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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52部分阅读

    睿哥哥,我们是不是得将放在萧家身上的眼睛,换个方向,换到董家身上来?”

    龙睿扶着楼惜君坐下,“正是。”

    “好,我这就和大哥说一声,要他将探子都撤回。主力集中到董家和湘王身上。”

    见楼惜君虽然不知真正的敌人是谁却一如既往的为着他,想到小书僮明知敌人是谁却就是不告诉他,龙睿轻叹一声,摸着楼惜君的头发,“惜君,你对我真好。”可是,为什么心却觉得越来越累。

    楼惜君轻靠龙睿怀中,“惜君一生别无所求,只求睿哥哥一生平安。”

    因了何英韶有事求见,小诚子本来要进御书房通报的人见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亲热的抱在一处,立马驻了脚,退了出去,含笑看着何英韶,“何大人,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

    早听到脚步声,也知道外面的动静,龙睿松开抱着楼惜君的手,“英韶,进来罢。”

    “拜见殿下、娘娘。”

    “好了,起来罢。”龙睿示意何英韶入座,自己亦是坐到了何英韶边上。“事情办得怎么样?”

    何英韶作揖说道:“幸不辱命。”眼见着龙睿露出欣喜的眼光,何英韶继续说道:“名大人飞鸽来信。大河解冻后,罗素到京。”

    罗素要来京城了?也就是说,五行宝衣有下落了?楼惜君高兴的看向龙睿,“殿下,如此说来,要快些安排人员会审方是。”

    思索片刻,龙睿摆了摆手,“不必。我想着,这件事终是皇室的私事。还是在这里审清楚的好。再说,老百姓要看的不过是一件衣物,只要找到了衣物,给老百姓看了就可。没必要让老百姓也知道此案的真实经过。”隐约中,他有一丝感觉,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他更不想因了事实的真相而伤害了一直为他付出的楼惜君。

    “殿下所虑,也是微臣所虑。”何英韶也比较赞同龙睿的作法,出于直觉,他认为此事和十六年前兵部大小姐一出生即殁有关。只是,无论那个兵部的大小姐到底有没有殁,他现在只支持楼惜君,因为楼惜君为龙睿做的一切,他都看中眼中,也颇为欣赏。

    楼惜君何其聪明,自是明白龙睿话中的道理,她走到龙睿身边,作福说道:“殿下护惜君之心,惜君感激不尽。可上天的缘分是拆不散的,又何苦让一众人说去?惜君坚信自己是殿下的帝后星,所以,惜君不怕大堂会审。大堂会审,正好堵了悠悠大众之口,给那些想找乱子的人无机可趁。”

    “惜君,我明白你的心。我也坚信你是我的帝后星,这缘分是拆不散的。可是你想一想,事关皇家机密,多了人知道不好。再说,此事过后,你就会确保不再有人来捣乱了?要捣乱的人仍旧会捣乱,一拔完了还会接着一拔,岂是大堂会审能够审得完、公布得完的?所以,还是我方才所言,找到五行宝衣即可,其余的,不必再提。”

    “是啊,娘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将所有的事做得团团圆圆,仍旧有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事发生。何必要求完美?”

    楼惜君闻言,柔和一笑,“听殿下和何大人一言,如茅塞顿开,是惜君愚钝了。”

    楼惜君话方落地,外间传来小信子的声音,“殿下,何府的何小福求见。”

    何小福?“进来。”龙睿笑着看向何英韶,“只怕是来见岁岁的。可是不巧了,岁岁今儿个不打算回宫了。”

    “小福许诺将来过继一个孩子给你的小书僮,二人走得近些也是理所当然。”

    二人正说笑间,何小福急步走了进来,和众人一一拜过,这方走到何英韶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二句。

    何英韶煞有介事有挑起眉,“哦?”

    “京机府台急得火烧眉毛了,不好办理。只好送到了刑部,如今一众人都在刑部呢。小的见事出紧急,不得已,闯了宫。”

    “京机府台倒是聪明,烫手的山芋往我的身上推?”何英韶站了起来,对着龙睿作揖说道:“殿下,微臣得告辞回衙门了。”

    从来未见何英韶脸上这番变化多彩,想来何小福所言之事定十分有看头。“什么事,不能让本殿知道?”

