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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67部分阅读

讲过的故事,是以接口说道:“为了避免佛国发现佛骨舍利失踪,你的先祖故意将那二件佛骨舍利的宝函和其它的宝贝融合在一起再也打不开,致使佛国的人以为那二件佛骨舍利和宝函融合在了一处,是以仍旧供奉在佛国的宝塔内?”

    “不错,正是。”白银狐狸面具人笑看着岁岁,赞许的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先祖当然要做到无人知晓。只是如今已事隔四百年,而佛国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事实。所以旦说无防。”

    也就是说,佛国宝塔内供奉的宝函是空壳?可现在东傲的佛门寺中供奉的也是假的啊。龙行知整了整嗓子,清咳二声,“但是,那二件舍利如今被慕容家卖到了南澹国,会不会就是说,我东傲的气数已尽?”

    ‘啪’的一声,龙释天手快的一掌拍到了儿子的头上,“乌鸦嘴。”

    在别人的面前是无恶不作的湘王,在父亲的面前龙行知只有撇嘴的份,揉着脑袋看着白银狐狸面具人的方向。只见白狠狐狸面具人嘴角再度勾起一抹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本来想趁着睿儿大婚时来个移花接木,偏不想睿儿的大婚出了状况。如今我也终于弄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帝后星之劫。真令人不胜稀嘘。既然湘王爷提起来,就代劳罢。”

    龙行知有些不敢相信,直是指着盒子,“这里装的是……是佛骨舍利?”

    白银狐狸面具人点头笑着,“我们的先祖能从迢迢万里之地盗来佛骨舍利。我为什么就不能从南澹的云台山佛光寺盗来佛骨舍利?”

    又是盗?

    天牧却是激动的说道:“尊座承认是你盗的?”

    “你既姓乔,我也知道了原因。至于这盗佛骨舍利的勾当当年扣在了你的头上,差点令你致残倒是我的不是。事后,我知道消息后曾寻你多时却不见你。不想你来到了东傲。这样,你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是正当伦理范围内的,无论多难,我当替你完成。当作赎罪。”

    难怪天牧来到合州的时候,双腿几被打残,原来是被人误解成小偷?而且偷的是南澹国方方买进的佛骨舍利?难怪天牧少言少语,搞半天他是南澹国的人。而且是南澹国下面的一个游牧民族的人?可是天牧长得明明像东傲的子民啊。

    “天牧的要求只一个,请尊座亲到南越,洗涮天牧的罪责。还天牧清白。”

    白银狐狸面具人轻‘嗯’了一声,“这个要求不过分。处理完这里的事,我自带你回南澹。你们南澹的君王看在我先祖的份上,只怕也得给我这个面子不再追究佛骨舍利之事。”

    “谢尊座。”天牧兴奋之极,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出现在东傲?”

    听了白银狐狸面具人的问话,天牧回道:“当年,父王应南澹国主之邀去儋仰佛光。父王带着我们一众孩子前往,不想佛骨舍利不见,因了我的出生在我族中本就低下,于是被当成小偷并被我族人驱赶,双腿几近至残。后来碰到一群讨要饭的孩子……”

    父王?岁岁、小七、小九等人惊异的看着天牧。只见天牧指了指他们几人的方向继续说道:“是他们一路拖着我来到的东傲。并且到了合州碰到了岁岁,一切可以说是机缘巧合。我一边在合州养伤,一边在合州打探消息。后来知道,尊座和东傲皇室有着莫大的关系,但要找尊座却是比登天还难。是以,我就在这里耐心的等,终于等到了今天。”

    天牧也够能等的啊。岁岁摸了摸脑袋。

    “看你的眼睛,已泛淡淡的蓝色。”白银狐狸面具人又转个方向,再度看了看天牧的眼睛,“照这个成色,再过二年会更深。按你们南越族南院的规定,只怕,下一任南院大王将是你无疑。”

    天牧居然会成为一个王?岁岁、小七、小九、花儿都兴奋的看向天牧。

    “天牧无心于此。”说着,天牧看了岁岁一眼,又看向白银狐狸面具人,“天牧只要洗涮罪名,还我清白即可。另外,天牧想留在东傲找寻母亲,因为天牧知道,我的母亲是东傲人。”

    “其实,你的祖母也是我东傲子民,是以,你长得似我东傲人。倒是你的母亲……唉……”

    “尊座知道我母亲的事?”天牧的眼睛露出一丝期待,他从小不知母亲是谁?只知道,母亲是个奴隶,一朝被父亲宠幸,怀上了他。是以,他虽是王子,但身份地位在族人中相当的低下。

    “说起来,你母亲的祖上和我的先祖也有渊源。你母亲所处的海岛曾经和先祖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

    海岛?不会这么巧吧?岁岁震惊的看着天牧,不会是彭皓枫海岛上的人吧?

