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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4部分阅读

    神,急忙奔下台阶。迎上的,是慕容元策生冷发狠的眸子。

    “不是我。”若倾城陡然明白,这样的场面,她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视线在触及地面一滩血红时,心也为之颤抖。她何其明白,这代表什 么,生命的流逝,无可挽回的死亡。

    “兰儿?兰儿?”慕容元策疯似的抱着兰姬,愤怒的唤着她的名字。那一刻,若倾城痛彻心扉,在苏青宁面前,她仍是那个不被信任的人。即便她不是苏青宁,即便她只是与苏青宁极为相似的兰姬。若倾城还是输了,这一次,输得彻彻底底。

    若倾城站在慕容元策跟前,面色无温,容色绝傲,“皇上,臣妾没有。”

    迎面而来一记响亮的耳光,若倾城的身子重重摔倒在地,眼泪突然滚下来。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若倾城拧起眉头,紧咬下唇。身上再疼,也不及心里疼,一直疼到了骨子里。倒卧在冰冷的雪地里,若倾城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凝固。

    “为什么?”慕容元策冲她嘶吼,眼底血戾,带着杀人的愤恨,“若倾城,你就这么容不得兰儿吗?杀了青宁还不够,你现在连兰儿也不放过?若倾城,你好狠毒!”

    咧开唇角干哑的的苦笑,若倾城只觉得悲哀、凄凉、绝望,“原来在你眼里,倾城如此不堪。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轻许诺言。既然做不到,就不该说出口。”一路走来的艰难困阻,他逐渐软化的心,一句句看似承诺的话语,原来都是假的,不过说说而已。

    “哼。你真以为朕对你动了情吗?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早已死了千万次。”慕容元策怒气盎然,血气冲上脑门。将鲜血淋漓的兰姬抱在怀里,眸色焦灼惶恐。

    你对她,原来已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我呢?我又算什么?慕容元策,我到底算什么?

    若倾城泪如雨下,“当真?”

    心头一颤,慕容元策正欲开口,怀中的兰姬却幽然睁开眼眸。痛苦的表情,拧紧的娇媚,令人好不怜惜。颤抖的唇匍出冰冷的话语,“皇上,云嫔假意失明,她怕臣妾将之事说出,所以、所以想置臣妾于死地。臣妾。。。。。。臣妾的肚子、肚子好痛,求皇上救救臣妾,臣妾……”

    兰姬的头重重倒伏在慕容元策的怀里,慕容元策整个表情都慌了。

    若倾城的心,顷刻间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拼凑。

    狠狠瞪着若倾城死灰般的容颜,慕容元策的愤怒达到了极致。他恨!恨她的虚伪,恨她的欺瞒,他已经试着为她敞开心门,她却假装失明。此时此刻,慕容元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若倾城玩弄与鼓掌之间。

    “兰儿所说是否属实?”慕容元策死死盯着她的眼眸。

    明眸璀璨,泪眼婆娑。若倾城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冰冷的眼睛,“是!臣妾是假意失明,臣妾骗了你,骗了好久好久。”

    “若倾城,你真的该死!”慕容元策的身子都有些颤动,恨得切齿。

    不远处,弄凉领着安璧一路小跑而来。

    安璧一听弄凉来报,说是兰姬单独约见若倾城,便知其中有恙,于是马不停蹄的向天坛赶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人证,兰姬说什么,慕容元策都会相信。

    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命和未出世的孩子做赌注,赌了若倾城的下半生乃至性命。

    眼泪顺着脸颊滑入雪地里,无声无息。若倾城痛到极致,伤到极致。他宁愿相信怀里的女人,也不相信为他倾尽一切的她。若倾城终于明白,何为哀莫大于心死。原来,她真的该学会死心。无情的人,怎能奢望他的回眸。

    “皇上打算如此处置臣妾?”若倾城坐在雪地里,任凭泪水爬满容脸,眼底成灰。

    窦辞年心头一惊,“皇上……云嫔娘娘有孕,不宜……”