    “此事说大不大。”见龙睿煞有介事的神情,何英韶继续说道:“不过是二个人在酒楼起了争执,一个调戏了人,一个骂了人。一个打了人,一个还了手。一个不服要杀人,一个自救受了伤。”

    “好好好。”龙睿直是笑着摆手,“行了行了,你去处理就是。我可不想听你在这里老僧念经。”

    “是,微臣告退。”

    眼见着何英韶要步出御书房,龙睿又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又‘诶’了一声,“英韶,既然是小小的一桩民事案,京机府台哪有断不了的道理,偏偏要送到你的刑部去?”

    “因为,这件事说小也不小。”

    唉,就知道这个冷面阎罗向来吝啬,不是他想说的,你再逼不出一句话来。龙睿苦笑着问道:“怎么个不小法?”

    “被调戏的女子是一名宫女,名唤绿罗。骂人的是一个公公,咳咳咳……岁公公。”眼见着龙睿的脸黑了,何英韶继续说道:“打人的是翼王爷的小舅子,还手的是岁公公。不服要杀人的是翼王的小舅子,自救受伤的是岁公公。”

    “岁岁受伤了?”楼惜君和龙睿异口同声,难怪方才小七言词有些闪烁,只怕就是在遮掩这档子事?难怪岁岁说要几天才能回宫,看来是想遮掩伤口。无论岁岁是对是错,眼前最重要的是她的伤。龙睿有些着急,“是什么伤的她?要不要紧?”

    “刀!”眼见太子爷脸色都白了,何英韶又顿了顿,“大刀。呃……”

    大刀!不待何英韶话说完,小诚子准备端下去的茶‘咣’的一声掉在地上,惊得御书房的人都吓了一跳,他急忙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方听到大刀伤了岁岁,也不知道伤势如何,心焦之下,自是失手。

    楼惜君哪有不明白小诚子失手的原因,“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去传御医?”

    “是。奴才这就去。”

    “小信子。”楼惜君又往外喊着,“快,备轿,殿下要出宫办事。”她知道岁岁在龙睿心中的份量,一如当初大哥所交待的,好好善待龙睿喜欢的一切,好好喜欢龙睿喜欢的一切,她自然就会好。

    刑部的后院,被何小福暂时安排成疗伤场地。

    “唉哟、唉哟”声不绝于耳的从二间屋子中传来,因为二间屋子中躺着疗伤的都是不好惹的主。

    西厢房中,何小福请来的医馆的大夫正小心翼翼的替杨浦取着脸颊上、手臂上、腿上的……呃……珍珠?

    看着从患者身上取下来的一颗颗名贵的珍珠,大夫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十二生肖看来要加一个了。第一次看见数蚌的人啊。”蚌产珍珠啊。

    “欠揍啊你。”杨浦扬了扬手臂,作势欲打。大夫机灵避过,取珍珠的镊子下得不如方才的轻巧,而是重一些,以示惩罚。果然,传来杨浦痛苦的叫声。“轻点轻点你……”

    “好歹是珍珠,如果是麻子,唉,再轻也取不出来……”

    听着西厢房中大夫的挖苦取笑,一众人闷笑着又将耳朵侧向东厢房的方向。

    东厢房中,天牧准备好一应的药材,正仔细的替岁岁包扎着手背上的伤口,“你呀,险之又险,再偏一点就是筋脉,你想废了整条胳膊不成?”

    她哪知道会那么严重,只是想在杨浦的罪行上再添加一笔而已。看着包成棕子的手,“天牧,好得了不?我不想手背上留一条刀疤,那太难看了。”

    女孩子就是爱美。天牧拍了拍岁岁的肩,“早干什么去了。”

    “唉哟。”岁岁惊叫一声,天牧拍着她受踹的肩了,钻心的疼。

    天牧急忙扶住岁岁,“怎么了?”

    绿罗红着眼睛,跪在了岁岁榻前,“都怨奴婢,小主人为了挡那个杨浦的拳脚,替奴婢挡了一腿。”

    挡了一腿?依杨浦那五大三粗的块头,依岁岁痛得呲牙咧嘴的程度,只怕肩胛骨裂了?

