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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尘缘第7部分阅读

    三!”南海鳄神不耐道:“你罗里罗唆的干什么?老子又不是和你打”尘缘走上两步,和他相对而立。

    南海鳄神道:“老子向来说一不二,自然算数。老子若输了,立马磕头拜师。不过若是你五招之内赢不了我,那该如何?”他倒也不傻,段誉只说若他输了他该怎样,却没说尘缘要怎样,,这赌注不公平,他自然不愿意。

    尘缘道:“若我五招之内擒不下你,我也自然要拜你为师。”

    南海鳄神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这尘缘武功相当不凡,远远胜于他,但只要他能撑得下五招,那尘缘也不得不拜他为师。到时候他带着徒弟尘缘去见其他几大恶人,其他几人定然要对他羡慕无比,到时候即便是老大恐怕也会说:“岳老三,这是你新收的徒儿吗,比过去的那个好多了。想不到你岳老三不但武功高,就连收徒弟的本事也是不小嘛。过两年我这老大的位子怕是要让给你了。”老大的话总是不会错的。

    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大大的有面子,只觉南海派光大有望,要不是人多,恐怕他都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厅中众人都看出这南海鳄神是个浑人,见段誉尘缘戏耍他,也可博得大家一乐,是以并不阻拦。但见他们后来竟然弄到要以五招为限,定下赌约。若输了还要拜师。

    五招之内拿下南海鳄神,厅中众人自问皆是不能做到,尘缘可能真如段誉所说,武功高强,但他毕竟年轻,武功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他若输了自然要拜南海鳄神为师,这面子可就难看了。

    若是尘缘自说大话,胡吹大气,旁人自不该管他,可他是段誉恩人,此番又为段誉出头,就一定不能让他落了面子,否则就真的对不住他了。

    大理风云 第二十八章 阴差阳错收劣徒

    见两人正要放对,玉虚散人忍不住了,首先出言拦阻:“尘公子不必如此,这等山野匹夫,不必多加理会。”皇后也道:“善阐侯,你下令擒了这个狂徒。”

    善阐侯高昇泰躬身道:“臣高昇泰接旨。”转身喝道:“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四人听令:娘娘有旨,擒了这个犯驾狂徒。”褚万里等四人一齐躬身道:“臣接旨。”

    南海鳄神眼见众人要群起而攻却是怡然不惧,喝道:“你们大伙儿都来好了,老子也不怕。你两个是皇帝、皇后吗?你两个也上吧!”

    尘缘双手急摇,道:“慢来,慢来,让我跟他比了五招再说,对付他我一人足矣。”尘缘并非不自量力,口出狂言,他之前与南海鳄神交过手,对他武功路数知道一些,此时交手却是大有把握。

    保定帝对尘缘映像不错,料他不是鲁莽之人,见他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好拂他兴致,有自己兄弟和善阐侯在旁照料,决无大碍,便道:“众人且住,让这狂徒领教一下尘公子的高招,也无不可。”

    褚万里等四人本要一拥而上,听得皇上有旨,当即站定。

    尘缘道:“岳老三,咱们把话说明在先,你在五招中打我不倒,就拜我为师。我虽做你师父,但你资质太笨,武功我是不能教你的。你答不答允?”尘缘要收南海鳄神为徒也只是想戏弄他一下,可不想真的传授武功给他。

    南海鳄神见尘缘言语之间已笃定自己会败,当即怒道:“谁要你教武功?你又会什么狗屁武功了?老子南海派的武功也是响当当的”尘缘道:“好,那你答应了。拜师之后,师尊之命,便不可有违,我要你做什么,你便须遵命而行,否则欺师灭祖,不合武林规矩。你答不答允?”南海鳄神不怒反笑,说道:“这个自然。你拜我为师之后,也是这样。”

    尘缘道:“这个自然,你准备好了吗?”

    南海鳄神并不答话,反而是用两只黄豆般的小眼睛紧盯着尘缘,上次在崖顶尘缘问过此话之后就突然发动袭击,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他知道尘缘轻功极高,不敢有丝毫大意。

    “来了!”

