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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吻错人第1部分阅读

    《一直吻错人》

    第一章 不是说好了做彼此的逗逼吗

    有着“金毛吼”之称的都丽都教授说过:女人在谈恋爱时的智商为零,在捉j时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有些女人会问自己的男朋友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这些是脑残才会问的问题,新时代的女性不会自救,干脆在河里淹死算了。

    要不怎么说是我们文院的门面教授,这气魄,能把别院教授甩出好几条街了。

    只是,当都教授顶着花白的头发,稳如泰山般坐在讲台上,下垂的眼袋睨着吾等黄口小儿,而我心情澎湃如闹海地找出都教授自己编的教材时,我的脸登时就裂了。

    “上节课我叫你们写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都教授眼皮都没抬一下,要不是习惯了,真以为她是闭着眼睛给我们上课的。同学们纷纷蚊子嘤嘤般回答时刻准备着,我看着手里的《高级财务会计》,心底又是一凉,多想高呼“老师,我不是某党党员!”。

    谁这么缺心眼拿错我的书了,我的作业且在教材上妩媚着呢。

    “赵小宝,把你的念一下。”

    赵小宝的小白脸“刷”一下就更白了,扭扭捏捏站起来,左顾右盼,正欲轻启樱桃小口,都教授浓眉一拧:“要你念还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怎么,是没写啊还是念不出口?”

    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唾沫星子依稀可见,粲如星辰。

    教室一片肃静,赵小宝虽然是个男生,但是中文系的男生不是四十五度忧郁,就是像赵小宝这样的。

    于是,赵小宝水眸荡漾,眉尖轻蹙,轻咬嘴角,手如抖筛。

    “不行就说不行,哑巴了?!你说你们,”都教授又开始发飙了,“上课不好好上课,净瞎玩儿手机,你们的父母给你们买手机是让你们上课来玩儿的吗?!不好好学习,没志气,以后上了社会,你们拿什么立足?你们凭什么跟别的专业的人争饭碗!没有能力的人就是废物,你们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大学生!”

    没想到,静默之际,赵小宝竟然“哇”的一声哭着跑出了教室。我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我眼角隐隐瞥见有几个女生一副要晕又不敢晕的样子,按照“金毛吼”的习惯,接下来就是替死鬼了。

    “何望夏,你把自己的念一下。”

    五雷轰顶,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老师,我作业忘带了。”诚实,这是态度;沉默,这是窝囊。

    “金毛吼”刚下去的火气又带了上来:“作业忘带了?这是理由吗?!以后你的老板叫你上台做个总结做个汇报,台下几十上百人盯着你,你也说自己报表忘带了?!”

    我低头,老师啊,我也不想的,要不是这杀千刀的,我翻了一下扉页,柔和的光线黏在那遒劲好看的的字迹上,“言清让

    财会二班”。

    要不是这杀千刀的言清让,我不会失误的。

    “算了,”她大手一挥,我如获大赦,“你们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下课铃声一响,我腋下夹着书,撂开蹄子就往管理学院跑,在距离管院还有一百米时,电话不合适宜地响起来。

    “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

    陶沙这厮总是能在我最想揍人的时候或明或暗地抢镜,我额头青筋暴起:“有屁快放。”他说:“怎么不见你出来,等着你吃饭呢,哪儿去了?”

    我边走边说,腋下的书本泥鳅一样一直滑,但这边又要拿电话,简直暴躁到不行:“有事要办,你自己吃。”

    他故作心伤,说:“自己吃?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逗逼的吗?你怎么······”

    我立马挂了电话,这混蛋!

