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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第4部分阅读

    人,因此他只能挑了一件男子的饰物。

    另一边,平日不苟言笑的卞赋之唇边明显有了憋笑的趋势,付迹莫收礼一向只收贵重的东西,稍差一点的都会被她扔到地窖里积灰,秦予霄竟送了一个街边的簪子,他刚才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挑呢。

    注意到卞赋之的表情,付迹莫心情不快起来,好歹秦予霄会送她东西,而且才与她认识不久便如此在意,而他呢?和她相处十八年,连个石头都没送过!

    如此想着,她便取下头上现有的簪子,将秦予霄送的换了上去,热络的和秦予霄勾肩搭背。

    秦予霄见此很欣喜,觉得他和付迹莫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升华。

    一行人继续逛着,前面突然传来马蚤动,一人推着木板车自前方而来,上面罗列着许多的花盆,摇摇晃晃、噼里啪啦的向下面掉,推车的人大喊着:“快让开!快让开!”

    眼见就摔到他们面前,付迹莫下意识的动作是保护身边的九妹,她手刚伸出去便被横空出世的一只手臂给拉了回去,继而落到一结实的怀抱中,头顶是秦予霄的声音:“小心!”

    咚咚咚。

    他的心跳声震如雷鼓,就在她的耳边,手底下结实的胸膛保护着她,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女人的错觉,不……不是错觉,她本来就是女人,可她现在表面是爷们啊!秦予霄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个保护娘们才会用的动作!

    心底有些异动,仿佛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感觉要呼之欲出,那种被男人保护……让她觉得自己很娇弱的感觉……

    付迹莫抬头看他,秦予霄对上她的眼神,本来急于保护她的那种急色消失无踪,脸色开始泛起红晕来,他尴尬的松了手,和她保持距离:“你……你没事吧……”

    付迹莫不知怎的,头一次有了女人面对男人才会有的那种尴尬感:“没事……”

    等等!九妹呢!付迹莫一回头,本来在秦予霄另一边,和九妹隔着两个人的卞赋之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去,把九妹护在了身边。

    好一对狗男女!暴露了吧!

    对上付迹莫稍显愤怒的目光,卞赋之很坦然,看向秦予霄反倒多了几分深沉,他本来是想保护付迹莫与付迹莞两个人,谁知秦予霄倒是动作快把付迹莫扯了过去,最能表现出一个人真实内心的时候就是这种危机时刻,秦予霄显然和付迹莫不是那么陌生。

    “啊!我的锦囊呢!”本来神色尴尬的秦予霄突然惊叫一声,他紧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乱摸,而腰间的锦囊是他摸的最多的,此时居然不见了!

    本来在瞪卞赋之的付迹莫被他慌张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到目前为止她只见过秦予霄两种神色,一个从容淡定,一个羞涩腼腆,此时的慌张无措倒是第一次见到,他慌张的样子就像是丢了什么至宝,六神无主的低头四处查看。

    付迹莫不禁也跟他一起找:“什么样的锦囊?”

    “是靛青色的,上面绣着忍冬草。”

    “可是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秦予霄动作一顿,向正替他弯腰找锦囊的付迹莫看了过去,神色有些复杂:“是……它曾救我我的命,也是我与一人的约定……”

    那就不好了,她本来想无论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再买一个就罢了,但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可就不好卖了。不是她不想找,只是大街上都是来来回回走动的人,暴土扬长,哪是那么好找的?

    “秦将军要找的可是这个。”一双华丽的黑靴出现在他们面前,众人抬头,竟是纪浮回!

    他手里拿着一只靛青色的锦囊,正一脸好奇的打开看,他看了里面的东西面露惊色:“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都六一儿童节了!难道乃们不送一枚收藏给俺做礼物吗!>3<

    12盘龙寺

    第十一章

    秦予霄神色一慌,抬手将锦囊夺了回来,喝道:“没什么!”

    纪浮回一愣,不知怎么触了将军的眉头:“将军不要误会,纪某没什么别的意思。”

    秦予霄神色变了又变,偷瞄了一眼付迹莫,最后道:“不是……我……那……多谢你替我找回。”

    付迹莫好奇的盯着那个锦囊,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秦予霄这么重视,又这么怕被人看见?