    尘缘陡然一声断喝,身随声动,如猛虎般扑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尘缘已到南海鳄神近前,右拳向南海鳄神击出。他身材魁伟,比南海鳄神高了大半头,这一拳打出去,正对准了他面门。

    这一拳来的好快,饶是南海鳄神早有防备,也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拳快身形亦快,这尘缘的轻功竟不比云中鹤差多少!

    但他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江湖了,危急关头他不退反进,无视尘缘将要击中他面目的拳头,左脚伸出奋力向尘缘胯下踢去。

    这一招以攻为守,攻的是尘缘要害,武学中所谓“攻敌之不得不救”,敌人再强,也非得回手自救不可,那就摆脱了自己的危难,原是极高明的打法。

    见此情况,尘缘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赞赏,但动作却丝毫不停。只见他右拳急收,身体一转,转到南海鳄神的左后方,伸手拍了拍南海鳄神的肩膀,‘师父在你身后呢。’

    南海鳄神顿时惊得肝胆欲裂,这一掌若拍实了他半边身子可就废了。当下踢出去的左脚凌空收住,又向后反踢,但尘缘长腿后发先制,一脚踹在他左腿弯上。南海鳄神只觉左腿剧痛,“噗通”一声单腿跪在地上。尘缘并不乘胜追击,又一转,转到南海鳄神右前方。

    南海鳄神犹不放弃,瞅准了一个他自以为是“好时机”的时机,右手并掌,向尘缘腰间斩去。

    尘缘轻松躲过南海鳄神的掌刀,右手凌空一弹,一道指气击中南海鳄神大臂上的天府岤,南海鳄神只感右臂酸痛麻痹,好像有万千只蚂蚁噬咬一般,半点力气也无。

    再看尘缘,已到自己近前。尘缘狼腰款扭,长腿如鞭,带着“呜”的声音,直踢向自己的咽喉。南海鳄神腿痛手酸,四肢无力,想躲已是无法。

    南海鳄神也真是硬挺,眼看躲不过尘缘这一致命一击,他心一横,索性闭着眼睛等死。

    就在尘缘脚尖将要踢中南海鳄神咽喉之时,尘缘硬生生止住攻势,脚下移数寸,一脚踏在南海鳄神胸口,将他踢翻了几个跟头。

    南海鳄神已抱必死之心,哪知尘缘最后关头却饶了他一命,令他好生不解。

    他略一运气,挣扎着跃起身来,眯着一对豆眼凝视尘缘,脸上神情古怪之极,又是诧异,又是伤心,又是愤怒。

    别说南海鳄神满腔愤怒不解,就连在场之人也是心下大惊,这南海鳄神武功虽不算绝顶,但也是少有的高手了。虽说在场之人,至少有有段正明、段正淳、高昇泰三人有把握拿下南海鳄神,但要如此轻松,三人自问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这尘缘当真奇才。

    众人不觉间又对尘缘的评价高了一层。段誉更是震惊,尘缘的身法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像他练得凌波微步。

    但尘缘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南海鳄神确实是个硬茬子,若不是之前跟他交过手,摸清了一些他的武功路数,尘缘也是难以胜得如此轻松的。

    钟灵欢快地叫道:“岳老三,尘大哥可是五招之内就打败了你哟,我瞧你定是甘心做乌龟儿子王八蛋,拜师是不肯拜的了。”

    南海鳄神怒道:“我偏偏叫你料想不到,拜师便拜师,这乌龟儿子王八蛋,岳老二是决计不做的。”说着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向尘缘连磕了八个响头,大声叫道:“师父,弟子岳老二给你磕头。”

    尘缘一呆,他本以为南海鳄神岳老三会撒泼耍赖,拒不承认的,倒没想到他这么干脆。

    笑道:“今天为师心情不错,你这劣徒为师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话音未落,南海鳄神已纵身跃起,出厅上了屋顶。

    大理风云 第二十九章 怅然若失心生魔

    凶徒遁走,但古笃诚、褚万里等人仍到四下,加强警戒。

    这时保定帝对尘缘道:“方才多谢尘公子仗义出手,逐退凶徒。”

    尘缘笑道:“陛下不必多礼,即使没有在下,在镇南王府之中那南海鳄神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尘缘这话倒是实情。

