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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69部分阅读

    男孩的话,天牧的眉蹩成一条线。昨天看着年儿还好啊。莫不是龙睿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嘘,萨棋,不要胡说,如果被其他的人听到了,告诉了陛下,会砍头的。”

    “哦哦哦。萨棋不说了,不说了……”

    瞧那二人的神情言谈。再加上那女子庄严的神态,似乎不假?眼见着那群人从面前走过,乔天牧出声轻呼,“二位留步!”

    163章父子合演哀兵计

    伴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

    东傲皇宫内,一抹身影飘入皇宫内院。身影在皇宫中熟悉的游走着,最后来到太子东宫前。

    四下看了看,还好,都庆祝年事去了,这东宫静极。身影对东宫似乎熟极,左躲右闪之下,灵巧的来到了紫辰殿的门口。

    她蹩了蹩眉。看着守在紫辰殿门口的几个太监,似乎都认识。就算如今穿着太监的服饰,她也混不进去啊。如果让他们看见她,肯定要当作看到鬼,吓得所有的人知道她的魂魄回来了?那个时候想全身而退似乎就有些难了。

    迟疑之间,摸了摸腰间的弹弓,她躲身树后,将珍珠弹丸放进丝兜,‘咻、咻、咻’三声,竹林中的鹤啊、梅花鹿啊都叫了起来。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去看看。”

    “……”

    看着守在紫辰殿外殿的太监、御林军都往竹林而去,她灵巧的进入紫辰殿,一一经过练武房、洗浴室、书房等屋子,步入了紫辰殿太子寝房。为了安全起见,她将随身带着的迷香点燃,只到确定里面的人都昏过去了,她方缓步入内。

    隔着层层维幕,可以隐约看见外间的太监躺在床榻上!如此看来,她在用迷香之前那个太监就躺着了?也难怪儿子会病重得药石罔效,如此看护,是欺负没娘的孩子吗?

    抢食?

    揪脸?

    打屁股?

    儿子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声音总是哑哑的?哭的?

    想到儿子以一国太子之尊受着非人的折磨,她这个娘心中就憋屈。

    看向床榻上的小身影,锦被踏得满床是,就是没有盖在小身影的身上,这能不冻着?能不病?她的眼睛红了。看向几个被迷倒的宫女,“太不尽职了。”

    再瞧瞧在儿子病榻前迷倒的几个太医……“莫非年儿真的药石罔效了?”要不然,太医怎么都在这里?

    越想越害怕,她急忙步近小身影的床榻边,一摸儿子的脸颊,“冰的?”天啦,冻了多长时间了?

    她急忙将锦被拉过,替儿子捂上,不停的用手在儿子的脸颊上抚摸着,希望能快些替儿子传递些许温度。摸着摸着,这眉是他的,这鼻子也是他的,这唇还是他的,只是不知道这眼睛睁开是不是他的……她的脸颊上荡漾着一抹柔和的笑容。可是摸着摸着,不对劲啊,怎么感觉儿子似乎没有呼吸似的?

    她的心骤然狂跳起来?难怪太医在这里,莫不是儿子已经、已经……“年儿!”她一声低呼,猛地将儿子抱入怀中,这才感觉到,儿子的整个小身子是僵硬的。

    她将头帖在儿子的胸口,为什么感觉不到儿子的心跳了?“年儿。”

    再一声低呼,儿子仍旧没有反应,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的儿子殁了?

    “呜呜呜……是娘不好,娘不该离开你,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娘错了,娘该死……”

    猛然,她拍了拍脑袋,她用了迷香啊,儿子怎么可能醒得了。是以,抱着侥幸的心,她将迷香的解药凑近儿子的鼻子,“年儿醒醒,年儿醒醒。”

    可是,儿子仍旧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伸手一试,仍旧没有呼吸。

    “年儿。”抱着儿子娇小的身子,将脸帖在儿子的脸颊上,她再度泪如雨下。

    泪水一滴滴落在儿子的脸上,儿子的眼睛却是慢慢的打开。看着那个抱着自己猛哭的女人,“你是谁?”

