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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47部分阅读

愈发不对劲,面色陡变。

    意识慢慢散去,眼前慢慢看不清面前景象。他急促、大声的唤着我的名字,一声长,一声短,一声接一声,一声盖过一声,听入我耳里,一声声不舍,一声声难忘。

    他将我抱紧,再抱紧,直抱得我胸闷气短,呼吸难受。

    我听得我出口的声音细弱无力,“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从未见到过他面上有这样的恐惧害怕神情,就连抱着我的双手都在剧烈发着抖。他在我耳边喃喃,喃喃的话里带着哽咽,可惜,我脑海混沌,一个字也没听清。

    柔软而又温暖的唇吻在我耳畔,亲在我额头,胡乱在我眼睛、鼻头、脸颊处乱蹭。一点一印,吻在我脸,烙在我心里。说不清楚的复杂难受。

    “你既然真的不要我了,又为什么还对我这样?”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还抱着我,吻着我,还一点也不松开我。

    一滴滴冰凉落在我额头,流下眉头,顺着眉弓鼻梁而下,流到我嘴边,舌头舔了舔,咸的。

    当剧烈的痛楚骤然流遍周身、深入骨骸、侵袭上大脑时,耳旁听得剧烈一声大响。

    慢慢模糊的眼,勉强见得是房门被由外踢开,烟尘滚滚中,一抹紅影踩过倒地的门板快速过来,半空之中一扬,眼前只见光亮一闪,被绳子紧缚住的手突然一松。接着全身一轻,落入了一个更加舒服温暖的怀抱。

    我被紅影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脑海混混沌沌,我此刻看不清紅影的面容,但却清楚知道,我的二哥,脸上一定阴沉得十分厉害。

    我想回头去看上官若风,可是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没有力气,眼前看到的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意识一丝一丝迷恍时,我握了握无力的手,怎么握都攥不起一个拳头,“二哥,妹妹又不听话了。”

    他哼了声,足下脚步愈来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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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结局篇 (一)

    空气里,药味夹着血腥味。&”;

    房里是一片慌乱,人进人出,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惊骇之色。

    我躺在床上,不记得口中吐了多少血,也不记得身上各处流了多少血,浑身疼得厉害,难受得紧,手里却仍有力气紧紧攥住那些被我撕得看不清原样的纸片。

    眼前昏昏暗暗,间或才堪有一点清明。

    那个穿着一身红的男子,以往是凤目含笑,邪魅绝美,如今是满脸怒容,额上青筋隐露,“嫌命长了是不是?你真的跑过去救他!”

    “二哥,你说话的声音在发抖。”我勉力勾出一抹笑,声音虚得连我自己都只能勉强听清。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幅模样,面带愠色,眼里却露着恐慌。

    “前日我拿鞭子抽你的时候就不应该心软!”

    “二哥……”

    “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总是不会超出三年吧。”原本能维持四年的命,一短再短。

    “三年?”男子冷笑,“两个月内,让你救活的那个男人准备好棺材来抬你!”

    “他不会为我准备棺材。”胸口闷得很,我努力吸了口气,“二哥,棺材还是你帮我备吧,他家祖坟里没我的位置。我要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里头要用最好的褥子垫着,要软要舒服的,我不想死了以后还睡得不好……”

    “你什么意思?”男子目色阴沉,眼底似有寒芒闪过。

    我费力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苦涩一笑,“他休了我。”

    “什么?”南宫汲花面色一变,震惊过后陡然大怒,长长的袍袖凌空朝旁一甩,“混账!”

    愠怒之下,房中红木精雕圆桌应声裂开,断体而落,“这怎由得他胡来!”

    他言罢转身要往外走,我浑身一凛,着急开口,“你别去找他!”

    他身形一顿,回头。i

    我硬撑着起身,“二哥,他身上的毒刚清,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你别去找他麻烦。”

    南宫汲花目里带锋,“这个时候你还向着他!”

