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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45部分阅读


    第一卷  410坐上几天的牢房

    [正文]410坐上几天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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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收站里什么旧东西都有,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脚下套的都有。

    酒瓶、纸板、报纸最多。

    上海的废钢块、废铁块特少,站主每天收不到百把斤。

    就是各类包装后的纸箱板最多,工人最希望一天下来就一两车废品。

    站主却希望一天能收到十几二十车废品,这是他的生活源泉。

    没过两月,联防队来清查流动人员了,站主就像抬头望泰山一样对联防队员说。

    “都是刚来的,还没时间来办理暂住证,下午就到队里来办。”

    一联防队员接过我递上的身份证,看了看,用简单生硬的普通话说:“成都人来到这里打工?不正常!”

    意思是说,在这么一个破烂收购站里,居然有城市里的人来干活,肯定有问题。

    我希望站主帮忙解释,站主却抬头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站主娘忙上前隔在中间说:“没什么不正常,因为忘了开张当地的务工介绍信,到上海来身上就没了钱,回不去,找不了工作才到这儿来赚点工资作路费。”

    我见这种解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突然想起关牧山。

    对不还身份证的联防队员说:“我哥哥今年考上了海洋大学,送他来读书,没了路费回成都,要不要我通知他来作证?”

    联防队员又看了一回我,觉得这人不大可能与那军校大学的大学生连在一起。

    便说:“可以,为了上海的治安,我们派车一同去对证。”

    坐上治安车,我就感到自己成了犯人似的,心头发慌。

    到了关牧山的公寓楼下,还没放学,直等到下午关牧山才回来。

    我对联防队员说:“他来了,我把他叫过来。”

    联防队员不让,问明了哪个是我哥后,一联防队员走过去叫住关牧山。

    我在车内坐不安宁,怕关牧山说走话。

    “你认识身份证上的这个人?”

    关牧山见身着治安服的人,先是吃了一惊。

    但见身份证上的人是我,忙说:“认识!”

    “是你什么人?”

    关牧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停顿了一下说:“是我的亲人,出了什么事?”

    联防队员又问:“你是这里的大学生?几年级?”

    “大一,刚刚军训完回校不几天。”

    联防队员领着关牧山来到治安车旁指着我问:“你认识这个女的?”

    关牧山一阵惊喜,没等开口,就大叫一声:“哥,他们来找对证。”

    关牧山心灵一通对联防队员说:“她是我妹,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解决?”

    联防队员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把关牧山和我叫来站在一块找相同之处:“你们是像亲生的兄妹,相貌都像,拿去。就是这名字不对,是一爹跟一妈?”

    “对!”

    联防队员将身份证还给我后又问:“走不走?”

    我说:“多谢你们!我想多呆会儿,我的暂住证老板会来办。”

    治安车走了,关牧山回过头来问:“怎么一回事?”

    我笑着说:“他们以为我是坏人到上海躲藏,你看!我的身份证是成都来的,就让他们误以为我在废品站干活不大可能,幸好有你解围,不然我可要坐上几天的牢房。”

    关牧山问:“你什么时候回的上海?来找过我吗?”

    第一卷  411舞枪弄棍的人

    [正文]411舞枪弄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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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两个多月,在废品站一直走不出来,没法找你,这回算是联防队的人帮了我忙。”

    这一夜,我没有回废品站,呆在学校招待所里,给关牧山讲北京的闹剧,关牧山也摆她在军训的事情。

    第二天回到废品站,站主很犯难,没办到暂住证。

    说是因为没有务工介绍证明,办不到,不走人就要挨罚款。

    逼得我只好走开,工资还是照天数点。

    走出废品站,就等于让我找不到着落,人生地不熟。

    其实,实际上是没有摸清打工的渠道,老是去问那些有头有面的地方。

    这种地方,不是工人超饱和就算不错了。

    才隔两天时间,只得找到关牧山,说要回四川。

    “不回去不行吗?”

