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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50部分阅读

    它贸易场所还有河东路、陕西路沿边一带的久良津、吴堡、银星、金汤、白豹、折姜等处。贸易种类党项人以其所产驼、马、牛、羊、玉、毡、甘草、密蜡、麝香、毛褐、羚羊角、硇砂、柴胡、苁蓉、红花、翎毛等换取宋朝的缯、帛、罗、茶、绮、香药、瓷漆器,姜桂等物。

    西夏对宋朝销售以马、羊、牛、驼、盐为大宗。

    原先的这些榷场及商品种类全面开放,不符合进一步削弱西夏的的策略。

    看看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许清牵出黑寡妇,直奔皇宫而去。御花园里,赵祯和曹皇后还有不少嫔妃在共度重阳,其中曹佾这位大神也在坐,看样子还颇得赵祯有宫人的喜欢。

    接到太监并报说许清求见,赵祯有些疑惑,这大过节的许清不出游登高,跑皇宫里来干嘛?

    “传他进来吧!”

    赵祯刚说完,曹皇后轻轻示意,嫔妃们便相继散去,她自己也准备起身。

    “皇后且坐着吧,子澄来未必有何紧要之事。”

    许清在太监引路下来到御花园,在亭外便躬身行礼道:“臣许清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免了,子澄啊,这个时候你来找朕有何事啊?”

    赵祯的声音带着几分闲散,许清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长话短说道:“陛下,臣是为夏使进京一事而,夏使估计是来议和的,臣认为西夏尚未称臣,陛下不宜出面接见夏使,陛下和大臣们应先商议出个章程来,才好与夏使和谈。”

    “呵呵,是子澄你自己有想法吧!好了,此事便依你,今日重阳,不谈国事,子澄既然来了,就陪朕喝几杯吧。”

    “臣遵旨!”

    曹佾这时终于有了说道的机会,热情的过来拉住许清道:“许大哥,早上我想同你去登高来着,可惜到你府上时迟了一步,一个人无聊,只好进宫来了。”

    曹彬生前曾令五子曹玘,也就是曹佾的父亲世居祖籍宁晋,守护曹氏祖坟,他这一脉只有曹佾姐弟俩在京中。

    曹皇后和赵祯对视一眼,皆露出诧异的神色,瞧曹佾这模样,跟许清似乎比跟她这个姐姐还亲近,这是怎么回事?

    “景休跟夏宁侯认识?”曹皇后淡淡笑着问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生伊未生

    被曹皇后问起,曹佾想起殴打李定之事,表情一僵,背着曹皇后偷偷给许清打着眼色,许清装着没看到,曹佾只得抢先答道:“回皇后娘娘,臣弟对夏宁侯由衷佩服,如今正跟着夏宁侯学习太极拳,这种蠢术对修身养性极有用处,—……”

    曹佾除了诗文音律外,对弈射更为喜爱,这个曹皇后是知道的,曹家以战起家,所以曹皇后倒不反对弟弟习武囗她见曹佾紧张的模样,淡然一笑道:“夏宁侯父武双修,才略不凡,深得官家器重,景休你既有机会跟随夏宁侯学习,就要用心领会,莫辜负了夏宁侯教导之恩。”

    “是!臣弟一定努力学习。”

    “皇后娘娘过誉了,微臣与国舅之间只是互相学习,当不得施教之论。”许清只得谦虚一翻。

    赵祯看了看许清和曹佾俩人,皆是仪度不凡,一时之瑜亮。只是平时许清常让人忽略了他的年龄,曹佾相比之下显得稚嫩不少。不想他们俩人竟凑在了一起,赵祯甚觉有趣。

    “来来来!子澄跟景休都过来吧,陪朕跟皇后喝两杯。”

    许清和曹佾过去在下首坐下,小几之上摆着许多精致的果点,美酒飘香,园中菊花处处,墨菊、独头菊、雏菊、贡菊、秋菊、红菊,一样样零散的摆放着,交相辉映,花香弥漫。而千丛万簇之中,最美的一朵应是曹皇后,她那种成熟而淡雅的风韵就仿佛一朵秋风里盛开的菊花,这样的女人第一眼不会给人十分的惊艳,却余韵悠长。

    宫女们倒上酒,许清先敬了赵祯和曹皇后一杯,赵祯轻闲地说道:“子澄瞧瞧这菊花如何?”