    因了当年盗取舍利,不想牵累了天牧,白银狐狸面具人处理完所有的事后,专门去找了天牧。万不想天牧已被族人驱赶,不知去向何方。他相信天牧还活着,也许会去寻亲生母亲,是以他又打听了天牧母亲的消息,终于查清了事实。“其实,你母亲是海阎罗海岛上的人。”

    “啊!”所有的人都惊叫了一声。看着天牧,又看向彭皓枫。因为这里的人大多知道彭皓枫海岛上的规矩,不想那些以不孕为由驱逐出岛的女人在外仍旧还是生下了孩子,先有罗素,如今又有天牧的母亲。那天牧的母亲到底是谁?

    “可是,可是,我小时候偷偷的听我的族人说,我的母亲是个奴隶啊。”难以相信母亲的出生和彭皓枫他们海岛上的人能够扯上关系,天牧直是盯着白银狐狸面具人瞧着。“我听族人谈起的时候,总听他们讥笑我的母亲是玉奴。是一个制造、打制玉器的奴隶。”

    奴隶?玉奴?罗素心思千变,猛地大声说道:“香玉炉?”

    呃?香玉炉?天牧蹩了蹩眉,“不是玉炉。是玉奴,奴隶的奴。”

    “皓枫。”

    听到狐狸面具人的呼喊,彭皓枫急忙上前作揖。

    “我已出现。你海岛上的那些规矩就废了罢。前有罗素,后有香玉炉。那些规矩不要也罢。”

    “先祖有交待。东傲皇朝四百年,自然有人会来废除这海岛的规矩。想来定是尊座无疑了。如今尊座开了口。皓枫敢不从命?”

    白银狐狸面具人将手中装有佛骨舍利的宝函交到龙行知的手中,“倒是你的脾性,和我们先祖的脾性像极。若它日有后,我定当前来带走一个入我门下,到时,你不要舍不得。”

    龙行知挠了挠下颔,“很难。”

    “哈哈哈……”白银狐狸面具人爽朗的笑了起来,看向龙释天的方向,“你们龙氏一脉身上流着我们凤氏一脉的血。总有一天,我们凤氏一脉身上也应该流着你们龙氏一脉的血方是。”

    龙?凤?

    白银狐狸面具人姓凤?恍然大悟,龙释天、雪千寻、龙睿、龙行知急忙作揖拜倒。

    “天牧,我先携了你回南越,替你洗涮罪名,还你王子王孙的名分。至于你的母亲,今年东傲有喜,皇孙龙年满周岁庆典,你父王一定会携你来东傲京城祝贺。到时候,你们母子自会团圆。”

    能和母亲团圆了?天牧喜形与色,再次拜倒,“谢尊座。”

    眼见着白银狐狸面具人要携着天牧远去,龙睿急追上几步,“师傅!”

    看龙睿不舍,又看龙睿一扫平日之威严露出委屈的神情,白银狐狸面具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轻轻的揭下面具,瞬时间,一张再也英俊不过的脸出现在一众人的面前,一笑之下似散发着万丈光芒,丰姿洒逸神似飞鸾翔凤,举手投足间若翩翩莲荷翩然萦旋。

    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

    “这二件物什,本是先祖留给后人的信物。奈何一件已损,一件沾染了俗气。我代先祖收回。它日再赠有缘人。”

    不知道白银狐狸面具人是如何出的手,龙睿手中断成二截的红玉紫桃簪和雪无痕手中的紫玉扇已到了他的手中。接着,他一把拽过天牧,“事情处理完了,该走了。”

