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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吻错人第2部分阅读

    “那是,”她笑吟吟地吃着面,“近墨者黑嘛。”

    我瞪。

    “近朱者赤,呵呵,呵呵。”

    在她的怂恿下,我决定在最后一节课跟他表白,不管结果如何,此生不悔。

    风萧萧兮易水寒,一见斯人兮心慌慌。

    我狗腿般躲在桌子的另一头,将口头派的精气神发扬到最大,恭维他专业过硬,有关表白事宜,没沟的大脑表示毫不关心。

    “好了,基本就这样了,回去再好好看看考试须知,对了,你报名了吗?”

    我笑说:“报了。”

    他整理着书本,这就是无声的逐客令啊,我挠了挠脑门:“你帮了我这么多,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一报还一报,应该的。”他神色如常,我这厢又忧伤了,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吗,人家可是一报还一报。

    何望夏,你说,大不了丢个人,不说,你等着后悔一辈子吧。胆小如鼠,你何以自称汉子?!

    是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其实,我·······”

    话到嘴边被那“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给憋回去了,张教授回来了,一个五十七八岁的老教授,洗的发白布衣布鞋,金丝眼镜反射着金光,头发花白,每间因常年拧着,不做表情也成一个“川”字,看上去有点严肃。

    “还好你还在,”张教授笑了笑,很慈祥,“小言跟我说最后给你上一节课了,还没来得及把伞还给你。”

    说着,他把伞还给我,我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小事情,您留着也可以的。”

    “你这娃子。”他笑着拿了个公文包,“我要走了,记得关灯关电扇。”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校宝级教授办公室里竟不装空调,后来是言清让告诉我,张教授要求不装空调的。

    “你刚才要说什么?”言清让也收拾了东西,看样子要走了。被张教授这么一打断,我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按照惯例,接下来就是两人相顾无言,最终擦肩错过,我的心意埋在心底,埋成了一坛女儿红。

    但是,我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言清让,跟我交往吧。”

    办公室静止了一样,只剩下电扇吱呀吱呀轻微的旋转声,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屹立不动。

    过了好久,他才说:“望夏,我有事先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一时回不过神,这算什么,我被拒绝了?

    就这样,毫无预兆,连一句拒绝的话也不肯,就这么,被拒绝了······

    我游魂一样晃回宿舍,也不知怎么的,就给陶沙打了个电话:“陶沙,这周末我们去厦门吧。”

    “怎么了?”他似乎刚睡醒。

    “没怎么,就想去看看海。”我的声音有点哽咽,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不去?!”我眨了眨眼睛,想把水汽眨掉。

    “好,现在我就去订票。”

    挂了电话,泪水决堤,整个世界陷入汪洋之中。

    突然间想穿件棉袄,感觉好冷,在这夏天。湖边不是有很多垂柳么,只剩一树柳弯腰的垂柳,苏轼说过“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是啊,枝上柳绵做棉袄,或许这样会暖和一些吧。

    第五章 举杯邀禽;兽对影成三人

    吃过晚饭思滛`欲,正要打开我珍藏多年的同人漫画,qq弹出一条消息。

    “顾此失彼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顾此失彼,难道是他?

    “望夏学姐,我是顾此。”

    真的是他。

    顾此失彼:学姐,能不能把上次的剧本脚本给我发一个?

    蹲街看大腿:干什么

    顾此失彼:宣传部要用。

    蹲街看大腿:您向对方发送文件,正在等待对方接收······

    顾此失彼:谢谢学姐

    正要关了聊天窗口,他又来了条信息。

    顾此失彼:学姐周末有空吗?

    蹲街看大腿:没有

    顾此失彼:想请学姐参加我们院的普法宣讲活动的,真可惜。

    我心下有点过意不去,忙回说:跟朋友约好了要去厦门玩的,真是不好意思。

    顾此失彼:去厦门玩?

