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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69部分阅读

现在岁岁的眼中,她抚了抚额前被海风吹拂的留海,苦笑起来。只因那数十艘战船上的旗帜她再熟悉不过——东傲的旗帜。

    他还是找到了?

    龙睿得意的站在最大的战船上,手握着千里眼,终于,将千里眼聚焦在海岛最高端那迎风而立的一抹红影身上。大氅随风飞舞,长发随风飞扬,相貌一如年前所见一点没变,确切的说,一如东宫再见时一点都没变。看到她,心跳不觉加快。

    在他的身边,一个年约二岁的男孩蹦着抓他手中的千里眼,“父皇,我要看,我要看。”

    经不住拉扯,龙睿只好将手中的千里眼交到儿子的手上,指着小书僮站立的方向,“年儿,看好了。就在那里,那个人就是海盗的大当家。”

    龙年眯着眼,终于对上焦聚,“咦,娘啊。是娘啊。”

    “怎么样,父皇没有骗你吧。”

    果然放长线可以钓到大鱼。“父皇没有骗年儿。真的找到娘了。”

    海岛派出的探船是小九招呼的,当他看到龙睿的时候傻了眼,只好认命的将龙睿引领进了海岛。在深水湾停了下来,又招呼着小船将龙睿父子、冷战、冷袖接上了岛。

    再抬头间,海岛顶端的红衣已然不见。龙睿笑看向那光亮如镜的礁石,他听小书僮说过,小书僮的名字就刻在这礁石上,是海岛当家的身份象征。

    果然,在那里非常容易的就看到礁石上‘万岁岁’三个字。龙睿拍了拍礁石,“本公子的名字应该也能刻在这上面。”

    “公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看着不远处迎风而立的娇俏身影,一如往常的一席红衣,衬出她娇好的面容。只是如今是一番女儿衣物,还有那长长的卷发……他的眼红了,“岁岁!”

    “娘!”

    这父子二人的神情倒也夸张。岁岁不自觉的抽搐着脸颊,险险的避过大的拥抱,蹲下了身子,抱起了小的,“年儿,这么冷的天,干嘛出海啊。”

    龙睿有些不满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母子相融的一幕,只听儿子说道:“娘骗年儿。年儿等了娘那么久,娘都不来。所以,年儿只好来找娘了。”

    龙睿环顾四周,“月儿呢?”

    岁岁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月儿不在这里。”

    “在女儿国海岛?”只有这个解释了。

    岁岁呶了呶嘴,“在洞天。”

    “洞天。”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再淡定的人也不淡定了,他一代帝王的女儿凭什么在洞天?

    “二哥喜欢月儿,月儿也喜欢和二哥拨弄那些瓶瓶罐罐。所以,二哥顺便带着月儿去了洞天。”

    “凭什么?”别人喜欢就可以和女儿在一起,他还是当爹的呢。龙睿有些不满,“本公子喜欢月儿怎么说?”

    岁岁再度撇了他一眼,“月儿是海岛的人。只听海岛人的话。”

    “我要当这个海岛的当家。”龙睿讲起了条件,将大手指着远处如镜般的礁石,“我的名字一定会刻在那个上面。”

    “刻上去了再说。”

    虽然重兵压境,但海岛却是面不改色。对于九五之尊要来争抢海岛上的交椅,海岛上的人似乎也见怪不怪。

    如今,海岛就二个当家,只要打败了这二个当家,自然而然就可以成为海岛的二当家,可以替海岛拿主意。

    之于小九而言,小九很识趣,主动的认输。龙睿含笑的看着那抹艳红的身影,作出请的姿势。

    稳操胜券!

    可是,比试的结果很奇特,明明稳操胜券的九五之尊只因了大当家的一滴泪,居然一个不防被大当家的掀翻在地——输了。

    输了的结果就是,三年后再来挑战第三把交椅。

    看着小书僮抱着儿子乘船去了女儿国海岛,龙睿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为什么要起怜惜之心?为什么要心疼小书僮那一滴鳄鱼泪?全盘的计划真要败北?

