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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1部分阅读

    生。她为他拼尽全力,换来的依旧是冷漠无情,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转圜余地。

    李玉儿沉默了许久,再抬头时容色茫然,眼底成灰。幽然的声音匍出唇,已经闻之心碎,“倾城,此生能再见你一面,姐姐已经心满意足。但愿、但愿还有来世,我们再做姐妹,要嫡亲的那种。”

    “好。”若倾城哭着点头。

    “你那碗梅子茶有些凉了,喝我这碗吧。”李玉儿将两碗梅子茶调换了一下,二话不说喝下了若倾城的那碗。放下玉碗的瞬间,李玉儿明眸璀璨,笑颜如花,“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玉姐姐?”若倾城不舍,拉住李玉儿的手不放。

    “记着姐姐的话,无论多难都要好好活下去,千万别学姐姐……”李玉儿毅然抽离她的手,大步离去。体内,五脏,血气笔直往喉间涌上,却被她死死克制住。

    走到披香殿门口,李玉儿回眸,望着笑容凄美的若倾城,瞬时泪如雨下。

    倾城,姐姐走了,以后只剩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姐姐没有办法,若你不死,回去之后我亦难幸免。与其如此,不如姐姐现在就替了你,好歹能让你母子平安。用姐姐一命抵你们两条命,也算赚了,值了,瞑目了。

    转身的瞬间,鲜血溢出薄唇。李玉儿面色惨白如纸,一步一顿向宫门口走去。

    倾城,我会在天上保佑你。莫怕,姐姐一直与你同在。

    无力的爬上轿辇,李玉儿满口黑血终于喷涌而出,湿了华美的罗裙。眸子重重合上,双手无声垂落。

    倾城保重,姐姐走了……

    正文 他还没死?他是谁?

    转身的瞬间,鲜血溢出薄唇。李玉儿面色惨白如纸,一步一顿向宫门口走去。

    倾城,我会在天上保佑你。莫怕,姐姐与你同在。

    无力的爬上轿辇,李玉儿满口黑血喷涌而出,湿了华美的罗裙。眸子重重合上,双手无声垂落。

    倾城保重,姐姐走了……

    登上高高的宫墙,若倾城笔直伫立,容色喜忧参半,“不知道玉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表小姐与小姐自小感情深厚,如今表小姐既知小姐身处宫闱,想必以后定会常来的。”弄凉站在若倾城身后,出言劝慰。难得见到若倾城绽开笑颜,弄凉自然也希望李玉儿能常来,以缓解若倾城郁结不舒的心情。到底,这样的沉闷心情对孕妇是不宜的。

    只可惜,李玉儿是再也来不了的。

    牵着若倾城下来,坐上轿辇回披香殿。

    经过宫道时,几辆木推车从若倾城的轿辇旁推过,弄凉不悦的瞥了一眼。几个推车的太监急忙冲轿辇行礼,弄凉看着推车上几名太监的尸体,心里有些不痛快。大抵在这宫里,奴才的命就是这般轻贱。

    “这是怎么了?”弄凉不高兴的问,身旁的轿辇停了下来。

    推车的太监忙道,“都是些各宫犯了错的奴才,给送去暴室受罚,熬不过了就给活活打死了。”

    “那这是要去哪?”弄凉倒是常常听过奴才被打死的事情,不想这还是自己头一回看见。即便以前在大汶,她也未有见过此景。须知,若倾城从不轻易打杀奴才的,就连惩处也都是从轻而论。

    太监望了一眼宫门旁的侧门,“诺,推出去丢乱葬岗便是。”

    弄凉一怔,“也不叫埋了吗?这样丢出去,不怕乱狗咬坏了?”

    “姑姑有所不知,这些都是有罪的奴才,谁敢埋了他们。何况,死都死了,还管什么野狗不野狗的,如果真的被野狗叼走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喂饱了野狗!”

    闻得这话,弄凉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有些被惊吓住。

    “姑姑,要没什么事,奴才先干活了。暴室每天都会死人,这不,还有好几个没处理呢。”太监说着便要推车离开。

    “等等!”弄凉忽然尖叫着,“他还没死呢!”