    “年儿?”她停下哭声,震愕的看着儿子。“你你你……”

    “你是娘。”龙年扭动着小小的身子,从她的怀中跳下来,小步跑到书桌边,翻啊翻啊,翻出一张雪纸,又屁巅的跑到她的身边,“看,你是娘。”

    她迟疑着将雪纸展开,是她的画像。笑靥颦生,即使头发也如现在般的长。

    龙年的小手摸着她的脸颊,“你是娘。”

    “年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楼惜君呢?楼惜君去了哪里?

    “娘,你终于来了。”龙年趴在她的怀中痛哭起来,“音姨娘揪年儿的脸,水姨娘打年儿的屁屁,墨姨娘抢年儿的吃的,年儿总是饿肚子,好饿……”

    原来,消息不假,太过分了?她猛地抱着儿子站了起来,“走,娘为你报仇去。”接着,咦,慢着,“年儿,你不是病了?”还说是大病、药石罔效?

    “年儿是想娘想病的,年儿在晕迷中听钦天监的人说,年儿中了巫蛊。如果要解巫蛊,得需要娘的泪水才行。他们还说,如果过了今晚,我仍旧没有得到娘的眼泪,就真的会一病而去了。”

    巫蛊?是谁敢给她的儿子下巫蛊之术?如果她今天没有赶到,她的儿子就……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气恼,她愤然的捏起拳头,“年儿,放心,娘去替你将那个给你下巫蛊的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龙年只是点着头,非常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娘,“娘,你不会再离开年儿了,是吗?”

    这个?她有些为难。摸着儿子的头发,这才发觉,儿子的头发似乎卷得很厉害呢。“呃,年儿,娘……娘还有事要处理。”

    “那娘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陪年儿?”

    看着儿子恳请的神情,她顾左右而言其它,“年儿,你母后呢?”

    龙年蹩起眉头,“母后?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看着娘疑惑的神情,龙年说道:“年儿一直就没有母后啊。”

    “没有?”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她不可置信,“那楼惜君呢?”

    “娘说的是楼姨娘?”见母亲点头,龙年似乎很奇怪的看着母亲,“楼姨娘一年前就薨了啊。”

    “薨了?”她怎么不知道,依海岛消息灵通,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龙年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楼姨娘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薨了。所以没有冠以皇后之姿,年儿一直没有母后。”

    海岛的人为什么没有将楼惜君薨的消息告诉她?楼惜君是因了心脏疾病的原因薨的吗?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心痛了起来,眼中全是楼惜君小时候和她游玩、看戏的情形。

    “娘,娘,你怎么了?”

    “年儿。”她有些为难的摸着儿子的头,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儿子放在床榻上,“年儿,娘现在有些事必须去处理。”总觉得这里面的诡异太多,她得去驿馆和天牧聊聊,想到这里,她替儿子捂紧锦被,“年儿先睡啊。娘要走了。”

    “娘。”龙年一把拉住母亲的手,恳切的眼睛看着母亲,“娘,你的事处理完了就会来陪年儿吗?”见母亲久不答话,他将画有母亲的雪纸放到胸前,“好吧,父皇也说了,娘要做的都是大事,也许要用很长的时间,这样的话……”眼见母亲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龙年拍了拍平铺在胸前的雪纸,“年儿就再耐心的等等。娘不来陪年儿的时候,有这画陪年儿。”

    她的眼红了,泪水扑簌而下。摸着儿子的头,“年儿乖啊,娘还会来看你的。”

    “娘。”龙年拉着母亲的手,舍不得放开。眼睛中尽是不舍。

    她低头亲吻着儿子的脸颊,“年儿乖,快睡,娘有事必需去处理一下。”

    “好。”龙年将眼睛闭上,“我等娘回来。”说着,又将雪纸在胸前按了按。

    眼见着儿子睡着。她依依不舍的起身。第一,她要查清楚是谁给她的儿子下了巫蛊。第二,她得问清楚楼惜君是怎么会事?

    一直躺在外间床榻上的身影默默的坐了起来。眼见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抓住。只得按捺心中像猫抓的感觉捏紧拳头。任她的人消失。

    一时间,龙年扭扭斜斜的进了来,扑在那人的怀中,“父皇,年儿演得好不好?”