    我为难得不知所措,看着关牧山纠结的脸色。

    又想留下,却找不到说服留下来的理由。

    在关牧山看来,我一走,他就失去了精神支柱,他宁愿出学校帮我找工作。

    星期六的下午,两人匆匆忙忙地在大学周围挨家挨店地问。

    其难度让关牧山简直不信在就业大市的上海,居然连找个只管吃住、工资免谈的工作都没有。

    他心灰意冷地拉起我回到招待所:“看起来我俩只有分开,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到鲁迅公园去走走,后天就回成都,但是,我不要你回边城。”

    我闷在房间里乱了思路,关牧山愁得忘了回公寓。

    直到午夜两点过钟,才忽然忆起时间不早了,跑下楼来。

    招待所大门已上了锁,我去找值班的工作人员,却老是叫不出回音,走过来望着关牧山发呆。

    两人莫名奇妙地一言不发就爬上楼,关牧山挽住我的手走进房间。

    我突然说:“你睡床——上,我坐一夜算了。”

    关牧山轻轻地拉了一下我,做了一个甜笑的鬼脸,又迫不急待地低下头。

    使得我慌张地意识到了“下课”的日子,将在所难免……

    说好了要去鲁迅公园走耍的,我和关牧山两人却懒着不起床来。

    一夜的甜梦做了几回,才算掌握了从不会到会完成不要外人教的内容。

    时近上午十点钟了两人又做了一回甜梦,真正的睡觉倒是没有几时。

    直到服务员敲门送开水,才都不情愿地爬起来。

    修理好了周边关系,开门将放在门口的开水提进屋里来洗刷。

    出了大学门,关牧山按照图上的路线挽起我走路去了鲁迅公园。

    “你不觉得你一直呆在上海很好吗?”

    我无可奈何地说:“现在更想留在上海,可是,人要吃穿,没钱呆不下去。”

    进了公园,一些舞刀弄枪的人在树林里跳来跳去翻跟头比划。

    我对关牧山说:“鲁迅先生生平最恨那些舞枪弄棍的人,如今这些人却不识时务,在他老人家的菜园地里□□,如果他还活着,不撵跑这些人就会反被这些人气死。”

    “小声点,人家是在习武强身,公园里空气好,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好?”

    “强身的地方多的是,城外的土地大片大片荒芜了,让这锻炼身体的人去种几年庄稼,保证让他们壮起来,何须要在这伟大文人的家门口动武夫的丑姿,这是公园管理上的一大差错。”

    “就你的思想过于奇怪。”

    第一卷  412对关牧山感激不止

    [正文]412对关牧山感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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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倒地碑前,我拉着关牧山,面对鲁迅先生的雕像庄严地鞠了三个躬。

    “老先生,后生我汉艳和关牧山朝拜您来了。”

    “感觉老先生是月下老人一般,呵呵。”关牧山说。

    文献馆楼上,关牧山笑问:“你居然对这些如此庄严,我没想到。”

    “对鲁迅先生都还不尊重,我该对谁尊重?”

    关牧山笑着说:“该对我!”

    我哑了语,心想:“彼此自愿,我又没说不配你终身。”

    嘴里却说:“这个地方不给你讲,出去了的时候,再讲我尊重你的话。”

    晚上,两人才漫不经心地回住处。

    服务员打开门进房间关好门怒说:“你们两口子,真正是的,做这些事要小心点嘛!把我们床单搞脏了一大块,现在换了一张干净的来,明天要是再看到,我就不客气了。”

    关牧山羞得藏到我的身后,我红着脸说。

    “对不起,大婶,让您受气了。”

    又忙着在兜里摸出二十元钱来塞到服务员的手里说:“这点小意思,算我赔礼!”