    蹲街看大腿:嗯

    顾此失彼:我还没去过厦门,学姐能带上我吗

    我当他开玩笑,就回说:行啊

    顾此失彼:君子一言啊,学姐,把电话给我吧,我们把时间对一下

    我大脑当机,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错过了什么精彩内容他才会说这样的话?

    这不是我的本意好吗!

    我也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你还真不客气,才见过几回你就要瞎掺和?

    顾此失彼:学姐,电话

    我无奈扶额,看着聊天窗口里的“君子一言”,顿感蛋疼,我这双贱手,都做了些什么啊。

    蹲街看大腿:186,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顾此失彼:学姐邀请的当然要去啊/笑脸/

    我一口老血喷在频幕上,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邀请的?明明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好么!

    蹲街看大腿:你们不是有普法宣传活动

    顾此失彼:交给宣传部就好了

    蹲街看大腿:呵呵

    果断下线。

    我深深叹了口气,这年头,学长没人要都猥琐,学姐被拒绝都寂寞,以为学妹很清纯学弟很阳光,不想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就像我以为,他会喜欢我。

    所以,等到我们一大早碰面,陶沙看见顾此笑吟吟,嫩生生的脸蛋,那张脸就跟吞了剑一样的时候,我只能给他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

    “看来林淼是骗了我。”陶沙没好气地瞟了我一眼,又从头到脚打量了顾此,态度十分不友好。我做和事佬:“这是顾此,碰巧一块去厦门的。”

    顾此很有礼貌地说:“你好。”

    陶沙好像没听见,招手拦了辆出租打开门:“走吧。”

    我刚弯腰,就被陶沙踹进去了,他对顾此说:“坐不下了。”

    然后陶沙坐了进来,把包塞进我怀里,闭目养神。我这暴脾气还就是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啊你?!”

    他依旧闭着眼睛没说话,顾此回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染着点落寞:“没事的,学姐,我喜欢坐前面。”

    我一看到他的样子心立马就软了:“你别理他,他就这臭德性。”

    陶沙微微哼了一声,侧过身去。我也懒得跟他磨叽,也侧过另一边,却在对面的镜子上偷偷看着陶沙,他没动。

    不会真的不高兴了吧,不就是没跟他打招呼就带了个人吗,以前也没觉得他是这么小气的人,难道······

    他来大姨妈了?

    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我幡然醒悟,一场三人游就此拉开帷幕。

    由于时间不充裕,一到厦门就直奔鼓浪屿,第一次搭轮渡,第一次到小岛上,第一次看见这么明媚的阳光沙滩,再有海浪仙人掌和老船长,童年圆梦不是妄想。

    暴露年龄了。

    淘沙的不愉快是对的,我们的矛盾很快就凸显出来了。由于是夏季,鼓浪屿游客旺盛如雷阵雨,一波接一波,生生不息。我的意思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所以就没订酒店,我们在岛上找了近两个小时也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在就要绝望的时候,陶沙把我们领进了一家小客栈。

    小家一样温馨的小客栈,古朴雅致,充满海的味道。

    “只剩两间了。”老板娘笑容可掬,微胖的脸颊洋溢着甜蜜幸福,她的脚边躺着一条金毛,耳朵不时弹动,想必是梦见了大海了。

    “怎么办?”我的眼睛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流转,两间房自然是我一间,他们一间,但是,就这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的势头,能凑到一块儿去么?

    “就没有客人今晚退房的?我们可以等。”陶沙耐着心问老板娘,老板娘始终笑着:“没有了,这也就是早上客人临时有事退了房,要不也没有空房间。两个人挤挤也是可以住的。”

    陶沙看了顾此一眼,看那表情我担心他把顾此这小羊羔给吃了,我张开双臂拦在他俩中间:“不然顾此跟我一间,你一个人一间可以了吧。”

    陶沙秃鹰一样猛地盯着我,我吓得立马怂了一大截,过了一会儿,陶沙叹了口气:“我跟他一间,老板娘开房吧。”