    纪浮回见秦予霄神色缓和了,又发挥他自来熟的特性,上去勾肩搭背:“我看将军对此物十分重视,我有办法将它复原,不知将军是否需要纪某帮忙?”

    付迹莫从旁道:“予霄可别找他帮忙,你让他帮你一次,他会用让你帮他三次来还。”

    她这么一说,正打如意算盘的纪浮回不乐意了,勾上她的肩道:“哎!付贤弟!你这话可不对啊!哥哥我什么时候这么坑你了?”

    付迹莫冷笑:“还少吗?”

    虽然两人看起来针锋相对,但实则表现出了他们之间的熟络和亲近。

    反观付迹莫虽对他,谦和有礼,反而显现出了她对他的生疏和忌惮。那本关于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野史,秦予霄也看了,看的过程中他空手捏碎茶杯的技巧又上升了几个等级。

    秦予霄不动声色的把纪浮回拉了回来,让他和付迹莫保持距离,把锦囊递到他面前:“只要纪公子能将此物复原,多少个忙秦某也会帮。”

    纪浮回眼睛一亮,接过锦囊:“秦将军放心!不出几日我定能替你复原回来!”

    秦予霄笑道:“那就先谢过了。”

    纪浮回连连对他摆手:“小意思!小意思!”然后一转手……又搂上付迹莫,秦予霄的笑容瞬时僵了。

    他嬉笑道:“付贤弟,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出来玩也不知道叫着我!而且……”他邪邪一笑,凑在付迹莫耳朵边上道:“还带了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

    付迹莫眼一迷,警告道:“别打我妹妹主意。”

    纪浮回赔笑:“我哪敢啊?”说完搂着她肩向前走,动作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秦予霄忍着拧断他手臂的冲动跟在后面,像这种管不住自己的手就喜欢和旁人勾肩搭背的人应该没有胳膊!

    “予霄,你同迹莫以前认识吗?”

    卞赋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察觉出他在打量他。

    秦予霄立刻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愤恨神情收敛起来,只要付迹莫在身边,他常年练出来的自制力便荡然无存了。

    “不认识,倒是大哥真的并未成亲吗?”

    卞赋之一怔,但因戴着面具未被秦予霄察觉,他语速平和道:“并不是我故意隐瞒,我这般年纪若说自己并未成家恐怕更难让人相信吧,既然如此就称自己已经成家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予霄也并未露出多疑的样子:“想来大哥对未来大嫂的期望颇高。”

    “非也,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秦予霄挑眉:“时机?看来大哥是个很慎重的人,于我来说喜欢便是喜欢了,和时机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认定她,便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手。”

    “予霄何必难为自己,我想倾慕你的女子数之不尽,又何必在一个女子身上下如此功夫,还特意抛下京城的荣华富贵到了长莱。”

    秦予霄向前看去,付迹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纪浮回给挥开了,连带不客气的踹了一脚,他唇畔不禁挑起一抹笑容:“旁人千般好,不抵她万一。”

    卞赋之也向前看去,被面具半遮住的眸子也在看着付迹莫:“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想知道她是谁了。”

    秦予霄转头对他粲然一笑:“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听我的绝对没错!既然来了这里不去盘龙寺太可惜,相传有一朝皇帝退位之后便在盘龙寺修行,因此原本的挂居寺便改名叫盘龙寺,修建的金碧辉煌,许多人不远万里前来观赏,乃是我大央国第一大寺。”

    一行人逛完花市本要回去,纪浮回立马站了出来鼓弄他们去不远处的盘龙寺一游。

    爱玩的付迹蕴听的双眸泽泽生辉,揪着付迹莫的衣袖撒娇:“兄长!咱们去看看嘛~我在长莱这么久都没听说有盘龙寺,更是没看过,蕴儿也想去长长见识~”

    付迹莫慈爱道:“听他胡说,盘龙寺确实是大央国第一大寺,但长莱这个只是盘龙寺的一个分支,近些年才建造的。”

    付迹蕴一听失望了一些,但仍旧不甘心道:“那蕴儿也想去看看。”

    这次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秦予霄也附和道:“既然来了,不如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付迹莫就不好拒绝了,点头应下,但心里八百个不愿意,本来遛了一上午累呼呼的又要和他们去爬山,还要不要人活了?!

