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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22部分阅读

    踩到了尾巴,立刻抬头反驳,“你才做贼心虚呢!”

    楚焕东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色,心中终究不忍,忽然就笑了一下,仿佛冰山消融,原本冷峻的脸庞竟然不可思议地柔和了许多,一句话冲口而出:“掌珠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肯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当一切都沒发生,否则,日后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会手软的。”

    这番话被笑着说出來,威力实在大打折扣,汪掌珠可以接受楚焕东的质问,甚至谩骂,但是威胁她却不行,她冷冷的笑了一下,“楚焕东,你这些天是被刺激出毛病了吧,怎么还癔症了?我跪下來求你?呵呵,你做什么梦呢!告诉你,即使将來真遇见什么情况,大不了就是一死吗,我还跪下來求你干什么?”

    “你闭嘴!”楚焕东胸中的怒气喧嚣而出,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提死!她的溺水身亡,是他这些年的噩梦,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他猛然上前一步,抬手擒住汪掌珠的胳膊,眉宇间透着凛冽的寒意,“你少拿死说事,如果不想活,现在就说话,我马上送你上西天。”

    汪掌珠被楚焕东突然的发怒吓到了,她看着他眼神凶悍狠厉,有种神经质的狂乱,不由瑟瑟发抖,发不出任何声音來,只是挣扎着,不断的往后挪动着身体。

    “掌珠!”一个疑惑的声音传來,随后是一声暴喝,“楚焕东,你干什么?你放开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包房的许一鸣,大步跑了过來。

    楚焕东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反应过激了,按照他平日狂傲的行事方法,有人敢这么大声呵斥他放手,他的做法一定是不放手,甚至会干脆捏死手里的人,但他这个人做事情从來都是目的明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隐忍,他可以负重。

    许一鸣跑过來时,楚焕东恰好松开手,吓得身体发软的汪掌珠,在许一鸣伸手揽她肩膀的时候,直接跌进了他的怀抱,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楚焕东心里一阵翻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许一鸣,他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当年那个莽撞青涩男孩,如今已经成熟,英挺,气度昭彰,看着他们二人如同患难情侣般相拥,只觉得心头像是被刀峰掠过,有一种百转千折的疼,却又说不出來。

    “掌珠,你的行情不错啊,即使苏晏迟不能尽丈夫的义务,即使你离开了我,看來你也不会寂寞了!”无论楚焕东怎么有定力,此时还是禁不住醋意横生。

    因为只有他清楚,汪掌珠和许一鸣的感情有多好,而许一鸣对汪掌珠又是多么的情深意重,许一鸣不是gy苏晏迟,他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是完全可以取得汪掌珠得爱的。

    “你真龌龊!”汪掌珠倏地抬起头,目光如箭,她可以惧怕楚焕东,在公司的事情上,她觉得自己有愧于楚焕东,但苏晏迟可不欠楚焕东什么的,她绝不容许楚焕东,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的丈夫。

    第四十一章 做真正的夫妻

    幽静的餐厅走廊里,汪掌珠怒视着楚焕东,“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的?是什么让你觉得你的爱就正大光明的?呵呵,你有这样的错觉,不过是因为今天有了一点钱权,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不是这样的,楚焕东,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卑鄙的,虚伪的,自私的小人!

    当年你为了得到我爸爸的重视,不惜靠着讨好我上位,也就是现在大家最不耻的借着裙带关系往上爬;后來你为了窃取我们家的家财,又陷害了将你抚养成|人的义父,,我的爸爸,就你这样卑鄙无耻又忘恩负义的小人,还配來指点我们的婚姻!

    别说我和我丈夫的感情很好,即便我们的感情不好了,全世界沒有一个人愿意理我了,我就算穷死,饿死,就算我去做小姐,我去卖的,我也不会再回头看你一眼!”

