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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50部分阅读

    们面前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这一刀没刺中要害,却也伤得不轻。那个人骗了她,那不是什么小伤。留了那么多血,要么会死,要么就会一直昏迷下去。

    南宫灺跪在中庭里,两手高举过头顶,手里边是一满盆的水。

    两位宫主,尤带余怒低睨着她,“他既替你瞒着,那便是不怪你伤他。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我们不插手管。当时房内危急,稍有不慎便有大患。若真有什么差池,你赔得起?”

    若真有不慎,就是那个人的命,姑姑的命,和两个孩子的命。

    不管是哪个,她都赔不起。

    她被罚在中庭跪上三日。这三日,她没觉得有多么苦,满心却只是念着,那时强撑不住昏倒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能醒来?原来他当时就想了办法要护她,可是却没有算到自己会撑不完那一段回去的路。

    她心里闷闷的,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当时看着他倒下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空,好像是系得紧紧弦陡然间断开,难受得紧。这种感觉,同当时看着母亲去世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突然害怕,他若眼一闭,再也醒不来了该怎么办?还有谁会教她读书写字,还有谁会耐着性子同她下棋,还有谁会在她配错药方时狠狠骂她……她突然觉得她离不开他了,他已经完全融进了她的生活里,会同她说话,会对她笑,会骂她,也会夸她,打罚的时候沉着脸色,高兴的时候会伸手揉揉她的发,柔柔的喊她一句“丫头”……

    他府里姬妾本来就多,他受伤昏迷,所有人都针对上了她。

    她跪着不能动,那些女人想了各种法子折磨她,要么辱骂,要么朝她吐唾沫,要么扇她耳光。她看到有人直接拿了花瓶往她头上砸。

    她没感觉到什么痛,再怎么样的痛她都习惯了。她感觉头顶有热流慢慢流下,流过了她眉,流过了她的眼,流过她的唇,然后滴落到地面上,颜色深红深红的。

    视线变得模糊时,她看到她一心念着着那个人,跌跌撞撞出了房门,不管伤口如何慢慢裂开,飞快的朝她奔来,扔开她手里举着的水盆,抱着她,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叫她不要睡,不要闭眼。

    她看到他的眼里满是慌乱,她听到他盛怒呵斥那些为难她的女人,她看到他紧张的抱着她,手脚慌忙的给她探脉、给她止血,给她喂药,一遍遍的告诉她,不要睡。

    她好累,身子沉沉的,眼皮也沉沉的,好想睡。可是他说了,不要她睡,于是,她就努力坚持着不要睡,然后就真的没有睡。

    她看到他面上慢慢变得欣喜的表情,也看到他欣喜之下面色苍白,腰腹之间,血不断的往外冒。

    然后,她看着他在她面上阖上眼,她不知道怎么的,也慢慢将眼睛闭上。

    再醒来时,她躺在一张宽大松软的床上,这个床她认识,是那个人的。那个人有轻微的洁癖,从不介意自己躺上谁的床,可自己的那张床,从不许别人躺,便是随花也不能轻易触碰。她马上清醒过来,想要趁没人发现之前从这床上离开,却发现有东西箍着自己,动弹不得。

    她低头一看,腰间横着一只手,这只手,修长白洁,骨节分明,她看过很多次。

    她身子一僵,惊慌着回头。

    他对着她笑,一笑芳华,让人生生的移不开眼。

    他又揉乱了她的发,“醒了?”

    她点头轻应,“嗯。”

    “那再睡会吧。”说着,不容人有半分意见,被子一扯,直接将她全身盖住,仅露出一个头。

    “……”她低目垂眸,觉着鼻头有些酸,不知不觉在他怀里蹭了蹭。

    南宫汲花愣了愣,嘴边的笑意扬得更上,心情极好的给她掖了掖被子。

    她蓦地眼里一热,转过身,双臂张开,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前,闷闷的一声,“爹。”

    双臂之下,他的身子一僵。

    他慢慢低眸看他怀里的孩子,那细长凤眸里满是深邃和专注,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喜悦兴奋从四面八方骇然过来,惊讶过后,连浑身血液都滚烫起来,他小心把手抚上她的脸,小心又细致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周围连空气都似乎是静了下来,他张了张口,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语声,“再叫一遍?”