    尘缘谦虚,但保定帝人情练达,岂会因几句赞扬而得意忘形,怠慢客人,复又问道:“公子武功如此卓绝,不知师承何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尘缘,显然都对这个问题十分的感兴趣。段誉更是紧盯着尘缘,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一言半语,急切无比。

    尘缘却是平静地道:“在下下山之时,家师曾再三告诫,不许在下报其名讳,师命难违,还请陛下恕罪。”

    尘缘这就是信口胡诌了,他下山之时摩诃老僧可没有这样的嘱咐。这么说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说,他心机不浅,他入得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他不想将这恩怨带到小昭寺,那样会影响师父师兄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众人虽觉遗憾,但也都能理解,这个时代师徒之情有时甚至能超过父子亲情,武林中人尤其如此。只有段誉心中郁郁,不住叹息。

    保定帝也不介意,道:“无妨,尊师重道是很好的。”

    又对着段誉道:“誉儿,你先前一直说自己已经拜师,这话是诓骗南海鳄神的还是确实如此。”

    段誉道:“启禀伯父,孩儿在外确实拜了一位师父,侥幸学得一些本事。”

    “哦?”保定帝奇道,这段誉他再了解不过了,向来是喜文厌武,就是因为不想练武才逃出家门的,何以反而在外面拜师学艺?

    当下又问道:“你且细细说来。”

    “是,伯父。”

    段誉于是略叙如何跌入无量山深谷,闯进山洞,发见一个绘有步法的卷轴。至于玉像、裸女等等,自然略而不提,这些身子裸露的神仙姊姊图像,如何能给伯父、伯母、爹爹、妈妈见到?而钟灵得知自己为神仙姊姊发痴,更非跟自己闹别扭不可。叙述不详,那也是夫子笔削春秋、述而不作的遗意了。

    听罢,段正明眼光一闪,说道:“誉儿,你将所学的那套步法在这里演示一下,让我看看。”

    “是,伯父。”

    微一凝思,一步步的走起来。保定帝、段正淳、高昇泰、等都是内功深厚之人,但于这步法的奥妙,却也只能看出了二三成。即便是尘缘之前看过步法卷轴,但由于不懂易经,不能学会,再看段誉所走的凌波微步,也只能看出个三四成。段誉六十四卦走完,刚好绕了一个大圈,回归原地。

    保定帝喜道:“好极!这六十四卦的步法之中,显是隐伏有一门上乘内功,这步法天下无双,吾儿实是遇上了极难得的福缘。你母亲今日回府。吾儿陪娘多喝一杯罢。”转头向皇后道:“咱们回去了吧!”皇后站起身来,应道:“是!”

    段正淳等恭送皇帝、皇后起驾回宫,直送回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

    褚万里等四护卫护驾离去,高昇泰身上有伤,也未久留。段正淳等回到府中,于内堂张宴。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便是尘缘钟灵两人,在旁侍候的宫婢倒有十七八人。

    钟灵一生之中,又怎见过如此荣华富贵的气象?每一道菜都是闻所未闻,尝所未尝。但看到镇南王夫妇与自己同桌宴饮,显然将自己视做家人,不禁芳心窃喜。

    而尘缘虽也未经历过此等场景,但却表现得颇为淡然,该吃吃,该喝喝,洒脱中不失礼数。

    段誉见母亲对父亲的神色仍是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荤,只挟些素菜来吃,便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站起,说道:“娘,儿子敬你一杯。恭贺你跟爹爹团聚,咱三人得享天伦之乐。”玉虚散人道:“我不喝酒。”段誉又斟了一杯,向钟灵使个眼色,道:“钟姑娘也敬你一杯。”钟灵捧着酒杯站起来。

    玉虚散人心想对钟灵不便太过冷淡,便微微一笑,说道:“姑娘,我这个孩儿淘气得紧,爹娘管他不住,以后你得帮我管管他才是。”钟灵道:“不会的王妃,誉哥哥他在外经历一番已经懂事多了。”

    见她说的有趣,镇南王夫妇皆是莞尔,道:“但愿如此,你可要帮我们监督呀。”

    钟灵笑道:“灵儿一定做到。”