    “你还不是替本岁挡了那个可恶的杨浦一脚,要不然,本岁的肚子肯定废了。”

    只关心岁岁肩膀上的伤,天牧轻轻的拿捏一下,只听岁岁又尖声大叫起来。“痛痛痛。”

    “肩胛骨裂了。”天牧心中肯定,急忙取出一应的纱布、药材,又转头吩咐绿罗,“听岁岁说你的肚子也受了伤,这样,你去另外的房间解了衣物看看有何淤伤,一一告诉我,我好为你开药。事不宜迟,免得留下后患。”

    绿罗有些放心不下岁岁,“那小主人?”

    “你快去,岁岁这里有我,你担心什么?”

    “快去。”岁岁吩咐着绿罗,眼见绿罗出了房间,这才可怜兮兮的瞅着天牧,“天牧,我的肩膀不会真的骨裂了吧?”

    “脱下衣物,我要瞅瞅。”

    岁岁睁大眼睛,护着胸口,“不。”

    “岁岁。”天牧好笑的看着死眼盯着他的人,又伸手摸了摸岁岁的头发,凑近岁岁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你你你……你知道本岁是……是……”女孩儿?

    天牧柔和的点了点头,“打你一点小我就知道了。不过你要刻意隐瞒,我也就随着你了。只是如今,如果你不让我替你治伤,万一让别的人来治的话,只怕就瞒不了多久了。你想一想,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用没有受伤的手为难的摸了摸脑袋,“本岁不是故意的,本岁是被迫的。”

    再度拍了拍岁岁的脑袋,“我知道,不会乱说。即使小七、小九、花儿我也没有和他们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能说是看到万灵留下的信?天牧苦笑说道:“我比小七、小九他们都大啊,善于观察,所以知道了。”

    “是这样啊。”岁岁呶了呶嘴,小心翼翼的解着衣物,只是每次褪去右手袖的时候,都痛得开口要骂人一番。几经周折,终于解到中衣,小七、花儿已是冲了进来,“岁岁,你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岁岁只得尴尬的停下了解衣的动作。

    看着包得如棕子般的手,花儿的眼泪掉了下来,“听小七说,是刀伤?”

    “小九。”天牧有丝懊恼,眼见小九进来,天牧问道:“不是说了,无论是谁,都不让进来的么?”

    小九委屈的低下头,“是小七和花儿偏要闯进来,我有什么办法?”

    “好了好了,别怨小九了。”岁岁直是摆着手,又安慰着花儿,“花儿,别哭了啊。本岁最怕你哭了。你这一哭,本岁的伤口又疼起来了。”

    “好了好了。”天牧将小七、花儿一一拉起,“你们和小九一样,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为什么?”小七和花儿异口同声。

    “岁岁得罪的是翼王爷的小舅子。那个杨浦是个惹事生非的主。他肯定会找人来报复岁岁。你们守在门口,他的人才杀不进来啊。”天牧只得胡乱的找着借口,“再说,我现在要替岁岁治伤,岁岁伤的是肩胛骨,可能骨裂了。事不宜迟,你们这么哭闹,错过治疗的最好时机,岁岁会留下后遗症的。”

    “哦,好,好。”小七、花儿只当天牧说的是真的,急忙往屋外走去,“你快些替岁岁治好啊。有我们守在外面,你放心。”

    眼见着小七和花儿出外,将门带好,天牧长吁一声,“好了,快些,衣物不用褪尽,裹……裹胸也不必除了。只露出肩膀我看看就行了。”

    岁岁‘哦’了一声,解开中衣的襟扣,轻轻的褪下右肩的衣物,却是疼得呲牙咧嘴的作着鬼脸。

    右肩背上,一朵徐徐开放的莲花胎记映入天牧的眼中。血红的莲花映着蜜色的肌肤,极其的显眼。“有一朵莲花胎记。”一边说着话,天牧的手一边放在胎记四处轻轻的拿捏。

    “嗯。”岁岁点了点头,“我娘说过,公子爷也说过。”

    公子爷?天牧停顿下手,“太子爷是如何知道的?”

    “引凤学院的时候啊,他偏要替本岁沐浴……”似乎觉得有些说‘过’了,岁岁‘嘿嘿’笑了二声,“不过,没让他洗成,只让他看到了这个胎记。”

    闻言,天牧轻叹一声,手继续在岁岁肩胛处拿捏。“后来呢?”