    他们几个在前面兴致高昂,付迹莫在后面装翩翩佳公子,话都懒得说一句,纪浮回来烦她,她满眼都是“去你大爷,一边玩去。”,秦予霄和她说话,她还附和几句,但明显没兴致,秦予霄也就不自讨没趣了。付迹莫这人就是这样,只要她累了爱谁谁,她自己才是天王老子。

    在盘龙寺逛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纪浮回突然在前面喊道:“付贤弟!那不是你媳妇吗!”

    付迹莫懒洋洋的向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有一个穿着一身嫩绿色襦裙的姑娘,还真是叶臻,她正和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拉拉扯扯,和尚?她脑中立马浮现出了叶臻找她要经书的事情。

    估计是纪浮回嗓门太大,他一喊完叶臻就向他们看了过来,看到付迹莫神情一震推开和尚,以一如既往的小飞蝶姿势向她扑来:“夫君!”

    “嘭!”

    付迹莫硬是被她扑的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然后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还是亲在唇上。

    付迹莫太震惊了:“你……”话还没说完又被她亲了一口。

    她这是要疯啊!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名义上的夫君“动口”!

    比付迹莫更震惊的不在少数,在场之人皆神色各异,秦予霄虽然不想妒忌一个女人,但是他真的妒忌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那个碍眼的女人拉开。

    卞赋之也惊了一下,继而将头撇开装看不见。

    付迹莞眼中掠过一丝落寞,垂下了眼帘。

    付迹蕴惊叫了一声捂住唇。

    其中最淡定的当属纪浮回,他在一边嘿嘿笑的邪恶。

    付迹莫额角一抽,低头看叶臻,只见她偷偷摸摸向后瞄了一眼,正是那个和尚的位置,付迹莫也向那和尚看去,那和尚立刻转身离开了,只是脚步略显匆忙。

    付迹莫眼一眯,了然的笑起来,附在叶臻耳边道:“怪不得你突然找我要经书,原来是要勾引小和尚。”

    叶臻脸一红,抬手捶在她肩上:“才不是呢!”

    付迹莫嘿嘿一笑,桎梏住她的手咬耳朵:“和尚还不简单,比起送经书给他灌一瓶春|药更有用,到时还怕他不还俗?”

    叶臻一听脸红的更厉害了,抓着她就掐了一把:“不要脸!色胚!这都说得出口!”

    哎呦!付迹莫早就说过这娘们掐起人来不是人!她立马跳开,和叶臻展开了一场你追我跑的战役,在旁人看来真真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刚才那一幕太像不正经的夫君调戏自家小娘子了,让秦予霄有种心碎的感觉,整个脸都冷着,也不怕被别人发现他的不一样了。

    付迹莫左躲右闪,瞧着秦予霄的身材最有安全感,就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继而身子一转拿他当肉墙使,本来心碎的秦予霄立马红了脸,手足无措,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予霄救我啊!”

    叶臻追了过来,气喘吁吁道:“付迹莫!你给我滚出来!”

    付迹莫往秦予霄怀里一缩,两人离得更近了,他甚至能清晰闻到她身上的熏香味,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她的脸颊甚至差一点就蹭在他的唇上……

    “轰隆——”

    突然一声雷响,天瞬时阴沉下来。

    “呀!快下雨了!别闹了!赶紧找地方避雨!”纪浮回喊了一声首当其冲向最近的庙宇跑。

    其他人也随着他跑,不过叶臻跑的同时还琢磨着抓付迹莫,付迹莫坚持不懈的拿秦予霄当肉墙,不得不说秦予霄太有安全感了,叶臻在他面前居然不敢过来。

    付迹莫是拉着他的手跑,秦予霄能清楚感受到她手的质感,虽然有细微的茧子,但她毕竟是个女子,还是要比男人粗糙的大手要柔软,反正秦予霄也没摸过别的女人的手,就觉得她的手好捏极了,让人舍不得松开。

