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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59部分阅读

    到处走了走。”雪无痕一如以往般的坐到软榻一旁的软椅上,拿起楼惜君的手,轻轻的把着脉,几不可查的,雪无痕的眉轻挑了挑,再度看向龙睿,“我此次来,是为了五行宝衣一案,听闻彭皓枫、名大人夫妇不日到京,阿睿,这案子该审了吧。”他很想知道,在审案的过程中,如果龙睿知道岁岁才是真正的帝后星,那么,他到底还娶不娶楼惜君?

    “这件事,暂时放下。先完成大婚再说。”龙睿撩袍坐到软榻上,担心的看着楼惜君,直待雪无痕拿脉完毕,他方问道:“怎么样?”

    雪无痕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这段时日,忧心和操心的事多了导致此番病体每况愈下。以后,断不可让她如此劳心伤神。”

    一直站在旁边服侍的花儿心疼的看了楼惜君一眼,“可不是?能不操心、忧心?听闻岁岁失踪,娘娘也没怎么好好的用膳了。”

    绿罗亦是看向龙睿,“是啊。听闻殿下不吃不喝,娘娘也不吃不喝的,说是陪着殿下。这样可以分担一些殿下的悲痛予她。”

    “惜君。”龙睿轻叹一声,轻轻抓起楼惜君的手,“都怨我不好,总是劳你操心。不过,以后,有我,你不必再操心了。”

    147章皓枫一行陷绝境

    风和日丽,一辆相当不起眼的马车奔走在官道上。

    知道五行宝衣事关重大,彭皓枫、名扬、希雅一行一直隐秘赶路,只到离京城还有数里地之遥,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衣衫,彭皓枫指着不远处的茶肆,“我们去那里憩憩。”

    终于要到京城了。很快就能知道女儿的下落了。希雅止不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在丈夫的帮助下,跳下马车,和彭皓枫一起步入茶肆。

    在机灵的小二的帮助下,三人要了一壶老茶,听着茶肆中的人说着话。

    “明日太子大婚。举国同庆啊。”

    大婚?名扬、希雅同时吃了一惊。五行宝衣下落不明,哪有大婚的道理?

    “听说,五行宝衣被贼人盗了去。太子妃娘娘大病,太子爷心疼娘娘,决定用大婚冲喜,看能不能挽救娘娘的命。”

    希雅闻言,脸色苍白,楼惜君病了?

    “我看啊,什么五行宝衣,不做数。没有五行宝衣的日子,太子爷不一样将东傲治得风调雨顺。所以啊,我赞成太子爷这仁义的做法。”

    “是啊,我也赞成。再怎么说,宁愿以一国之尊的身子替一介女子冲喜,试问天下还有谁人能做到?”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赞同。”

    “……”

    听着茶肆的纷纷议论,名扬、希雅、彭皓枫相互看了眼,喝过茶,步出茶肆。

    重新坐上马车,希雅头靠在名扬怀中,“本来,帝后星是囡囡呢。”

    拍着妻子的肩膀,“你这么在乎名分?”

    希雅摇了摇头,“听闻惜君病了。我也很心痛。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姨侄女。东宫娘娘的位子是不是囡囡的都无所谓。我在乎的是,我的囡囡现在在哪里?”

    “这就对了。我们只要找到囡囡就好了。至于是不是帝后星,是不是太子妃娘娘又有什么呢?一旦找到囡囡,我们啊,一家三口要生活在一处。”

    “到我们海岛上来罢。”一路同行,见多不怪,彭皓枫看着你浓我浓的夫妻,“如果囡囡果真在人世,一来会引得有心之人故意引以为事。二来,就算民间推波助澜的将囡囡送入宫中,有了楼惜君,只怕囡囡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见夫妻二人不明白的神情,彭皓枫补充说道:“依你们所言,当今太子爷对楼惜君情深义重。囡囡若在宫中,怎么可能得到太子爷的真情真爱?”

    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名扬夫妇闻言顿悟,“是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看了妻子一眼,名扬继续说道:“殿下明日大婚。如果我们又向世人证实囡囡还活着,岂不要弄得东傲大乱?”