    这些年來,汪掌珠痛骂过很多次楚焕东,楚焕东每次都很生气,可汪掌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沒办法跟她真生气,沒办法真的记恨她。

    但他从來沒有想过汪掌珠会说出如此刻薄狠毒的话來,他也从來沒有想过自己在她心中会不堪至此,听着汪掌珠的话,他心里除了愤怒,痛楚,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此刻,他的狠戾全无,只能勉强的支撑这个面子,强做凶狠的说道:“汪掌珠,你自己的爸爸做过什么好事你知道吗?论起卑鄙,我不还不如你爸爸的十分之一,论起忘恩负义,我更是沒办法和你那丧尽天良的爸爸相比,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即使我爸爸卑鄙,即使我爸爸忘恩负义,可是这些都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几次三番的利用我?欺骗我?楚焕东,有些话我不说透,并不表示我是傻的,我不去追问,不过是想给大家保留些最基本的体面,你这个明明是条狼,本性如此,何必再找借口。”

    事情发展至此,楚焕东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他呵呵的冷笑两声,彻底的狠下心肠,恨声说道:“汪掌珠,今天有人帮你撑腰,你又神气活现了,可是你别忘了,世事多变啊!但愿你不要压错宝,也但愿你永远有今天这样的硬气!”

    汪掌珠看着楚焕东领着几个保镖大步离开,在他们身影消失的瞬间,她身上的虚张声势彻底消弭殆尽,她再也发不出來任何声音,只是对着许一鸣摇着头,悲伤震耳欲聋。

    许一鸣心疼的眉梢直跳,汪掌珠和楚焕东那些过去他一清二楚,曾经的恩爱情侣,如今反目成仇,中间的曲折心路,自然是他无法领略的,他只是心疼汪掌珠的心疼。

    汪掌珠不想听见别人辱骂楚焕东,她自己亲口这样羞辱他,而后更是非常强烈的疼,连绵不绝,她再也支撑不住,伏在许一鸣的怀里呜咽难忍。

    许一鸣轻抚着她的头发,任那灼人的眼泪浸湿自己衬衫,他沒有开口哄劝她,他知道汪掌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她强悍得受了伤可以自愈,如果自己开口劝慰她,她的心会软,疼痛会加剧。

    苏晏迟在酒桌上张罗了一会儿,喝的有些头晕脑胀的,坐定喘息的工夫猛然发觉,他身侧的两个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空了,他知道汪掌珠是去卫生间了,可是许一鸣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他的脑袋徒然一震,马上清醒了几分,跟几个兴高采烈聊天的人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出包房。

    苏晏迟一走出包房,就看见了休息区亲密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他觉的头更晕了,扶住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散了宴席,各家的司机等在楼下,汪掌珠随着苏晏迟坐进自家汽车的后座,隔着车窗,可以看见许一鸣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这边。

    一路上汪掌珠都是有些魂不守舍,她怕自己的眼睛肿,在许一鸣的怀里并沒有哭太久,到洗手间里重新洗了脸,又补过妆,才回的包房,还好,苏晏迟不在屋内,其他几个人男人已经跟葛澄薇闹成一团。

    苏晏迟的兴致好像很高,不住的说着笑话逗汪掌珠笑,汪掌珠好久沒见苏晏迟这么好心情,瞥了他一眼,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苏晏迟眉梢眼角都仿佛带着隐隐春色,愈发显得唇红齿白,只是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也深不可测了。

    回到家里,进了卧室,苏晏迟借着晕黄的光线,声音低沉的说道:“小可,不如我们就做了真正的夫妻吧,就这样过一辈子,不是也挺好的。”

    汪掌珠心里有事,把他说的话归为玩笑,丝毫不以为意的揉揉鼻子,拿着换洗的睡衣往浴室走,呵呵笑着:“我们现在不就是夫妻吗!”

    苏晏迟不死心,跟在她后头叫嚷:“汪掌珠,我是认真的。”

    “嗯,我考虑一下,看是否接受你的求婚。”

    苏晏迟知道汪掌珠沒把他的话当真,他郁闷的走向外间的浴室,泡在浴缸里,他才发现自己有好几天沒有主动和周晚衡联系了,即使周晚衡打來电话,他大多数也是敷衍了事。

    他不禁微微闭了闭眼睛,将胸口的那种强烈想法强行压抑下去,然后重新平心静气地睁开眼睛,喃喃的自问:“苏晏迟,你到底是怎么了?”

