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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公子第38部分阅读

    将毛巾浸湿这短短一会儿,手就红了,扶月全然不顾,仔细的替陆逸擦起背来。

    “扶月,你不是精通乐器吗?这也算一项本事了!”

    “哪里算得上精通,只会弹几首琵琶曲罢了!”扶月长的十分好看,浅浅一笑,也很是诱人。

    “谦虚,你琵琶不错,嗯,开家乐馆教人弹琵琶?不行不行,地位太低,没人会愿意学。弄个乐器店卖乐器?也不行,好的乐器都出自名家之后,精雕细琢而成……”陆逸一个劲的念叨起来,喝完酒之后再被热水一泡,酒精散发了出来,陆逸脑袋有些发晕,脑袋里全是柳若玉的影子,又喃喃念了几句名字,便靠在木桶上睡着了。

    “原来是榆儿说过的柳小姐,我自然不及她十之一二,她也在宁安府,许是今日见到了吧……”扶月一脸的黯然,伸手准备取干毛巾,陆逸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小手,迷迷糊糊的摇头道。“你别走,我一定帮你!”

    扶月笑了笑,轻声道。“少爷,擦身子了!”见他没有半点反应,睡的烂熟,只好费力把他从水桶里扶起。

    见陆逸身子一歪就要倒下,扶月连忙抱住,咬着牙把他从木桶里弄了出来,扶到凳上坐着,转过眼不去看那羞人之物,腾出手来擦干水渍,再费力的拖到床上,做完这些,已是香汗淋漓,大喘了几口气,往炭盆里加了几块木炭,望了一眼睡的安详的陆逸,替其盖好被子,准备离去。

    “不要走!”陆逸朦脓中觉得浑身燥热难安,一把抓住了扶月的小手。

    这个时候,一个身形矫健的黑影翻墙越户,蹑手蹑脚的穿过庭院,趴在房门外面一间一间的查看,到底陆逸的门外,正好戳破了窗户纸,看见了这一幕。

    这不是他那个婢女,她是谁,为什么叫她不要走?这个女人,长的好精致!趴在门外的黑影正是夜行衣打扮的柳若玉,白日撞见陆逸,一直心神难宁,打听到了余家在宁安的位置,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家人都歇着了才有机会溜出,没想到费尽心机出门,却见到眼前的情景,一时间,柳若玉心中五味陈杂,准备愤然离去或者破门而入揍他一顿。

    扶月对外面的事情浑然不觉,见陆逸拉着她不让走,心头软了下来,坐在床沿,望着陆逸俊朗不凡的面容,表面看上去是平静的很,心里却开始剧烈的挣扎。虽然与榆儿时常打闹,没羞没躁的说些闺房秘事,实际上自己一直用外壳把自己的心裹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从未投怀送抱,难道他今日的一阵嘘寒问暖,将心里的这层坚冰给打碎了!

    “少爷,那我今天就不走了!”扶月低着头道,自己乃是少爷花钱买来的,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急匆匆的俯下身子,吧嗒,在陆逸嘴唇上吻了一记,就这么一下,胸腔里的心脏便砰砰砰的狂跳。

    好个放荡的女子!柳若玉手中提着佩剑,柳眉倒竖,气的胸前鼓鼓。暗自呸了一口,心道:我又不是你妻子,管你的破事做什么!

    陆逸闭着眼睛还在睡梦之中,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双柔润而温热的嘴唇贴到了自己嘴上,他想都没想就回吻起来,舌头在对方嘴里搅来搅去,贪婪的吸吮。

    扶月也是放开了,一面笨拙的回应陆逸的吻,另一只手便去解自己的衣服,脚也没有停歇,将鞋子蹬掉,掀开了被子,躺在陆逸旁边了。

    柳若玉死死捏着佩剑,望着房内香艳无比的场面,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一样,咬着牙拔出了剑,就想冲进去,大喝一声负心汉看剑,不过很快却软了手,一脸的失望与落寞:他果然是个好色之徒,说要帮自己,无非也是贪慕自己美色罢了。这种男子,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嫁给安道厉与嫁给陆逸有什么区别,柳若玉心情一落千丈,颓然离去……

    房内的陆逸仍旧昏昏沉沉,他已经抓住了扶月的双||乳|,不住的揉捏,扶月的手也颤抖着往陆逸的跨下滑去,正当此刻,陆逸突然含糊不清道。“若玉……若玉……我这有个上联,你听好了……”

