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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吻错人第1部分阅读

我酥麻了。

    “你既然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他说完我就喊住了他,他不明所以,我支吾了一会,说:“我就是有事情跟你说。”

    他疑惑,我眼珠子转了转:“我就是想说,额,想说,你长得老帅了!”

    他像是三观受到了来自火星的我的某些震动,缓了一会儿,说:“谢谢。”

    很尴尬,所以我决定跑路。

    刚跑到门口,会长就揪住了我:“小夏,吃饭去了。”

    我一拍脑门,这精虫上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吃饭乃人生大事,头可断血可流,吃饭不能忘。

    庆功宴定在李记饭庄二楼大包厢,两桌,演员一桌,导演高层一桌,瞧这阶级特色,真合我心。

    法学院有学生会会长一个,宣传部部长两个和活动部部长两个。一般吃喝应酬,我能应付,但是我就是觉得那个学生会会长,看我的眼神有点让我?的慌。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秀挺的鼻梁,薄而红润的嘴唇,皮肤白皙干净,像个娃娃。但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透出的却不是正太感,而是,猎,与被猎,危险得很,邪门得很,也,熟悉得很。

    他丫的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好,我是法学院学生会会长,大二,我叫顾此。”

    他就是言清让要找的人,可是,熟悉不应该来自这里,这没沟的脑子啊,真是够了。

    “大二,那是学弟啊,”我母性爆发,把刚才的问题抛诸脑后,“我叫何望夏,幸会。”

    “望夏学姐,”他玩味了一会,勾起好看的薄唇,我竟荡漾了一秒钟,暗骂一声妖精。

    “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学姐,总觉得很熟悉。”

    我几乎眼泪汪汪:“我也是!”

    “看来我跟学姐有缘,我敬学姐一杯。”

    我本来就豪气干天,这样套近乎,我更是一陷而不可自拔,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劲头上来,我就呵呵傻笑,脑袋不清醒了。

    “学姐圆乎乎的,真可爱。”顾此红着脸说,都说酒能麻痹人的审美,会让人觉得他人比醉前跟好看,果然是真的,看他粉嫩的笑脸,我就怕自己控住不住兽欲,扑上去把他蹂·躏了。等我回味完视觉,听觉才苏醒,“圆乎乎”?我怒:“你敢骂我胖!”

    顾此笑得不受控制,我抓起酒杯要喝,被他抢了去,我恨不得跟他掐起来:“顾此,你敢欺君犯上!”

    一站起来,我就晕,然后就倒下来。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听到耳边有人说“干嘛让她喝那么多”,像是陶沙,我怕他怪会长,就含糊说“是我要喝的,久逢知己千杯少,不要怪他,有什么冲我来!同志们,不要管我,快走!”

    然后听到来人低低笑着,我靠进他怀里,闻到那清冽的香皂香味,熟悉安心,然后,就不知道然后了。

    第三章 春花秋月今夜了

    言清让身着黑礼服,踏着《onlyyou》的小提琴曲款款而来,嘴角含着幸福的笑,霞光漫天。

    “望夏,我可以吻你吗?”他俯身,近得我可以数出他右眼上的睫毛有几根,斯时我脸颊绯红,何止小鹿乱撞,简直就是狗熊乱撞。

    “这个,”我低头娇羞,“我做不了主,你得亲自问她老人家。”

    不料,言清让瞬间变了脸色,阴沉无比,立体的眉骨结了冰似的,眼神闪着寒光,他大手一推,我就被推进了深渊里。

    笑脸,霞光,音乐,全都消失了,一种窒息的恐怖在我全身蔓延,越来越冷,我忍不住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啊——”

    原来是个梦啊。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竟然吓哭了。

    翻身下床,竟然已经十一点了,舍友都不在,应该是上课去了。脑袋晕晕乎乎的,脑海中几段残片依稀闪过,我拍了拍脑门,喝了杯柠檬水,才清爽了许多。

    正要到厕所释放内存,门一开,一股腐臭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辣得我眼泪湿润了双眼。我只好到隔壁借厕所,把宿舍洗手间的门开着,并且喷了好多花露水,那股难闻的气味就是压不下去。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我们庆功宴,然后我喝高了,然后陶沙把我送回来,也就仅限于记得个主线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真记不得了。

    不会是吐了吧?

    想想那样的画面吧:陶沙拖着我往宿舍走,边走边骂:“胖子你几百斤啊,怎么这么沉?早叫你少吃点了。”我哼哼唧唧,回到宿舍,“哇”一下跑到洗手间吐了,陶沙掩鼻:“你真他妈恶心。”

    不对,我既然吐了,吐的东西呢?

    越想头越疼,干脆下楼吃饭,胃吐空了,现在别提有多饿,红烧肉们,我来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刚走到楼下,陶沙提着一盒吃食就要进来,看见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睡到晚上。”

    “昨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食盒,肚子里空城计热烈上映。

    “那还能有谁,”他变换了微笑弧度,不过,总是那么内涵,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说:“你这食量早该饿了吧。”

    我不客气地接过食盒,瞪了他一眼,谁想,他好整以暇,两手一抱,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里满是亮晶晶的笑,高深莫测。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夏天,有人在你身后突然间打开冰箱,透心凉,心飞扬。结合刚才的种种疑点,我破口而出:“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和谐的事?”