    等苏晏迟洗澡出來,汪掌珠已经自顾自的躺在大床上,留了右侧的大片位置出來,那是他们一直以來所习惯的睡觉方式,,各守一边,绝不越雷池半步。

    汪掌珠身体虚弱,今晚这样又哭又闹的,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就沉睡过去,呼吸均匀。

    苏晏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汪掌珠,心底一片柔软,四年多的婚姻关系,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心动的看着床上的妻子,看着汪掌珠头发还有些微湿,他去拿了条专门吸水的干毛巾來,动作小心地替她擦拭着头发。

    汪掌珠和苏晏迟第二天早晨起來,谁也沒去提昨晚的事情,两人一起吃过早晨,就往公司去了。

    苏氏企业需要人管理,新成立的公司也需要人过去参与决策,汪掌珠和苏晏迟变的异常繁忙起來,汪掌珠本就沒有恢复的身体越发感觉吃不消了。

    但好在,两个公司发展的都很好,精神动力鼓舞支撑着她干劲十足。

    新成立的合资公司在很短的时间内,大大小小的接了很多订单,竟然有了不小的成绩,开始陆续有一些商家投资入股,合资公司以迅猛的势头开始发展壮大起來。

    他们的合资公司迅速的崛起,让s市商圈由原來楚天集团的一手遮天,变成了现在的平分秋色,两大对立阵营隐隐成型,汪掌珠面对这样的情形,再也沒有了原來的不安惊惶,她竟然有种解脱的快感。

    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选择跟楚焕东作对,可是他们之间沒有爱情,只有算计,沒有温暖,只剩残忍,他们现在这样是命中注定的结局,不是她故意要跟他作对,而是她沒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合资公司的各大董事,都是这个城市根深蒂固的二世祖,他们的人脉通天,不时的上演着借东风的戏码,一是想警告下楚焕东别太嚣张,出來混定然是要有雄厚的靠山,二是为了增强手下员工的信心,他们这个公司是绝对沒有问題,只要他们愿意,是完全可以辟出一片天下。

    汪掌珠其实不太懂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只是知道他们这些人隔些日子就会聚在一起吃顿饭,要么是庆祝某项生意的洽谈成功,要么是庆祝某个项目的投标得中。

    面对这样匪夷所思的顺利进程,汪掌珠不是不惊疑的,可是看着各大公子踌躇满志,胸有丘壑的样子,她也沒什么根据说出什么阻挠的话的。

    在这些人里,汪掌珠跟许一鸣的关系最好,有时候她想征求一下许一鸣的意见,奈何许伯伯这些日子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许一鸣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医院里,她沒好意思去给他添乱。

    这天早会,秦然眼露精光的拿着一沓文件走进小会议室,大声叫嚷着:“兄弟们,咱们彻底打败楚焕东机会终于來了!”

    “淡定点,淡定点,什么事啊,能把你兴奋成这个样子?”佟家宝不屑的冷哼着。

    “i跨国航空公司大家都知道吧?”秦然故意卖着关子。

    “地球人都知道。”葛澄薇瞪了他一眼,“不就是哪个富可敌国的i吗,你快点说正事吧,别磨叽!”

    “i航空公司要在咱们市的近郊区建设一个全球最大的,最具规模的,最豪华的国际机场,并在机场附修建国际娱乐城,媲美迪士尼那种,他们打算在咱们国家寻找战略合作伙伴,首选的是咱们市的商家。你们知道这是多大一单的买卖,六百个亿啊,还是美金!”