    “所以说,囡囡活着的消息不能公诸于世。只要我们知道了就好。”希雅说到这里,有些焦急的看着丈夫,“那罗素呢?罗素已到京中,刑部会审理此案啊。”

    “不怕。”彭皓枫和名扬夫妇一路同行,对名扬少了许多原来的隔阂,“罗素虽到京中,但无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们一入京,就和她汇合。要她对刑部说不知此事就是。至于真实情形,只要她告诉我们就可。”

    为了江山的稳定,也只能如此了。名扬点了点头。“只能这样。”

    名扬语毕,猛地栽到了马车上。接着,彭皓枫和希雅相继倒在了马车中。

    再度睁开眼,是一处极暗的幽室。彭皓枫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魁梧的身影,“你是谁?”

    “海阎罗。一别经年,你不认识我了?”

    “楼致远?”

    “是啊,想当年,你这个海上的阎罗屡战屡胜。如今,到了陆路上,你倒成了我的掌中物了。”说着话,楼致远拍了拍掌,一时间,幽室亮堂起来。

    “大哥。”

    猛然听到岁岁的声音,彭皓枫吃了一惊,往声源的方向看去,果然,只见兄弟小四和另外三个人待在他对面的囚牢之中。囚牢都是精钢所铸,要想逃出去,很难。“小四!”

    楼致远笑了起来,“小四?有意思,有意思。不想岁公公的身份真是多,王牌书僮、海岛小四、大内总管,外加帝后星。”

    “帝后星?”说话的是名扬和希雅,他们二人同时醒转,因了强光刺眼,暂时看不清屋中的情形,虽揉着眼睛,但也听到了楼致远所说的每一句话。

    “名扬、希雅。”楼致远看着名扬夫妇,眼睛变得有些迷离,“你们不要怨我。我这番做,是为了东傲的稳定。”

    名扬?希雅?原来是战神夫妇?难怪会和大哥在一处。又听楼致远一番假惺惺的道理,“稳定?”岁岁‘哧’了一声,撇过头,不再与楼致远理论。

    “稳定?”名扬站起身,扶着妻子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惜君明天大婚。”

    闻言,名扬点了点头,“这件事,在路上我们已经听说了,恭喜你了。”

    楼致远出其不意,不想名扬说出此话来,“你恭喜我?”见名扬点头,又见希雅也点着头,“可是,你们的囡囡呢,再该如何安排?”

    “一来,囡囡自小生在民间,不熟悉宫廷的一切,我们没有必要送囡囡入宫。二来,囡囡的出现,一定会引得一些人趁机作乱,我们不能让囡囡被人利用。三来,惜君为了殿下,所学所为都入我们夫妻眼中,只有惜君才最有资格站在殿下的身边辅助殿下。所以,我和希雅商量好了,到时候和罗素明说,让她对刑部说不知五行宝衣一事。至于真相,只要我和希雅知道就好。一旦找到囡囡,我们夫妻会携着囡囡远走天涯,再也不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一时间,地牢中静极。静得可以清晰的听到每个人的喘息声。数声似哭似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一身华服的楼惜君出现在一众人的面前,“姨妈、姨父,多时不见,你们可好。”

    “惜君?”希雅看着眼前笑得古怪的楼惜君,指着囚牢,“你……你和你父亲为什么要将我们关起来?你是担心我们找到囡囡后,唆使囡囡抢了你的位置?”

    “是啊,姨妈、姨父。”楼惜君继续古怪的笑着,看了岁岁一眼,又看向名扬夫妇,“可是,姨父、姨妈,你们的好意惜君心领了。就算你们不想囡囡抢我的位子,可是。我的位子仍旧让囡囡抢走了啊。”

    这是什么话?名气、希雅、彭皓枫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楼惜君指着岁岁,笑问名扬夫妇,“姨父、姨妈。你们看看,她像谁?”

    希雅和名扬诧异的看着岁岁的方向,见岁岁的神情亦是相当古怪的看着他们,希雅的眼睛越睁越大,一时间舍不得将眼移开,“惜君,这个孩子是谁?”