    陶沙愣了一下,说:“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听他这么说,我急了,心里的那种操蛋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难道,真的做了?”

    陶沙邪里邪气地凑近我:“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陌生的铃声响起,我一掌降龙十八掌推开了他,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谁啊?”

    然后我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跟调色板似的,最后我满面狰狞地挂了电话,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生活区。

    我感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我的会计资格证竟然没有考上!我花了快三百块钱,拿出了高考的劲头去考的证书竟然没考上。

    呵呵。

    “怎么了?”他问,我耷拉着脑袋,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会计资格证没考上。”

    “你那榆木脑子能一次考上就怪了。”他毒舌不改,“你先上去把东西趁热吃了,都是素的,你别给我偷偷吃肉,你昨晚吐得一塌糊涂,伤胃。”

    我脑袋一顿:“昨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笑了笑,把手插进口袋,就走了。

    望着他消失在艳阳光辉中的背影,我恍惚又看见了那个颀长的身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幻觉,这是幻觉。

    言清让是管院的······是管院的!

    我灵机再起,仿佛看见自己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越奔越远,央视采访的时候我能由衷地说一句“我很幸福”的那种幸福。

    我再次找上了言清让,我敲开了管院院办308的门,一男一女,情绪激动,那女的见有人来,摔门而出,裙摆在空气中留下一串香风,刮得我心摇神醉。

    那男的,自然是言清让,他的发,有点乱,眉头皱着,貌似跟刚才的女生发生了点不愉快。他见我在门口等着,问:“你来做什么?”

    我正要开口,那女的又折了回来,我这才看清楚了她,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口一点点,行似弱柳扶风,静如娇花照水,肤如凝脂,口如含丹,水眸倒是多情,欲语还休,一张俏生生的脸庞正应了那句“烟笼寒水月笼沙”,摇曳婀娜。

    这样的女神,也只有言清让这级别的男神有资格跟她发生不愉快了。

    “言清让,把包给我拿过来。”

    她这一开口,我心里又是一惊,何以外表柔柔弱弱的美女,这样傲气。话余,她居高临下地瞟了我一眼,刀子一样的眼神。

    只见言清让在转椅上坐下了,侧面对着她,稳如泰山:“望夏,你找我什么事?”

    我这厢好戏正看得上瘾,没有一点点防备,忙“哦”了一声,狗腿地说:“也没啥,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男神女神们狂拽酷帅的世界不是我等小民可以掺和的。

    我就要遁,言清让兔子一样窜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皮笑肉不笑:“你别走啊,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吗。”

    女神姐姐凌厉的眼神一下下剜在我俩肌肤相触的地方,我都快吓哭了,求爷爷告奶奶地对言清让说:“我真的,没······”

    我的声音渐渐连我自己也听不到了,因为言清让的气势也丝毫不比女神姐姐差,那眼神,太令我鸡冻了。女神姐姐终于忍不住了:“清让,她是谁?”

    “她是我朋友,有事找我,是吧,望夏?”

    我感觉我要是敢说个“不”字他就能把我嚼了。头顶左边是冰山,右边是火焰山,冰火两重天,呵呵,感觉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呢。

    “是啊,我,”我飞快地瞄了女神姐姐一眼,吓得差点尿裤子,咽了口唾沫,嗓子干涩,我试着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难听。

    “我,是来找言清让给我补习会计资格证的考核的。”

    女神嗔怒地看向言清让,他无所谓地点点头,然后,她抓起包,华丽丽暴走了。

    我觉得历经此劫,以后见什么大风浪都可以淡定了。

    “刚才对不起。”他又坐回了转椅,点起一根烟,看起来有些疲惫。我看了看这办公室,摆设干净简单,问:“你不是学生吗?”

    “算是吧,还在读,不过给我们教授打打下手。”烟圈袅袅,呛得我眼睛疼,他立马把烟掐了,说:“刚才也谢谢你了,作为答谢,你刚才说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的,以后每周这个时候你就过来,会计资格证肯定能考过的。”

    “这样就可以了?时间会不会太短了?”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眼尾的痣很惹眼:“怎么,不信我?”

    “也不是。”这么短时间,我怎么才能跟你日久生情啊,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您老厉害。”

    他继续笑着,那种轻松媚人的笑容,在我的脑海中盘旋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忘记了自己也没有忘记了那个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我盘算着每周四下午四点钟,一到点就冲往管院院办。每次都会精心打扮一番,有一次我穿了件青春洋溢的格子半身裙,林淼见了娇躯一震,眼睛瞪得跟她的嘴一样大:“望夏你,你,还真是,青春啊。”

    我一撩头发,林淼彻底石化,没见识,林淼尚且如此,那言清让也一定会惊艳的。不过,他见我的瞬间,一口热茶就放射状喷射。

    我阴着脸,抹了抹身上的茶水:“有这么震撼么?”