    冷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年轻的天子,“陛下,依属下看,还是三年后再来吧。”

    冷袖撇了撇嘴,“三年后?只怕仍旧是输。”谁叫小公子是主子的软肋呢?这一次是掉泪,下一次还不知道会玩什么把戏呢。

    “三年?三年?”龙睿懊恼的一掌挥出,将海边一座巨大礁石击了个粉碎。他现在悔之晚亦,早知道,应该先将小书僮打个半残,他再来接骨也行啊。

    “还欲擒故纵呢?”

    “亏我们兄妹冒着被冰冻在海上的危险跟着小公子回了海岛,终于探出了这海岛的路线,可惜了……可惜了……”

    “终究是因了某些人的不忍心,功亏一篑啊。”

    “……”

    听着冷战、冷袖兄妹的你一言、我一语,龙睿冷哼一声,恨恨的看着女儿国海岛的方向,“好,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很好解释。龙睿在海岛等了三天,母子不归。于是,以一朝天子之尊要去巡查自己的领地。

    原来那领地是陛下的啊。小九摸了摸脑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当朝陛下要巡视领地,他不得不带着前往。

    第一次看到女儿国海岛,龙睿不仅被深深的折服,牢固的城墙、扎实的防御工程,全砖石结构的寨子。通信及时的眺望台……无一不渲示着这女儿国海岛的尊贵和重要性。

    岁岁抱着儿子站在城楼,轻叹一声,看来,那个男人这一回不将她抓住是誓不罢休了。

    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多的男人,一时间,女儿国海岛上似炸开的锅。

    “他是谁啊,好威风啊。”

    “很英俊啊。”

    “很有霸气。”

    “是不是说那个明黄衣袍的男子?”

    “当然啊。要不然说的谁?以为说的是你不成?”

    明黄长袍?岁岁的眼不自觉的抽搐起来。整座战船上,明黄长袍的男子只有一人。可似乎,她从来没有觉得他威风、英俊、霸气到哪里去。映像最深的是妖艳啊。

    “那是我父皇。”龙年得意的指着父亲的方向。

    父皇?呃。大当家的老公。所有议论的人都噤了嘴。

    冯妈妈笑着命人打开厚厚的城门,率着一众人恭迎出城,“女儿国海岛主事冯霓恭迎吾皇大驾光临。”

    知道眼前的冯霓是女儿国海岛上德高望重之辈,龙睿鞠躬作揖,“有劳冯妈妈带路,让朕看看这片神奇的土地。”

    原来一朝天子这般儒雅,似乎和大当家屡屡叙及有所区别。冯霓笑看了大当家一眼,作出请的姿势,“请。”

    将整个女儿国海岛转一圈下来,几近花了一天的时间。一如当初小书僮发现那个山洞般,龙睿也感到丝丝的好奇,指着山洞的方向,“朕听岁岁说过,那是你们海岛的禁地?”

    “正是。”

    “你们海岛的规矩都已经废除了。这个禁地应该也可以进去看看了吧。”

    “年深日久,无人敢进去。”

    龙睿摆了摆手,示意冷战、冷袖二人进去看看。一时后,冷战和冷袖出来,“里面憋气得狠。进不去。”

    看来,长时间没有人进去活动,导致那里成了一个死亡之地。龙睿眯眼想了许久,“去,准备一些柴禾,沿路摆放燃烧,将外界的气流引进去。”

    冯妈妈为龙睿的主意叫好。急忙示意手下帮忙,这才发觉,所有的手下不见了踪影。而站在海岛四周的,居然都是皇家卫兵。

    “冯妈妈不必心焦。”龙睿做出请的姿式,又指了指远处的大船,“所有海岛上的人都被朕安全的转移到船上去了。朕决定送你们一众人去大当家的海岛。至于这座女儿国海岛,朕要炸了它。”炸了岛,看他们母子二人还住哪里?

    炸岛?冯妈妈的下颔难以合上,已是被冷袖、冷战‘请’走。上了远处的战船。

    岁岁苦笑的站在战船上,万不想一朝天子居然只身犯险的进入女儿国城防,然后里应外合的将女儿国海岛来了个全盘占领?

    “娘啊。年儿最佩服爹了。爹说万事得忍。所以啊,要想得回娘。先得用哀兵之计。”

    呃?哀兵之计?