    等我赶到时,他们班人已经走光了,失望之际,从厕所走出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见她要走进那间教室,我立马追了上去。一问,果然是财会2班的,几经周折,也终于弄到了言清让的电话。

    电话拨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干净。

    “嗯,你的书在我这里,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

    “我在管院214。”

    他低笑一声:“我就在楼上,你在那里等我,把书拿手里我就能看见你了。”

    一会儿工夫,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怎样好看的一个人啊。

    阳光在他的身侧勾出一道金边,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带着夏天的味道,颀长的身影渐渐清晰,他的眉眼像是细心雕琢过,眼尾带着一颗痣,脸颊略凹,棱角分明,唇角带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人活脱脱就是一男版李夫人。

    “不好意思,应该是在图书馆拿错的,这是你的。”他把《文学写作素材》递给我,这破书,你何德何能,让这样一大帅哥染指你。

    “同学。”他指了指我腋下那本书,我恍然,尴尬一笑,要把书给他。我突然意识到,夹在腋下跑了这么久,会不会有汗酸味儿?

    于是,我擦了擦书,还闻了闻,嗯,没味儿,这才放到他手上。世界好安静,我看到大帅哥转身时,僵硬上扬的嘴角已裂。

    我对着他的背影三叩九拜,最后淡定起身拍拍膝盖,四十五度望天,太阳隐在薄云中,我对这没有沟的大脑早已绝望。

    此时《母亲》再次响起。

    “事情办好没?我快饿死了。”

    我眼睛一亮,闪着幽幽绿光:“陶沙,我们去吃火锅吧。”

    “你没毛病吧!大夏天的吃火锅?”我能想象得出他在电话那头是如何跳脚,陶沙是个极其注重养生的人,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每个季节都有严格的食物分配,极少吃辣,更别说在夏天吃火锅了。

    “出一身汗不是挺爽的,快点啊,老地方。”我麻利地挂了电话,直奔学生街。

    陶沙前脚一踏进火锅店,我就迫不及待地把羊肉放进辣油滚滚,香味四溢的鸳鸯锅里,口水三尺长,对着火锅呵呵笑。

    “先涮菜,肉吃多了不健康。”陶沙一来就皱眉头,看着红色的那半边锅,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夹了把生菜放到白锅里:“得,您老慢慢嚼。”

    “你刚刚什么事啊。”他倒了些啤酒,慢条斯理的。我眼看着羊肉终于翻上来了,夹进嘴里,没把我烫死,拿起他带的那杯酒就灌,一热一冷,眼泪差点没下来。

    陶沙翻了白眼,给我换了杯凉白开,我又指使他把风扇调到最大的一档,这才舒服好多。

    “没什么,”我继续饕餮着,“对了,周天有时间吗?”

    “你要干什么?”陶沙戒备得甚至往后退了退,我笑眯眯地抓住他那骨骼分明,修长美好的手:“不要紧张嘛!我又不会害你,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

    “哼,”陶沙一把甩开我的手,一双桃花眼作鄙视状,气势直逼都教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上学期第九周,你问我有空吗,结果叫我去给你们教授搬书;上学期第二十周,你又问我有没有空,结果叫我给你舍友当男朋友,所以,现在我有权怀疑你。”

    想不到,我在不经意之间已经给陶沙造成了这么大心理阴影,我叹了口气:“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也就是为你好。”

    陶沙无视我的悔意,接着嚼草。他的额上微微出了层汗,真爷们儿。陶沙皮肤很好,干净健康,偏偏长得也人模狗样,放到大街上也是一回头率百分之九十八的主儿。

    只可惜,这人嘴太次了。

    “看什么看,再看黄花菜都凉了。”他把一把香菜夹进碗里,我一阵恶寒:“陶沙你真变·态。”

    陶沙高冷地往小碗里加了些酱料,就那么,拌着,吃下去了······

    “以后谁要是跟你接吻,一定会被恶心死。”我看得胃口全无,不料这厮竟然妖孽一笑:“是么,要不,你先试一下。”

    说着他就凑近我,我吓得往后一躲:“你要是敢,我们就此友尽!”

    他笑着靠了回去,接着大快朵颐,估计是真的饿坏了。

    “到底什么事?”他边吃边问,不知道是不在意我的事情,还是香菜太好吃,苍天,光是这么想我都能感觉到香菜的恶心。

    “买电脑,该换了,那台xp的配置太弱了,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继续往红锅下牛肉,陶沙眼疾手快,往我锅里下了把上海青。

    “我还不能满足你么?”陶沙贱贱地笑了笑,我差点没一筷子戳死他:“你老这么调·戏我有意思吗?我要做的视频工程量很大,甭废话,行不行啊你!”

