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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32部分阅读

担惊害怕之神,在何小福的身前手舞足蹈,显得兴奋之极。

    小主人?何小福眯眼看着绿罗,又眯眼看向岁岁,但见岁岁出手如电般的不时从腰间的布囊中掏出弹丸,‘咻、咻、咻’的声音不觉于耳,‘唉哟、唉哟’的声音也是不时传来,很快的,那些打手的脸上几乎成了‘麻子’脸,均惨不忍睹的捂着脸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自己的手下全然倒地,杨浦有些心惊的倒退了一步,指着岁岁瞄向他的弹弓,“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岁岁嘴角勾起一抹邪媚的笑,“你方才让我的丫头掉了多少泪,现在也得流多少泪。否则,不要怪本岁的弹丸如数还在你的脸上。”

    “小主人,他方才让奴婢掉了九十九滴泪。”

    绿罗不无夸张。岁岁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起来,数年不见,绿罗一如以往。只是自己的布囊中只怕不够九十九粒弹丸了。

    眼泪也数得清?可看着满地捂着脸呼‘痛’的手下,杨浦颤抖的一径往后退着,“不……不……不……”痛是其次,只怕得破相。破相啊,想他也算得上英俊小生,破了相,还叫他如何在风月场合混下去?

    “哭!”岁岁的话简单有力。

    瞬时间,杨浦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啧啧啧……”岁岁伸出手,在杨浦的面前摇了摇,“是泪珠,不是汗珠。”

    “呃……”好歹人家是大皇子的小舅子,何小福摸了摸鼻子,“岁岁,算了吧。”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再说杨浦也不是个好鸟,喜欢背地整人。

    “哭。”岁岁不依不饶,她最恨有人整得她的丫头哭,眼见杨浦想开溜,她淡淡说道:“如果你不哭,本岁帮你一把。”

    又闻‘咻、咻、咻’的声音划破长空,杨浦的座骑和手下的座骑都负痛狂奔,一时间无了踪影。

    紧接着‘唉哟’一声,杨浦捂着自己的脚一蹦三尺高,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呲牙裂嘴的直是呼着‘痛、痛、痛’!

    “怎么回事?”

    卢怀瑜的软轿适时的来到了零乱的现场,一见捂着脚流泪的杨浦,急忙从软轿中下了来,对着杨浦揖手,“不知道杨公子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眼见来了靠山,杨浦再度强硬起来,手指向岁岁处,“卢大人,来得正是时候,快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出手伤人的小子抓住问罪。”

    “问罪?”岁岁冷笑一声,“本岁何罪之有?”

    杨浦手指着满地呼痛的手下,“你打伤本公子的手下,打跑本公子的马,还打伤了本公子,还说无罪?”

    “本岁怎么听说,是你先纵马闹市,继而强抢民女不成,又生抢夺银财之歹念?”方才在人群中,她好歹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了个仔细,万不想杨浦会恶人先告状。

    明明知道杨浦是一个闹事的主,可看在自己的女儿屈居在杨浦的姐姐之下,好歹也得帮帮杨浦,就当是帮了自己的女儿,卢怀瑜想到这里,挥了挥手,“都带到衙门再说。”

    可以和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弟不和,但不能和官府不和。岁岁知道轻重,只得摸了摸鼻子,看了何小福的一眼,“呃,烦劳去御香楼一趟,通知我的公子爷来救我。”

    公子爷?太子爷来了?何小福猛地拍了拍脑袋,“好的。”语毕,已是一溜烟的无了踪影。

    “诶诶诶……”杨浦懊恼的看着何小福逃跑的方向,“算你小子长眼,跑得倒快。”说着,直是滛笑连连的看着绿罗,“我说小丫头,你终于知道什么是如来佛的手掌心了吧。”现在,他不但可以得到人,还能得到这小丫头怀中那晶莹剔透的、色泽如一的珍珠。

    “拿开你的臭手。”岁岁不屑的挡开杨浦伸向绿罗那不规不矩的手,将绿罗揽在了自己的怀中,“衙门不是你家开的,我相信卢大人会查实案情,还我们主仆二人清白,还事实的公正。”