    “然后果然将将娘骗回来了。可是呢,父皇说不能露馅,还得放长线钓大鱼。这就叫什么来着。”

    岁岁眯了眼,原来那天晚上感人的母子相认的一幕是,“欲擒故纵!”

    “对对对,父皇就是这么说的。是欲擒故纵。”

    岁岁冷哼一声,看着摇头叹气被冷袖带至身边的冯妈妈,“冯妈妈,对不起,是本岁的错。”

    “不怨大当家,不怨大当家。”冯妈妈含笑看着岁岁,伸手抱过龙年,“先祖早有预言,这女儿国海岛会毁于一人之手。从此将海岛的禁锢彻底解除,不想这人是……是陛下啊。”

    眼见着青龙殿的暗卫们在女儿国海岛山洞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一时间,山洞前是浓烟滚滚。

    见那些女孩儿们好奇,岁岁担心待会子的炸岛之举伤着她们,她看向小九,“去,将她们先送回海岛安置。”

    小九送走一拨拨女孩儿儿后,终是不放心岁岁,又来到女儿国海岛,陪着岁岁一起看着龙睿在女儿国海岛上的动静。

    一时后,只见冷袖、冷战率领青龙殿护卫从山洞里搬出一箱箱的东西,进进出出,足足堆了近整艘战船。

    龙年煞是好奇的指着整箱整箱的物什,“这些是什么啊。”

    看箱子的颜色,应该有一定年岁了。岁岁示意小九打开一个箱子,瞬时间,耀眼的光芒逼得人不得不将眼闭上。满箱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仅一箱就如此,那磊磊的、成山的木箱……

    “天啦,大当家。当初你还怀疑那山洞有宝贝,妈妈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

    听着冯妈妈的感叹,想起多年前的一幕,耳边犹回荡着冯妈妈当年‘如果真有金银财宝。我们的祖辈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劳作了。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劳作了’的那番笑语。岁岁呶了呶嘴,看来,一切都是天命了。那个霸道独行的男子……唉……是他的将都会属于他。

    166章伉俪情深谱鸳曲

    东傲城盛世繁华,所有的人欢天喜地的互相奔走相告。东傲年轻的天子征战海国成功,海国屈服于东傲天子的权威,不得不交出权杖,出万金求和,并且将海国的公主送给陛下和亲以示求和之意。

    “陛下就是陛下,真龙天子就是真龙天子,瞧瞧,平濯州叛乱,扫合州起事,如今又将海国收服,场场战事下来,无一不胜啊。”

    “是啊,听闻海国的霸主吓得屁滚尿流,不但出金银财宝,还送了许多海兵给陛下呢。”

    “何止,听说那帮海兵还都是一帮年青的海兵,以后在陛下的教导下,肯定能成为我们东傲皇朝的守门神。”

    “嘿嘿,最为奇特的是那个海国的公主。”

    “是那个海国的霸主送给陛下和亲的公主吗?”

    “正是正是,听闻陛下最喜海国公主那一头披肩的卷发。”

    “可我听说,陛下不是喜欢那公主一头披肩的卷发。而是因为那个公主长得太像一个人。”

    “谁?”

    “可还记得当年红遍京城、权倾皇城的大内总管岁公公?”

    “那怎么不记得?想当年岁公公一袭红衣、少年意气的走在京城的大道上,亮了多少人的眼睛。”

    “你们忘了,陛下当年还是太子爷的时候,独宠岁公公。并且被国人传‘好一口’?”

    “听说过,听说过。”

    “如今,那个海国的公主,模子长得和岁公公一般无二。”

    “真的?有这奇特?”

    “听说,那个海国的公主陪着陛下回朝的时候,倒了一批公公。”

    “倒?”

    “吓倒的。以为是岁公公的魂魄归来。”

    “……”

    听着一众人的议论,一抹雪衫仰头望着蓝蓝的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岁岁!”

    东傲皇城,皇宫。

    千竿翠竹掩映,东宫翠竹轩中,春意正浓,女子的厮打、惊叫没能阻止男子侵略的脚步。

    “你居然敢让冷战他们带话说时时日日会没有?”

