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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杀死鹤第11部分阅读

    像对付懒洋洋的慈郎一样,将她拨到一边去。不料鹤见再次脚软来袭,整个人向后跌倒。无可奈何之下,迹部只好再次将她粗暴的拽向自己,用胳膊将她抵在门上,总算是弄直了。

    “别管这种愚蠢的女人。”在此人面前出了如此多的状况,迹部面上几乎挂不住。

    “呵呵。”瘦高的少年面上笑意更浓,“可真是有趣的小后辈。”

    被那样黏糊糊的目光在脸上暧昧的流连,迹部强作镇定的面色终于渐渐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新了……

    挤出一章来好艰难……orz结果还没把原定的东西塞下来。

    我真喜欢前任学生会长,虽然他跛了。

    今次也感谢各位光临,那么~来一发留言嘛~尤其是,这种勉强写出来的卡文之作(你居然承认卡文了)

    ps感谢景小树和雁景(对不起,我总是看成雁夜)的地雷~

    正文 35两人的争战

    章三十五

    “你是不是太闲了,啊嗯?”尴尬之下,迹部迅速将矛头转向鹤见,不自然地高挑起眉毛,夸饰地露出傲慢的神情,“要进去还是找医生打一针都快给本大爷做决定,别愚蠢的杵在这里碍眼。”

    “我只是有点脚软,喝口水就好了。”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被挤在大爷的胳膊和墙之间倒是省去了不少支撑的力气,鹤见重重的喘着气。刚刚吞下的消炎药似乎起了作用,现在已经没有呕吐的冲动,倒是没有了吐迹部大爷满身的后顾之忧。

    对方毕竟不是好脾气的忍足侑士,当众被弄得形象尽失,一定会愤怒的把她拎起来转几个圈圈之后,像铁饼一样飞掷出去的。

    “哦?”迹部扫了这咸鱼干一样的灰头土脸的女人,不屑的转回头,“山治永护,本大爷……”

    “呵,抱歉呐,迹部君,我还要赶末班车呢。”叫做山治的前任学生会长大人矜持的勾了勾唇角,“年纪大了事情多,毕竟没有迹部君这样闲适呢。”

    话里话外尽是对迹部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尊心极强如迹部景吾怎么会白白受下这等鄙夷,挑起眉毛正要反击,却被旁边那突然复活的咸鱼干拖住了胳膊,“迹部君,迹部大人,迹部大爷,您帮我倒口水吧。”

    趁着这会功夫,那位腿脚不怎么便利的山治永护君施施然走开,还不忘记在十米开外回头冲迹部抛来一个促狭的暧昧眼神。

    吃了闷亏的迹部怒视着那显而易见故意搅局的咸鱼干,“你这……”

    “他的腿都那样不方便了,您能稍微有点同情心吗?迹部大人。”

    “你是在暗示本大爷要同情你?”

    “我只是劝您向善而已。您多虑了,迹部大人。”

    “你以为本大爷会对他做什么?推他下楼?”眼神陡然刺目凌厉,迹部毫不避让地看进鹤见的眼睛里。

    “我并没有这么认为。”顿了顿,鹤见稍有尴尬的补充道,“我指现在。如今的我相信我认识的迹部君不是那么过分的人。”

    那位自满的大爷似乎对“相信迹部君”这句话丝毫不感兴趣,满脸写着本大爷不稀罕尔等蠢物的信任,语气上却和缓了不少。

    “哼,一年级时,那家伙曾向本大爷下战书,要在下学期的竞选中赢过本大爷重新夺回学生会长职位。本大爷饶有兴致的在学生会等着他的竞选申请那么久,他却在暑假时悄悄转学走了。胆敢放本大爷的鸽子,他可是第一个人。”

    “那是因为他受伤摔断了腿。保健室里还有他坠楼的记录在。”鹤见不忍的更正道,“呐,迹部君,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的追随者因为挑战书的事情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逼迫他从楼上跳下来?”