    听到这句话,扶月像是被蛇咬了一口陡然缩回了手,扶月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少爷酒醉后的柳若玉而已!一股愤恨与委屈涌了上来,想到自己的身世,便不可抑止的哭出声来。

    陆逸这才睁开了眼睛,望见扶月衣衫不整的坐在自己旁边,顿时惊得啊了一声,如同被冷水陡然浇下一般,傻愣在哪里不知所措。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三十八章 年幼总遭暗算

    更新时间:2012-07-25

    扶月是黯然着离开的,这一晚陆逸没有睡好,一直默念着扶月这个可怜的女子,心里难受,直到五更时分鸡鸣两遍,才带着一脸疲惫睡着。

    感情上的困境都是庸人自扰的,若是不去触碰,自然不会伤心难过,但是人就是这样有感情的生物,好了伤疤忘却疼痛。

    已是早饭时分,余远瞩虽然纨绔子弟,家规却十分的严格,让下人去邀请陆逸去用餐,并将早饭送到了榆儿和宋锦的房间,榆儿早就洗漱完毕,喊了声。“扶月姐,吃早饭了!”

    扶月还没起床,隔着帐子声音沙哑道。“你先吃,我待会儿起床!”

    榆儿鬼灵精的转了转眼珠,跑到陆逸房间,从鸡毛掸子上取了鸡毛,在陆逸的鼻翼下不停的扫动。“懒猪,还不醒,余恶少叫你去吃早饭!”

    “不去不去,你就说……唔……”陆逸眼睛都睁不开,挠了挠鼻子,含糊不清道。

    榆儿不依不饶,小手捏住陆逸腰间的嫩肉一拧,冷笑道。“哼,扶月姐姐眼睛怎么肿了,肯定是你欺负她!”

    陆逸痛的清醒过来,看见榆儿一脸的醋样,连忙求饶道。“我哪敢啊,姑奶奶!”

    在榆儿的督促下,陆逸不情愿的起床洗漱,本想将扰了他睡觉的余远瞩骂上一顿,但看到人家饿着肚子在等着,讪讪的闭了嘴。

    余远瞩神色古怪的望着陆逸,喝了一口粥。“攻玉,你怎么惹上王兇了?”

    陆逸轻咦道:“闻达告诉你的?那你应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种情况下,我是不得已才出手!否则我在宁安根本没法立足了!”

    余远瞩连忙道。“他才讲两句,还只讲到你们喝酒,你接着说!”

    陆逸便讲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中,陆逸在府衙发生的事情,徐闻达也是才知道,听完便愤愤道。“攻玉,看来这一府的大小官员,没一个把你当一盘菜啊,实在气人!”

    “不过你这样得罪王兇,把关系弄的势同水火,也不妥当!虽然得到了李学善的支持,可他没多大实权,得罪了柳岩与王兇,以后在宁安府的路,很难走!”余远瞩到底是在宁安府待了一些时日,一眼就把利害关系看透。

    陆逸放下碗筷,沉声道。“王兇和柳岩联手打压李学善,这次又在上任的第一天就扫我颜面,李学善一个五品大员尚且如此,若是我不硬气一点,日后在府衙的地位岂不是比那些小吏还低!别说升迁了,说不定一件案子没办好,直接被当做替罪羊,丢掉官职!”

    余远瞩、徐闻达连声叹息。

    “我和王兇的儿子认识,深知王家的势力!”余远瞩道。

    陆逸诧异道。“你认识王兇的儿子,关系很好么?”

    余远瞩点头道。“王兇的妹妹是安国夫人,所以王氏一族权势极大,儿子叫王坤,见过几面,算不上多大交情!”

    “王坤?”

    徐闻达和陆逸异口同声道,脸上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想起余远瞩也是纨绔一个,认识王坤也不奇怪。

    陆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原来王兇与安国候也有亲戚关系,难怪柳岩会与王兇联手,你是不知道,我和闻达昨天下午就与王坤起了冲突,也许就是这个原因,王兇今日都未曾出现在府衙,这李学善真是废物一个,竟然不将王兇的背景跟我说一下。”嘴里骂着李学善,心里却在骂自己没有对府衙官吏做个了解,若是留意一下,肯定不会闹出篓子。

    “你和王坤也起了冲突,这又是怎么回事?”余远瞩疑惑道。

    “我忍不住了,这个我来说……”徐闻达挥手打断陆逸,强忍着笑讲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弄的余远瞩是瞠目结舌。

    余远瞩惊叹道。“你,你竟然叫小板栗吐了王坤一脸痰?你真是胆大,那安国夫人似王坤如同己处,要是让她知道了,少不得要找你麻烦!”

