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1部分阅读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1部分阅读

贵人的贴身侍婢,说白 了却是身份卑微,随时都能被人捏死的小角色。看了滕丽华一眼,见她只是站着没有说话,新言只得瑟瑟的上前一步。

    “娘娘,奴婢奉丽贵人之命,惩处这些宫人。”新言明显底气不足。

    若倾城冷笑,“本宫的人,何曾轮到你动手。看样子,本宫上次说的话,你是丝毫未曾放在心上。”长袖一甩,弄凉会意的颔首。

    径直走到新言跟前,弄凉斜眼看她。陡然面色一沉,挥手便是三个连续的耳光,直打得新言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滕丽华的面色瞬间变了,大步走到若倾城跟前,不屑的望着若倾城没有聚焦的眼睛。冷冷干笑几声,“娘娘的眼睛还没好吗?”

    弄凉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滕丽华分明就是在讥讽若倾城。忙不迭走到若倾城身旁,搀着她走到正殿的高座上坐着。附耳若倾城,弄凉压低声音道,“小姐,我看丽贵人是存心来找茬的,小姐还是小心着点。实在不行,随意打发了便是。”

    若倾城拍了拍她的手背,顾自解下披肩,摆起一个嫔妃该有的架势,“丽贵人,你兴师动众的来披香殿,就是为了要教训本宫的宫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披香殿,本宫身在嫔位,而你不过是小小的贵人吗?”

    这样一番话,直戳滕丽华的痛处。

    她唯一逊于若倾城的只这位份,无论她怎么放肆,若倾城都高她一截,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臣妾不敢。”滕丽华哑口无言,只好生着闷气,一扫方才的得意神情。

    新言挨了打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悻悻的退到滕丽华身后,脸颊又红又肿。弄凉哼哼两声,心里痛快了不少。

    “既然不敢,就速速退出披香殿。”若倾城原就身子不爽,更懒得与滕丽华纠缠。

    滕丽华干哑的笑着,“娘娘这么快就要赶臣妾走吗?好,那就请娘娘把人交出来,臣妾离开就走。”

    心头一沉,若倾城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冲着那个人来的。

    当下眉头蹙起,“什么人?”

    “晌午时分,娘娘在宫门口带走了一个太监。”滕丽华眼底生冷,目不转睛注视着若倾城脸上的微妙变化。

    可惜,她是有备而来,若倾城也是有备而战,自然不会轻易被人看穿自己的心里。

    若倾城当即凝眉道,“丽贵人此言差矣,本宫并没有带走一个太监,相反,本宫是救了一个将死之人。如此看来,丽贵人找错了地方。”

    如果滕丽华要带人走,势必要亲口承认自己残害奴才致死。她虽是主子,打死一两个奴才也不打紧,但是当着若倾城的面承认,倒是丢脸得很。顿了顿,滕丽华气得都快七窍冒烟,“娘娘真是厉害,竟能颠倒黑白,把无理的说成有理,臣妾拜服。”

    “是吗?本宫倒不觉的。”若倾城不冷不热的说着,眯着眸子在椅子上养神,“好了,本宫累了,也不想追究尔等大闹披香殿之事。丽贵人,回你的宛英宫去。”

    “娘娘当真不放人吗?”滕丽华死咬不放。

    许是被缠得烦厌了,若倾城的口吻有些加重,“弄凉,去请皇上来一趟。”

    闻言,滕丽华的面色骤然剧变。

    皇上?若是皇帝来了,那自己可是一点便宜都占不着。不说其他,就是她将披香殿的摆设掼碎了一地,皇帝也会大怒。再者这件事的起因是她,那个太监一直鬼鬼祟祟的,她才会教人拖去暴室打死。如果皇帝彻查,无疑会认为她滥发滛威,草菅人命。那她在皇帝心中的形象也算彻底毁了!