    太监们急忙低头,果真见一辆推车上的奴才尚有一息,指节还在缓缓的颤抖。一检查,确信还是活的。即便如此,太监还是预备推车出去。

    “哎,你们没看见他还活着吗?”弄凉当然知道,如果这样推出去,这个人必死无疑。别说天气严寒会被重伤冻死,就是夜里的野狗之类,也得将他生生咬死。

    “姑姑就算此刻救下他,也未必救得活,何必费这个气力?”太监不屑,每日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连心都会变得淡漠。生与死,都不过区区贱体,区别仅是一口气而已。

    弄凉觉得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倔强的性子登时上来了,撩起轿辇的窗帘,冲里头的若倾城喊了一声,“小姐……”

    若倾城低头一笑,方才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弄凉要做什么。好在这只是小事,稳稳坐在轿辇之内道,“把他留下。这个人,本宫要了。”

    “可是娘娘,这是宛英宫的太监,如果丽贵人知道……”

    不待太监说完,弄凉愤然,“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轿子。怎么,云嫔娘娘的话还不如丽贵人的好使,是不是?”

    闻言,若倾城心底暗笑,这丫头一较真,果真是难缠得很。倒也不失可爱善良的本性,对付这些个刻薄刁钻的奴才,就该这样呵斥才对。清了清嗓子,若倾城也拿出云嫔该有的气魄,冷道,“看样子,本宫是该向皇上请旨,换一换你们这般奴才了。”

    扑通扑通几声,太监们立刻吓得面色煞白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弄凉啐了一口,“哼,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知你们一个个仗着谁的胆子。好在我们娘娘心慈仁善,否则,定要将你们集体拉出去喂野狗。”说这话,也是吓吓他们,弄凉心底善良,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这几个太监显然当了真。一个个跪在地上鬼哭狼嚎,不断向若倾城的轿辇磕头。

    “好了弄凉,我们走。”若倾城淡淡的开口,轿辇开始缓缓行进。

    弄凉使人将那一息尚存的太监连人带车的推走,几个太监瑟瑟颤抖的跪着,连若倾城走远了也不敢起身。

    直到周围没了动静,太监们才敢战战的起身,一抹额头冷汗。

    “去,去宛英宫通知丽贵人。”稍微年长的太监冲一旁的小太监道,目色怨毒。

    话音刚落,那小太监一溜烟似的便往宛英宫方向跑去。

    谁不知道,宛英宫丽贵人的身后,靠的可是皇后这棵大树。

    真要闹起来,可就热闹了。

    宫里的人,寂寞了太久,大抵都喜欢看热闹。喜欢谈论,今日谁谁谁倒大霉了,今日谁谁谁走好运了。

    若倾城将一息尚存的太监安置在偏殿的一间空房内,原本这些房间都是安排给宫女太监住的。只因若倾城喜静,便遣走了不少宫人,以至于整个披香殿留下来侍奉的,也只有寥寥数人,那这些房子,自然而 然就空置了下来。

    “小姐,他不会死吧?”弄凉担忧的望着床榻上蜷缩成一团的太监。只见他浑身被打得青紫,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血,整张脸白透至极,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去。

    思虑片刻,若倾城忽然道,“江太医是不是要来请平安脉了?”

    弄凉眼前一亮,“算算时间,是该来了。”

    “直接让江太医来此,悄悄的,不许惊动别人。”若倾城行事向来仔细。

    闻言,弄凉的眼眸黯了一下,“小姐,弄凉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痴然一笑,若倾城荡开眉宇间的淡然从容,自从见了李玉儿,她觉得身心无比痛快。何况此次,弄凉不过是善良使然,即便来日有什么祸事,也是命中注定的。怪不得弄凉!微微摇头,若倾城道,“别胡说,快去吧!”

    “嗯。”弄凉转身出门,算着时辰,江泰安应该已经在来披香殿的路上了。

    若倾城走近床边,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太监,总觉得有些异样。看这一身皮肉,似乎不是做惯了粗活的人。眉目间,竟还有几分英气。心里当时就生了疑!

    蓦地,若倾城乍然看见太监的唇边有些黑色的东西,思虑再三,伸出手指去探。猛然间,若倾城骤然收手,眼底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看见怪物。唇边的不是脏东西,而是胡渣子,试问一个太监,怎会有胡渣子?