    听到此言,迹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施施然道,“嗯?如果是那样,本大爷不可能听不到风声。你们后援会不同派别间可是很喜欢到本大爷这里来打对方的小报告。”

    我擦。鹤见忍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原来他果真对一切都了若指掌。

    迹部却对鹤见鄙夷的白眼不屑一顾,“你以为你们那后援会为什么从没闹出过不可收拾的严重事态?”

    他在暗示是他暗中阻止吗?鹤见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迹部。

    这怀疑的目光令自我感觉良好的迹部大爷颇为不爽,抬手轻敲着颧骨,他炫耀般地冷冷道,“本大爷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真是群难看的母猫们,善妒又恶毒。”

    这评价倒真是没说错,鹤见心下赞同着,嘴上却不依不饶地撇着。

    见鹤见再说不出什么来。迹部愉悦地挥开手臂,“本大爷没时间同你废话,快点进去,然后回去吊水。”

    鹤见最后望了他一眼,可是迹部家支付医疗费要怎么解释呢。不仅仅是后援会,也许犯下罪行的就是……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目送着迹部张狂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推开虚掩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间单人房间,在医疗费高昂的东京,为了腿伤住单人间实在颇有些奢侈,不愧是迹部会做的事情。好在天真也是大小姐,倒是没有什么经济压力。

    绕过淡蓝色的拉帘,面色有些苍白的天真正半躺在床上空茫地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只打了石膏的脚在床位的栏杆上翘得老高。

    “你……身体没大碍吧?”明明是好朋友,鹤见却突然局促起来。坐立不得。

    “扭到脚而已。”天真口气淡淡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个……迹部他……不,你……你还疼吗?”

    天真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她猛地坐直起来,朝向鹤见。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早就说过了吧。我一点都不喜欢鹤见支支吾吾的样子。明明是好朋友,为什么不肯直接对我说呢?”

    天真的眼神犀利,微微眯起的眼皮像是引诱,催促鹤见说出自己言不由衷的真实心情。

    这样的天真让鹤见想要逃跑。然而,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容更多后退了。

    “我想要知道。”手心在沁出汗来,鹤见鼓起勇气大声说,“天真和迹部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因为家庭的关系,我和迹部认得但并不熟悉,只是一面之交而已。”

    仿佛一句话引爆了炸弹,憋了很久的潮水终于找到突破口,滔滔不绝的话语从天真的口中倾泻。

    “我是去找过迹部,除了你遇见的那次,还有之前的更多次。出现在他鞋柜里的毛毛虫,部长办公室座椅上面的蜈蚣都是我放的。可惜他没能当场抓住我,事后在小树林里追上我的时候被你撞见了。他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只好威胁几句就放我走了。而现在,我坦率的对鹤见承认,是的,那些都是我做的。”

    急于倾诉的大动作似乎牵动了脚上的伤,天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鹤见想做些什么去帮助她,腿脚却一步都挪不动。

    天真吞了口口水,目光灼灼地望着鹤见,

    “你可以去告知他,如果是鹤见去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抵赖。他应该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而且鹤见大可以放心,因为家庭的关系他不会对我做出些什么来。为了你的正义感,请去吧。”

    “天真……”努力动了动干裂的唇,鹤见艰难地自喉咙中发出那个名字。

    “我不会怪鹤见的。作为好朋友,我比谁都清楚鹤见心中坚守着怎样的信条不是吗?明明跟着后援团里其他人一起欺负别人就好了,鹤见却宁愿低头赔笑脸也不愿做那种恃强凌弱的事。所以,做下那些事情的我,并没有期待过鹤见会原谅我。”

    连珠炮般说话一长段话,天真紧紧的抿住双唇,表情严肃到可怖,圆圆的眼睛几乎要跳出眼眶来,整个人都像是绷得过紧的弓箭。那时,鹤见甚至错觉耳中听到了弓身“吱吱”的低吟,下一秒钟就会支持不住在面前彻底崩裂。

    “可是……”那圆圆的眼睛挑衅般的瞪大着,鹤见却看见了眼底泛着的微微一抹红。“为什么……”