    斟酌再三,滕丽华也不是个痴傻之人,当然知道孰轻孰重。

    不待弄凉走出去,滕丽华随即冲若倾城施礼,“既然人不在娘娘宫里,那臣妾去别的地方找找。得罪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若倾城微微颔首,也不说话。弄凉止住脚步,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们。

    正文 骗得本宫好苦

    不待弄凉走出去,滕丽华随即冲若倾城施礼,“既然人不在娘娘宫里,那臣妾去别的地方找找。得罪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若倾城微微颔首,也不说话。弄凉止住脚步,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们。

    恨恨的踏出正殿,滕丽华的脸色恍若猪肝色,黑紫参半,难看到极点。原以为就此做文章,想不到最后竟然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不过有一点滕丽华还是很得意的,就是将披香殿闹了个人仰马翻,也算是让若倾城知道了自己的厉害。

    思及此处,滕丽华的嘴角反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不定会怎样高兴呢!

    苏流云对于此事当然是乐见其成,恨不能滕丽华将披香殿闹得人仰马翻,让若倾城活活气死才好。

    隔日,皇后一道懿旨,云嫔与丽贵人无视宫规,不思后宫团结,妄动干戈。故而,两人皆禁足三日以示惩戒,后宫人不得效而仿之。

    其实苏流云也不过走走过场,如今若倾城深居简出,她要想抓到若倾城的把柄是万分艰难的。此事原也是滕丽华不是,如果她责罚太重势必会伤到滕丽华,反倒得不偿失。所以苏流云此举,仅仅是装装样子,摆一摆皇后的架势。

    弄凉虽然气恼,分明是丽贵人的过错,苏流云却硬是要将若倾城扣上污水盆子。但胳膊拗不过大腿,也只好暗地里向若倾城发几句牢马蚤,也就作罢。若倾城倒乐得自在,禁足就不会有人再来打搅她的宁静,她求之不得。皇上不来,后妃也不至,多好!

    若倾城虽然不能出去,但弄凉不受限制,依旧能出入自如。

    脚步沉重的踏进披香殿,弄凉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视线一刻不离若倾城。

    “如何?可有姐姐的消息?”自李玉儿昨儿回去,若倾城便没了她的消息。现下自己被禁足,也出不的宫门,只好让弄凉去打听。

    “表小姐……弄凉还没、没打听到表小姐的消息。大抵平阳王府的消息,不是这样容易就能知道的。小姐莫要担心,等过些时日,说不定表小姐就会再次进宫来看你的。”弄凉眼神闪烁,一番话说得全无底气。

    “是吗?”若倾城怅然若失,缓步走到窗下,举目远眺,“可是弄凉,我的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有事发生。苏城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玉姐姐嫁给他想必从未有过好日子。如今我的日子好过了些,只希望玉姐姐的日子也能与我一样,不求舒心,只求坦然。”

    弄凉的唇颤了颤,眼底噙着泪,欲言又止。

    她该如何说?难道要她告诉若倾城,平阳王府如今是白绫漫天,正妃李玉儿已经暴毙吗?她说不出口,怎么说得出口。若倾城怀着身孕,如果因此有个好歹,弄凉是绝然不会原谅自己的。

    既然后果严重,还是别开口的好。弄凉已经见不得若倾城哀伤的神情,那是毒药,会让自己也跟着崩溃死去。

    好在苏流云让若倾城禁足三日,只要弄凉不说,若倾城就绝对不会知道李玉儿的死讯。

    今日的阳光很好,明媚如美人的笑脸,照在人的身上,寒意中带着温暖。

    “安姐姐可是听说了,云嫔与丽贵人一道被禁足?”兰姬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望着池边枯黄的杨柳萧瑟的摇动。

    安璧顿了顿,“皇后的旨意,自然是举宫皆知了。”

    “只是,为何不见皇上的反应?”兰姬生疑。

    唇边冷冷嗤笑,安璧一声长叹,“原就不打紧,只是禁足三日,皇上朝政繁忙,哪里会理会这些女人们的胡搅蛮缠。”

    “听得安姐姐宫里的人说,近一个月来,安姐姐常常来此,不知可有什么缘故?”兰姬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东西。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安璧忽然怪异的盯着兰姬的脸,口吻阴冷森然,“我怀疑当日云嫔落水,乃是人为。”

    “自、自然是人为,不都说是云嫔自己跳下去的吗?连皇上都这般说,想必不会有假,姐姐定是多疑了。”兰姬的心漏跳一拍。

    “是吗?”安璧斜眼看她,笑得令人发怵。

    拉了拉肩头的披肩,兰姬有些坐立不安的神色,“姐姐,此处风大,不如我们回去吧?”