    “大内总管,岁公公。”

    “岁公公?”名扬和希雅虽听说过岁岁的名声,但说到见面却是第一次,希雅仔细的瞧着岁岁,“惜君啊,你还别说,这个孩子在某些方面有些像你的纯子姨。”

    “纯子姨?”楼惜君嘴角的笑更深了,再次睨了岁岁一眼,“前些时我无意中和母亲谈天,母亲说在合州乍见我们的岁公公的时候,岁公公小时候那模子和我的纯子姨几乎是一个模子啊。特别是那一头卷发。”

    希雅不明白的看着楼惜君,“是啊,你的纯子姨的头发好长,卷卷的披在身上。这个孩子头发虽然短,却也是卷卷的。某些神情还真像你的纯子姨。姨妈想着,你的纯子姨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只怕也就这个模子罢。”虽然一边和楼惜君说着话,却是一边喜爱的盯着岁岁瞄着。“只是惜君,你将姨父、姨妈关在这里,就是想让我们看这个岁公公?”

    关在幽室的这段日子,岁岁多少也知道了楼致远、楼惜君为了什么关着她了。她一直觉得好笑之极,如今见楼致远、楼惜君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又将名扬、希雅,也就是楼惜君硬塞给她的父亲、母亲也关了来,就更知道是所谓何事了。她不屑的又‘哧’了一声,转头看向天牧,耸了耸肩膀。她决定不再听那无聊之极的帝后星、五行宝衣一事。只是天牧的神情,相当的古怪,认真的眯眼盯着名扬、希雅夫妻的方向,若有的思。

    楼惜君巧笑轻盈的看着希雅,“姨妈,你一直在寻囡囡,是不?”

    “囡囡是你的姐姐。”希雅自从知道女儿有可能活在世上后,不再痴傻疯呆,而是恢复了以前的聪慧,“惜君,不要这样笑,这不是真实的你。”

    闻言,楼惜君愣了愣,脸上不再有笑容,继而又猛地大笑起来,指着希雅,又指了指岁岁,“难怪是母女,难怪是母女,说的话居然一模一样。姨妈,知不知道,岁公公说我变了呢。说我不是原来的我了。”

    母女?岁公公?名扬、希雅、彭皓枫都不明白,希雅更是担心的看着楼惜君,“惜君,你怎么了?是因了大婚太高兴了?还是……”高兴得疯了,一如当初她痛失女儿后也有过这样一段日子。

    “姨妈很疼惜君,是不?”见希雅柔和的看着她点头,楼惜君指着岁岁说道:“姨妈,你知不知道。岁公公其实是女孩儿。她的母亲叫万灵。她的右肩背上有一朵莲花胎记……”眼见着希雅的眼睛越睁越大,楼惜君继续含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抓了岁公公来?因为我要她交出五行宝衣。”

    希雅和名扬都有些呆呆的看着对楼惜君的话不屑一顾的岁岁,心神有些飘渺,“什么?”

    楼惜君看向希雅的方向,“真是天意难违啊。姨妈,知道不,睿哥哥爱上岁公公了,爱上岁公公了。帝星、帝星爱上真正的帝后星了,爱上真正的帝后星了。”

    “囡囡。”希雅猛然明白了楼惜君所言,手有些颤抖的指着岁岁的方向,“她是我的囡囡?”

    “不错。她就是你的囡囡,我的姐姐,东傲真正的帝后星。”楼惜君说到这里,又带着那丝绝然的假笑,“姨妈,感谢我不?让你们母女提前相逢?”

    “楼惜君。”岁岁终于站了起来,她喜欢希雅,从见到希雅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那个笑得温暖的女子。从龙睿的口中多少也听了希雅、名扬的一些事,如今见希雅这般期待的看着她,岁岁实在是不想再让这名可怜的女子再度因了失去女儿而神智失常,她怒指着楼惜君,“你疯了。”

    “我疯了,也是你把我逼疯的。”楼惜君终于不再挂着那可怖的笑靥,转身看向岁岁,“如果不是你,睿哥哥不会不要我。如果不是你,睿哥哥爱的只会是我。可偏偏有了你,睿哥哥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囡囡,我的囡囡。”希雅的神情有些茫然起来,看着岁岁的方向流下泪来,倒是名扬搂着将要瘫软的妻子,“希雅,也许是惜君在和我们开玩笑啊?你要挺住,要挺住。”

    “不,她是我的囡囡,是我的囡囡。”希雅认定的看着岁岁,直是拉着丈夫的袖子,指着岁岁说道:“名扬,她好像纯子,像我的表妹纯子啊。你看,她的笑,和万灵好像。万灵一笑就喜欢咧开嘴,露出小虎牙。”说到这里,希雅推开丈夫的拉扯,扑到钢铸的栏栅上,“囡囡,囡囡,我是娘啊,我是你娘啊。”