    收拾好东西之后已经是饭点了,我们晃晃荡荡在一条种了挺直漂亮的法国梧桐的街边找到了一家小餐馆,中式餐点,西式风情。

    “学姐坐这边。”顾此给我拉开了椅子,我顿时感动得泪眼汪汪,这才是绅士,这才是爷们儿!我坐了下来,同时得意地看了陶沙一眼,这家伙,三年了,我就算是快死了他都没给我递过一杯水,人比人气死人。

    陶沙坐在我俩面前,气压低得很。

    我知道他不喜欢顾此,其实这也得怪我,换做是自己也会讨厌原本是两个人约好的事情突然第三者横插一脚。

    “你先点吧。”我怀着点小愧意把菜单递给了陶沙,只有两本菜单,顾此正专心致志地翻着。陶沙接过菜单,冷嗤一声。

    我得忍,毕竟这是我的错。

    我转头看向顾此,呼吸却瞬间慢了下来,他低头的角度像是跟灯光商量好的,原本白皙细致的皮肤在暖光的笼罩下,柔和温暖,他的睫毛很长,轻轻一眨,卷起一阵妖冶香风,我醺醺欲醉。骨骼分明的手指在菜单上轻轻摩挲,温柔。

    我内心一阵嚎叫:让我成为那本菜单吧!!

    “学姐你喜欢吃什么?”

    “啊?”

    他微微侧身,把菜单递给我,笑着看我:“这里的菜都不错,学姐要吃什么?”

    我没有接:“我要吃肉!”

    顾此爽朗作笑:“学姐果然是学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那是!我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食物链顶端的智能人岂能像陶沙这个草食系动物净吃草呢。

    “服务员点菜。”陶沙转身伸手招呼,不一会服务员就来了,是一个身穿黑白配身材高挑的美女。果不其然,陶沙点的都是蔬菜沙拉,清炒某某某,果汁坚果之类的,看得我都没食欲。

    “学姐,我们来个宫保鸡丁,糖醋排骨,麻婆豆腐,再加一个西红柿蛋汤,好不好?”我点头,顾此笑吟吟地合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她看了顾此一眼,小脸顿时一片红晕飞来,颔首带羞地走了。

    等菜上来时,那服务员一步三留情,附送了两杯柠檬水,不过,我们三个人······

    靠!万恶的外貌协会。

    “学姐,你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啊?”

    顾此的吃相很贵族,我猥琐一笑:“看帅哥。”闻言,陶沙高冷的瞪了我一眼,夹进一筷子芹菜,潜台词是:就这点出息。

    我就不明白了,陶沙为什么总是喜欢吃些味儿重得连亲妈都下不去嘴亲他的东西?

    顾此笑了,我呵呵笑着:“你就挺好看的。”

    “那我呢?”陶沙冷不丁冒一句,皮笑肉不笑,我打量了他一眼:“审美疲劳了。”

    顾此笑得分外阳光灿烂,又问:“学姐学长认识多久了?”

    陶沙喝了口果汁,幽幽开口:“三年。”我瞟了他一眼:“三年了你不还是这蠢样。”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胖子?”

    胖子,陶沙绝对知道这是雷区,所以,休怪我无情了。

    “陶沙,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窗外,他“啊”了一声,我眼疾手快,一筷子夹着蒜块的肉就塞进他嘴里。

    “咳咳咳!大蒜?!你想害死我啊!”陶沙一把吐在餐巾纸上,满脸通红,仿佛嘴里塞了蜜蜂窝,恨不得扒拉开把蒜块凌迟处死。

    我得意洋洋。

    “我吃饱了。”陶沙往后一靠,眉头紧皱,我夹起大蒜,吃得津津有味:“我还没吃好,来,顾此,学姐给你夹个大蒜。”

    顾此眼光在我俩间流转,还是接下了我的大蒜。

    隔天起了个大早,天气很给力,阳光明媚,气温虽不低,但好在有凉爽清风,阳光海滩,欢声笑语,帅哥美女,看得我好生惬意,仿佛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学姐!”我回头,咔嚓一声,顾此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我忙过去抢相机:“我看看,你把我拍成什么样了?”