    “当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些!”陆逸闻言苦笑,旋即神色鉴定道,“有了昨日的教训,以后想明面上羞辱我也得掂量一下了,不消多说,我敢舍得一身剐,怎会有人敢惹!”

    余远瞩、徐闻达都深以为然。

    昨日之事,明面上没人多舌,实际上在府衙已是人尽皆知,谁不知道通判王老爷吃了一个哑巴亏,王兇是厚着脸皮来衙门的,昨天连夜与柳岩汇报了此事,知府大人也是心惊肉跳,好小子,一口一个天子威严,一口一个大不敬,抓住破绽,不由分手就大帽子往上扣,着实可怕。

    柳岩是不想陆逸与女儿柳若玉有任何瓜葛,以免影响自己的升迁,王兇则是落了面子,真真结下了仇隙。

    两人交换一下意见,抛开对陆逸的轻视,两人也想起了这是圣上钦点的推官,不比普通芝麻官,于是决定迎接一下,把面子做足免得落人口实,日子长久,不怕没有整治这小子的地方。

    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一幕。

    陆逸望着扎着红花的仪门,摆着烧纸焚香的条案,以及穿戴整齐,站的满满的府衙官吏,微微愣神,只见李学善望了一眼陆逸,微微点头,心下顿时放松了许多,只见府尊大人笑脸迎了上来。“宁安知府柳岩,带领治下官吏,恭迎钦命推官大人上任。”说着带领众人一同拱手。

    陆逸虽然品级不够,但是天子钦点,这礼仪也不算僭越,他连忙回话,弯腰拱手。也不管柳岩与王兇存着什么心思,反正见机行事。

    “陆大人连正月不上任的忌讳都不顾,急着赶来为民分忧,为本府分忧,本府当然要行得这一礼。”柳岩笑道,他的笑容看不出真假,显然是锤炼多年,喜怒不形于色了。

    按照惯例,新官上任要避开正月、五月、九月三个月份,阴阳五行,这三个月属火,而‘臣’字古音读‘商’,商属金,火克金。所以要避开这三个月,以免影响官运。但是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的是让他在上元节之前赴任,陆逸只能照做,齐芸秀却不免腹诽,这是否是推荐陆逸做推官的常禾故意的。

    “圣上考虑到宁安府案件繁多,才让陆逸这个做臣子的提前上任。”陆逸扯虎皮做大旗,随口瞎掰了两句。

    王兇和柳岩心中暗骂,你他妈不要脸,一个连圣上面都没见着的秀才,真能瞎掰!

    在礼赞的指点下,陆逸只得按照规矩行事,一步三跪参拜仪门,再入甬道,便可望见戒石亭,戒石上刻着几列醒目的警训。

    随后来到他的推官署,参拜了推官印信,将上任文书交予知府柳岩,就算正式上任了。趁着人都在,陆逸心中一动,开口道。“下官上任宁安,途中遭遇歹人险些丧命,据我了解,西山的马贼已经成大患,烧杀掳掠,祸害来往行人商客,却久治无效,西山马贼已是宁安身上的一块令人耻笑的脓疮,不得不除啊!”

    柳岩巴不得给陆逸添上难题,笑了笑道。“陆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一来就看出宁安的这块多年恶疮,推官掌刑名,好,本府全权命你负责此事,调拨一干捕快与你行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务必将马贼清出宁安!”见陆逸神色一变,柳岩诚恳道。“本府体谅你的难处,此事关系重大,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好的,三个月为限吧!”

    陆逸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自己不过一提,没想到柳岩这个老滑头,竟然趁势把这件事推诿到自己身上,现在命令已下,若是三个月后没有做到,甚至马贼再次犯案的话,自己可是要承担不小的责任的。

    千百个小心,仍然遭到了柳岩的暗算,实在是年纪太嫩,没当官的经验啊!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三十九章 办案!