    于是,岁岁将龙睿是如何要帮她沐浴,她是如何机灵对待,后来龙睿总是替她守着浴室大门的事一一说尽,说到后来,她得意的笑了起来,“不想啊,这一骗就是这么多年,公子爷当了真,真的以为我编的我娘说的话……啊!”一阵钻心的痛让她倒在了天牧的怀中。浑身的冷汗亦是流了出来。

    天牧轻轻的揉着怀中的岁岁,“不怕,不怕。还好,还好。所幸不是骨裂,而是在重力撞击下肩胛骨错了位。趁着你说话不在意,我才敢下手。否则,你会更痛。”

    岁岁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天牧,你真好。”

    “我也是为了你的万全做准备,不得不习医。”天牧好笑的将怀中的岁岁推离,“来,趴在床榻上,我替你将这受伤的位子抹一些活血化淤的药。每天抹一次,这样的话,会好得快些。”

    岁岁顺从的趴在了床榻上。任天牧替她治着伤,任天牧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右肩。

    “恭迎殿下。”

    屋外传来一众人恭迎龙睿的声音,继而是花儿呜呜咽咽的告状,“太子爷,您一定要替岁岁报仇。他都被杨浦踢骨裂了。”

    骨裂?什么地方?难怪一进后院就听到小书僮高分贝的叫声,龙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没有何英韶等人的陪同,只怕飞也飞到了。“谁在里面?”隐约觉得是天牧,因为天牧素有看医书的习惯。

    “天牧。”

    果然是天牧。龙睿看了眼一众陪着他来的御医,“好了,你们去看看杨浦的伤势如何?”小书僮的伤势这些太医是绝然不能看的,再说,让这些太医去替杨浦治伤也显得他很关心大哥的小舅子。

    眼见太医去了西厢房,龙睿举手欲推门的人又回头看向小七、小福、何英韶等人,“你们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入内。”

    “是。”

    因龙睿来得仓促,天牧暂时不能替岁岁将衣物穿好。再说岁岁的骨头错位方治好,也不能大动,否则又会造成错位的事实。是以急忙拉过一床锦被替岁岁盖上,急忙站了起来,行至门边,正好龙睿将门推开,天牧急忙拜见,“恭迎殿下。”

    龙睿看了眼天牧,“没那么多礼节。”说着话,关上房门,眼光瞟向床榻上趴着的小身影,那露在锦被外的右手包得严严实实,显见得伤得不轻。

    缓步走到床榻边,看着小书僮,“怎么样了?”

    “疼。”

    “还知道疼?”龙睿说着话撩袍坐了下来。抬起小书僮的手,想细看小书僮的伤势。哪知岁岁呲牙咧嘴,“别别别,疼疼疼。”

    “殿下。”天牧急忙走到龙睿身边,“岁岁的右肩胛骨被杨浦踢得错了位。”

    “错位?”龙睿心痛的看着锦被,一把掀了,一时间,一朵莲花出现在他的眼中,晃了他的眼。

    天牧急忙将锦被拉过,重新替岁岁盖上,“所幸不是骨裂。草民已将错位的骨头复了员。”

    他复的员?龙睿轻蹩眉头。难怪听到小书僮的尖叫声。只怕就是复员的时候疼痛所至。而天牧也算是正人君子了,看方才小书僮褪的衣衫就可以看出,仅只露出肩胛受伤部位,连裹胸都没有露出来。想着错位的痛和复位的疼,龙睿终是有些不放心,“我看看。”

    天牧本来要出言阻止,但见龙睿关切的神情,他也不好再开口阻止。只见龙睿小心翼翼的不似方才的鲁莽冲动,只是轻轻的拉下了锦被,露出岁岁受伤的右肩。

    “草民替岁岁上了活血化淤的药,每天抹一次,数天就会好的。”

    闻出药的味道,看莲花胎记上的药还不是十分均匀,龙睿伸出手,“来,我来。”

    岁岁有些扭怩,“不必了,公子爷。”

    “怎么?天牧治得,我治不得?”说到这里,龙睿的心沉了沉,有些失落。

    “不是,不是。”岁岁想摆手,无奈手包得严实,也摆不动,“我是说公子爷身分尊贵,哪能替我治伤?我这病重污秽之人,免得有损公子爷的龙威。”

    又是这些什么沾染污秽之言?龙睿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