    “嗯……”他的动作太快,快得她差点受不住。

    “你居然听不懂我吹的箫的意思?”

    “啧……”人家那个时候妒忌心起,还听得懂什么啊?

    “你居然在我一再表白的情形下带着女儿跑了?”

    “呜……”当时她想着楼惜君可怜嘛。

    “你居然一走就是二年?”

    “唔……”虽然只看了儿子一眼,好歹中途回来了的啊,还被你欲擒故纵的探出海岛的线路。

    “如果不是年儿,如果是我病了,药石罔效了,你回不回?”

    “啊……”要他药石罔效似乎很难。

    “你们据点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我皇宫中的消息。”

    她很憋屈,他问了这么多话,至少应该让她说一句吧。却只是堵着她的唇,不让她说分毫。

    “知不知道小福那小子都有儿子了?”

    “……”你还有个女儿了呢。

    “知不知道小七也有女儿了?”

    “……”仍旧没你的多啊。

    “可他们都是夫妻情深。”出双入对,羡煞帝王啊。

    “……”你不也有三个美妃?

    “好在萨玛给我出了主意,替年儿下了巫蛊……”

    “嗯?”

    似乎知道说漏了嘴,年轻的天子急忙闭了嘴,不再多话,务必要将原来所见识的生理限制极图书一一演尽。

    “你设的局?”居然设在儿子小小的身子上?

    年轻的天子不再多话,勤奋的耕耘。

    巫蛊?巫蛊?萨玛?如果她晚回来一天,儿子会不会就没有了?“你疯了。”她咆哮一声,心跳加速,一时间怒火中烧,“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似一只狮子般叫嚣着对在自己身上勤奋耕耘的人又是踢又是踹,“他是你儿子,你这般狠心。你连老虎都不如。如果我没来怎么办?怎么办?”满脑子都是儿子差点就醒不来的后怕。

    龙睿一把抱紧对他拳打脚踢的女人,让她不能动弹,“够了,你比我还狠心些。”说着,再度勤奋耕耘。眼下要紧的是趁着还未老,先有了时时、日日再说。春霄一刻值千金!

    “放开我,放开我。”死命的拳打着他,他却是不松手。

    直到最后,愤怒转为轻嘤低叹,汗水交融春意暖暖。鸳鸯交颈而眠。一切恢复安静。能够再度搂着她躺在这翠竹轩中,一直是他心里最大的愿望。忍了这么多年,又是哀兵之计、又是欲擒故纵、又是放长线钓大鱼的,一朝成功,能不得意?可是看着怀中累得不能再累的人,他有丝心疼。“累了?”

    “嗯。”

    “原来你还是会脸红啊。”

    “……”无聊。

    “我仍旧喜欢你脸红的样子。”

    “……”更无聊。

    “当我的皇后吧。”

    她睁了睁眼,慵懒的看着他,“皇后?”

    “音姬、水姬、墨姬三人太过分,我又不能治她们。你想个办法将她们撵走,她们爱财,多给些就是,一次性买断。”

    一次性买断?她睡意全无,有些抽搐的看着他。

    “她们总是欺负年儿。你这个当娘的不心疼?”

    按这个说法,也就是说,他要当好人,却要她当歹人?

    “只要你答应了,我替你去将女儿弄回来。”

    闻言,她的眼角再度抽搐,好像那个女儿是她一个人的似的?

    “告诉我,月儿喜欢什么?”

    ——素馨小花——书院首发——《太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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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的大山,神秘的洞天世界,玛瑙花城,琉璃仙洞,五光十色,水光鳞鳞,重重锦绣,迭迭玲珑。

    一个小小的身影步出洞天的大门,看着远处的一片丛林,发出感叹声,“好美的地方,只是不好玩了啊。”

    约摸二岁左右。那模子一如现在仍旧未醒的母后。

    月儿!

    自合州一别,年轻天子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时间心情澎湃。手不自觉的将千里眼的光聚调了又调,务必要看得更清楚。

    放下手中的千里眼,龙睿估摸着眼前这片林子有多少机关?有多少陷阱?有多少阵法。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