    岁岁有些可怜的看着神情太过激动的希雅,“名夫人,请冷静。名夫人,我也知道你思念女儿的心,可是,本岁确实不是您的女儿囡囡。”说到这里,岁岁直指着楼惜君,“她已经疯了,被妒忌和恨蒙蔽了眼睛。为了达到除去我的目的,不惜在我的身上安插五行宝衣一事,目的就是明知道我拿不出来好杀了我。”

    “不,你是囡囡,是囡囡。”希雅伸出手,死命的往岁岁的方向抓去,“囡囡,万灵的个头不高,身材不胖也不瘦,肤色极白晰,头发直直的,脑门处一缕天然而成的红色头发间染在前额。万灵的鼻子尖尖的,嘴唇小小的、翘翘的……”眼见着岁岁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希雅急忙说道:“还有啊,还有啊,万灵说话喜欢手舞足蹈,很随意。万灵说话每到得意处或者大笑的时候喜欢插着腰,万灵的笑和你一样,都喜欢咧着嘴笑,非常的开朗……”

    没有再听希雅说了些什么,岁岁整个人如遭雷击。母亲的额头那一缕天然而成的红色头发……红色头发……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如果说眼前人不是希雅,不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一定会认为眼前这个女人是楼惜君故意派来演戏骗她交出五行宝衣的骗子。可大哥明明在他们的身边,这足以证明眼前这伤心痛哭,说着母亲身上一点一滴的女子不是骗子,不是楼惜君请来的骗子。

    见岁岁似傻了般,希雅越来越激动,只是紧紧的捏着栏栅,“还有啊,万灵的左手臂胳膊肘儿处有一个胎记,状似天上的星星……”

    ‘啊’的一声惊叫,岁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说了,不要说了。”

    “囡囡,你怎么了?”希雅焦急的抓着栏栅,手想触及自己的女儿,可偏偏的触及不到,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小四。”彭皓枫一直震惊的看着地牢中的一切,终于知道小四是女孩的事实,如今看岁岁的神情,想起岁岁初来海岛之时的一举一笑,他的眼中就出现万灵的身影。原来,原来岁岁是万灵养大的,也就难怪岁岁的身上有万灵的影子了。可岁岁说她的母亲打她小就过世了,他为了不让岁岁伤心从不问及。如今也就是说,万灵……死了。他心中感到一阵悲痛的站了起来,亦是扑到栏栅处,“不,小四,你告诉我,万灵没死。告诉大哥,万灵没死。”

    “娘,我娘是……头发,红的,星星……”岁岁记忆模糊的出现母亲的一颦一笑,那个笑得欢畅蹲在地上,举着双手等着她跑过去的女子额前那缕随风飘扬的红色头发……洗澡的时候,母亲手臂处的星星是她最喜欢抚摸的……为什么,她一直惦记的娘不是她的娘了,不可能,不可能啊。“不是的,不是的,她是我娘,是我娘。”说到这里,岁岁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岁岁。”天牧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住岁岁。拿着岁岁的脉,眉越蹩越深,继而震惊的看着岁岁。小七和小九都扑了上去,“岁岁。”

    “小四。”

    “囡囡。”

    名扬夫妻和彭皓枫都担心的看着晕倒的岁岁。名扬再怎么不相信,如今眼见了岁岁因了激动倒了下去,也不得不相信那个红极一时、权倾朝野的岁公公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的囡囡的事实。因为,显见得,岁岁的激动和希雅述及的万灵的形貌有关。

    “真感人,真感人啊。”楼惜君轻轻的拍着巴掌,看向希雅的方向,“姨妈,是不是要感谢惜君,你们母女团圆了。”

    “惜君,姨妈求求你,让我到对面去。我要抱着囡囡。我要抱着她。”

    “不,我就要她得不到。凭什么她就能夺走我的一切?她一来,睿哥哥就不要我了。她一来,花儿、小七、小九、天牧都不要我了。她一来,如今姨妈也不要我了。我不服,不服。”楼惜君愤而甩袖,恨恨的看着岁岁,“我偏偏要她什么都得不到。得不到睿哥哥,也得不到姨妈。”

    “惜君。你疯了。”久不作声的名扬难捺激动,直扑向楼惜君的面前,“姨妈、姨父心中自是有你。可是囡囡和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