    服务员怒脸又变笑脸说:“好了好了,不说你们这些新婚夫妇,以后走哪儿要注意。”

    服务员捏着二十元钱,欢喜地出了房门。

    我回头拉着关牧山就傻笑个不停。

    “大婶把我俩当成新婚夫妇,真有意思。”

    关牧山侧脸说:“不是新婚夫妇,难道还是旧婚夫妇吗?我们早晨起床的时候忘了叠被盖,没发现,太粗心了。”

    我想了想说:“你安心读书,我们四年过后立即办理结婚证。”

    这一夜,关牧山就小心了起来,忙活到天亮,终于安全地对床单负了责。

    只是,一件内衣得悄悄地藏起来。

    为了上课,关牧山不得不只将我送到校门外的公交站台。

    望着我茫然的眼神,加之几天来的俳徊,面对将要远去的笑声。

    一阵孤独感涌上心坎,突然间哭出声来。

    我靠着关牧山说:“在成都等你,多给你写信,有必要的话,我还会来上海,这一生一定要对你负责,相信我!”

    关牧山不放我走:“爸爸把你交给我,全家人都看着你,你不能走。”

    我反而摸出手帕来擦关牧山的眼泪。

    “如果这个地方有我生存的空间,我决不走。但是,上海的人口制度严,留下来只是暂时的,最终还得要离开上海。成都那地方我熟悉,在那儿我争取扎稳脚跟,迎接你的归来,对你的感情没有丝毫怀疑,你也应该相信我,教写舞剧的事,我全部用书信寄来。”

    关牧山哽哽咽咽地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我除了切身感受这过去不敢想像的现实,已无话可说。

    过去那种对关牧山报以警惕心的态度,在这几天来已一洗而空。

    置身于一个未来妻子的地位,自然对关牧山感激不止。

    不免悲从中来,好像自己在关牧山的眼里,才是一名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孩子、徒弟和别的劳动工具。

    第一卷  413影碟店大有前途

    [正文]413影碟店大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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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翻犁田园,感谢田园,我们横眼斜视,不分春天的蓝绿,我们没有气急败坏。

    汉水与天山被隔离,我们可以不以为然。

    排除大江南北,排除故事中的水份,才会知道花鸟是一群尘埃。

    人们与我们分别站在尘埃的周围,想要划清一切距离。

    划清了,才会走进生命。

    不再是锄头,我是山村忘记的玩物。

    回到成都的我,怎样才能找到自认为比较满意的工作呢?

    九眼桥劳务市场去站排排有点丢人,再说那儿找到的工作一般都是下苦力。

    我只在九眼桥溜达了一圈,便转回去柿子巷人才市场。

    招工的单位多,却都要拿得出专业技能或大中专以上的文凭。

    再次遇到高不可攀,低不愿就的我,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事情果终如愿,见老同学求情找活。

    都很乐意地施展了老成都的关系能力,在同学间转几道竹根亲的伯父的老表的老舅子的女婿的表兄那儿,谋到了一份四川省音像影碟店合同制职员的位,这个工作就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爱艺如命的人,都渴望在影碟店工作。

    我来到府河路水巷子三十号,影碟店的总部报到。

    “经理,杨光明,叫杨哥。”

    杨光明正在守着电脑玩电子游戏,没胡子的嘴和豆角眼睛,随时都像是刚起床没洗脸的人。

    别人还没醒,他却先起来了。

    笔挺的西装,将他的高个身材衬托得犹如商场衣服专卖部的模特儿。

    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电烫斗的修整。

    平头让他本来就少的头发,显得与光头没什么两样。

    握住我的手说:“本影碟店大有前途,你就大展你的身手!”