    不待他说完,慕容元策阴狠的望着若倾城毫无表情的脸,低冷的吐出几句话,“云嫔若氏,心肠歹毒,荼毒皇妃皇嗣。现废去云嫔所有位份,重为宫奴,赐冷宫安置。无诏,此生不得外出。所生之子,将交由皇妃抚育,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若倾城痛彻心扉的闭上眼眸,心碎如斯。

    死生不复相见?他竟要与她死生不复相见?若倾城的身子颤得厉害,睁开眼眸的瞬间,泪如雨下。

    “皇上?请皇上开恩!”安璧跪在慕容元策跟前,惶然失措。

    “怎么,你也想跟若倾城一样吗?”慕容元策怒不可遏。

    安璧冷笑几声,慕容元策态度如此决绝,何况还在气头上。自知无力回天,安璧的面上漾开绝尘的凄冷,“臣妾愿与云嫔一起去冷宫,望皇上成全。”

    慕容元策恨然注视若倾城绝尘的脸,“好,朕成全你!”

    冲着慕容元策重重磕头,若倾城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臣妾……领旨,谢皇上!”话刚匍出口,眼泪却止不住掉下来。

    透过泪眼模糊的视线,她看到慕容元策抱着兰姬一去不返的身影。那焦灼的脚步,无不彰显着属于他的爱恨离愁。到底,她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连苏青宁的影子都比不上。

    慕容元策,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活生生的人,竟比不上死去成灰的苏青宁吗?到底怎样的铁石心肠,铸就了此刻的你?

    腹部的疼痛愈发加剧,若倾城匍匐在雪地里,望着消失在风雪里的背影,心死已极。他抱着别的女人走了,不顾她的死活,不顾他们的孩子。他只想着兰姬的孩子,兰姬的性命,彻底放弃了她。

    弄凉哭着扑上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我是弄凉,小姐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弄凉啊!”

    鲜血沿着裙摆染红了若倾城身下的土地,惨白的容脸与白雪混为一色。若倾城无力的睁着眼,干涩的唇颤了颤,发不出一点声音。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安璧知道若倾城定是羊水破了,忙与弄凉一道抬着若倾城走。继续在雪里站着,若倾城怕是会一尸两命。

    正文 冷宫产子,血崩危险!(好吧,小草又哭了)

    鲜血沿着裙摆染红了若倾城身下的土地,惨白的容脸与白雪混为一色。若倾城无力的睁着眼,干涩的唇颤了颤,发不出一点声音。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安璧知道若倾城定是羊水破了,忙与弄凉一道抬着若倾城走。继续在雪里站着,若倾城怕是会一尸两命。

    冷宫萧瑟,重兵守卫。

    若倾城是第一个在冷宫产子的弃妃,也是第一个被皇帝下诏,此生不复相见的女人。他恨她,已然入骨,而她对他的绝望,又何尝不是呢。

    “怎么样?”萧丹青急匆匆赶来,这种事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产婆说,若是小姐再不使劲,孩子会闷死在腹中,而小姐自身也会性命休矣。”弄凉哭得仿若泪人,破败的房内传来若倾城时断时续的呻吟。

    “公主是一心求死。”安璧泪落。

    萧丹青愤然推门而进,及至若倾城床前,方才的怒气竟不胫烟消。惨白的面孔,绝望无助的眸子,浑身是血。此时此刻的她,绝望至巅峰。萧丹青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责备这个历经磨难的女人。她的坚忍在那个男人弃她而去时,化为漫天的风雪,寒彻骨髓。

    产婆在一旁焦急的喊着用力。若倾城只睁着空洞的眼眸,痛苦的拧眉,指尖在被单上抓住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倾城,本宫知道你生不如死,可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你知道为何本宫无心争宠吗?”萧丹青的眼底一掠而过痛楚的痕迹,“谁不想得到丈夫的怜惜和疼爱?谁不想长夜漫漫有君相伴?”

    强忍住几欲夺眶的眼泪,萧丹青声音哽咽,“本宫身有隐疾,太医说,本宫此生都不会有孩子。哪个女人不想为自己深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本宫也想,可是却做不到。但是倾城,你能做到。你要知道,你不仅是个女人,你还是个母亲,一个应该为孩子而努力的母亲。你没有权利剥夺孩子降临人世的命运,他活在你的身体里,更应该活在你的心里。倾城,你是个母亲!是个母亲啊!”

