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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第21部分阅读

    子不妨多住几天。”

    六皇子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付迹莫,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笑容多了些耐人寻味。

    付迹莫好像始终没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柳恒夕哼了一声,声调微扬道:“六皇子与付迹莫长得还真是相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的呢。”

    突然被点名的付迹莫抬起头,不知所以的“嗯?”了一声。

    付老爷皱起眉来,喝道:“迹莫,你和铃铛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付迹莫回道:“爹,方才有人传来话说,明日谢家班到长莱摆场子,不如让我带九王爷和六皇子前去看看,就是不知道看惯了宫廷戏的九王爷和六皇子有没有兴致看看民间的戏曲?”

    六皇子对上她的目光,较有兴致的点点头,命侍从传达道:“殿下对戏曲甚是喜欢,十分想去看看。”

    付迹莫又看向柳恒夕,笑道:“九王爷呢?”

    忽然对上她的目光,柳恒夕从不满变成了不自在,撇开头道:“反正闲着没事,去就去呗。”

    又聊了一会儿,付老爷便请旅途劳累的六皇子先去休息了,付迹莫又上任成了引路人,引六皇子去准备好的院落休息,其实就是柳恒夕目前住的院子。

    因此,付迹莫、柳恒夕、六皇子三人一道走,几个随从跟在后面。

    付迹莫又开始兼职起了导游,介绍自家园子,说些客道话,六皇子虽不会说话,但她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含笑点头表示他在认真听,一点皇子的架子都没有,涵养不是一般的好,付迹莫不禁又对他多了丝赞赏和惋惜,为何是个哑儿呢?

    聊完自家园子,付迹莫又道:“明日那个谢家班虽是民间的,但十分难得,还有些民间杂耍,一年里只摆十二次场子,场场人满,许多人不远万里砸重金看他们的演出,定不会让九王爷同六皇子失望的。”

    六皇子无声道:谢家班曾去过宫中,只是我当时有病在身错过了,十分惋惜,这次正好可以补回来。

    还未等侍从转达,付迹莫便回道:“是吗,那真是巧了,六皇子也算不虚此行了。”

    六皇子闻言有些惊讶:你能看懂我说话?

    付迹莫笑了笑:“恩,我也能看懂唇语,所以六皇子同我说话不必让人转达了。”

    六皇子闻言眸光一亮,扬起明媚的笑容,颊边酒窝深深令人心醉。

    付迹莫很想做个西子捧心的动作,酒窝对她的杀伤力是极大的,尤其这个人和她长得像,让她颇有亲近感,所以连她对他的笑都没了平日的虚伪,多了些真诚。

    柳恒夕见这两人完全无视他,哼道:“付大少还有这等技能,不过你看得懂我看不懂,还是找人转达的好。”

    六皇子闻言转向柳恒夕,笑道:九皇叔在长莱一直都在付家吗?似乎和表弟十分熟络的样子。

    柳恒夕见六皇子看他,不再像小孩子赌气一般,立刻端出皇叔的架子,道:“不是,我之前住在折冲府的,只是认识她比较早而已,其实也不怎么熟络。”

    六皇子:折冲府?秦将军现在是折冲府的都尉吧,表弟认不认识秦予霄?

    突然谈及秦予霄,付迹莫警觉起来,不亲不疏道:“认识,秦家未出征之前便与付家是认识的。”

    柳恒夕在一旁呵呵笑了几声,插嘴道:“她和秦予霄当然认识了,还熟得很呢~”可是熟到脱光衣服的地步!

    柳恒夕这个死小孩!这个时候闹什么脾气!

    付迹莫解释道:“是的,我与秦予霄小时候算是一起长大的,因而很熟。”

    六皇子闻言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了一下,依旧是温和的笑着,没有什么异样: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不如明天叫着秦将军一起,我与他也是相识,许久不见想与他聚聚。

    付迹莫不知道六皇子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一会儿就让人给秦予霄送个信。”

    66柳恒夕是个死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瓦是防盗章更新在上一章呢!下次更新替换真实内容!无需再购买哦!付迹莫回到自己的院落,便见院前站了一人,她此时已是微醺看不清那人是谁,走进了才发现是卞赋之。

    月光之下,他如坠落凡间的谪仙披着一身飘渺的光华,似真似幻,令人着迷。

    他未带面具,神色却如他戴了面具一般冰冷,付迹莫对他嘿嘿一笑,抬手轻佻的勾住他的下巴,想摸一摸他是不是真人,触手温热,是她的卞赋之。

    “呦,这不是卞美人吗?怎么在这等我呢?”

