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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32部分阅读

    岁摸了摸脑袋,“呃……我也在我们公子爷身边当差。听公子爷说起过你。”

    “你的公子爷?”见岁岁点头,何小福猛地将毛巾扔在盆中,走到岁岁的身边,“太子爷?”

    岁岁别过眼光,点了点头。

    “怎么没听我们公子爷说起。”说到这里,何小福疑惑的看着岁岁,“你真的在太子爷身边当差。”

    “是啊,现在,东宫是我家。”

    东宫是他家?看着岁岁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何小福猛地睁大眼睛,手指着岁岁,“你……你是禁卫军还是……还是……”

    不就是‘太监’二个字?岁岁睨了何小福一眼,“公子爷说了,此番回京,就升我为正五品内侍公公。”

    “公公?”何小福整张脸几近绿了,猛地坐到岁岁身边,犹不相信,“你是太监。”

    “本岁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见何小福太过夸张的脸,岁岁推了何小福一把,“去,远一点,太热。”

    何小福犹自指着岁岁,“那你……那你……”说着,眼睛直是往岁岁身下瞧去,眼中还露出悲悯的神情。

    “太监总不得要人当?”岁岁被何小福看得不自在,似乎真是一太监似的感觉,干咳二声站了起来,“怎么?你瞧不起太监?”

    “不不不。”何小福只是摆着手,“我只是觉得……觉得……依你们公子爷对你的喜爱,怎么忍心你当太监呢?”连小七都当上御林军的小队长了,何况岁岁?最起码也要当个御林军的统领吧。

    “唉……一言难尽。”岁岁说着话,将何小福房间的窗子推开,看着夜色下的合州,“你可听说过皇宫敬事房失火一事?”

    “听说过。”

    “我就是小岁子。”

    “你是小岁子?”何小福一惊一乍,直是跳到岁岁的身边,“那个救了八个太监性命的小岁子?”

    “正是。”

    “天啦!”何小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从来没有想到小岁子就是岁岁。

    见何小福再度将受伤的额头拍出血来,岁岁‘噗哧’一笑,走到盆子边上,拧干毛巾,又走近何小福身边,仔细的替他擦着伤口,“不要这么激动,一切是阴差阳错。如果我早些碰到公子爷,也许就不会失去男人的尊严。”

    见岁岁说得失落。何小福一把抓住岁岁的手,“不怕,有我罩着你。”

    “你?”

    何小福直是点头,“是啊,好歹我现在是大管家的身份了。京城中谁人不给我面子?如果有人欺负你,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不想何小福能够做到不计前嫌?世事真够无常。岁岁擦了擦手,将毛巾扔进盆中,“还有天牧、小七、小九、花儿他们呢,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惨。”

    “哦,是啊。”只一句‘男人的尊严’就让他对岁岁起了怜悯之心,全然忘却了岁岁的人脉关系,何小福憨厚的笑了二声,“再说,你方才都说了,回京后你就会升至五品公公的职位。有了这个职位,皇宫中也好,皇宫外也罢,是人都得给你三分薄面。”

    “真的?”原来一个五品的公公的身份也不低啊。

    何小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笑了起来,“诶,想当初,你还骂过我肾亏一事呢。”

    “不要忘了是你先说本岁体虚!”说到这里,岁岁眼见何小福再度往下看去,一时间只得别过眼睛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现在,本岁真正的体虚了。”

    闻言,何小福眼中怜悯再生,又挤身坐到岁岁身边,“不怕,以后,我有了儿子,过继一个给你们万家。”

    “真的?”岁岁的眼睛都亮了。

    何小福拍了拍胸脯,“瞧瞧我这体魄,肯定是多子多女的命。过继一个给你又何妨。”

    不想打小打打闹闹的人居然成了最肝胆相照的人,岁岁感激的拍了拍何小福的肩膀,“小福,谢谢你。”

    “诶,和我说说,那一年,你为了保护太子妃而失去踪影后去了什么地方?”也是从那一次,他何小福对万岁岁的形象彻底的改观。

    “一言难尽啦……”岁岁说到这里,眼睛眯了起来,侧耳细听,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哭泣声,“咦……”这么像她在洞天的小丫头绿罗的声音,一般情形下,绿罗受了委屈就会发出这低低的呜呜咽咽的哭声,而这哭声一向是她心情不好或心情烦躁的时候让绿罗受的。