    安璧敛了神色,“兰妹妹,可否容我问你一句话,你必如实回答。”

    兰姬隐隐觉得不安,“妹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安璧自袖中取出那一刻捡来的玉珠,仿佛试探性的递到兰姬跟前,别有深意道,“妹妹如此圣宠优渥,想必皇上的赏赐不少。姐姐愚鲁,不知此为何物,想请妹妹赐教。”

    只一眼,兰姬的神色大异,以至于都有些坐不住,干脆站了起来道,“此物看上去甚是珍贵,想必价值不菲。妹妹才疏学浅,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姐姐莫若再问问其他娘娘,定会有人识得。”

    “那再请问,当日云嫔落水时,妹妹去了哪里?”安璧不紧不慢的说着,将珠子收回袖中。眸子犀利尖锐,仿佛能刺透人心。

    兰姬登时面色涨红,寒风里竟也微微冒汗,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不时出现。不知是恼羞还是愤怒,兰姬的口吻很急促,“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将云嫔推下水的?妹妹素问无愧于心,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有妹妹这句话,姐姐便也不再多问。”安璧起身,脸上冰冷。

    “姐姐为何要疑我?想我与姐姐进宫以来,一直守望相助,从未有过嫌隙。姐姐自一病过后,便四处生疑,现下连妹妹我也不信任了吗?”兰姬的身子因为激动而略显颤抖,面色微白。

    安璧淡淡笑着,“不是我不信任,我也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竟惹妹妹伤心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兰姬泪眼婆娑的看她,忽然拂袖而去,一路哭着小跑。

    身后,安璧的面色陡然全变了。

    “娘娘?”秀儿上前,一脸的担心。

    安璧森冷,“你看出什么了吗?”

    秀儿摇头,“娘娘,是否是您多虑了,兰娘娘看上去甚是温柔,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心狠手辣也不见得都似丽贵人般张狂。”安璧嗤寒,“在这人心叵测的宫闱中,最防不胜防的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只要她找到这颗珠子的主人,安璧自信,她里真相也就不远了。

    “娘娘为何会疑心兰娘娘呢?”秀儿不解。

    “那日云嫔落水,本宫与兰贵人就在最近的地方。正是有兰贵人离开在先,云嫔落水在后,所以本宫才会生疑。”安璧向来小心谨慎,从不做无根据的推理。那日兰姬借口有事先行离开,而后随即传来云嫔落水的消息。不仅如此,自安璧救起云嫔,兰姬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不得不说,兰姬当时定是没有走远。或者,就在一旁。

    即使如此,就算兰姬没有害云嫔,定也看见了什么,抑或看见推云嫔下水的人。

    正说着,纪年躬身过来,冲安璧施礼,“娘娘。”

    “都打听清楚了吗?”安璧冷问,一旁的秀儿没头没脑的,不知自己的主子在打什么哑谜。

    纪年颔首,“是。奴才业已问清楚。”于是凑近安璧身旁,压低声音道,“奴才悄悄的问过栖凤宫的守门宫人,都说经常看见兰贵人进出栖凤宫。但是她们到底说过什么,便不得而知了。兰贵人一到,便与皇后娘娘进了书房,想来兰贵人与皇后娘娘应该是连成一线,同为盟者。”

    安璧的面色一沉,“她骗得本宫好苦啊!”安璧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一贯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兰姬,也会有如此深的城府。不但将她玩弄与鼓掌之间,恐怕连整个后宫都在兰姬的预算之内。

    唯一不清楚的是,这个兰姬到底要做什么?是做皇后?还是另有图谋?

    秀儿一怔,“娘娘……”

    “没什么,只不过看清楚了某些人,以后更能小心谨慎。”现在安璧越发怀疑,当初推若倾城下水险些淹死的,就是兰姬。但安璧不确定,兰姬想杀若倾城,是处于嫉妒还是仇恨?嫉妒是女人的天性,那仇恨……恐怕与覆灭的大汶或是若纣有关。

    安璧拉紧披肩,缓缓朝自己寝宫走去。

    兰姬却一路生着闷气,大步走在宫道上。身后的刘福海追了上来,见着兰姬便施礼道,“娘娘千岁。平阳王妃,殁了。”

    “平阳王妃?”兰姬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昨儿个从披香殿出来,在回府的路上就断了气。有人说,王妃是被毒死的。”刘福海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娘娘是不是想在上头做做文章?”