    眼泪沿着若倾城的眼角滑落枕边,颤抖的指尖攥紧被单,干哑的喉间发出用力时该有的挣扎。

    产婆大喜,“用力,看到头了,看到头了!”

    鲜血喷溅的瞬间,产婆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手脚麻利的清洗包裹。

    若倾城无力的睁着眼,羽睫颤了颤,重重合上。

    “让本宫看看。”萧丹青欣喜若狂的接过刚出生的孩子,恍若自己的孩子般,满心欢喜,满脸的疼爱。蓦地,心头一紧,为何若倾城没了动静。

    正想着,忽然听见产婆疯似的尖叫,“糟了,云嫔娘娘血崩了!”

    萧丹青的脸上霎时剧变,整个人都僵在当场。产时血崩,十个有九个性命危矣。当下怒喝,“去请江太医,就说是本宫的意思。无论如何,本宫要云嫔活着,如果云嫔有事,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整个冷宫顿时陷入手忙脚乱的境地,止血的止血,请太医的请太医,端盆的端盆……进进出出,看的弄凉与安璧泪流满面,心痛如绞。

    若倾城只是精疲力竭的累,脑子却还是很清楚的。耳边纷沓的脚步声,萧丹青愤怒的命令,以及后来的太医诊脉。

    她为了生下他的孩子,九死一生,徘徊在鬼门关外。他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附耳细语,温柔备至。

    到底是谁的悲哀?

    好在萧丹青身为贵妃,也能请得动江泰安。江泰安是头一回来冷宫诊脉,虽然讶异,但碍于萧丹青的威势,再者伤者是云嫔。当即开了药方,为若倾城止血补气。也是若倾城命不该绝,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存活下来。

    弄凉却哭得眼睛像核桃一般,肿胀得厉害。

    “小姐?小姐?”见到若倾城醒转 ,弄凉又开始嘤嘤啜泣。

    若倾城只觉得眼前人影浮动,实在是倦怠到了极点,颤抖的唇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还……没死?”

    “没有本宫允准,阎王爷也不敢收你,所以你还活着,而且以后都会活得好好的。”萧丹青含泪笑着,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突然凝色道,“倾城,你要不要看看孩子?白白嫩嫩的,是皇长子。”

    无力的摇头,若倾城紧闭双眸。

    安璧轻叹泪落,“既然无法抚育在侧,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见。”

    “烦劳贵妃娘娘……”若倾城闭着眼侧过身去,声音凉薄无温,“为倾城抚育稚子。切莫……切莫教人欺负了他。”

    “这……本宫答应你。”萧丹青知道,若是她去请旨,皇帝定会恩准。皇帝是知道她的隐疾的,当然会答应此事,“本宫会待他如珠如宝,视如亲生。”

    “如此……”若倾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哪个母亲舍得自己的孩子?哪个母亲不会心痛?可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她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又如何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萧丹青是贵妃,只有她才能教若倾城放心托付。

    萧丹青自知留下去只会让若倾城更伤心,转身离开冷宫,只是这一走,这对母子此生都将不复相见。活生生拆散若倾城母子,萧丹青亦是于心不忍。但她如果不走,一旦惹怒皇帝,说她私自探视冷宫,必然掀起风波。

    听着房门吱呀一声合上,若倾城的眸子陡然睁开,顷刻间泪如雨下,“我的孩子……娘对不起你!萧贵妃,但愿倾城会有来世,结草衔环,报你大恩大德。”

    弄凉哭着抱住若倾城,泪流满面。

    安璧背过身去,此刻她亦是一身孑然,废去一切头衔,只剩下自己自身。

    自古帝王多薄情,红颜总付东流水。

    若倾城伤心欲绝,泣不成声。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一夕之间,全没了。心,仿佛被撕碎成一片片,碎了一地的爱恨。没了,都没了!

    门外陡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安璧心头一紧,弄凉与若倾城瞬间屏住呼吸。门外探进一个脑袋,而后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弄凉一怔,“怎么是你?”