    “说起来,没有个三天五天的也说不清楚。”

    怎么又似乎听到那熟悉的哭声了?岁岁推开何小福,起了身,站在门口边侧耳倾听,一时间,似乎又没有哭声了。

    何小福起身走到岁岁的身边,“那你就细细的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听着就是。”

    又闻熟悉的哭声,岁岁摇了摇脑袋,指着外面,“你听没听到有人在哭?”

    何小福侧耳倾听一时,摇了摇头。

    可那声音明明越来越清晰了啊,岁岁拍了拍何小福的肩膀,“以后吧,以后有时间了,我讲给你听。”说着,撩起衣摆,下楼而去。

    “诶,等等我。”何小福亦是追了下去。

    龙睿、楼宇烈相继出现在岁岁、何小福二人的身后,看着何小福和岁岁远去的背影,龙睿笑指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啊,想当初,他们二人还大打出手,为此那引凤学院的禁闭室没少去过。”

    “相较而言。”一袭颀长、清瘦的青衣身影出现在龙睿和楼宇烈的身边,剑眉朗目,双眼熠熠有神,唇红齿白,脸上未见多少笑容。他只是径自看了下颔难以合拢的龙睿、楼宇烈二人一眼,又看向岁岁和何小福消失的方向,“我的小书僮吃的亏则多多了。”

    “英韶!”楼宇烈和龙睿同时出声,龙睿惊声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青州一事处理完毕,闲来无事,到这里转转。”

    转转?龙睿和楼宇烈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均知,何英韶的鼻子灵得狠,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出行,一定有什么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如果他不开口,就算地狱的阎罗替他上十八般酷刑,只怕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走。”龙睿摆了摆手,“难得我们引凤学院的三位公子齐聚合州。一起聊聊、散散心罢。”

    “不知引凤学院的三公子,能否带上我这个师妹散散心?”

    三人回首间,卢雨桐一袭白衫,似雨后新荷出现在三人眼前。

    楼宇烈和何英韶同时作揖,“请夫人安。”

    “同学相聚,哪有那么多礼仪。”卢雨桐笑意盈盈的示意楼宇烈、何英韶二人不必多礼,这才对着龙睿款款下拜,“请太子安!”

    “都说是同学相聚了。”龙睿一如往常的笑着,将卢雨桐扶了起来,“你怎么又讲起那许多的规矩起来。再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卢雨桐有些愣神。是啊,她现在是他的皇嫂了啊。皇嫂?多扎心的字眼。嘴角抽搐的勾起一抹动人的笑,“如此,我就如你大哥一般,称呼你一声阿睿了。”

    113章岁岁合州逢绿罗

    夜幕虽是降临,但大街上好歹灯火通明。终于寻到那闷声闷气低低啜泣的声源处,岁岁眯眼看着那蜷曲在‘御香楼’外院墙角处的一抹绿色的小身影。

    绿色的小身影倔强的抬着头,紧紧的抓着一个小布囊,和一个衣饰华丽的公子哥儿争抢着。

    虽然分别二年有余,但绿罗本就比岁岁年长,二年来,容貌未有什么改变,那秀丽的容颜,熟悉的眼神,果然是她的小丫头绿罗。只是那个衣饰华丽的公子哥儿为什么要抢绿罗手中的布囊呢?绿罗又是如何出的洞天来到此处?

    就在岁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那衣饰华丽的公子哥儿调笑说道:“小丫头,你在此处乞讨,惊了本公子的马,你既不愿入我府为奴为婢,那就应该出银子替本公子的马治病。”

    “不,我没有惊动你的马。”绿罗倔强的盯着那不怀好意的公子哥,“是你自己从马上摔下来的,不关我的事,我无需陪银子。”

    原来,那公子哥儿纵马招摇过市,引得大街上的一众人纷纷避让不及,偏在瞥眼间看见坐在墙角处乞讨的绿罗,秀色可餐,一时失了心神,撞上了前面的字画摊,跌了下来……强行要人赔偿不成,就想着夺了绿罗手中的钱囊,让她身无分文,再来巧取豪夺!