    世事总有不公正的时候,正如现在,卢怀瑜尚未审案,态度明显是一边倒,岁岁和绿罗二人被押回衙门后连推带拉的‘送’进了臭气熏天的牢房,而杨浦则成了卢怀瑜的座上宾。

    “卢大人。”虽然喝着美酒、吃着佳肴,但杨浦的心仍旧不爽,“为什么不及早定案,替小侄出气。”

    “诶。”卢怀瑜讨好的替杨浦斟着酒,“如果现在开审,那些来凑热闹的人明显的不会说什么好话。再说天色已晚,容本府想个万全之策,一定让杨公子人财二得。”万事缓一缓是他的一贯主张,再说岁岁的衣着讲究,只怕也得罪不起,更何况还有一个去请人去了。合州是先时帝都,藏龙卧虎,一个不慎,革职查办事小,脑袋搬家事大。

    杨浦冷哼一声,“一晚上的时间,谁知道那小子会将那些上好的珍珠藏到什么地方去?”

    “杨公子多虑了。”卢怀瑜继续替杨浦斟着酒,又讨好的说道:“他们在我的牢中,能够藏出个什么事来?再说……”卢怀瑜指着杨浦受伤的手,“杨公子受的伤,足以说明他们存在人身攻击行为,明天审案,杨公子赢定了。到时候,人财都是你的,不急在这一时。”想起杨浦恨不得当众抢那绿罗丫头怀中珍珠时的情景,卢怀瑜恨不得冷笑连连,翼王妃杨舒童有这样一个弟弟,也算是……

    “那就全靠卢大人替小侄出气了。”杨浦懊恼的将面前的美酒吞下肚,只见卢怀瑜摆了摆手,一妙龄女子摇摆着身子走了过来,那媚姿媚态立时耀了杨浦的眼,方才未得到珍珠和美人的懊恼一扫无踪。

    合州大牢中,绿罗全然没有方才的惊魂未定,而是惊喜交集的直是拉着岁岁的手,“小主人,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奴婢找到你了。”

    找?岁岁撇了撇嘴,“倒是说说,你是怎么从洞天出来的?”肯定不是主人‘好心’的放出来的罢?想到前些时主人刺杀龙睿的种种,莫非……

    不觉岁岁的眼睛怀疑的看着她,绿罗只是兴奋的解释,“自从小主人一去无踪,主人就日益烦燥,时有到洞天来发脾气。只到最后有一天,我听高悦、刘德等人说,在江宁府见过小主人了……知道小主人还活着……”

    “等等。”岁岁打断了绿罗的话,“江宁府?”难道龙睿和楼惜君在江宁府那一次遇刺的事也是主人干的?

    绿罗点了点头,“是啊,江宁府。”

    岁岁心中轻叹一声,看来,她确实伤了龙睿的心了。主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龙睿,而她却救了主人。只怕主人仍旧不会甘心,还会有所行动。看来,龙睿仍旧危险重重。而这份危险,都是她一时起善念带来的。

    “我知道小主人还活着,于是央求主人带我出来找小主人。”

    “他愿意让你出来?”

    绿罗摇了摇头,“起初主人不愿意。但抵不住我三番二次的请求。主人只说我是个忠义的丫头,说小主人有我这个丫头是福气的话。”

    “后来呢?”

    “后来,有一次,山中洪暴,冲毁了许多殿宇。”

    洪暴?“洞天毁了?”那神仙般逍遥的地方,毁了就可惜了。

    绿罗摇了摇头,“只毁了一小部分,仍旧还有一大部分完好如初。主人正在到处筹措银两重新修筑。现在主人银两缺乏,不能养活我们洞天的人,是以,我们洞天的一部分人只好走出了洞天。”

    “那你……”岁岁仍旧有些怀疑的指着绿罗,不会这么巧,方方在浅水弯和主人交过手,绿罗就出现在了合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想到这里,岁岁震惊的站了起来,难道是主人一路跟踪,知道他们在合州?

    “小主人,怎么了?”绿罗迷茫的站了起来,看着岁岁,直是摆着岁岁的手,“我也被从洞天遣散出来。当时,主人问我要什么?我说只要一百颗珍珠。”

    “你要珍珠干什么?”