    “二哥……”话到一半,胸腔肺里阵痛间陡然一阵翻江倒海,我撑着床沿,一阵干呕。

    他眸中愠怒一转变得忧虑急迫,大步到我床边,扶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胸肺之间涌上咽喉然后猛然卡主。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难受得很。带着苦涩和酸意,满心满肺抽搐得疼痛难忍,我飞快抓住他的手,像跌入水里紧紧抓住了一块浮木,“二哥,你别走,别走……”

    他冷冷看我,唇角紧抿如薄刃。

    “二哥,别走,别留我一个人在房里,我怕……”我话里喃喃,指甲陷进他肉里,将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他不要我了,要是你再走,我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垂目视我,一直沉寂容颜无语。

    “二哥……”

    他喟然一叹,伸臂抱住我,如风和煦的嗓音轻轻,“二哥不走。”

    我埋进他的怀里,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终是未能掩住那眼底流动不绝的水光。

    房门被轻轻敲响三下,随花的声音在外,“二宫主,上官堡主在外候着。”

    听到上官二字,我肩膀一颤,第一时间抬了眼,恰巧与南宫汲花看来的目光对上,怔了怔,一刹那心念电转,“二哥不要!”

    他沉着面色,目中寒芒陡现,咬牙切齿,“这可是他自己找来的,不管受什么苦,都该好好扛着!”言罢起身,不顾我的大喊呼叫,快步向外走去。

    “二哥!”

    他至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突地轻轻一笑,“傻丫头。”

    门开门闭,听得我心弦颤颤。

    浑身没有力气,下不了床,只得靠着床头运气真力凝神细听。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她。”

    不屑嘲笑的话里薄怒,“休书已出,你拿什么身份来看她?!”

    “我……”他声音虚弱太小,纵使我再如何耗费力气也只能听到细碎的几个音节。他这段话很长,许久过后才听得南宫汲花再次接话。

    带笑的话语薄凉,“既然知道对不住她,那你还来干什么!”

    然后,听得拳头打上肉体发出的沉闷异响。没有还手的声音,只有打人和被打。

    我在房里听得心惊肉跳,极力想要起身,却发觉四肢麻木僵硬,全然不听使唤了。

    当胸肺间的痛楚顺着血脉快速流遍全身,万虫啃噬和针刺火烤般的疼痛齐齐而来,再然后,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包围,我想要叫喊,却陡然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

    巨大的痛楚一波波袭来,我的眼皮慢慢变沉,胸腔肺腑涌上一股极大的难受,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房里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黑暗,意识愈发不清明。这个时候好想要有个人陪着,可是,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不觉就阖眼睡去,念光沉落,尽成无底的幽凉。

    在最后的一层意识里,好像有人冲进房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温暖自他掌心不断传入我冰僵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我好想睁眼看他,可眼皮似有千钧,怎么样也抬不起一丝缝隙,见不到一点儿光。

    陡然周身陷入了一片黑,我在一片漆黑里走了好久,跑了好久,转了好久,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怎么也走不出去这里。

    全身上下,撕裂了一般的疼,突然之间好累,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什么也不愿意再做,好想就这么没了意识,完全融入这漆黑的虚无里,连带着身心体肺,也一同这么溶解进去,再不出来。

    可是偏偏眼睛看不到,耳朵里却依旧能听到那一声声一次次一声盖过一声,一声紧张一声的叫唤揪得我一次又一次的提起神识,努力想要睁开眼。

    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

    我不知道我这被折腾得再也经不得一点刺激伤害的残败身子还能够维持生命活动多久。

    只是这个时候,终于耳朵里面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浑身的痛楚终于再也感受不到了,世界安静了,真好。

    想看女主挂的看到这里就可以了。

    想看后续内容的,继续翻下一章~~

    不用想章节名的过程真美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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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结局篇 (二)

    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一片空洞虚无,什么也没有。i我看不清颜色,看不清方向,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在这一片虚无里没有边际的走,怎么走 也走不出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持续走着,为什么不停下来,脑海里混混顿顿,什么都想不明白。

    头上突然很不舒服,似有什么东西用力扯着我的发,纠葛缠绕,弄来弄去,隐隐地有些疼。

    疼?