    兰姬冷笑,“听闻平阳王妃是云嫔的表姐,可有此事?”

    刘福海忙答道,“是,听得平阳王还与云嫔娘娘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是吗?是什么事?”兰姬几欲知晓其中的缘故。

    正文 兰姬的真面目

    兰姬冷笑,“听闻平阳王妃是云嫔的表姐,可有此事?”

    刘福海忙答道,“是,听得平阳王还与云嫔娘娘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是吗?是什么事?”兰姬几欲知晓其中的缘故。

    “此事旁人皆不知晓内情,仅少数几人知道。”刘福海慎慎的说,“不过有一样却是众所皆知。”

    面色一沉,兰姬凝眉,“说。”

    环视四周,确信无人,刘福海才壮着胆子小声道,“不知为何,平阳王恨云嫔入骨,但凡与云嫔有关的人和事,都是平阳王此生嫉恨所在。”

    眸子里流光微转,兰姬迷惑,“其中到底是何缘故呢?”缓步走着,她忽然道,“平阳王妃的死讯,可曾通知了披香殿?”

    “大抵弄凉是知道的。”刘福海躬身回答。

    唇角撇开飒冷的笑意,兰姬笑靥如花,“如今云嫔还在禁足,恐怕弄凉是不会将此事告知她的。记着,等云嫔解了禁,可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平阳王妃之事。到底是姐妹一场,又是嫡亲的人,总要哭一哭以尽哀思才是。”

    刘福海诡谲的笑着,“娘娘英明。”

    都说,哀能伤身。尤其是孕中,过分哀伤,可是隐祸不小。

    “娘娘,皇后娘娘有请。”秋玲领着锦月从承欢宫的方向走来,见着兰姬便躬行大礼。

    兰姬一顿,“知道了。”语罢,便朝栖凤宫走去。

    这个时候皇后召见,想必是有要事。兰姬沉着脸,畅通无阻的走进栖凤宫的暖阁。旁人来觐见皇后,都在正殿。兰姬一来却直接去了暖阁,可见身份特殊。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兰姬优雅的行礼。

    “兰贵人莫要多礼,坐吧!”苏流云侧身坐在软榻上,全神贯注的剥桔子。

    兰姬小心翼翼的坐下,一脸的和顺模样,“不知娘娘召唤,有何要事?”

    苏流云丢下桔子皮,锦月递上毛巾为她擦手。瞥了一贯从容的兰姬一眼,苏流云似笑非笑的开口,“想当初,兰贵人说唯本宫马首是 瞻,本宫才会留下你。昨儿个,本宫已经向皇上请了旨意,封你为兰嫔。过几天就是下元节,你要好好准备。”

    闻言,兰姬大喜,急忙跪地谢恩,“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提拔。”

    “本宫提拔你是对你含了指望,你不似丽贵人,美丽有余却聪慧不足。丽贵人美则美矣,到底还是不得本宫心意。不像你,心细如尘。”苏流云眸子锐利的扫过兰姬喜悦的容脸,她又岂会不知,眼前的女人绝不简单。

    奈何在这宫里,兰姬得到的宠爱远远胜过任何一个妃嫔。不说她是否驭夫有术,只这张与苏青宁极为相似的脸,也足够拉住皇帝的心。而苏流云只要控制住兰姬,无异于也捏住了慕容元策。

    这样的如意算盘,当真是精明至极。

    “臣妾谢皇后娘娘夸赞,以后全凭皇后娘娘吩咐。”兰姬不掩喜悦,心底却嗤冷至极。苏流云的小九九,她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在这宫里,她也确实需要一个稳固的靠山罢了。而皇后苏流云的求人若渴,也正好趁了兰姬的心意。

    她们之间只有相互利用,只有利益的关联。

    “好了,你应该知道,本宫不喜欢这些空口白话,要是真想报答本宫,就好好的为本宫办实事。”苏流云也不说破,免得来日兰姬反口,她会落人口实。毕竟,苏流云这皇后做久了,也开始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