    正文 梁上君子——冷宫寂寥

    若倾城伤心欲绝,泣不成声。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一夕之间,全没了。心,仿佛被撕碎成一片片,碎了一地的爱恨。没了,都没了!

    门外陡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安璧心头一紧,弄凉与若倾城瞬间屏住呼吸。门外探进一个脑袋,而后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弄凉一怔,“怎么是你?”

    “你是谁?”安璧戒备的挡在若倾城的床前,那架势,断不叫任何人伤若倾城分毫。

    “在下寂寥。”来的,却是若倾城与弄凉救下的那名太监。在披香殿养伤近半月后,寂寥忽然失了踪,弄凉虽然疑惑,但若倾城觉得他这样的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便不许弄凉去找寻。

    想不到今日若倾城落难,寂寥竟突然回来了。

    这是弄凉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原先她也问过,但他当她是探子般防备,硬是没有吐露丝毫有关身份的事情。现下不问自答,让弄凉愈发生疑。

    “你来做什么?”安璧冷冷的问。

    寂寥望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若倾城,轻叹一声,“我是来报恩的。是云嫔娘娘与弄凉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否则在下哪有命活到今天。”

    安璧凝眉,上下打量着他,“听你这口气,颇为仗义,但我看你绝非太监。世间最不乏的,便是落井下石之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今意欲何为?”

    向前走了几步,寂寥的脸上有些隐忧,“没错,我不是太监,混入皇宫是为了找我的弟弟,他叫寂杰,乃前朝大汶御书房的开砚太监。朝代替换,我只想知道弟弟是否活着,所以冒死入宫,一探究竟。”

    听他这样一说,弄凉倒是真的记起来,御书房确实有个太监叫寂杰。原本她一个宫婢,即便是公主的贴身侍婢,也是不允进入御书房的。偏偏若倾城喜欢与若纣胡闹,有一次还偷偷藏起了若纣的砚台,急得开砚的太监直掉眼泪。弄凉当时还嘲笑那小太监真不害躁,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若倾城觉得自己玩过了头,当下问了小太监的名字,还赐了他不少金银。弄凉至今记得,那小太监就叫寂杰。现在想想,眼前的寂寥与当时的寂杰,确实有几分相似。

    “宫禁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弄凉抬眼看着寂寥,双眸对视时,弄凉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若倾城的羽 睫颤了一下,也不做声。

    “自然是凭着在下的手艺。”寂寥邪邪的笑着,“专业的手艺。”

    弄凉不解,安璧更是疑惑。

    寂寥缓步走向弄凉,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下一刻,却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弄凉的香囊,弄凉陡然一惊,“这是我的!”

    “我倒是谁,竟是梁上君子。”安璧嗤冷。

    “好说好说。”寂寥也不介意,大抵干这一行,这样的冷嘲热讽见得多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安璧面色一沉,眸色一转,“既然你口口声声要报恩,试问你该如何去做?如今我等皆是俎上鱼肉,身不由己,还有什么可以相报的?”

    寂寥耸肩,注视着弄凉闪躲的眼睛,淡淡笑着,“在下的祖辈是盗墓的,可惜都没什么赚头,到了我这一代才改为走家串户。但是手艺是传下来的,怎么能丢呢!自离开披香殿,我便昼伏夜出,为的就是在此挖一条地道,通往宫外。很不巧,地道的入口就在这个房里。”

    闻言,安璧与弄凉不敢置信的对视一眼。地道?在宫里挖地道?怎么可能?寂寥未免太口出狂言,令人不能相信。

    “怎么,不信?”寂寥笑的古怪,“那你们尽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安璧偏偏不信,与弄凉一道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却丝毫没有找到有关的入口。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安璧冷然凝眉,“你耍我?”

    话音刚落,一个漂亮凌空翻,一掌击向寂寥。

    寂寥大吃一惊,急忙闪躲,好在身手敏捷,才能避开。他万料不到安璧看上去像个大家闺秀,实则武艺不凡。忙不迭躲在柱子后天,寂寥不禁大喊,“等等!我没骗你,我真的挖了地道。”

    “教你再胡言乱语!”安璧怒然,一记横扫退狠狠踢中寂寥的胸口,硬是将他踹翻在地。身影急速游动,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