    为什么做那种事情?十指的指尖麻木的垂着,望着天真那样的神情,鹤见渐渐觉得自己的喉咙也开始哽咽。

    “我只是看不惯他,想让他受伤,所以放毛虫去咬他。”天真别开了眼睛。那不敢正视的细微动作令鹤见心中猛地一惊。

    僵住的腿脚仿佛终于重新获得了力量,她缓缓走到病床前揽住那羸弱的双肩,“天真,别这样。”

    天真的手扣上她的肩膀,紧张的五指抠进肉里生疼生疼的,鹤见忍耐着,轻轻抚着对方,“别这样了天真。”

    “都是鹤见不好……”

    “是,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比赛呢?明明说要离迹部远一点的,却又去做那种招人眼球的事情。我很担心啊……”

    “哦……对不起。”

    “看到迹部一直那样逼着你,我想,再这样下去要怎么办,如果鹤见被逼退赛的话一定会被那些女人趁机欺负的,只能让迹部主动退赛才行。我这么恶毒,鹤见是不是很失望。”

    “哦……应该说意料之中么?天真平时毒舌我的时候也不怎么善良呢。”

    “哼,我就是不善良的花轮天真。”

    “哈哈,谢谢你想要保护我的心啦。说真的,你居然只是放毛毛虫这种没有杀伤力的虫子,真是令人意外,呐,那蜈蚣是毒蜈蚣吗?”

    “当然不是啦!咬死人怎么办呀!鹤见你比我还不善良!”天真炸起毛来的样子活像一只圆滚滚的浣熊,扑腾着两只手往鹤见身上使劲抽打,这会生龙活虎的劲倒连脚伤都忘记了。

    “诶,诶,别闹了。”鹤见慌忙捉住她的双手,“刚打的石膏松了的话,还得重新上哦。”

    听到这话,天真顿时老实下来,缩头缩脑的陷进软绵绵的靠垫里。

    “你怎么会突然从楼梯上滚下去,太不小心了吧。”难得和天真冰释前嫌,鹤见心情大好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想让我心疼吗?爱撒娇的小天真。”

    一瞬间脸色沉下,天真抓住鹤见的手腕,低低开口。

    “是迹部推我下楼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古女配害女主,哪有男主害女配。你们吓到了吗?吓到了吗?吓到了吗?

    以上。别打我。

    欢乐热烈猜测事实真相~

    谢谢夜蝶姑娘的地雷,显示野爹什么的真是太棒了……捶地。好啦,我不笑了。

    正文 36两人的争战

    章三十六

    脑袋里猛地炸开来,鹤见懵懵地看着眼前的好友。

    “他……他不是故意的吧。”磕磕绊绊地脱口而出的并非疑问句。

    “为什么这么问呢?”天真歪过脑袋。

    鹤见木然地摇着头,“迹部的本性真的不坏,这阵子相处以来,我能感觉得到。”

    天真注视着她,表情淡淡的,“那么,鹤见认为我在说谎?”

    “不,怎么会。只是,我觉得,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迹部他并非有意要这么做。毕竟,这对他毫无好处不是吗?你们两家有利害关系,你刚刚也说,他不会对你做什么……”

    “鹤见变了。”

    天真平淡的目光里藏着一些鹤见看不懂的情绪,那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半响,她莞尔一笑,“以前的鹤见绝对不会主动偏袒迹部呢?难道,鹤见你对他……”

    “不,我只是不想再随便去伤害别人……”

    天真圆圆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像正午时分犯困的猫一般慵懒又通透,“真是好心呢,不愧是恪守正义的鹤见。的确,他是在和我争执时无意令我摔下去的。可是呢,呐,鹤见你不想知道我们在争执些什么吗?”

    “因为……我?”鹤见不敢确定。

    天真像是听到了什么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抓着被子抽抽的笑起来,“呼呼呼,鹤见你会不会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啦。”

    鹤见顿时羞赧地想变成鼹鼠找个地缝钻下去。

    半响,天真终于止住笑声,重新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鹤见觉得,如果我对迹部说‘离鹤见远点’,他会同我起争执‘不,我不要离开鹤见。’这样子?”