    我多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神思疑惑之间,千钧似的眼皮好像不是那么重了,好像可以慢慢地睁开。

    微微的光亮进目,刺眼万分。睁睁闭闭,几次三番,好不容易有些适应了眼前光亮,头皮陡的一痛,双目陡然全睁开。

    “啊——”细细嫰嫩的女声,含着惊恐的叫喊在我头旁响起。

    我往侧一看,只见一个约莫三四岁大小的女孩跌坐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我,水汪汪地大眼里满是惊骇恐惧神情,一只手抓着我一把被捣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另一只手里是我几根被扯方才扯断的几根断发。

    我目中一寒,出声冷冷,“放下。”

    女孩肩膀一抖,怔怔地松落我的头发,身子在床上蹭着稍稍往后移了些许,也不知是不是被我冷语吓着,一双漆黑的眼里马上就聚起一层朦胧水汽,鼻子一抽,目里晶莹立马就似要夺眶而出,然后小手快速捂住双眼,嘴里发出一阵长长清脆的“嘤嘤”哭音。

    若是换做了旁人,定会觉得这女孩哭得可怜,忍不住要放松警惕柔声安慰。而我,却着实没那样的好心情,眉皱着说了声,“假。”

    女孩哭声一滞,挡住双眼的小手手指张开些许偷偷觑我,冷不防与我盯过去的视线撞了个正着。i她慌忙把手指闭拢了回去,嘴里继续发出那虚假的哭声。

    而我,最烦听到这个,眉一紧,厉声,“哭哭啼啼装给谁看!”

    哭声短暂一顿,倏地,从细小“嘤嘤”声变成了大的“哇哇”声。

    我头一大,心里更加厌烦,拽了她的胳膊将人提起往地上一扔,“滚出去!”

    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毛毯,人摔上去损伤不了什么。这女孩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鼻子一抽,捂着双眼“哇哇”大哭出去。

    我皱着眉烦躁伸手理着被纠葛得到处都是乱结的头发,谁家的小孩,这么没规矩。

    然后才好好辨识了周围环境。淡紫的床帐,雕花繁复精美的牙床,以及珠帘外面的各式家具摆设,这里,是我在殇清宫里的闺房。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弋城,然后寒症发作……

    浑身上下没有那时的虚软无力,反倒觉得身子精力充沛得很。我伸手揉了揉额角,发现掌心原本被利刃划破了口子的地方皮肤光洁细嫩,一点被刀划过的痕迹全无。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着伸手摸向后背,后背鞭伤的痛感、痕迹全无。

    百思不得其解时,外头传来一阵响动,接着,只见珠帘一摇,从外一涌而进好几个人。

    大哥二哥和三哥具是以往一般的模样,只是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愣愣望着他们时,他们目里也齐齐愣了一下,再然后,嘴角笑意自然扬起,似是全部都松了口气。

    然后连番上来嘘寒问暖。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啊?”

    不待我回答就做了主张,“睡了那么久,定是饿了的,随风,叫人传膳。”

    “腿酸不酸?手累不累?要不要找人给你捏捏手按按脚?”

    “什么……”

    “瞧这么呆坐着一动不动肯定是身子僵了的,随花,找几个推拿功夫好的给小姐活动活动身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渴不渴?随雪,赶紧给小姐端杯水来!”

    “你们……”

    一连番的开口问,没一次等我回答就自个儿下了令。

    我疑惑不解,“你们这是……”

    三哥站在一旁仔细盯着我上下瞧了一圈,皱眉,“怎么傻傻愣愣地,话都说不完,莫不是傻了?”