    卞赋之眉头轻皱,这才生动起来,像个凡人。

    “醉了?”

    付迹莫没有回话,倒是手指头开始不安分的磨蹭着他的下巴,他爱干净,下巴处也没有太多扎手的感觉,摸起来很顺手,让她一时间舍不得松开。

    她眼神中蒙着一层朦胧,但也能看出来她并未真的醉,倒是眼中的迷恋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

    北郊花市如期而至。

    付迹莫拖家带口在北门等候秦予霄,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她老爹听闻她与秦予霄逛花市,便立刻指使她带八妹同去,果不其然,老爹有让八妹与秦家联姻的打算。

    她琢磨着以上回秦予霄的反应,做这事不宜太明显,便把也未出阁的九妹带上了,就当是让两个未出阁的妹妹外出长长见识。付老爹觉得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妹妹不妥,便让“表亲”卞赋之也跟着了。

    如此一来,这何止一把辛酸泪,这岂不是让她的j夫和她j夫的相好光明正大凑到了一起吗?而她还要忙着给另外一对牵姻缘!苦逼如她,她就是苦逼。

    此时,两个妹妹坐在马车里,她和卞赋之骑着马在外面。那一夜,她趁着酒劲非礼了他,事后她很没节操的装作喝酒了没记忆蒙了过去,造成她现在不敢和他随便搭话,她不说话卞赋之不会感到尴尬,但是她会好吗?!

    所以,当秦予霄骑着马出现的时候,她觉得他今天格外英俊潇洒:“予霄!”

    可是人家确实也英俊潇洒,一身黑色滚金边的劲装展露出他傲人的好身材,利落的一拉缰绳稳稳停在她的面前,行若一阵风,举手投足间硬朗男儿的风采显露无遗。

    他见她勾唇一笑,露八颗小白牙,光一照瞬间就闪瞎了她的眼:“迹莫,让你等久了。”

    他一来,本来偷瞄付迹莫的小姑娘们立马倒戈,纷纷向秦予霄投去爱慕的射线。如果他们两个都是竹翠苑的小倌,秦予霄要抢她多少生意啊!

    付迹莫笑脸逢迎:“不久不久,我们也来了不久,那个……给你介绍下。”一扭身,身后家业庞大,付迹莫先从卞赋之开始介绍:“这位是我的表兄卞赋之。”

    卞赋之和秦予霄一对视,既不疏离也不熟络的打了声招呼,恰到好处,真像两个才刚见面的陌生人。

    “这两个是我的妹妹,一个你之前见过八妹付迹蕴,另一个是我的九妹付迹莞。”两个姑娘覆面在车内向他盈盈施礼,付迹莫又道:“她们两个终日闷在闺阁里,所以我想趁机带出来她们见见世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予霄从出现就保持着过于灿烂的笑容,回道:“不介意,人多更热闹。”

    付迹莫隐约觉得秦予霄哪里生了变化,却又不知变在哪里,道:“如此,我们便出发吧。”

    一路上付迹莫与他随意聊着,倒是意想不到的投机,而卞赋之只是偶尔附和几句,真不知道她爹非让她带着卞赋之是为了什么!一点作用都没有!

    “迹莫与卞大哥自小一起长大吗?”

    秦予霄突然问这个问题,连卞赋之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笑得从容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

    付迹莫点点头:“是啊,我家只有我一个男丁,父亲便把表哥接来与我作伴,多亏了表哥我儿时才不算孤单。”

    “是吗,想必你们关系一定亲厚,我虽兄弟多,但各自成家之后都不怎么走动了,而你们各自成了家,却还能住在邻里互相照应,倒是真不错。”

    付迹莫答道:“哦,表哥还未成家,所以仍住在我们府里,不过我看他终日泡在药草里,没什么想成家的意思,住在隔壁互相照应下倒是不错。”

    他不过是小小试探一下,尽探出这个秘密!当初在京城卞赋之明明口口声声说家乡有个恩爱的妻子,为了妻子绝不纳妾,之前还说妻子有疾不宜见客,如今却未成家?