    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绿罗只觉委屈万分。从起先的害怕、惊慌失措到现在要死死的护着比她的命还尊贵的东西。

    “啧啧啧……”公子哥儿仍旧死死的拽着绿罗手中的布囊,“一个讨要饭的丫头,居然有这般好的钱囊,我看是偷的罢,走,与本公子见官去。”

    “不,这是我的。是我的钱囊。”绿罗的眼泪没停过,仍旧倔强的拽着布囊,“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公子哥儿手上使出三分力,猛地将布囊拽了过来,将绿罗拽得趴到了地上,“本公子倒要瞧瞧,这合州的地界上,谁能给本公子不客气?”

    好狂的人?岁岁眯起眼,看着那公子哥,猜度着他是谁?

    何小福已是凑近岁岁耳边,“大皇子的小舅子杨浦。”

    杨浦?原来是大皇子龙卓阳的翼王妃杨舒童的弟弟?难怪这般狂妄?不过,如今犯在她的小丫头的身上,而且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小丫头,她第一个不答应。

    “还给我。这是我给我的小主人留着的。”绿罗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要夺。

    “诶。”杨浦轻轻避开,将手中的布囊举了起来,另外的一只手却是轻佻的将绿罗抱了个满怀,“嗯,好香。”

    “登徒子。”绿罗伸出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杨浦的脸颊上。

    杨浦骤不及防,愣了神,继而恼羞成怒,将布囊塞入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亦是还了绿罗一掌,“该死!”

    “还给我。”未有顾及嘴角流下的血迹,绿罗毫不妥协的伸手入杨浦胸前抓出布囊,再一个委身之下,脱出了杨浦的控制。

    “找死。”杨浦见绿罗脱手,自是怒不可遏,上前一步,紧紧的拽住了绿罗的辫子,“看你还往哪里逃……唉哟……”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背,杨浦气急败坏的看着四周观好戏的人群,“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居然敢对老子下暗手?”

    语音方落,杨浦又‘唉哟’二声,不得不松了拽着绿罗辫子的手,“谁?明眼人不作暗事。”

    “本岁。”一抹红衣闪到眼前,风吹起红袍,一时闪了杨浦的眼。

    “你是谁?”杨浦眼神有些迷茫。

    “小主人!”绿罗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哽咽。

    二年有余的时间,岁岁长高了不少。已是远远超出比她年长的绿罗。她长臂一伸,将绿罗揽入怀中,笑看向杨浦的方向,“旦不知,本岁的丫头是如何得罪了这位公子?”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岁岁的一身衣着似乎来头也不小,杨浦平日里虽然游手好闲,但也颇懂察颜观色,“她真的是你的丫头?”

    岁岁点了点头,“本岁和小丫头走失了许久的时间,今天在这里碰上纯属偶然。”说着,指了指杨浦的手,“当然,如果不是阁下的无理取闹,本岁也不会被吸引到这里,更不会与本岁的丫头团圆。”

    无理取闹?再好的脾气也被激怒,杨浦指了指自己的马,“好。既然你承认这个丫头是你的人。那二笔帐一起算。”

    岁岁好笑的看着杨浦,“二笔帐?”

    “第一,她伤了本公子的马?”杨浦说到这里,扬起自己的手在岁岁的面前晃了晃,“第二,阁下应该不会否认,本公子这伤是阁下的杰作吧。”

    岁岁摸了摸鼻子,“多少银子。”

    “多少银子?”杨浦冷笑二声,指着绿罗紧紧的拽在怀中的布囊,“本公子只要那个布囊。”

    “不,小主人。”绿罗将布囊紧紧的抱在怀中,眼神止不住的兴奋和不可思议,“这是绿罗为小主人留着的,为小主人准备的,不能给他。再说,他的马受伤是他自己骑术不佳。他的手受伤是他自作自受。”

    “小丫头。你……”杨浦有些恼怒的用马鞭指着绿罗,“不要以为有了主人就有了盼头,我只出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你的小主人。”

    “啊。”绿罗吃了一惊,吓得往岁岁怀中躲了躲,眼神有些怯怯的看着岁岁,“小主人。”

    “不怕。”岁岁用手紧了紧怀中的绿罗,这才笑看向杨浦的方向,“你确信只要布囊?”