    “难道他……不是太监?”若倾城吓了一跳,不禁有些慌乱。如果被人知晓,那她这滛乱后宫的罪名岂非被坐实,到时候,她是百口难辨。

    如果不是太监,那他是混进皇宫的?目的何在?原因为何?

    脑子里一连串的问题都没有答案,若倾城的心情愈发沉重,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门外突来的敲门声,让若倾城整个人为之一颤。眸子一转,立刻上前拉好帷幔,万不能教人看见他脸上的胡渣子,否则……

    弄凉领着江泰安进来,却见若倾城的面色有些慌张。心下一沉,难道是那个太监死了?

    “娘娘千岁千千岁,微臣是来给娘娘请平安脉的。”江泰安向若倾城行礼,丝毫没有发现异样,只是心里疑问,为何云嫔会在宫人房里。

    “免礼。”若倾城定下心神,看了弄凉一眼。想了想道,“江太医,本宫今日不需你请脉了。你且帮本宫看看床上的宫人。原本也不该劳烦江太医的,只是宫人方才来报,说这个太监病着。江太医也知道,本宫身怀有孕,忌讳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所以不得已才劳烦江太医给瞧瞧。如果还有救,您也只当是做了件善事。要是真没救了,本宫只好趁他还有一口气将他送出,以免冲了腹中的龙嗣。”

    若倾城的话语合情合理,江泰安丝毫没有拒绝的理由。为了不至于冲到腹中龙嗣,若倾城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弄凉急忙上前撩开帷幔一角,将太监的一只手拉出帷幔。

    江太医细细诊脉,眉头缓缓拧起。

    看着若倾城与弄凉二人,心惊胆战。

    “如何?”见江泰安松手起身,若倾城有些心颤。

    “无碍,待微臣开些药,服用几日便没事了。”江泰安开始书写药方,想了一下,又冲若倾城道,“娘娘,恕微臣直言。请问此人是否有内伤在身?”

    闻言,若倾城骤然挑眉,拧头去看弄凉。心跳得厉害,若倾城忙敛了神色道,“可能是、是前些日子他从假山上摔下来,所以才摔伤了?大抵也是因为这样,自身不在意,所以此刻发作了,才这般严重。”

    说谎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若倾城深呼吸,觉得自己的解释还是极好的。

    果然,江泰安颔首,“定是这样的。”

    取了药方,若倾城冲弄凉道,“弄凉,送江太医出去。”

    待弄凉送江泰安出去,若倾城才算松了口气,“弄凉,找个妥当的人照顾他,记着不许外传。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弄凉一怔:小姐这是怎么了?好似心事重重?难道……与这个太监有关?莫非,她又给小姐惹什么大祸了?

    正文 大闹披香殿

    待弄凉送江泰安出去,若倾城才算松了口气,“弄凉,找个妥当的人照顾他,记着不许外传。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弄凉一怔:小姐这是怎么了?好似心事重重?难道……与这个太监有关?莫非,她又给小姐惹什么大祸了?

    房门紧闭,若倾城的脸色不是很好,弄凉隐隐觉得发生了大事。正要开口,却听见若倾城一声轻叹。

    “好好看着房里那个人,除了照顾他的人,不准其他人靠近一步。我断定,他一定不是普通人。”若倾城幽然眯起眸子。直觉告诉她,房里的那个太监,不,是男人,一定身怀目的而来。但凡混入宫闱的男人,不外乎三种目的:其一行刺;其二j细;其三寻人。男人和女人不同,如果是女人,则要考虑是否为荣华富贵而来。

    “怎么?”弄凉一惊,不敢置信的望着若倾城。

    若倾城也不说明,怕吓着弄凉,只是淡淡道,“我瞧着他不似做粗活的,怕是有些内情,所以才这么说。总之,你莫教人靠近他便是。”

    弄凉怔怔的点头,“弄凉明白!”