    刚刚擦完的眼角又有泪水夺眶而出,“爹,爹爹……”

    南宫汲花突然觉得他心都要被这一连串的“爹”给暖化了,他再揉揉她的小脑袋,“灺儿,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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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章字数很多?相当于两章半的量啊啊啊啊啊啊啊……

    13&56;看&26360;网高速首发醉入君怀本章节是番外 南宫灺和她爹不得不说二三事(三)地址为13800100/ 文字首发无弹窗/25886/3933148/

    第一卷  番外 青楼记(上)

    碧蓝一泓丽如锦,艳阳高照美似缎,万里无云,确是个好天气。舒殢殩獍

    绿树底下,一男一女隐在树荫里,拉拉扯扯,鬼鬼祟祟。

    “二哥,你带我去,我真不给你惹麻烦,真的。”上官泧死死拽着面前男子的衣服,怎么样都不松手。

    “哪次惹祸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上官浔斜斜瞟她一眼,“没回都承诺得信誓旦旦,一旦闯了祸,溜得比谁都快。”

    “二哥……就一次,就这一次,你带我出门,我跟在你身边,我保证这回绝对绝对不惹事!”少女抬眸,漆黑的眸子里暗藏了几分焦急。家中除了爹爹之外,就属二哥最好说话,若是平日央求了几句,怎么样都会允了的,只是今天,冒似有点难。

    “不行。”果然,得到的又是这句话。

    上官泧有些气馁,神色怏怏,“为什么呀……”

    上官浔低目看着她,今日她穿着一身嫩黄长裙,头顶用绿绸扎着两个小髻,脸庞百里透着红,眉弯嘴小,因着撅嘴,神情里透着一阵失落。心下软了软,“不是我不帮你,那种地方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去的?”

    一听这话,上官泧眼前光亮骤盛,连语调也拨高了些许,“我换成男装,你带我去?”

    “扮作男子?”放肆的眉毛斜了斜,飞扬扬入鬓间,上官浔弯唇一笑,说了两个字,“不行。”

    上官泧皱眉,扯着男子的衣服左摇右摆,细细糯糯的声音,“二哥……”

    风过,曳起满树绿叶,沙沙作响。

    上官浔突然侧眸,往边上看过一眼,轻轻一笑,“不是二哥不愿意带你出去,那种地方,若是被爹知道我去了,准少不了要挨一顿骂。若是被他知道我还带着你一块去,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爹爹不在,他不知道的。”

    “你若想去就自个儿翻墙出去,别摊上我。”

    少女眉一拧,“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外墙有多高!我……”

    上官浔看着她身后,眸光一挑,“母亲。”

    上官泧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接话就道:“别拿娘来压我,不管你答不答应,今天我非得——”

    “非得什么?”清清冷冷一句话从上官泧身后传来。

    上官泧背脊反射性的一僵,然后陡的松开手里攥得死死地男子衣服,飞快跑到上官浔身后,过了片会儿才从上官浔身后露出个头出来,没什么底气的一句,“娘。”

    一头乌黑的发丝高髻挽起,华贵的衣裙长及曳地,美妇的目里是冰冷神色,“站好。”

    上官泧嘴一抿,怯生生的从哥哥身后出来,规矩站好。

    “平日里惫懒惯了,半吊子的轻功连个墙都翻不过。”南宫汐月斜睨他一眼,眼睛似琉璃珠子一般冷耀一沉,“你又想做些什么?”

    这话里夹着故意的讽刺,上官泧脸一红,悄悄垂下头,什么也不说。

    代表主母的白玉长簪在阳光下发出冷寂的淡光,“你既然不说,那便不说罢。回房去,在你爹没回来之前,不许出房门半步。”

    连原因也不问,就直接给她定了罚,上官泧将头垂得更低。

    气氛有些僵,上官浔上前一步开口,“母亲,阿泧她……”

    她眉一横,“你别替她说话,哪次惹了祸不是你替她背黑锅?”

    上官浔到口的话被噎住。

    “我这回什么都没做。”

    上官泧的声音低低的,抿着唇,微微扭头,就撞进了母亲冷漠无波的瞳仁里,“眼下是没有做,若不是被我撞到,还指不定你又能闹出些什么。回房去。”

    冷冷的声音,不容置喙。

    上官泧鼻子一抽,抬眸看了看上官浔,带着委屈的,“二哥……”

    上官浔张了张口,母亲冷目看来,他慎时的闭了嘴。

    兄妹三人,母亲向来不大喜欢她。上官泧垂头丧气的离开。

    风过树摇,日影摇晃,迷了视线。

    上官浔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喟然一叹,“她这回回去,又该哭了。”

    南宫汐月神色微有些动容,却也不过一瞬,眨眼间敛了去,再开口时,声音已不是方才那般冷硬,“她央你带她到哪里去?”

    上官浔的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却止。

    南宫汐月蹙眉抬眸,盯着他一眨不眨,“人走远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上官浔闻言微怔,见到母亲脸上的神态后,施施然笑了:“母亲慧眼,儿子的小把戏总是能让您看穿。”

    “别说客套话,你既然存了心要借我把她给支开,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他微微睨起眼眸,语声微低,“可能是件好事,也可能不是件好事。”

    南宫汐月眯了眯眼,“同你大哥有关?”