    “不行,”顾此躲着,“你肯定会删掉的。”

    我假笑着:“不会的,再说了,你要是技术好的话,我肯定不会删的。”

    不料顾此这家伙却精明得很,一直灵活地左闪右躲,累得我气喘吁吁,我站在原地吼道:“把相机给我!”

    他也站住了,站在明朗温润的海风里,咸咸的滋味在我唇上留下沙沙的触感,那一刻,他就像是海神之子。

    “其实,很漂亮。”他轻轻地说,像海螺里的浪涛声,一下一下冲刷着我的心脏。

    我搞不明白的是,他说照片很漂亮,还是我很漂亮。

    “望夏!”

    陶沙挽着裤脚走来,背后留下一串一深一浅的足印,白色衬衫的一角被风吹起,人渣味儿十足。

    我和陶沙在阳伞下休息着,顾此精力大好,在海滩上乐此不疲地拍照。我不由叹了口气:“年轻真好啊。”

    “你才二十一就老气横秋的,”陶沙慢悠悠地嘬了口果汁,双手往后撑,露出的半截手臂结实漂亮,“林淼都跟我说了,你还好吧。”

    “能有什么事啊,真有事我怎么还有心情出来玩。”我笑着,但是嘴角每一次弯起都像是在受酷刑,本来忘记了的事情再次被提起,竟是这般难受。

    “是吗。”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却不敢看他,我怕自己会穿帮,只好继续笑着,看向远处,海鸥白浪。

    “望夏,”他扯了扯我的裙角,我回头,他的眼神半明半昧,不知怎么的,我竟读出一种忧伤,看得我愣了会儿神。

    “如果林淼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了?”

    “不是,”我有点纠结,突然,我想什么,“不对啊,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陶沙一样一脸疑惑,我转身要拿个饮料,突然感到一阵妖风迎面袭来,我眼前一黑,脑门钝痛,鼻头温热,有股暖流汨汨而下。

    我伸手一摸,只见一片殷红,我手腕微抖,一阵恶心,不省人事。

    其实我这么糙,挨这一下也不至于昏过去,只是,我晕血。

    黑暗中,我动了动手指,,软软的床单,适宜的温度,证明我还活着,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在我面前。

    他眼睛闭着,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颊,他的嘴真好看,水润得能去拍唇膏广告。

    呵呵,两张嘴唇的距离,保守估计一厘米。

    “你真是个。”我淡定道。

    顾此被吓了一跳,兔子一样跳起来,脸颊瞬间就红了,支吾道:“学姐,你别误会,其实,其实我,学姐······”

    我摸了摸鼻子,酸痛不已,顾此帮把我扶起来,给我垫了个枕头:“学姐,还疼不疼?医生检查过了,他说你这是晕血,给你开了些药,没事就给送回客栈了。“

    “还行。”我靠着,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一样,嘴唇咬了松,松了咬,最终染上些的颜色。

    我后悔不迭,要是晚几秒钟醒来多好啊。

    “你刚才是不是要亲我来着?”

    流年不利,本来借着机会出来散散心,转移一下注意力,血光之灾也就算了,晕倒也就算了,带着只狼出门我竟然没发觉,失策失策。

    “学姐,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很细微,我并不想跟他计较什么,毕竟年纪一大把了,再厚脸皮的事情也干过,只好语重心长地教诲他:“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人血气旺,我理解的,谁没有年轻过呢,但是,你发泄的方式很成问题啊,实在精力旺盛去跑个十圈八圈的也就完事了,怎么能这样呢!”

    “学姐对不起。”他羞愧地低下了头,粉嫩的脸蛋写满了悔意,我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却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对了,陶沙呢?”

    顾此正要张嘴,陶沙推门而入,手里领着一个暖壶和一袋一次性毛巾。

    “开水烧好了,”他面无表情地把暖壶放在床边,从抽屉里拿出药,“一次各一颗,饭后服用。”

    我是伤员,老大,能慰问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