    这不明摆着要让自己夸上两每嘛!许清答道:“自是清雅高洁,仙姿绰约!”

    “好,说得好!子澄不知道,朕的皇后最喜菊花,这园中许多珍品都是皇后亲手栽种的,朕倒觉得这八个字用来形容朕的皇后更为适合哈哈……”

    曹皇后被赵祯当众这么一夸,美丽恬淡的脸上竟浮上一丝腮红,许清也甚觉尴尬,这皇后岂是自己能随意评论的,赵祯今天可有些不着调了。

    真祯不以为意地说道:“子澄诗才堪称一绝,今日来得正好,就以这菊花为题作上一首来听听。”

    留意到曹皇后和曹佾期待的眼神,许清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在这喝什么酒?早溜之大吉多好啊!这次他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在心里思索了一下,看来只好对淑贞美媚说声抱歉了,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轻声诵道:

    花开不并百花丛,

    一枝含露笑篱东。

    宁可抱香枝头老,

    不随黄叶舞西风。

    许清念完,场中先是一静接着曹佾不顾赵祯与曹皇后在场跳出来大声赞好,连曹皇后美目之中也放出异彩,深深地看了许清一眼,赵祯拍案呼道:“好一个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西风!酒来!朕要与子澄共饮三杯。”

    许清陪赵祯喝完,便拱手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天色不早,臣就此告退!”

    赵祯正在兴头上,听了为之愕然,倒是曹皇后轻点了一下头还对他赞许的淡淡一笑,许清便不等赵祯反应了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刚出右掖门,就听曹佾在后面喊道:“许大哥,干嘛跑这么急啊?等等我!”

    这不跑能行吗?看赵祯那兴致,让他开口的话,说不定让自己再来一首,还有皇后娘娘那微笑,我的魂啊!许清心有戚戚焉!

    “等什么等,你不是大神吗?飞过来就行了!”许清没好气地说道。

    曹佾被许清虐贯了,不以为意,尤自兴奋地说道:“许大哥刚才那首诗,可谓是咏菊诗中绝世佳作,小弟敬佩万分!”

    这能不好吗,这可是改自人家朱才女的大作,可惜了,朱才女迟生了几十年,否则非跑去钱塘把她收了不可,真个是我生伊未生,伊生我已老;憾!

    “你追上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无聊!对了,刚才听你姐叫你景休,这是你的字?”

    “不是,景休是我的小名。

    “那你有字了吗?”

    “有了。”

    “叫什么?”

    “公伯!”

    “啪!”

    “许大哥干嘛又敲我?”曹佾觉得很无辜,缩着脑袋躲开了三尺远“委曲,这两个字都快从眼里掉出来了。

    “你怎么不叫祖宗啊,敢占我便宜!”

    “可我的字真叫公伯!”

    “啪!”

    “可我这字是我爹起…”

    “啪!”

    “许大哥你别敲了,我不叫公伯行了吗?”

    “孺子可教也!至少在我面前别提你的字,否则见一次打你一次!对了,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曹佾一愣,对啊!刚才自己找许大哥想说什么来着?曹佾苦思冥想着,就是记不起来了。

    “许大哥,你把我打傻了,我记不起来了!”

    “你的宇叫什么?”

    “公……,我没字!”

    “嗯,不算傻得太透,还有得救,快找御医去吧!”

    许清说完,翻身上了黑寡妇,在上轻甩一鞭,一溜小跑而去,直到过了半条街,才听曹佾追在后面大喊道:“许大哥,官家让我传话给你,要你明天下午到天章阁议事!”

    许清回头去看,见他还在后面紧追过来,生怕自己没听到似的,唉,这可怜的傻孩子!许清对他扬扬手,表示已经听到,曹佾才靠在街边的柳树下直喘大气,几个随从跟在后边,一个个也累得东歪西倒!

    回到家门口时正好看到红娄的车子从汴河对面过桥来,便驻马于门前等着。

    “许郎特意出来等我吗?”