    “你难道不知道,”他停了筷子,正色,“跟男人说话最忌质疑他行,还是不行。”他故意把行和不行咬得很重,我立马红了脖子:“你丫不滛·荡会死吗?!”

    他“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引得其他人注目。好一会他才说:“想不到你也会脸红。”

    “滚!”我埋头吃肉,不小心吃进两根上海青。

    第二章 秃驴,你就从了师太吧

    周天利嘉数码城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两个人要是不挨近一点,一个不留神身边就换人了,所以说,为何留恋你的背影?只因在人群中没看好你。

    看了好几款,我不懂行,物信学院的虽不比数计学院的,但好歹也是个理科生,对于数码机械之类的怎么着应该比我强吧。

    陶沙果然没让我失望,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开始谈价钱了,那个小眼睛啤酒肚的老板长得跟南瓜似的,硬是4500块一分不肯让。

    “老板,就不能再打个折吗?你看,你这电脑没有我喜欢的颜色,我买这个已经委屈了,4300怎么样?”我眨巴星星眼,企图用我的个人魅力将他打败,那老板小眼睛里闪着精光:“我们这是小门面,给你打折了我就亏很多了,你也得体谅我不是,你看,我附赠了鼠标,鼠标垫,防尘套,已经很亏了。”

    看来我得重新估量自己的魅力值了。

    我扯了扯嘴角:“老板,不行我换家买了。”那老板不为所动,陶沙看了看,淡淡开口:“你这电脑除了处理器和8的系统,其他的跟别的电脑也一样,对了,望夏,我刚才看到右手边那家有一台就不错,一样的处理器和系统,还有附赠电脑保护外壳,保修期也更长,才卖4200,要不······”

    “4300就4300,贴膜吧。”老板咬碎银牙一排排,我几乎可以听见他滴血的心声:你们欺负我······

    准备掏钱搭公车返校才发现,刚才喝饮料把零钱都花光了,面额最小的也是5块,陶沙说:“反正两个人也要花三块钱,没差的。”

    “什么没差啊,”我正色,“你这种浪费行为是要受到道德谴责的,两块钱也是钱,别拿零钱不当钞票。”

    “难不成你要折回去找零?”陶沙睨着我,我看见天桥上有一个流浪歌手在弹吉他,灵机一动:“你等着。”

    我走到那个歌手跟前,装作文青欣赏了一会。他的指法娴熟,弹得是韩剧《浪漫满屋》的主题曲,动听浪漫,有那么几段时候,我竟然想起了言清让向我走来的样子。

    装逼完毕,我把5块钱慢慢放进去,然后,再慢慢地从里面拿出5块零钱。

    “喂,”那人停止了弹奏,抬头看我。破洞牛仔,做旧的牛仔帽,领口微敞,说不出的颓废性感。帽檐处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心跳快了一拍,这眼神,像极了猎豹盯着猎物。

    “你干什么?”这声音竟然是跟外貌完全不像的,有点稚嫩的声音。这就好办,我向来是欺软怕硬的:“找零啊,能干什么,我刚才是放了钱的,5块呢,呐,现在我只拿走三块,我给钱了的,你别追过来啊!”

    “啊”字还飘荡在空气中,我的人已经奔到了陶沙跟前。陶沙看着我手里的三块钱,问:“不是找零去了?”

    我顺了顺气:“无良j商,我要找零,他非要我买东西。”

    我走的时候,回头看看了天桥,那个流浪歌手竟然倚在天桥栏杆边,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吓得我不敢看。

    果然这换了系统和处理器就是牛叉闪闪,不可直视,功能强大,完全不卡,做起视频剪辑和字幕处理完全无压力。不到两天就把戏剧社的表演素材全部剪接处理好了,发给了会长做宣传用,反响良好。

    发给他视频不到十分钟,猥琐会长就来消息了。

    纯洁的会长:小夏啊,这周三晚上受法学院学生会邀请,去表演《拿什么虐死你,我的爱人》。

    蹲街看大腿:这周三晚上我有安排了。

    纯洁的会长:你这导演兼编剧不在,我这可怎么办?/哭脸/哭脸/

    蹲街看大腿:/汗脸/

    纯洁的会长:小夏,组织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这样。

    纯洁的会长:其实,法学院是给钱的。

    蹲街看大腿:多少?