    更新时间:2012-07-26

    推官掌一府刑名,缉贼剿匪本就是分内之事,柳岩又亲自把事情分配给他,没理由拒绝。

    李学善神色难看的站在一旁,心道陆逸怎么就随意接下这个烂摊子了,事情办得好,政绩是不是他陆逸的,事情办砸了,责任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就难脱身。

    陆逸怎是任人揉捏的软豆腐,只见他笑吟吟道。“多谢府尊大人的信任,剿灭西山马贼乃是陆某分内之事,大人就是不吩咐,下官也要去做的,只是西山省地区多高山峻岭,想要彻底剿灭,光凭一府衙役实在力有不逮,若是力度轻了,又如同隔靴搔痒,起不到多大作用。若真要彻底铲除,就必须大刀阔斧,我建议府尊大人上书都指挥使司,调动驻扎在宁安卫所的军户,来一次彻底的清洗!”

    卫所的军户都是半民半军,世代居住在驻扎地,不得随意外出走动,平时除了日常的操练,就耕地种田,与农夫无异,一有军令下来,就得拿起武器,接受指挥。

    柳岩眉毛一挑,笑道:“陆大人呐,这调动卫所的军户哪有这么容易,必须上书兵部陈清利害,兵部调拨军户,由五军都督府的府官领兵才行……”

    顿了顿,又改口道。“不过这是清剿马贼,应该简单一些,但是上报兵部还是必要的,本府待会就去写一封信,调拨几百军户还是不成问题的!”

    陆逸拱手感激道。“有劳府尊大人了!不过,下官还有个请求,大人务必要答应,下官初来乍到,资历不足,对宁安府也不甚了解,剿灭马贼乃是大事一桩,王兇大人是宁安本地人,又掌管巡捕、管粮之事,若有王大人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王兇本来低着头想事,闻言抬头,脸都给气红了,刚才他一直没吭声来着,就是不想招惹这尊不知天高地厚的牛犊,没想到还是被这小畜生给拖下水了!准备拒绝,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他是管巡捕的,蛮不情愿道。“看府尊大人的意见了……”他相信柳岩是不会遂了小畜生的心意。

    只见柳岩很是意外点了点头。“这个嘛,本府没意见!”

    柳岩的表现让王兇感到气结,事情就这样敲定了,离开陆逸的推官署之后,王兇忍不住道。“柳大人怎能轻易答应此事,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分明是要把下官也拖进去啊,那马贼哪有这么好剿,我看还是别剿了!”

    柳岩回过头来,正了正色,一脸的大义凛然。“马贼这个祸害不可不除,这是造福于民的好事也是你的职责,你这个主管巡捕的不想做,难道我做?”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王兇与柳岩也并非多么紧密的盟友,柳岩只是因为女儿柳若玉的事情处于陆逸的对立面,但还是个有良心的官吏,不说为民做事,心里也多少存着百姓,关乎政绩嘛,经过陆逸差点丧命的事件,也越发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方才的话,并非开玩笑。所以听到王兇不负责任,不管百姓死活,一味推诿的态度,便有些不喜。

    王兇眼色冰冷,望着柳岩流去的背影,狠狠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厌恶道。“假惺惺!”

    无论古今,官场都是关系错综复杂,是最为凶险的地方,在权力、钱财等利益诱惑之下,没有永远的盟友和敌人,只有利益得与失。

    大楚朝比后世好一些,但并不代表柳岩与王兇之间没有的恩怨纠葛,柳岩让王兇与陆逸一同剿匪,也许有自己的盘算在里面,或者他根本就是想把王兇也丢下去。

    推官署内,还剩下李学善,和一群去而复还的小吏,这些见风使舵的老油条都围在陆逸身旁,出言讨好。官场就是这样,明争暗斗不会少,尔虞我诈不会少,世态炎凉更不会少了。今日你或升迁或得势,满是阿谀奉承者的恭维祝贺声,门庭若市,求见着踏破门槛,明日你被谪贬被闲置,那些人又躲得远远恍若路人,门可罗雀,甚至庭院长草。

    陆逸被这些小官吏的热情给弄烦了,连端了好几次茶杯做出送客之意,都视若不见,陆逸有些为难,这些人都是来给自己贺喜的,总不能出言赶走吧!正不知如何处置的时候,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