    尘缘寻思,自己身为晚辈,也该敬酒。端起酒杯,道:“王爷王妃,尘缘也敬你们一杯。”

    他二人倒是对尘缘映像颇好,欣然端起酒杯,道:“你和钟姑娘也不必见外,你们是誉儿的朋友,也是镇南王府的客人,只需唤我二人伯父伯母就好。”

    “是伯父,伯母。”

    三人一饮而尽。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段正淳见识广博,段誉钟灵活泼有趣,尘缘也是心思机敏,玉虚散人不时轻点蜷首,粉腮含笑,酒席上,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或谈天说地,或家长里短,言语不绝,笑声不断,也渐渐的没了隔阂。一时间宾主尽欢。

    晚宴过后,段正淳要给尘缘钟灵安排住处。原本给尘缘安排的是距段誉住处很近的房间,颇为奢华排场。但给尘缘以喜静要练功为由拒绝了,只要一间安静的小房间,他还是怀念在小昭寺住的那种略显狭小的单间。

    镇南王夫妇自然应允,给尘缘安排了王府之中较为偏远僻静的房间。夜色下,段誉为尘缘带路,二人并行。

    段誉几次欲言又止,尘缘自看在眼里,开口道:“段兄弟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段誉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尘兄……尘兄当真不能明言师承何处?”

    尘缘想了想告诉他也无妨,便道:“我来自吐蕃,佛寺中长大。”

    段誉怔怔道:“知道,知道。”

    尘缘看他的样子有些不解,又有些不忍,道:“段兄,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段誉精神突然为之一振,有些激动地道:“好好,尘兄快说!”

    尘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段兄,你师父传给你的那卷武学秘籍被我捡到了。”

    段誉喜道:“啊!原来是尘兄捡到了,我弄丢了那卷轴,心里好生焦急呢。”

    尘缘愧疚道:“但这里,我却是不能还给段兄了,我,我将他送给了一个朋友。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地道,日后我一定将卷轴还给段兄。段兄若有什么要求,我尘缘亦绝无二话。”尘缘心中愧疚,亦十分不安。毕竟那卷轴上面记载的是绝世武功,武林中人人人欲得之而后快的。

    但没想到段誉却是平静地道:“无妨无妨,那本身就是尘兄应得的。”竟是连送给何人都没有问。

    段誉心中苦涩:“神仙姐姐,你是嫌我这徒儿太不成器了么?”

    尘缘更加迷惑,但见他痴痴呆呆有些不对劲,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开口道:‘劳累了一天,段兄早些休息吧。”

    进得屋中,尘缘发现这房间虽然不大,但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尘缘脱靴坐在了紫檀木打造的木床上,摆出五心向天姿势,气沉丹田,练起了龙象波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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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风云 第三十章 忒煞当年多情事

    尘缘能在不到二十岁年纪就将龙象波若功练到第八层,除了他那异乎常人的资质外,最重要的还是他有一股坚持不懈的劲头。即便是当初在横断山脉中艰难跋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时,也没有间断一天修炼。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孤月高悬,已至子夜。尘缘犹未收功,他此刻只感觉今晚运动八层龙象波若功之时,已不像前些日子那样滞碍,真气顺着经脉游走四肢百骸,浑身暖阳阳的,说不出的舒服。他心里畅快,他知道,他已经摸到第九层龙象波若功的壁障了,只差一个机缘,他便能堪破它。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山外的广阔世界才是他的龙腾虎啸之地。

    良久,功收,尘缘缓缓起身,凤目微张,精光四射。口中重重吐出一口白气,气如箭,“咻”的一声射出,轻而易举地洞穿了窗户纸。

    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刺客!众兄弟各守原位,不得妄动。”尘缘一惊:“莫不是那几个恶人又来了?”

    推门疾步入院中。

    忽听得墙外有打斗之声,尘缘一个“旱地拔葱”身形凭空拔高数丈,跃出墙外。

    只见打斗之人居然是玉虚散人和一个马脸丑怪汉子。二人已斗到酣处,玉虚散人渐感不支。

    突然一个人影从玉虚散人头顶掠过,一脚踹向马脸汉子胸口,马脸汉子慌忙收招,一手持刀,一手抓刀背,以刀面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