    “啊,这可真是快肥肉啊,只要机场一建起來,跟着i航空混,每年就可以坐享几十个亿的红利啊!”邱梓铭激动的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來。

    第四十二章 为敌

    i属于全球知名航空公司,进入本国修建机场已有先例,i一出手就是几百亿的大体量,凡是跟他合作的商家都是赚的杯满瓢溢,如果i要在本市修建机场的消息一放出來,那绝对是轰动整个行业的爆炸性新闻。

    秦然因为在帝都官方顶层有亲属,才从内部消息知道i公司的这个修建机场申报已经得到批准了,秦然得到消息后,立即跑回自己的合资公司來宣布。

    近來生意场上一帆风顺的几个狂傲之徒,仗着自己的人脉,资源其他人根本无法和其相比,他们对这个修建机场的项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任何领域,名利都是最好的作用力,巨大的经济诱惑和对成功的渴望,让佟家宝等人对这个修建机场的计划跃跃欲试。

    他们在秦然带回消息后,立刻悄无声息的组织精兵强将,拿出吃奶的力气卯足了劲精神备战i的机场修建竞标,白天收集资料,晚上聚在会议室碰案子,讨论细节,几乎沒有前半夜收工的时候。

    汪掌珠在一边带听不听的,也感觉出來了,如果他们公司参与竞标,那最大的对手就是楚天集团,楚焕东再次成为他们的假想敌。

    无论眼前的利益有多大,汪掌珠对这件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因为一旦参与竞标,她就将和楚焕东公然的站在对立的阵营里,这样的竞标工程,谁都后全力以赴,到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其残忍!

    汪掌珠连着几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她和楚焕东有太多的过去,她从记事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她毫不保留的与他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甚至在她初次來潮的时候都是第一个告诉他,是他给她买了第一包卫生巾,不久还有些别扭的塞给她一本带彩图的生理卫生书……

    她所有隐秘的,快乐的,伤心的事情他全部知道,那些年,她沒有妈妈,爸爸工作又忙,一直都是他耐心细致的陪伴她,开导她,引领她走向世界。

    而今,他们却要彻底为敌!

    汪掌珠知道自己太过优柔寡断,抛开四年前的事情不说,这段时间,她和楚焕东已经吵翻了无数次了,可她就是不想以这种决绝的,尴尬的,不堪的方式将自己和楚焕东的关系放大到众人眼前。

    她对竞标的事情心存顾忌,但又沒有充足的理由反对这件事情,自从公司成立,秦然等人所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几个二世祖的确都是人物,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公司刚开业订单就纷涌而至, 而且还都是很大手笔的生意,据说有很多之前都是楚天集团的分公司在做的。

    人在熊市飘,谁能不斩仓?

    这个几个春风得意马蹄急的世家公子,本就都目空一切的,现在被众人捧着,赞美着更是飘飘然了,对i航公公司在本市修建机场的项目一付势在必得的架势。

    汪掌珠比他们任何人都清楚,楚焕东是个多么心机叵测的人,这些年來,但凡跟他作对的人,沒有谁得到过好的下场,她有心阻挠秦然他们的这次竞标计划,又怕这些人觉得自己吃里扒外,怕他们笑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更不能指望苏晏迟在这次竞标项目中参与什么意见,因为自从合资公司成立后,苏晏迟几乎沒有做出过什么实质性的贡献,他们夫妻等于是跟在这些人身后捡便宜,人家沒有嫌弃他们多余就不错了,他们还敢指手画脚!

    更何况苏晏迟至今仍然称不上个好商人,充其量是个及格水平,他现在做事依然效率也不高,面对客户还会不知所云,顺便还附加了一颗任性孩子气的头脑,汪掌珠不敢指望他來分担自己的忧愁。

    在他们这个合资公司里,起到纽带作用的人物是葛澄薇,有很多时候,葛澄薇的随口之言就是真理决定。

    汪掌珠的困扰也不想跟葛澄薇说,她知道只要把自己的意图对葛澄薇一说,葛澄薇一定会不问原由的站在自己这边,而秦然又对葛澄薇惟命是从,这个竞标的计划自然是黄了。

    汪掌珠不找葛澄薇是不想再让葛薇澄替自己出头,她已经不是城堡里不经风雨的小公主了,她不能永远躲在葛澄薇的身后让她替自己遮风挡雨。

    内心的纠结让汪掌珠坐立不安,汪掌珠决定到医院去见对日不曾來公司的许一鸣,也许自己的担忧是狭隘的,片面的,也许真的是自己被楚焕东的积威吓到了,可能许一鸣会有不同的见解呢。

    汪掌珠抱着束鲜花,站在医院的大楼下,仰望着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