    心里有些不安,若倾城顾自坐下,好在她现在装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也不会有人上披香殿来寻衅滋事的。毕竟,此处离皇帝的春风殿很近,一旦有太大的风吹草动,第一个知晓的便是春风殿。

    “小姐,你累了吧?”弄凉担忧的望着若倾城略显疲惫的神情,月份越大,她的身子越重,也就越容易疲倦。

    打了个哈欠,若倾城点头,“现在越发倦怠,一动就累得紧。”

    “那小姐先睡一会,到了晚膳弄凉再唤你。”弄凉笑着搀了若倾城,慢慢往床榻走去。

    小心的将若倾城安置好,弄凉悄无声息的退出房,小心的关好房门。缓步走向偏殿房外,既然若倾城说了,要她小心看着这个人,那她就得好生办事。坐在廊环处,弄凉也不敢打瞌睡,外头的风呼呼的吹,冷得人有些打颤。

    尽管如此,弄凉还是纹丝未动,死守在门口。

    若倾城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外头有些喧嚣,不觉撑了身子起来,“弄凉?弄凉?”

    门随即打开,弄凉一脸惊慌的跑进来,“小姐?吵醒小姐了?”

    “怎么了?外头好像闹哄哄的?”若倾城神思倦怠,恹恹的起身。弄凉忙为若倾城更衣,出门时还不忘拿上披肩。

    “小姐,太阳下山了,外头愈发冷起来,小心别着凉。”弄凉搀着若倾城向正殿走去。

    滕丽华一身锦衣华服,横眉怒目,将惯有的美丽换成冰冷的傲慢。长袖一挥,滕丽华傲然冷喝,“果真是贱皮贱肉,一个个生来就是贱人,下作的狗奴才!”

    在她跟前,披香殿的宫人悉数跪着,一个两个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说,云嫔呢?”滕丽华居高临下,砰然将一旁的青瓷花瓶掼碎在地,惊得宫人们愈发胆战心惊。

    “娘娘……云嫔娘娘在休息,还、还睡着呢!”稍微年长的宫女,战战兢兢的抬头回答。

    “啪”的一声,滕丽华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怒气盎然,“放肆,谁准你抬头的?本宫是何许人也,也是你等贱婢可以直视的吗?”

    侧脸看了新言一眼,新言会意的领着一干宫婢上前,狠狠道,“你们这帮子贱婢,一个个都不知宫规为何物。今儿个丽娘娘在此好好教训你们,也让你们记住,在这宫里,就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什么才是正理!”

    语罢,新言带着宫婢,对披香殿的宫人,不管奴婢还是太监,就是好一顿拳打脚踢。哀嚎声震耳欲聋,整个披香殿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云嫔,上次教你嚣张。这次本宫拿住了你的把柄,看你还怎么得意!”滕丽华眸色森冷,嘴角扬起得意的冷笑。这次她自觉站住了理,非得让若倾城为上次的事情付出代价不可!

    任凭若倾城位份高又怎样,滕丽华自恃有皇后做后盾,更是肆无忌惮。

    “住手!”弄凉一声怒吼,忙搀了若倾城进来。乍见这样混乱的场景,再看披香殿的宫人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好不狼狈。弄凉怒从心来,恨不得当场给新言几个耳光。再看傲然伫立的滕丽华,弄凉便知她是故意的。

    若倾城仍是佯装失明,也不去看任何人,只是睁着空洞无神的眸子。

    “小姐!”弄凉气得有些发颤。

    “怎么了?”若倾城明知故问,总不能教他们看出来。

    宫人们仿佛见到救星,一股脑全部爬到若倾城脚下,哭着喊着,“请娘娘为奴婢们做主,请娘娘救救奴婢们!”

    “有本宫在此,看谁敢动你们!”若倾城的怒气腾然而起。原本怀孕,她的脾气就有些阴晴不定,而今被滕丽华惹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弄凉怒容,“小姐,丽贵人让她的奴婢,将咱披香殿的宫人一个个都打得鼻青脸肿,这分明就是打您的脸,给您耍脸子呢!”也是被气坏了,弄凉的拳头都握得咯咯响。滕丽华实在起欺人太甚,都欺负到披香殿来了!

    闻言,若倾城冷哼,“是吗?”昂起骄傲的脖子,“方才……是谁动的手?”

    新言见到若倾城还是有些惧怕的,毕竟她不是滕丽华,有着皇妃的头衔。她不过是一个宫婢,说好了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