    龙睿点了点头,“很好。”他不急于一时将她抓到身边,他要放长线钓大鱼,他要将她的势力一网打尽,让她无处可去。

    “这就是哀兵之计,是不?父皇。”

    “不错。”龙睿将儿子抱入怀中,站了起来,“走,到青龙殿陪父皇睡去。下一步,父皇告诉你,什么是欲擒故纵。”

    “好哇好哇。”龙年直是点着头,将小身子偎在父亲的怀中,“那在欲擒故纵之前,年儿是不是还得卧薪尝胆?”

    “不错,忍字头上一把刀。年儿以后是九五之尊,得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父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紫辰殿中。

    164章天牧岁岁再相聚

    原来的‘岁安杂货铺’,如今小七、花儿的家。小七仍旧是皇宫御林军的统领,花儿则成了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往时的一伙友人再见,已全然不是过往的身份。看着天牧华丽的王子服饰,看着天牧眼中泛着蓝蓝的光。岁岁惊叹不已。“天牧,眼睛越来越蓝了啊。难怪你原来总喜欢低垂眼眸?”

    “岁岁。”天牧仍旧一如以往的拉着岁岁的手,指着当初替岁岁布置的房间,“瞧瞧,这里一点也没有变。变的却是,你再也不需要我养着了。”

    “谁说的?”岁岁有丝不舍的靠在天牧的肩膀上,“说不准哪一天,本岁就转到你们南越去,让你这个南越王子好好的招待招待本岁。让你们南越的子民都知道,本岁是南越的公主。”

    天牧柔和的拍了拍岁岁的背,“好哇。我等着你。只要你来,我封你为南越的公主。”

    “天牧。我觉得有些事很奇怪。”

    “奇怪?”

    岁岁拉着天牧坐下,自己亦是在天牧的身边坐定,“年儿的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中了巫蛊?是谁想害年儿?”

    巫蛊?这件事天牧确实不知,“难怪我查不出年儿的病因,原来中的是巫蛊?现在呢?好了没?”

    “得要我的泪来解咒。”

    看岁岁现在这般闲情雅致的在这里寻根问源,看来年儿的巫蛊之术应该解了。一时间,天牧只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阴谋。也许,他也掉在了这陷阱之中。不过,再深的陷阱也引不起他的兴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南越了,不必再和龙睿斗智斗勇了。“小九呢,现在怎么样了?”

    “大哥、二哥、三哥都喜欢小九。说要将一生的本领都传给他呢。如今海岛上,就数小九最忙了。”

    想着一向活泼的小九如今有得忙。天牧笑了,“本想这次回东傲和你们一众人都见个面,看来,小九我是见不上了。不过,听了你所言,我也没有遗憾了。”

    “你还说呢。小九最依赖你。你却只随着那白银狐狸面具人而去。伤透了他的心了。小七和花儿被本岁撮合,剩下小九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我只好带了他去海岛。却不想,海岛才是他真正的天地,是他真正的家啊。”

    “这就叫做缘。”天牧习惯性的拍了拍岁岁的脑袋,又见岁岁似言又止,“怎么?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总觉得,有些事,海岛上的人故意瞒着我。”

    “比如说?”

    “比如说楼惜君的事,他们都没有和我说。”

    原来是楼惜君的事?天牧叹道:“皓枫他们是舍不得你。”如果知道楼惜君的事,岁岁极有可能会出海岛伴在儿子的身边。毕竟,岁岁现在之所以不在龙睿的身边,之所以忍心母子分离,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委屈楼惜君。

    呃?舍不得?岁岁愣了愣,终是明白了。点了点头。

    “其实,东傲太子妃楼惜君只是从东傲的史册上消失了。但惜君,她没有死。”

    “什么?”岁岁有丝丝的高兴,又有丝丝的不确定,只当自己听错了,“没死?”

    天牧点了点头,“当时陛下还是太子爷的时候。惜君恳请殿下放她出宫,给她自由的空间,给她自由的天地。按她的话说,她的前半生是为殿下活着。她的后半生却想为自己活着。殿下为惜君的话所感动,允了惜君的要求。放了惜君出宫。对外却宣称惜君薨了。”

    原来如此。“那惜君现在有消息吗?”

    “我前番见过楼致远。楼致远说,惜君和宇烈现在在合州。”

    “合州?宇烈?”