    “呃……这当然不可能。”那场景连想象都太过荒谬,荒谬到鹤见为自己下意识的脑中模拟而羞赧起来。

    “是关于前任学生会长坠楼的事情。”天真漫不经心地仰望着天花板,“鹤见和那位忍足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吗?别那么意外,鹤见想做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你们去查什么保健室记录啦,医院账单啦,却忘记了最直接的证据——校园内的监控录像。”

    “我们想到过,但活动大楼的楼梯处没有监控摄像头。”

    天真弯起眼睛笑了笑,露出得意的神色,“那里没有,可是对面的天文馆有呀。天文馆拍摄走廊的摄像头恰好能够拍到对面活动大楼里的景象呢。”

    “你去天文馆里找录像了?”

    “是呀。既然鹤见想要把迹部扳倒,我当然要帮助鹤见了。”天真点了点头,“每隔一学期,录像资料便会被集中存放起来。我去找的时候,却发现事件发生那一周的资料恰好失踪了呢。”

    说到这里,天真卖关子似的挤挤眼睛,鹤见抿着嘴唇不发一言地等待她继续。

    “从借阅记录上,我看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名字哦。是文学社社长大人呢~因为大家的目的相同都是要揭穿迹部的真面目,所以他轻易便借给我了。”

    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烈跳动起来,鹤见眼皮也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好友。

    天真大松一口气,向后倒进软软的靠垫里,“我拿到的是,显示着迹部家女仆推前任学生会长山治君下楼的证据。”

    “什么,那不可能!不,我是说,迹部一定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刚刚……”刚刚迹部那意外的模样如果是纯粹的演戏,简直逼真得可以得到奥斯卡影帝了。

    然而那么一个骄傲的少年,有什么理由要演戏给微不足道的她看呢?所以,那一定不是撒谎。

    “谁知道呢?是他指使还是那女仆自作主张,就算叫来对方询问也没办法知道真相吧。既然是他家的女仆,他大可以要求对方说是自作主张与他无关了。”歪着脑袋,天真眯眯笑着,“呐,鹤见想看的话,我可以拿录像带来哦……”

    “不。真相是唯一存在的,没有含糊其辞不可预知这种说法。”鹤见猛然站起来,面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我会证明给天真看。”

    不顾天真瞬间僵硬的脸色,鹤见头也不回的跑出病房。

    还来得及!

    那个人拖着不方便的左腿应该走不快。跑快一点的话,一定赶得上。

    那里,一定有真正可信的唯一真相。

    明明腹中空空,腿肚也因离子的流失而有种快要抽筋的麻木感,但脚下飞快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减慢。连鹤见自己都惊异于这绝境爆发般奇异的能量。

    那些被猎豹追击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像这样飞奔呢。

    喉咙里被胃酸腐蚀得辣辣地刺痛着,冷风灌进来的格外的难受,但现在不是感伤哭泣的时候。翻出这桩陈年悬案的是她三好鹤见,她必须负责起来,给出一个真实的答案来。

    不管是迹部还是天真,决不能因为她当初私心之下的错误而变成撒谎的人。

    飞快地沿着一阶阶楼梯向下,在楼梯拐角迅速画个圈,继续向下,冲到一楼出口处险些撞上一个人。

    “嗯?很有精神嘛?”敏捷地闪身将她格挡开,迹部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嘲讽。鹤见来不及和他多说,一把拖住他的胳膊飞快地向医院的庭院门口奔去。

    时隔半年,再次陷入被鹤见像一件物品般强行拖着跑的状态,迹部身为帝王的自尊心颇受伤害。上一次好歹还算鹤见是在救他于水火之中,这一次,他可彻底是无辜躺枪了。

    “愚蠢的女人,快松开。”

    远远望见了那个蹒跚着即将走出医院大门的身影,一直紧揪着心的鹤见微微松了口气,得闲回头怒视道,“你才是蠢货!这是为了你好!”

    “哦?为本大爷……”迹部挑起眉间,愤怒中夹杂着不屑的眼神令眼角的泪痣都仿佛放射着光芒,“你……”

    他还想说什么,鹤见那边却已经挥开手臂大喊起来,“山治前辈,山治前辈等一等!”

    正伸手拦车的山治永护回过头,先是微微讶异,随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