    阳光明对在旁边登记碟名的少妇向我介绍:“她是赵初美,叫赵姐,我的内当家。”

    我微笑着点头喊了一声“赵姐好”。

    赵初美是高度的近视眼,头发是少有的黑,像是进了染房似的。

    笑起来的白牙齿中间,出现了一个小黑洞,说话老是管不住发音的质量,红脸蛋分外惹人注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高原上下嫁成都来的,其身材可用婀娜多姿来形容。

    隔壁分理影碟的职员听说来了一位新战友,纷纷挤到经理室来看。

    职员只有五名,三男二女,清一色的寡公子或寡母子,我主动上前握手问好。

    田大青的鼻尖上老爱悬挂一两颗汗珠子,手帕成了他不离手的破坏汗珠子的工具。

    笑脸使他的尖下巴变得宽裕了许多,他是职员中个子最高的。

    当然,比起经理来,再高也得要注意矮一个耳门头。

    方蛟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二十年代的圆眼镜,一边倒的发型原本就是解放前的掌柜一般角色,脸型跟他的眼镜子一样的圆,只是他还不满十九岁,与奶油小生不相上下。

    赵王兵是赵初美的舅子,一脸怒相外加头大脚短,十足的诞生时被大人忽视对他的包扎。

    让他正是小伙子的当儿,却用背影告诉别人他已经像是八十多岁的老头子。

    挤在门外看新奇的乔雁,穿起连衣裙随风飘扬。

    宽皮大脸,合上她那从没紧束过的身材还算是一种漂亮。

    奇怪的是她只戴了一只耳环,而且大到与肩平行接壤,我认为耳环是在同她的大眼睛宣战。

    第一卷  414影碟店内上班

    [正文]414影碟店内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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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娃娃般的张笛,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让我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在成都。

    张笛有一副众多男人追寻的鹅蛋脸,看人的眼睛不会采用上下左右。

    而是直不溜地选择男人的耳朵来看。

    她个子不高,一米六零,与我握手的时候,要迫使我忘掉其他所有的男人似的,手心如刚起灶的锅盔,软绵如烫。

    这让我首次感觉到了漂亮女人的地位,有点不保。

    完了之后,杨光明还说:“龙池书肆里的门市部还有两个职工,晚上回来再向你介绍。”

    音像影碟店的职能是发行音像制品和各类文化教育书刊。

    其职员的工作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在影库里分选碟子,包装各订户的书。

    另一类是从事外务工作,专门去各大中小学校、企事业单位发展订单业务,这类职员叫采编。

    由于影碟刚从音像带转化出来,碟片市场空间查当大。

    杨光明是四川地区碟片最大的代理开发商,对于音响带子,他说,那必将成为历史。

    水巷子三十号是杨光明租三间老瓦房来做的办公地和影库。

    又租了这个巷子一号院里的两间房来供职员吃食起居。

    五号院子是杨光明自己的家,他本人可是把“海陆空”配齐了的。

    影碟店里还有几家居民,他们与影碟店的关系特别要好,只要院门一关,就如同一家人。

    我来的头一天,一姓高的太婆就不断地问些七七八八的事。

    第二天上班时,我碰上高老太婆,正要喊,老太婆却说:“麻风!你上班啦?”

    我笑到心里,算了:“上了年岁的人都是记不住名。”

    哪知下午上班的时候,老太婆却又管我叫“伤风”。

    乐得跟在身后的乔雁说:“你不要哪一天成了麻将和麻将里的东风南风哦!”

    我大声对太婆说:“高婆婆,我不是麻风、伤风,是汉艳!”

    可第三天早晨,高老太婆先是跟方蛟他们打了招呼。

    见我来了,便含糊着思索回忆,之后叫:“重风!你上班啦?”

    高老太婆是三十号院守门的老人,所有三十号院的信件和找人问话都要经过她,所以全院的职员居民都尊敬她,从不认为她老糊涂。她为人礼貌,不计尊长,是解放前的大家闺秀,待人接物都讲究一个“礼”字。我见她记不清自己的名字,就摸出笔来在手上写着“汉艳”两个字。

    “太婆,您看,我叫汉艳,不是伤风麻风重风,以后如果有我的信件就拜托你叫我一声。”

    高老太婆看了说:“你看看我这个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