    他挑挑眉,“同您儿媳妇有关。”

    南宫汐月唇角微勾,目里飞快闪过丝诧异,然后隐而不见。

    彼时,管事尤末过来,向二人行礼,而后拿出本账册翻开递上,向南宫汐月指了某处,“夫人,这是方才大少爷从账房预支的账目,您看……”

    “三千两?”南宫汐月皱眉,他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陡然升起的疑惑,在瞥目看了上官浔后,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账册递回,“我知道了。”

    “那堡主那边……”

    南宫汐月低目半敛,没人看得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她沉吟片会儿,道:“堡主还有三日才会回来,你先别派人告诉他,待他回来,我亲自同他说。”

    尤末恭敬告退。

    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只是那笑意却没有到眼底,待人走远后,她才继续开口,“你大哥在哪?”

    “无花楼。”

    “无花楼?”那细长平展的眉毛终于慢慢蹙起,微敛的目里若有所思。

    无花楼,说是无花却有花。是城里最有名的,也是最热闹的一家——青楼。

    夜色入幕,漫漫天宇漆黑一片。无花楼内灯火明亮如昼,丝竹轻快迤逦入耳,男人声音欢,女人声音魅,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今晚,对于无花楼是个特别的日子。

    花魁无霜竞价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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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番外 青楼记 (下)

    青楼女子,都是妓籍,饶是容貌才学再如何出挑,也上不了良家子行列。青楼女子,若要出妓籍,就只有这个卖身法子,让人出钱买了回去,日后是为奴为婢还是为妾为姬,便也只能看造化了。

    花魁赎身,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约莫今日竞价的花魁是个清倌,众人兴致高了点。大厅大堂里,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南宫汐月坐在三楼包厢里,目光冷冷瞟过视角极好的窗外,在斜对面的二楼窗口微微顿了下,“还有多久人才会出来?”

    一旁站着的老鸨浑身颤栗,“待大厅完全热闹了……人,人就会出来。”

    “你倒会做生意。”南宫汐月嘴角微微勾着,也不看她,“已经够多了,叫人出来。”

    老鸨知道眼前的贵人没有什么耐性等人,连连赔笑,“我这就去安排。”

    说罢,恭顺福了福身子,走出房去。

    房内精致,从桌椅摆设到点心香茗,无一不是极好。上官浔靠在椅背上,反复观察了这间房后,目里疑惑,大大方方的开口:“这无花楼开业的十多年之内我也来过不少次,却从来不知道这里的三楼有这样一间房。”

    “你这话也只敢在我面前说说,若叫你爹知道你是个常来窑子逛的,非打断你一条腿不可。”南宫汐月抿过一口茶,微微一笑,“如你所见,这无花楼是我昔年的陪嫁。”

    正喝茶的上官浔手一抖,差点被呛着。他眨了眨眼,蓦地对此事饶有兴致,眼睛贼亮贼亮的,“母亲开青楼,父亲知不知道?”

    “我的副业私财,虽不属他管,但我有些什么,他总归是心里明白的。”茶杯轻轻搁在桌面上,抬眸,“怎么,你对这很刚感兴趣?”

    上官浔眉里粲然,“感兴趣倒谈不上,只是顿觉母亲开青楼这招的确是高,若是爹哪日寂寞,动了寻花问柳的心思,您定也能第一时间——”

    “他敢?!”

    她眸色突地陡沉,上官浔噎了噎,在一旁看着,默默感叹他爹多年不易。

    此时,大厅传来一阵喝彩的声音,斜目往窗外一看,原是竞拍开始了。

    正中的高高舞台上,由老鸨领着带出来一个素纱蒙面的白衣女子。女子长发如瀑,仅用一根素色丝带绑起正中半束,步履轻移,每一次足底落地,都带起长裙微动。

    白衣素妆,在这浓妆艳抹,颜色缤繁的青楼里,一出现就将所有人的眼睛吸引了过去。

    上官浔咬了口香蕉,“早听过这无霜才貌双绝,且是个清冷性子,今日一见,果然是言不虚传。”

    对坐只是冷冷一哼,“蒙了块纱,你就能看出人家长相如何了?穿件白衣站在那不说话就是清冷性子?你爹也好穿白衣,他不说话时,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性子清冷?”

    上官浔愕然,转目想想,觉得倒也是如此,摸着鼻子尴尬笑笑,“不过这无霜姑娘有才倒是真,前些时候做的那首《水调歌头》可是被人广为传颂了一阵,那词不知怎地传到了爹耳里,爹当时听了也是赞不绝口。儿子最喜欢那句——”顿了会儿,沉目想想,再出口,“‘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母亲,您觉得如何?”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