    “宇烈不放心惜君一人远游。是以总是陪在她的身边。直到二人游到合州。惜君喜欢上引凤学院后山的那片天地。在那里定居下来了。宇烈担心惜君的心脏疾病发作无人照顾,是以留在那里照顾着惜君。”

    听着天牧的一番讲述,岁岁眼中泛起一层浅湿。“惜君又是原来的惜君了。”

    “可以这么说。”天牧轻叹一声,拍了拍岁岁的手,“惜君说在合州的那段时日,是她的前半生过得最放纵、最开心的一段日子。而那些快乐是你带给她的。”

    “不是说,雪老前辈和太上皇为了骆姨娘的事都隐居了?那谁再为惜君配药制药?”

    “无痕。”

    “无痕?”

    天牧点了点头。“虽然玄机门已瓦解。但无痕一身医术可没有丢掉。他时有去惜君、宇烈那里,替惜君诊治病情。”

    想到雪无痕因了她不惜和湘王联盟。想到玄机门的瓦解终是因她而起。岁岁有些感伤,“是我对不起他。”

    知道一切起因。也知道岁岁现在难过的是什么。天牧劝道:“正所谓失之东渝收之桑榆。依无痕所言,只要心中有玄机门,哪里都是玄机门。现在的他游走天下、笑傲江湖、无拘无束,快活似神仙呢。”

    岁岁闻言,扯着唇角牵强一笑。眼中滴下泪来。

    见岁岁仍旧不能释怀。天牧拉起岁岁的手,轻轻的握着,“一如只要心中有玄机门,哪里都是玄机门般。其实,只要心中有爱,爱就在身边啊。”

    闻言,岁岁破涕而笑,是啊,只要有爱,爱就在身边。

    为了将岁岁从伤感中彻底的摆脱出来,天牧转着话题,“倒是和我说说,这天寒地冻的,你是如何出海的?”照说大河冰冻,船不能远行啊。

    “因为记挂着年儿的病情。大哥派了艘小船送我来的。”只是那小船破损的程度,唉,差点就到不了黑水湖了。

    见岁岁的眼神躲闪着他的眼光,明白海上的航行肯定十分的恶劣,但想着彭皓枫等人必不会让岁岁出状况,天牧又笑着问道:“你是留在东傲城过年再见见年儿呢还是现在就回海岛?”

    “月儿在海岛等着我呢。”

    “年儿在这里也等着你。”

    能怎么办?她分身乏术。

    “不去见见你的爹、娘?”

    知道说的是楼致远和虞姜,岁岁摇了摇头,“见了徒增伤感。不如不见。”

    165章龙斗沧海之夺妻

    大地回春,百花盛开。大河解冻,万物更新。

    开年之后,海岛的大当家彭皓枫去了合州,为万灵守墓。他说在合州生活了一段时间,偏喜欢上了那里的一片野荷塘,想在那里搭起茅屋过着悠然自得的乡村生活。用彭皓枫的话说,他的武功尽失,在海岛上也空有其名,与其在海岛生活一辈子,不如换一种活法。

    三当家梁山民对彭皓枫放心不下,是以跟随而去。说是要为彭皓枫保驾护航一辈子。

    二当家刘青峻的一身解毒医术居然被湘王龙行知看中,好死赖活的将刘青峻骗到了他的洞天世界,在那里替慕容越雯、龙清晓当大夫。

    岁岁站在海岛的最高点,看着一众操练的兄弟,虽然少了大哥、二哥、三哥,仍旧热闹得紧。如今,她是这个海岛的大当家,新的海上霸主。

    海岛的规矩虽然不复存在。可一如往常般,女孩儿还是喜欢住在女儿岛。只是在婚嫁之后才搬回这座海岛。不再讲那一年几次、一次几天的规矩了。

    二座海岛互相往来,平日也有事可做,倒也热闹得紧,日子也好打发。

    虽然开春,但站在最高点时间长了,仍旧感到春寒料峭,岁岁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本要下礁石的人,突地听到了远方阵阵的炮鼓声。

    “大当家,大当家,有人要攻击我们的海岛!”

    听了哨兵的话,岁岁眯眼看着远方,“再探。”

    一时间,一艘战船从礁石后经深海道开了出来,往远方炮鼓传来的方向开去。站在船上指挥的是现今海岛的二当家——小九。

    少时后,数十艘战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