    红菱掀开车帘子,欣喜地问道。许清有些尴尬,他今天没顾得上红菱她们,早上跑去赴晏楠的约,下午本想回来陪陪她,又因夏国使者的事跑进宫去了,说来真有些对不起红菱和梁玉。

    “菱儿,我也是刚从宫里回来,呃只能说是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正好赶在一起回来了。”

    许清没好意思说慌,红菱听了笑得更加灿烂,盈盈跳下车来,和许清并肩走进家门,前院墙边的一株红枫映着夕阳,满树酡红如醉,翠帷边的银杏树下家里几个侍女正在悠闲地轻荡着千秋。

    进厅之时,蓝婶早已将晚饭备好,等许清他们净手之后,便可安排上菜了,因是重阳节,桌上极其丰盛。今天跑来跑去,许清还真的饿了,和红菱招呼一声举起筷子来才记起小颜这个丫头没见人影正想让人去找,就见她棒着一把生枣子,晃着两条长辫子走进来,小嘴里一噘一噘的动着衣裳上沾了点黑印子。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这么多好吃的,—……”小颜把手上的枣子往桌上一放,轻灵地挤到许清身边坐下,所有的问题一下子都不翼而飞了。

    瞧她身上擦着树皮印子这野孩子!估计又爬树去了,后院里有一株枣子树,八月中下旬成熟,如今树上还剩下不少红枣小颜爱吃,被许清警告几次了她还是仗着自己身体轻灵多次爬树摘果。

    “瞧你几年没吃饭似的,洗手了吗?”

    “少爷,人家刚才洗枣子的时候刚洗过啦!”

    小颜刚想碰筷子,就被许清拍了一下,嘟着小嘴分辨着,红菱不忍心,先给她挟了一只酒蟹,这是小颜最爱吃的,可小颜还是干巴巴地望许清。

    “少装模作样,再不吃我可包圆了。”

    小颜如闻仙音,咭咭笑着开动起来,一边吃一边答道:“人家不是装啦!是晏姐姐说的,要等少爷动筷人家才能动筷,不然就是不知礼啦。”

    “那是!以后小颜你就等我吃完,再来啃骨头好了!”

    “可是………

    小颜很纠结,可走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很干脆的把问题抛到了一边,低头专心对付起那只酒蟹来了。看得红菱抿嘴直笑。

    用过晚饭,天边半轮明月已升起东墙,琉璃瓦面洒上了薄薄的秋霜,把月光反射下来,让人觉得有一丝寒冰,许清和红菱携手在后院的小径上散步,晚风中时而卷来几片落叶拂在身上。

    “这半轮明月啊,就象一只船,就怕被这寒霜冻住,不知道还能不能驶入她的梦乡!”

    红菱把头往他肩上靠了靠,故意带着些醋意答道:“许郎就在我身旁,却还想着进入谁的梦乡,你就不怕我心伤?”

    “你心伤?好,今晚本大官人就什么也不想,好好安慰安慰你这颗受伤的心!”

    许清说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琴楼下的浴室走去。

    “许郎,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素儿她们会看到的!”

    许清不理她的哀求,径直抱着她进了浴室,调好热水的素儿和小薇偷偷交换了个眼色,抿嘴笑着退了出去,还乖巧的把门口紧紧的关上。

    云裳轻退露莹光,纤腰一握玉指长,朱唇一点娇无限,巍巍雪峰高难攀。

    琉璃灯柔和的光映照在池边的屏风上,随着光影的晃动,屏风上一双彩蝶仿佛起正轻轻起舞、追逐、嬉戏,热气氤氲的池子里,水波微微的荡漾。

    “哦……。”

    随着一声如歌如泣的娇呼,池中仿佛蛟龙翻腾,那粉臀高翘的纤影俯撑着,被红晕的灯影照到了墙上,后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微的后仰,如奋力驰骋的骑士,英姿勃发,水波一浪一浪地拍打着池壁,回应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唱。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另版三国之宋辽夏

    九月的汴梁城,西风吹卷、着背轻寒,转出河桥却又被那满街人潮、喧嚣的热浪驱散,许多商铺门前摆设的菊花正绽放着娇颜。

    看到菊花,许清想起昨夜后院的旖旎风光,与红菱的沐浴洗了一个多时辰,最后红菱还得含羞带怯地、莺声娇唱了一曲玉树花!等到曲终歌罢,真个是侍儿扶起娇无力,想起个中滋味,不正如前人诗中深意?闲散骑在马上的许清不禁低声轻吟:

    映户凝娇乍不进,

    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

    玉树流光照。

    古人诚不欺我啊!果然是别一有翻滋味足消魂!只是苦了家里的菱儿,朝来又一次无力起身,总个让人心疼。

    不觉间马到右掖门,许清只得收起心中的百般思绪,做人嘛,就得工作生活两不误才行,赵祯昨天让曹佾传话,想必是让他一起来商谈西夏议和之事。为此,昨夜不得不让素儿扶着红菱上楼先歇着,自己到书房把收集到的西夏及辽国的资料,又细细看了一遍,和西夏和谈,许清之所以去看辽国的资料,那是因为此刻的宋、辽、夏已经演变成另一个版本的‘三国”

    二者之间的战和往往总会牵扯的每三者,双边关系变成了三角‘恋爱”自那日在欧阳修府上认识富弼后,许清这几天又和他长谈过两回,从他那里得到了许多辽国的现况,甚至还有一些辽、夏关系的颜料,李元昊曾向辽国称臣,并娶了辽帝耶律宗真的姐姐兴平公主为妻。

    然而李元昊与兴平公主之间关系极不好,不知道是兴平公主长得不咋滴,还是李元昊本性喜新厌旧,总之兴平公主后来极受冷落,抑郁成疾了也没人过问,最后就此香消玉殒了。

    耶律宗真闻之大怒,这是欺我娘家无人吗?曾因此扬言要发兵攻夏,然而最后李元昊却以生花之舌,说服耶律宗真掉头一起攻宋。

    这次辽夏一齐攻宋,辽国只是兵压真定一线,然后按兵不动,却成逼迫大宋增加了岁币。而李元昊在西北连翻大战,由于许清的出现,神臂弓提前问世,使得狄青两战歼敌七千,加上许清渭州夜袭,夏军可谓是损失惨重,到现在不但未得到什么实惠,还弄得国内民生凋零,说李元昊对辽国没点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总之三国之间的关系便是互相牵制,谁也不放心谁,西夏国力是弱,便李元昊却微妙地利用了宋辽之间的争端,游走两边,如鱼得水。这次和谈想必他们也必定把辽国扯出来充虎皮。

    “夏宁侯!今天看上去真是英姿勃发!”

    许清把马交给侍卫,遁声望去就见曾公亮这个天章阁侍讲,在门边笑道打招呼。

    老熟人了,许清和他一同往里走,轻声问道:“曾大人是来天章阁议事的吧?可知其中关窍?”

    “夏宁侯这是明知故问啊!如何应对西夏估计陛下是不愿在大朝上商讨,这才招集重臣到天章阁,夏宁侯既然在应招之列,岂会不知?”

    曾公亮说得也是,在大朝上商议,人多口杂易提前让夏使得知不说,还难议出结果来,赵祯这么做还是很有道理的。两人进天章阁时,晏殊、杜衍、贾昌朝、章得象、曾亮、王拱辰皆已在坐。

    随后不久,枢密院使夏竦;因出使辽国有,前几天刚升枢密院副使的富弼,及欧阳修等人都到了。

    赵祯抬抬手,开宗明义地说道:“今日招集诸位爱卿前来,是要合议夏使来朝求和之事,如何应对,和与不和,我大宋的底线是什么,朕希望在坐诸位大臣能尽快商议出个定论来。”

    殿中十来人听了都沉默下来,赵祯的目光扫到了晏殊这位首相身上,晏殊只好先开口道:“陛下,我大宋如今国庠空虚,虽取得了渭州大捷,但也是后力难继,因此臣同意与西夏议和。”

    晏殊话说得极其保守,同意议和基本成为朝廷上下的共识,他作为‘首相”却只抛出这个基本步调便作罢,当然啦,自己的老丈人嘛,许清可以美其名为抛砖引玉,晏殊作为首相,先听听他人的意见是对嘀!

    赵祯看向枢密使夏竦,夏竦随即拱手道:“陛下,臣也同意议和,但前提是李元昊须先去帝号,向我大宋俯首称臣,并保证不再侵犯我宋境。

    夏竦现年四十七岁,曾在西北抗击西夏过,集定年间兼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知永兴军,吕夷简罢枢密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