    纯洁的会长:果然,还是钱啊。

    蹲街看大腿:废话少说。

    纯洁的会长:1000,表演完了他们会做东请演员们吃一顿,你也知道,你那部剧在学校是引起轰动的,火的很,值这个价钱。

    蹲街看大腿:好

    纯洁的会长:就知道小夏最好了。/亲嘴/

    我默默下了qq,周三晚上本来约好了林淼去吃大盘鸡的,不想飞来横祸。唉,东街的大盘鸡我们俩可是肖想好久了,这冲了什么时候才补的回来。

    我拨通林淼的号码,唉,要失信于人了,也只有把她再拽过来看话剧这一条出路了。

    这三天就得凡心暂时入定,把《拿什么来虐死你,我的爱人》好好温习一遍,并且要吩咐彩排。戏剧社的孩子虽然不蠢,但是,都有点恃才傲物的意思,懒得很,打一鞭走一步。

    周三四点开始,彩排,观众安排,座位安排,检票,演出流程,灯光舞美,演员化妆,忙得不可开交。我特地给陶沙和林淼留了座位,虽然他们已经看了两遍了,但是,我的戏不捧场,这种事情我可不允许。

    到七点,一切准备就绪,灯光暗,话剧开始。

    一切如我预期的那样,观众掌声不断,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付出得到回报的感觉,没有付出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陶沙和林淼找到后台,林淼抱住了我,这软乎乎的身子,我差点就没把持住:“淼淼,你真是,温香软玉啊。”

    “你个禽·兽。”陶沙鄙视,在我的专属座位上坐了下去。我不理他,林淼笑了,秀气的鹅蛋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如同春风拂面,给这闷热的夏夜带来阵阵生机:“望夏,下次能不能不来了,都看腻了。”

    “不行!”我松开了她,原则不能丢,差点就被她色诱了,“你们俩要是不来看,就此友尽。”

    “你别老拿友尽友尽威胁人,指不定哪天就真的友尽了。”陶沙这厮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林淼说:“就咱这革命j情,怎么会尽?”

    “还是淼淼懂事,来,啵一个。”我说着就要凑上去,林淼娇嗔一声,往后躲,就撞上了人,回头一看,竟然是言清让。

    林淼脸一红,藏到我身后。还书当天历历在目,我两眼一瞪,菊花一紧。

    “我好像见过你。”言清让皱起好看的眉毛,我的小心脏碎了,所以我长了张大众脸是吗?

    “哦,对了,那天我拿错了你的书。”他终于想起来,我呵呵笑了两声:“我记得你,言清让。你来后台做什么?”

    “来找人。你呢?”

    “我是这部戏的导演兼编剧。”我昂起脑袋,似乎一雪前耻,言清让这时才有了脸色:“原来顾此跟我说的那个才女就是你啊,久仰。”

    他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哪里,虚名而已。对了,这个美女,林淼,这禽·兽,陶沙,我朋友。”

    言清让一一见过,那种有礼貌的样子特别儒雅多情。林淼翻了翻手机,说:“我有事情,我先走了。”

    陶沙也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我想了想,对他挥手说:“你先送林淼走吧,我还有事。”陶沙看了我一眼,眸光闪烁了一下,林淼忙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说完,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晚上风大,小心闪了胸。”

    这混蛋!

    言清让笑了笑:“你的朋友真有意思。”

    诶唷喂,这笑脸,如半开菡萏,在夜色中妖娆,眸光灵动,如绯色上的露珠,轻轻一晃就掉落凡尘,落在我心尖,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