    “当时,主人也是这样问我。”绿罗语带娇羞的说道:“我回答主人说‘是给小主人准备的’。”

    原来是给她准备的?岁岁有些感动的拍了拍绿罗的手。

    “当时主人还说‘难得、难得’……”说到这里,绿罗的眼睛都红了,“只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同一批被遣散出来的人,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

    岁岁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明着看主人为所有遣散的人发了遣散的银子,可是,那些要了黄金白银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只有我,拿着珍珠却是活了下来。”

    主人对她虽然宠爱,但对其他的人实过严厉,在他缺乏银两的情形下,那些人还不知好歹的讨要银两,自然……想到这里,岁岁猛地抓住绿罗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去洞天的路?”如果能够找到洞天,和主人好好的谈一谈,也许可以免了龙睿兄弟的宫闱之乱。

    “我去洞天的时候是蒙着眼的,出洞天的时候也被蒙着眼,不知黑天白夜。”

    闻言,岁岁有些颓废,看来,绿罗和她一般,都不知道洞天的所在位置。

    “出了洞天,我去了江宁府,不想没有碰到小主人。我身上的银两不多,花光了,仍旧不知道小主人身在何方。后来想起小主人说是合州人,也许小主人回合州了,是以一路乞讨来到合州。”

    “你就不知道典当一些珍珠当盘缠?”

    “奴婢想着,总有一天会碰到小主人。”绿罗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怀中的珍珠,“这些珍珠可是上好的弹丸,一颗都不能少,一定要如数的送到小主人手中。”说到这里,她一如以往般极熟络的解下岁岁腰间的布囊,展开一看,“咦,这是什么?”

    “千年古香樟的果子。”岁岁将果子抓了二粒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过,也不多了。”

    “不要了。”绿罗将布囊中的果子都倒了出来,“还是放珍珠的好。”说着话,她将珍珠一粒粒的从怀中掏了出来,“一颗、二颗、三颗……”

    看着绿罗一如以往般的替她数着珍珠弹丸,恍如隔世,岁岁的鼻子有些酸。不想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为了寻她,从洞天追到江宁府,又从江宁府追到了合州?

    “一百颗!正好,小主子,一颗没少。”绿罗兴奋的将布囊在岁岁的眼前晃了晃,接着又娴熟的将布囊系在了岁岁的腰间,似乎这二年多来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以后,我仍旧替小主人看守好这些珍珠。”

    “谢谢你,绿罗。”无论绿罗是否是细作,如果她能将绿罗牢牢的拽在身边,想绿罗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再说,绿罗的笑一如往昔,言行一如往昔,更难得的是,从杨浦抢珍珠的时候,绿罗那般拼命的护着珍珠可以看出来,绿罗对她的忠心一如往昔……“以后,你就跟着本岁罢。”

    绿罗高兴的扑到岁岁的怀中,抱着岁岁的细腰,“真的?”

    岁岁点了点头,“跟着本岁,没有人敢欺负你。”

    “嗯。”绿罗在岁岁的怀中抬起头,“奴婢一直相信小主人。”说着,她又有些娇羞的推开岁岁,用手比划了比划,“呃……小主人,你……你长高了不少。”

    “那是当然。想当初,本岁只齐你眼角。”岁岁不无得意,亦是用手比划了比划,“可如今,你比本岁矮了一个头。”

    “男孩子嘛,总是长得晚些。”绿罗说到这里,脸又红了,为了掩饰羞赧,她四下看了看,“可是,小主人,我们再该如何逃出去呢?”

    逃?“为什么要逃?”

    “奴婢想着,那个杨浦大坏蛋只怕正好酒、好鱼、好肉的吃着,明天审案,我们一定吃亏……”

    “不怕。”岁岁摸了摸绿罗的秀发,“相信本岁,明天,我们二个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从大牢中走出去。”

    114章卢怀瑜一朝失算

    晚风轻拂,月色照人,轻舟画舫,漂荡在御香湖中。

    画舫中传来一阵‘丁咚’之声,不再是《凤求凰》,而是《高山流水》。

    已为人凄的卢雨桐相较于往时的姑娘装扮,更多了一份优雅和高贵,似浑然天成。那嘴角一如以往的抹着永远不会改变的温和笑容。只是眼角在瞥过龙睿的时候,眼底却会闪过那一现即灭的脆弱。

    随着琴曲的终结,楼宇烈和何英韶均拍起手掌,龙睿笑道:“雨桐的琴曲一如当年,可醉东风,可醉日月。”