    言清让上气不接下气,那俊脸上的表情极富戏剧性:“嗯,挺震撼的。”

    别别扭扭中,我上完了人生中第二节财政会计课,期间,他不知在憋着什么,我照镜子一照,没什么啊,一个侧身,好像要上粘着什么,扯下一看。

    赫然小哥无邪同人照!

    不要问我当时感受如何,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我发誓,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窗外暗了下来,狂风四起,言清让关了窗,自言自语:“看来是要下大雨了,不知道张教授有没有带伞。”

    “张教授去哪里了?”我自己带着伞的,他说:“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遛一个小时狗。”

    老教授就是特权阶级啊,上班时间遛狗。

    “没事儿,我有伞,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给他送去。”

    言情然笑说:“伞你可以给我,送就不用了,我去。”

    我在办公室等了一会,他就回来了。上完课之后,言清让接到了张教授的电话,说是让他直接回宿舍,张教授不回办公室了。

    “一块走吧。”他说。

    小心脏,就此狂乱。

    天黑压压的,但是我的心里却万分明媚,靠近,再靠近,他身上有种淡淡的烟草味,n爆了。

    “走快点吧,看样子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娇羞矜持一下说“诶呀,人家走不动啦”之类的话,倾盆大雨不要命似的下了起来,泥点立马裹住了我的小腿。

    “跑啊!”他拉着我的手就往生活区跑。

    我在他身后,宽厚的背影,一深一浅的呼吸,沙沙的雨声,我倒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终于找到地方躲雨,两个人已经成了落汤鸡,相视一笑,却不知道其实对方都觉得对方比自己要狼狈。

    屋檐下,雨声越来越大,碎玉裂珠,天地间变成了声响的饕餮盛宴。

    他的侧脸,雕塑一样完美,湿透了的衬衫,勾勒着他完美结实的身材,我流着口水,一双猪蹄子鬼使神差就戳了上去。

    “你干什么?”言清让吓一跳,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道:“刚才你手臂上有只红蜻蜓,我一拍,它就飞走了。”

    且不说这暴雨天哪来的红蜻蜓,言情让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飞走了,你搂着我胳膊干什么?”

    我当时一定像个怪阿姨。

    趁着雨势渐小,我匆忙道声再见就奔出去了,真特么丢人,待不下去了。

    “哈秋~”我裹着床单坐在我宝贝床上,揉了揉鼻子,满脑子都是他手臂的触感,根本睡不着。

    我喜欢言清让,人生第一次春心大动,竟然是在大三,我仿佛已经看见了老妈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我去相亲逼着我结婚的场面了。

    就在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跟他表白。

    第四章 枝上柳绵做棉袄

    鸟语花香,青草和泥土即香又涩的气息蔓延开来,独属于夏天的明媚阳光笼在他身侧,他的手修长有力,笔迹沙沙,半框眼镜是为他而生的。

    “看什么呢,小东西?”他放下笔,摘下眼镜,宠溺地对着我笑,那双大手轻轻握住了我的猪蹄,温暖,还是温暖。

    “不认真听课是要受惩罚的,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言清让邪魅地舔了舔薄唇,缓缓靠近我,我心如擂鼓。

    ······

    “你把这个公式记一下。”他敲了敲桌面,我猛然醒悟,忙摸了摸唇角,还好没流口水,这大白天的,就敢当着他的面他,何望夏,你还敢再无耻一点么?

    随着我俩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这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像喜马拉雅山的积雪,全球变暖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了,我建议你去报一个外校的成|人会计资格证考试,就在下个月中旬,具体的信息我发到你邮箱。”

    下月中旬,那不就是还有一周?可我总共才上了五周课啊,我急了:“那个,我现在的水平真的可以了?”

    “嗯,”他摘了眼镜,恢复俊朗本色,“拿个中级的差不多了。”

    “这样啊。”心里有点惘然,时间过得这么快,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我想了想:“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

    言清让却面有难色,收拾了书包,说:“待会儿恐怕不行,我约了人了。”

    约了人?

    我的心底有一角猛地一疼,针刺一样的疼痛,瞬间很痛,但是很快就减轻了许多,那种阴影和微微的不适却挥之不去。

    应该是上次那个女神姐姐吧。

    我只好把林淼叫出来了,林淼见我萎靡不振,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淼,你说我是不是长得特丑?”林淼变了变脸色,旋即笑着安慰我:“怎么会,哪个不长眼的敢嫌弃你,告诉我,我灭了他。”

    “言清让。”

    不知怎么的,林淼微微抖了一下,很快,她说:“那我可帮不了你。”

    “为什么?”

    “你们俩不是一个级别的。”林淼低头吃面,她没有摘掉眼镜,被热气迷得白白的。

    “连你也这么说,唉,”我胃口全无,“你说我该怎么办?”

    突然,林淼停了筷子,擦擦眼镜,说:“你应该去向他表白,他明白了会感动的。”

    “你也这么想?!”知我者莫若林淼,我登时来了食欲,林淼接着说:“嗯,不过你最好做好万全的准备,然后有的放矢,定能百步穿杨。”

    “哟,行啊,你一外院的还挺有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