    “诶诶诶,天牧!”岁岁、小七、小九、花儿犹不舍,在后追赶着。

    “它日有缘,定能再聚。”重新戴上面具,白银狐狸面具人回头一笑,若流风回雪、似芙蓉出绿波,远远的传来他的歌声,“荒兮其未央哉,道之荒大而莫知畔岸。荒兮其未央,犹云茫茫无极耳。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

    161章临别前精心安排

    合州,皇宫别苑。

    自从师傅携天牧走后,龙睿扑到了母亲骆冰雁的身上,“母后,母后。”可是,母后不理睬他,仍旧那么静静的睡着,脸上泛着红霞、带着微微的笑意。他急忙回头,看向父亲,“父皇,母后怎么了?为什么不搭理儿子?”

    “你不是一直认为你母亲死了吗?死人如何搭理你?”

    听着父亲颇有怨言的回话,龙睿低下了头,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父亲这么些年来为什么一直不去祭拜母亲的原因了。那是因为母亲还活着。他一直错怪了自己的父亲。

    “你母后薨前。为父情急下封了她的命门,让她留着最后一口气。明则下葬,实则一直藏在我的青龙殿中。因了你中了剧毒,我必须救你的命。在千寻的示意下,我以自身的血解了你身上的毒。想着我要救冰雁,那我肯定不会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顾你,你中过毒一次,必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是以,我将你秘密送往合州并且不允许你归京。”

    闻言,龙睿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父皇。”

    “一来,合州是先时帝王之都,这里龙气聚集,列祖列宗应该会护佑予你。二来,这里可以磨砺你的性子,去你的凌厉之气,知道万事何为退、何为进?三来,孤独的你肯定贪念亲情,它日一旦归京,就会倍加珍惜这份得之不易的亲情,也许可以免我东傲皇朝四百年宫闱之乱,放过你的兄弟至亲。”

    龙睿收回一直拉着母亲的手,将手抱住父亲的腿,“父皇,儿子错了。”

    龙释天拍了拍儿子的头,“其实,为父知道。无论你是长于皇宫也好还是长于合州也罢,最终的宫闱之乱你都是赢家。这是不能更改的天命。如果让你长于皇宫,时时融入谋杀和阴谋之中,你的戾气将极重,宫闱之乱一生,你的兄弟将无一活命。卓阳、子修、子墨、行知都是为父的儿子,为父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儿子受到损伤。所以,忍痛将你送到合州,并且忍住心中的思念不来见你,只是期望你成为一个贪念亲情的人。到时候宫闱之乱一生,你可以放过你的兄弟。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果然一如父皇所料,放过了你所有的兄弟。”

    一直跪在一边的龙卓阳眼中突的滴下泪来。原来父亲所为不仅是保护七弟龙睿,最终的目的也是保护他们几个皇子。

    龙睿将手紧紧的抱着父亲的腿,心中万般滋味油然而生,当初的他是多么的希望将一众害他的兄弟扼杀殆尽。若非小书僮救龙行知,若非小书僮以怀有身孕恳请放过一众对不起他的人,那下场……就不是‘血腥’二个字可以形容。

    想到小书僮,他急忙四顾张望,不见了小书僮的身影。

    似乎知道儿子在找些什么,龙释天笑道,“岁岁和楼府的人在一起,你不必紧张。”见儿子长吁了一口气,他看向跪在他面前的龙卓阳,“卓阳。去,看看你的骆姨娘。叫她一声母后罢。”

    龙卓阳擦着眼中的泪,一路跪着扑到骆冰雁的软榻前,“母后。”

    看着从来不怎么跪他的五儿子,龙释天冷哼一声,“你呢?”

    “儿子已经被斩首了,哪还有母后?只有一个母亲在庵堂吃斋念佛,了此残生。”

    知道董妃入了空门,龙释天轻叹一声。知道约束不住这个独立特行的儿子,“你即已被斩首。京城是回不了了,湘地也回不了了,你打算去哪里?”

    “洞天。”

    “那个慕容老东西替你筑的洞天?”

    “确切的说,是慕容那个老东西为他自己筑的洞天。不过,他养了个白眼狼。悔不当初。”

    听着儿子的解释,龙释天的脸颊有些轻抽,再次冷哼一声,“为父不也养了个白眼狼?”

