞬间朱元璋竟然明确的感受到了浪翻云发出的那无上气势,这也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朱元璋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前往了奉天殿。

    在奉天殿,这个最能彰显皇家威仪的地方,朱元璋竟然发现竟然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超然,这也让朱元璋明白浪翻云是那种在某个方面达到极致的人,是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的存在。

    朱元璋对着两边说:“走吧。”

    四下几个身影,重新跟在朱元璋身后离开了这里,当朱元璋最后望着那个方向的时候,眼前凭空出现一张无双的面孔。

    朱元璋喃喃的说:“惜惜,朕为了你努力学习诗词,为的就是能和你沟通。三个月啊,朕每天都出宫去见你,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只是一封道别的书信。你和他只认识了一天,就跟他走了。这公平吗?惜惜啊,这是你看上的男人!当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立刻杀掉这个不懂爱惜你的人吗?唉,浪翻云啊,冲着这份没有人比得上的痴情,朕也不得不承认,你是个配得上惜惜的人。浪翻云啊,你可知道,朕是多么想见你吗?”

    “皇上!”

    身边太监的一声轻呼让朱元璋从那回忆中惊醒,朱元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的朝寝宫走去。

    浪翻云的气势朱元璋感应到了,而这皇城之内同样感应到的还有一人。

    在皇宫中的盘龙山山区的一个小村中,这是一个朱元璋都不曾涉足的地方,一个身着白袍,头顶光滑如镜的人,肩宽腰窄,双腿长而笔挺,有着一股难言的气势和风度。

    他的天庭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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