    秦予霄不禁音调高了几分:“卞大哥还未成家?”

    被人撞破,卞赋之干脆自己答了:“宁缺毋滥。”

    付迹莫真看不过去他这一脸坦然,风凉道:“我看表哥更像是心有所属才是。”

    卞赋之自然明白她指的谁,平淡道:“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何来心有所属。”

    付迹莫继续风凉:“那就是一支红杏探窗来。”

    秦予霄夹在中间听他们我一言你一语,心下几分狐疑,付迹莫像是在调侃卞赋之,可她的表情隐隐透出几分……吃醋?

    他向卞赋之戴着面具的侧脸看去,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他也隐约能感觉到他面具下的容貌应是不俗的,难道那一晚的神秘男人就是他?

    联想种种,以表哥为掩护住在隔壁的……情夫?秦予霄心中大骇。

    “啊!”

    身后的马车突然传出女子的惊呼,付迹莫一听是她八妹的声音,一拉缰绳到了马车前:“怎么回事?”

    门帘被里面伺候的丫鬟撩起,八妹蹙着秀眉气呼呼的抖弄裙摆,虽覆面却也能看出脸上的恼意:“兄长!刚才九妹突然说要喝水,芙蓉刚给她递过水去,她就把水尽数洒在了我的裙子上,一会儿要我怎么出去啊!”说完厌恶的瞪了九妹一眼。

    九妹付迹莞一脸的仓皇无措,付家九个女儿就她清秀,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此时可怜无措的神色着实让人生怜:“兄长……八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付迹蕴尖锐道:“不是故意的?那你干嘛不泼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分明就是妒忌我穿的比你好看,蛇蝎心肠!”

    “我……我真的没有……”

    付迹莫闻言皱起眉头来,八妹这么一说,她才发现九妹穿的衣服不仅料子普通且样式老旧,头上更是半点饰物未带,反观八妹光鲜亮丽,穿的戴的明显精挑细选,同为付家的女儿,两人待遇却如此悬殊,让外人来看岂不是落个笑话?

    付迹莫看向正揪着衣袖,泫然欲泣的九妹:“你出来。”

    付迹莞身子一抖,波光粼粼的眸子怯懦的看着她:“兄……兄长……”

    “出来。”

    付迹莞垂下眸子,紧抓住衣袖摇摇晃晃下了马车,形单影只的站到付迹莫的马前,消瘦的身子好不可怜。付迹蕴在马车里哼了一声,颇有些得意。

    付迹莫警示的扫了车里的付迹蕴一眼,弯下腰把手伸到付迹莞眼前:“把手递给我。”

    付迹莞抬起头,眼中有些惊恐,战战兢兢的把手递给她,好像付迹莫要打她一眼。

    付迹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男人都喜欢这种可怜兮兮的调调?她一使力把付迹莞整个人带到马上,让她坐入她怀中,又对车里的付迹蕴道:“你一个做姐姐的,不过是洒了杯水何必同她计较。芙蓉,给八小姐打理干净后再让马夫启程。”说完转身带着付迹莞向前面去。

    付迹蕴不甘心的叫道:“兄长!”

    付迹莫转头给她个警示的眼神,她咬咬牙不甘心的放下帘子,缩回车里。同为一个爹娘,她这个八妹怎么这么没有心眼,自己穿的光鲜亮丽就罢了,还不顾念自己的妹妹,让外人看来岂不是她这个姐姐不大度、仗势欺人?

    为了防止八妹继续这么没心眼,付迹莫才打算单独带着九妹,可九妹到了她怀里一直僵直着身子,双手紧紧扣着马鞍,如坐针毡,显然对她很忌惮。

    “不必这么紧张,你也是我的妹妹。”

    怀里人身子一颤,声若细丝的嗯了一声。

    付迹莫看了看她素净的头顶:“四姨娘不给你置备衣裳首饰吗?怎么出来一趟穿戴如此素净。”

    付迹莞支支吾吾:“我……”

    对面的女子着淡粉色抹胸襦裙,外罩轻纱,娇媚的小脸上染着红云,与付迹莫有几分相像,她一脸局促不安,道:“兄长……”