    “确信。”看那丫头那般紧护布囊,他好奇心更甚,眼见人越聚越多,本是他不对在先,就算有姐夫替他撑腰,只怕……杨浦决定速战速决,“本公子只要那布囊即可。”

    “好。”岁岁不顾绿罗反对的将绿罗手中的布囊抓了过来,在手中掂量了掂量,眼睛眯了起来,这布囊中的声响她太过熟悉,她睨了绿罗一眼,又看向一众围观的人群,“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这位公子只要布囊就可了事。”

    眼见所有围观的人都敢怒不敢言,何小福上前一步,“我做见证。”他也不想岁岁将事闹大,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好。”岁岁松开一直搂抱着绿罗的手,对绿罗说道:“将手捧好。”

    不明所已,绿罗将手捧好,只见岁岁将布囊解开,接着,将布囊中的物什缓缓的、轻轻的倒在了绿罗的手中。

    珍珠?是珍珠?所有围观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珍珠虽然多见,但色泽如一、颗颗饱满的珍珠却不多见。

    一时间,那名方才还在闷声闷气的哭泣的小丫头手中就捧满了珍珠,在灯火的映照下,发出淡淡的光晕。

    直到将珍珠倒完,岁岁捏了捏瘪瘪的布囊,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看,“唉呀,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不怎么好看啊,为什么偏要你呢?”说着,将布囊丢到了杨浦的手中,“呶,这是你要的布囊,瞧仔细了。”

    本还在为那些珍珠惊艳愣神的人,一时间回过神,杨浦恨恨的将布囊往岁岁的脸上扔去,“你作弄本公子?”

    “诶。”岁岁灵巧的避过,“是你方才说只要布囊的。莫非,你反悔了不成?”

    围观的人一时间哄笑起来,“是啊,是啊,有人只要了布囊。”

    “我也听到了的,他确实只要布囊。”

    “是啊,还有公子可以做证呢。”

    “……”

    听着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杨浦的脸一时红、一时白,终天明白岁岁是占了言语的便宜。他作声不得,伸出手,恨恨的指着岁岁,“你。”

    “诶。”岁岁轻轻的挡开杨浦的手,“所谓不打不相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说这位公子,要不,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小主人。”绿罗早已将珍珠如数的塞入怀中,一把拉过岁岁,“不要和这种登徒子交朋友,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小主人在她的眼中最为高贵。

    杨浦怒指绿罗,“你……”

    “唉……”岁岁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杨浦,耸了耸肩,“不好办啊,我的丫头不同意。”

    “给我上。给我打。”杨浦已全然被激怒,挥手间,跟随在他左右助威的打手们已是一蜂窝而上,直奔岁岁和绿罗而去。

    岁岁机灵的将绿罗推到何小福怀中,“保护好我的丫头。”紧接着,她利落的掏出弹弓,从布囊中取出先时千年香樟树上摘下来当弹丸的香樟果实,‘咻、咻、咻’的声音不觉于耳,乘着风,直奔杀过来的打手而去。

    ‘唉哟、唉哟’的声音不觉于耳,杀向岁岁的打手十有八九倒在了地上,有的捂着脸、有的捂着腿、有的捂着手,鲜血直涌。

    本来要加入战斗的何小福见此情景,知道那些人不是岁岁的敌手,是以拉了绿罗站在一边看着好戏。

    眼见着自己的手下倒的倒,伤的伤,剩下的几个则露出害怕的神情犹豫着不敢上前,杨浦气急败坏,“给我上,再不上,回去有你们的苦头吃。”

    闻言,打手们相互看了一眼,在这里吃苦头总比回去吃苦头要划得来,是以使了使眼色,怪叫着再度扑向岁岁。

    “小主人,小心啊,左边……快……右边……”

    绿罗一扫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