    我脸色陡然一变,拿了边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说谁傻呢你!”

    南宫洺雪侧身避过我砸去的枕头,伸手一摊将枕头接住,展颜笑,“还知道骂人,看来脑子没坏。”

    我皱皱眉,狐疑睨向他,“学什么不好,偏学二哥一样出口就没句好话。你脑子才怀了呢!”

    南宫洺雪眉一挑,目中笑意满满,确什么也不说。

    随风这里出去,又从外进来,似有急事附耳对大哥说了几句话。大哥眉宇皱了皱,再看向我,“你既然刚醒,就好好休养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下人便是。我这会儿有些事,晚点再过来看你。”

    我被他今日这过分关心弄得着实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再嘱托了几句注意休息的话,喊了三哥一起出去,留下南宫汲花过来给我把脉。

    南宫汲花身后跟着一个小身影,之前被我赶出去的那个小女孩小手攥着南宫汲花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时不时的抬眸偷偷觑我,被我发现时,又立马扯着南宫汲花的衣服遮住自己,这番动作,滑稽得很。

    我皱着眉头,“二哥。”

    “嗯?”南宫汲花侧目过来,一双眼里满是惊喜灿烂的熠熠光芒,这般荡漾的表情,令我不禁狐疑他今个儿是不是吃错了药。

    我指了他身后的女孩,“谁家的孩子?”

    南宫汲花闻言先是皱眉,再是双目一转,眼光一亮,一双剑眉斜斜飞扬入鬓,勾唇笑道:“你家的。”

    我不解,“什么?”

    他笑得优雅自如,伸臂把他身后的孩子带了出来,推到我面前,慢条斯理道:“你整整昏睡了三年多,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当然的,这孩子——”

    我惊骇地从床上起身,“我昏睡了三年?!”震惊过后,念光一转,目一沉,低眸打量面前的女孩。刚刚哭过,双目还是红的,南宫汲花很有耐心的伸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这女孩虽不若南宫灺那般漂亮夺目,可没长开的眉眼里却也能看出是个漂亮人儿,我狐疑着开口,“你女儿,我侄女?”

    “错,是你女儿,我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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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结局篇 (三)

    空气里沉浮着浓浓地茶香味儿,我手捧着一杯茶窝在椅子里,盯了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来回瞧,脑海有些混乱,皱眉想了些许,寒着声音,“荒唐。i我自己有没有孩子我会不知道?还是个这么大的女孩子?”

    “你这一睡就是睡了三年多,有些事情不大知道也是必然。”南宫汲花抿唇笑,脸上声色不动,将身边的女孩揽紧了些,“注意着孩子,你说话吓着她了。”

    我翻眼不屑,“真当我未经人事什么都不知道?”

    他挑了眉看我,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喝了口茶,定定看他,“就按你说的时间来说,三年前,弋城,你诓骗我说我没有身孕,我做过母亲,虽不知你为何要骗我,但也碍于你的面子没有当即拆穿你。三年前,我身上寒症反复发作,加上浑身的血被华景疏给换了一半,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又何况是一个不足月大还未成型的孩子?”

    我说这话时,女孩往南宫汲花怀里缩了缩,怯生生一双泪眼不敢直视我。我盯着她看了一瞬,“再者,这女孩能跑能跳,一看就知没有四岁也该有三岁大了。你方才说,我又恰好是昏睡了三年?且不论我在昏迷之中怎么能生出孩子,即便我当年的孩子在世,这怀胎十月,今年他也该只是两岁大不是?”

    茶色澄碧,茶气茵氲间,南宫汲花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叹息微微,“你确切的是昏睡了三年余十一个半月。”

    时间倒是能恰好算上,念光沉落,我挑了眉,弯唇轻轻一笑,“我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只能随你说了,反正是真是假于我也无多大影响。&”;只是不过……”

    他慢慢饮了口茶,放下茶杯的那刻他眸色忽而一亮,“不过什么?”

    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