    这是付迹莫的八妹付迹蕴,乃是同胞妹妹,自付迹莫出生以后,付贺临便经常在刘氏这里过夜,所以不过两年又生了这么一个妹妹,她也长了一双桃花眼,只是比付迹莫妩媚了许多,付迹莫曾经还想她若不是从小用药,大概女装模样和八妹十分相似。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付迹蕴羞涩的看了眼她身边的秦予霄,向付迹莫奉上手中的东西:“蕴儿想给兄长送生辰贺礼,听管家说兄长出来了,便找到了这里。”

    付迹莫瞬时明白了,生辰贺礼什么时候送不好,偏偏这时候送,无非是想趁机看秦予霄一眼。秦予霄少年英雄,而且并未娶妻,家里连个妾室都没有,长莱不知有多少小姐肖想他呢。她倒是没想到自个妹妹也动了心思。

    付迹莫扭头看了秦予霄一眼,他无知无觉,见付迹莫看他还回以灿烂的笑容,然后继续左看右看,瞧着他们家的花草树木,完全没把她娇俏的八妹放进眼里。

    啧啧啧,妹妹这媚眼都白抛了。她就说嘛,这武夫都是缺乏情趣的。

    付迹莫接过她的生辰贺礼,是个如意结下面坠着一块雕螭玉璧:“你编的?”

    付迹蕴娇羞的摸摸脸:“嗯,兄长喜欢吗?”虽然话在问她,但是眼睛时不时瞟向秦予霄。

    付迹莫在心中叹了口气,笑道:“编的不错,予霄,你来看看我家八妹编的可好?”说着将如意结递到秦予霄眼前。

    八妹,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秦予霄看了一眼如意结,道:“八小姐心灵手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如意结没兴趣,不过是碍于情面夸了一句。

    啧啧啧,没情趣。

    付迹莫看了眼八妹明显失落的小脸,道:“快回去吧,今日府里外人多,姑娘家家的别到处乱跑。铃铛,把八小姐护送回去。”

    67偷偷摸摸

    付迹莫回到自己的院落,便见院前站了一人,她此时已是微醺看不清那人是谁,走进了才发现是卞赋之。

    月光之下,他如坠落凡间的谪仙披着一身飘渺的光华,似真似幻,令人着迷。

    他未带面具,神色却如他戴了面具一般冰冷,付迹莫对他嘿嘿一笑,抬手轻佻的勾住他的下巴,想摸一摸他是不是真人,触手温热,是她的卞赋之。

    “呦,这不是卞美人吗?怎么在这等我呢?”

    卞赋之眉头轻皱,这才生动起来,像个凡人。

    “醉了?”

    付迹莫没有回话,倒是手指头开始不安分的磨蹭着他的下巴,他爱干净,下巴处也没有太多扎手的感觉,摸起来很顺手,让她一时间舍不得松开。

    她眼神中蒙着一层朦胧,但也能看出来她并未真的醉,倒是眼中的迷恋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

    北郊花市如期而至。

    付迹莫拖家带口在北门等候秦予霄,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她老爹听闻她与秦予霄逛花市,便立刻指使她带八妹同去,果不其然,老爹有让八妹与秦家联姻的打算。

    她琢磨着以上回秦予霄的反应,做这事不宜太明显,便把也未出阁的九妹带上了,就当是让两个未出阁的妹妹外出长长见识。付老爹觉得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妹妹不妥,便让“表亲”卞赋之也跟着了。

    如此一来,这何止一把辛酸泪,这岂不是让她的j夫和她j夫的相好光明正大凑到了一起吗?而她还要忙着给另外一对牵姻缘!苦逼如她,她就是苦逼。

    此时,两个妹妹坐在马车里,她和卞赋之骑着马在外面。那一夜,她趁着酒劲非礼了他,事后她很没节操的装作喝酒了没记忆蒙了过去,造成她现在不敢和他随便搭话,她不说话卞赋之不会感到尴尬,但是她会好吗?!

    所以,当秦予霄骑着马出现的时候,她觉得他今天格外英俊潇洒:“予霄!”

    可是人家确实也英俊潇洒,一身黑色滚金边的劲装展露出他傲人的好身材,利落的一拉缰绳稳稳停在她的面前,行若一阵风,举手投足间硬朗男儿的风采显露无遗。

    他见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