    知道说的是他。龙行知挠了挠下颔,转了转眼珠,将手中的装有佛骨舍利的宝函递到龙睿面前,“那个什么佛门寺地宫的事,还是你去罢。我没那闲功夫。”

    龙睿笑着伸出手,接过舍利宝函,“闲功夫没有,闲云野鹤倒是有一只。”

    微不可查,龙行知嘴角漾起一抹笑,“本座确实没有闲功夫。因为本座一天到晚得教养自己的女儿啊。”

    女儿?龙行知有孩子了?他怎么不知道?怎么能将这天大的消息瞒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呢?龙释天喜形于色,“行知,快,带孙女来见我?”要是又是一个长得像冰雁的孙女,他会更喜欢。

    龙行知摆了摆手,高悦、刘德二人将怀中抱的孩子一一送了上来。

    龙释天诧异的看着儿子,这不是龙年和龙月吗?

    指了指高悦抱着的龙月,“她就是儿子的女儿啊。”

    ‘啪’的一声,龙行知的脑袋上又中了父亲的一掌,“自己生去。”

    看着龙睿不断抽搐的脸颊,龙行知摸着脑袋,“要知道,这段日子,我可是月儿的爹。她都会喊了,我听到过。”

    知道这段时间,龙行知、岁岁等人是以一家人的身份聚在一处。龙行知唯恐龙脉后裔被他人占了便宜,是以他将便宜占了个够,常以龙月亲爹的身份大行其事……想到这里,龙睿‘呼’的站了起来,一把从高悦的怀中将女儿抱了过来,“月儿,喊爹,喊爹。”

    龙月猛然被龙睿夺了过来,吃了一惊,看着龙睿只是睁大眼睛的瞪着,最后眼珠转到龙行知的方向,急忙伸出手,“姆……姆……”的发着音。

    见此,龙行知是喜上眉梢,急忙伸出手,“月儿乖,爹来抱。”

    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要别的男人?龙睿的脸越来越黑,避过龙行知的手,拍着女儿的脸,“我是你爹,明白没有?”

    话过凌厉严肃,龙月何曾见过。不都是讨好她的人嘛,怎么来一个吓唬她的人?一时间嘴瘪了起来,再度将手伸向龙行知,“姆……姆……”

    龙月滴泪,杀无赦!再无需讲太多,龙行知伸手,灵巧的将龙月抱入怀中,轻轻一拍,“月儿不哭,爹抱抱。”

    看着在自己的怀中委屈憋泪的女儿在别的男人怀中笑得像朵花,龙睿的脸越来越黑。

    看着二个儿子争夺孙女的情形,龙释天猛然笑了。轻步走到大儿子的身边,摸了摸大儿子的头,“可知道错了?”

    “死不足以抵罪。”

    “吃一堑,长一智。不经历痛,总不会明白。好在一切知道得不晚。”龙释天倍显语重心长,拍了拍儿子的肩,“把雨桐和玉姬的事都处理好。”

    “嗯。”

    “以后有什么打算?”翼王叛乱,皇室不可能再留其人、留其爵。“一如行知,最终在东傲史册上,你将被记下斩刑。”

    “儿子知道。”眼中再无恨,亦无怨,有的是一片澄清,龙卓阳看着父亲,“经此战事,大是大非儿子已是领悟。儿子想携着舒童、过儿去寻找与我们龙氏一脉有着莫大关系的凤氏一脉。让过儿在凤氏一脉的调教下成为国之栋梁、国之贤材。”

    原来,龙卓阳打算携着妻儿去寻找白银狐狸面具人。龙释天点了点头,“如果你真有心找到他,依我们二家先祖的渊源之深,他不会不收留你们一家三口。”

    “它日过儿成材,儿子一定要他回东傲,报效东傲。”

    龙释天重重的点了点头,“为父等过儿回来叫我一声爷爷。”

    因了龙卓阳要走,龙睿、龙行知兄弟一同陪着龙卓阳在屋中说话。

    天已大亮。因了龙氏父子有大事相商,龙年、龙月兄妹被高悦、刘德抱了出来。来到了岁岁的房间。

    终于能够抱上儿子,岁岁的心酸涩难忍,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年儿。娘抱抱。”

    一屋子的人见此情景,都落下泪来。

    虞姜和楼致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岁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