    众人进了寺庙避雨,周边的外人多了,叶臻才收敛了,但还是时不时越过秦予霄掐付迹莫一把,付迹莫眼疾手快拿秦予霄挡,让她不好得手。

    纪浮回啧啧道:“每次弟妹在都能看到付贤弟‘童真’的一面,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付迹莫特别童真的拍了拍纪浮回的肩:“你不说话没人能把你当哑巴。”

    纪浮回嬉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这一下雨便没完没了了,雨天下山太过危险,一行人便准备在寺里留宿。

    付迹莫身份特殊,自然要和她的妻子同宿一屋,不过人家主持说了:“施主,我们这里没有男女可以合宿的房间。”

    这里虽两人一室,但男女的院落是分开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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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同宿

    第十二章

    于是付迹莫要面对一个选题,秦予霄、卞赋之、纪浮回,三选一。

    “不好意思,圣僧,我夜里睡觉不安分可否独住一间房?”

    “施主,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人多房少,贫僧恐怕不能单独给你腾出一间房了。”

    付迹莫叹息,当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何其容易?

    纪浮回嬉皮笑脸搂上她的肩:“付贤弟!不用怕!来跟哥哥睡!就算你多不安分哥哥都能承受得住!”

    付迹莫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请,去你大爷的!

    秦予霄很犹豫,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但趁人之危又是否太失君子品德了,就是他这短暂的犹豫,付迹莫站到了卞赋之旁边:“那我就和表兄同宿吧。”

    秦予霄追悔莫及,他明白一个道理,有的时候人不能太在意自己的道德品行,容易错失良机。

    付迹莫的选择是为大局着想……好吧,其实她是有那么点私心,小的时候她还能和卞赋之同睡,那时候童真的卞赋之也不知道他怀里其是个滛|逸无耻的色胚,任她上下其手也不会疑心,后来卞赋之生理成熟了,就和她分房了,许久未同住付迹莫摩拳擦掌,今晚上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两人进了屋各走各的,付迹莫打量着僧舍的装潢,卞赋之走到书架前翻了本经书看。

    付迹莫邪恶一笑:和她同宿就看这么清心寡欲的经书,什么道理?难道已经心猿意马了?

    “嘭!”

    她走路心不在焉,很英勇的撞到了房内的隔板上,肋骨的痛感在嘲笑她,嘲笑她是个没有胸还敢异想天开的人。

    卞赋之抬眸看她一眼,付迹莫暗自揉了揉自个的肋骨干咳了一声,指挥道:“去打水去!”

    卞赋之什么都没说,放下书拿了木盆去打水,小时候他就是她的近侍,这种事情做的多了,付迹莫对他指手画脚他也不会有半分怨言,就因如此付迹莫反而觉得更憋屈,没脾气的人才是最烦人的。

    僧舍里的床是竹榻,每间房里只有一个,但足够两个人一起睡,因此她要与卞赋之同塌而眠。

    付迹莫自个铺了床,然后摆了一个卧佛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卞赋之,他仍在翻看佛经似乎十分入神:“喂!你点着灯烛我睡不着!”

    言下之意:还不赶紧滚过来吹灯侍寝!

    卞赋之很上道,将佛经放了回去,铺床宽衣,付迹莫眯眼欣赏他脱衣服,可惜脱到里衣就没有然后了,任她望眼欲穿看不到里面的风光。

    在她火辣辣的目光下,他依旧能坦然自若的吹灯钻被窝,然后安然入睡。

    灯烛灭后,屋内黑乎乎一片,待几许月光照进以后,付迹莫才勉强看清他平躺的轮廓。

    她抬手卷了卷自己的头发,心中忐忑,语气平淡无波:“我爹说什么时候圆房。”

    卞赋之比她还平淡的回道:“待你身子调养好以后。”

    他一淡定,付迹莫就不淡定了,调笑道:“是嘛?反正早晚的事不如咱们现在就圆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