    “只怕比不上阿睿丽人阁中的弦姬。”

    “雨桐自谦了。”龙睿缓身上前,替卢雨桐的琴案前的香庐亲自放上二片桃香檀香,“弦姬自进了丽人阁,整日只知道勾心斗角,于琴曲荒废了许多,琴魁之名早已荡然无存。”

    丽人阁?当初她想进却进不了的地方?卢雨桐心中抹过一丝难受,仍旧含笑说道:“如此说来,还是纵情于山水的好。”

    龙睿点了点头。

    “可我亦身在深宫。”

    “那是因为雨桐有一颗淡然的心,自然就将心事付于瑶琴。”

    听着龙睿的解释,仍旧一如以往般的暖人心。看着龙睿一如以往般的艳笑,卢雨桐心中似针扎般的痛,“阿睿此行来到合州,仅是怀旧?”

    “合州有太多回忆。”龙睿笑着抽身而去,重新坐到了何英韶和楼宇烈身边,“再说,我此番前来合州,全是为了岁岁。”

    岁岁?许久不曾听到的名字,卢雨桐眯起了眼睛,想到那永远陪在龙睿身边的一抹娇小红影,“你的王牌书僮?你有他的消息了?”父亲那里都没有什么消息啊。

    龙睿点了点头。

    “他在哪里?”卢雨桐心起一丝好奇,龙睿居然在大婚前夕来合州寻小书僮,置楼惜君于何地?想到这里,她的心似乎有了丝丝高兴。

    卢雨桐的话方落地,一艘小船已是接近画舫,何小福轻轻一跃跃上画舫,直是往画舫前室跑去,“公子爷,公子爷,快,救救岁岁。”

    救岁岁?龙睿等人都震惊的站了起来,知道岁岁和何小福一起出的门,如今依何小福如此狼狈的上了画舫来看,岁岁只怕真出什么事了?

    等看清一众站在眼前的人,何小福傻了眼,急忙跪拜,“请太子爷安。请夫人安。”

    夫人?终究不是正牌的娘娘,每每听闻夫人二字,卢雨桐心中都有一丝疼痛。

    “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龙睿急步上前扶起何小福,又往何小福身后看了看,“岁岁呢?”

    “岁岁被抓了。”

    “抓了?”这一声倒问得齐心。

    何小福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依岁岁的吩咐到御香楼找太子爷,不想没有找到。所以就想着来找自家的公子爷先去应应急,不想……不想……”不想自家的公子爷和太子爷在一处。

    龙睿为了小书僮在合州使用特权,似乎不妥。可他也是户部的尚书,怕有官大压人的嫌疑,何英韶明白事情原委,看向楼宇烈,“我看,这件事,只怕要宇烈出场了。”

    “不必了。”卢雨桐脸露沮丧,直是作福,“这件事,是父亲糊涂。我去说说即是。”接着,她看向三位同窗,“你们来合州不过游玩,不宜出手,免得惊动各地方官,你们也就不得清闲了。”

    这倒也是,如果惊动了地方官,你请我接,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台。

    “我们在这里等着。”卢雨桐将热酒分别为龙睿、何英韶、楼宇烈斟满,看向身边的小丫头桃儿,“你回府去,向父亲说明此事,要他放了岁岁和那丫头出来。”

    “是,小姐。”

    “恐有不妥。”龙睿笑看着卢雨桐,“雨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事关大皇兄的小舅子,只怕皇嫂……”

    “杨浦是个什么人我岂有不清楚的。再说舒童姐姐时有告诫杨浦不要误事,那杨浦仗着王爷小舅子的身份做威作福,也是该让他吃个教训了。”说着,她直是催着桃儿,“还不快去。我们在这里等着呢。和父亲说一声,在我们的酒还未冷之前,我们一定要看到岁岁。”万不想,那个一直陪在龙睿身边的红衣小子就是岁岁,更被父亲误拿了去,说了要小心行事、小心行事,父亲仍旧是大意了。

    对于岁岁公然搂着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龙睿和楼宇烈的下颔再也没有合上过。而何英韶则是蹩眉看着笑容灿烂的岁岁似有所思。

    “公子爷,楼大少,快瞧瞧。”岁岁将绿罗一把推到众人的面前,“她就是我在洞天?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