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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无婚论第20部分阅读

    ,有扣子掉了……”

    我低头看了下,前胸果然掉了两颗扣子,可能是刚才被那个卷发妇女揪掉的,开口处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背心。姚亦淑手指的地方是一处缝补过的痕迹,那是去年我们爬山去禅云寺后,她给我缝上的。

    “没关系的,我回宿舍再弄。你赶紧拿着吧!”我又把钱给她递了过去,我看到附近又有些好事的人看了过来,自己也感觉有些尴尬。

    “我不会要的,你收起来吧!”她干脆地拒绝道。

    “为什么不要啊?”

    “难道你想让我亏欠你什么吗?”她反问道。

    我无奈地把钱收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本来应该是很简单的朋友之间资助与接受的一件事情,被她这样一问,就像是添入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我想我给钱的举动可能也是唐突了,其实我的本意也不是资助,更像是为了今天的行为向她谢罪。没有我的干涉,她很可能已经找到家教的工作了,我的鲁莽破坏了一次她的机会。

    “你为什么会到这边来啊?这边离你们学校很远的。”我问道。

    她小声地答道:“我们学校那边我怕会遇到我们同学。我今天是第一次过来的,其他地方我也不熟悉。”

    “你今后还是不要一个人出来了,可以通过学校找一些勤工助学的工作。社会上这些人太杂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继续说道。

    她微微点了点头,答道:“学校里已经在给联系暑假的工作了,我是想平时周末自己做点事情。那我听你的了,以后就不出来了。”

    我松了口气,问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她微笑着答道:“小面吧……”

    五一假期一晃而过,期间宿舍里很是安静。

    武涛这些天都是去找小静了,余季正也经常玩到很晚才回来,每天大部分时间宿舍里就只有我和林进舟两个人。晚上在宿舍的时候,我们习惯只开着各自书桌上的台灯,百~万\小!说看累了两个人就聊天或者吃泡面,或者听我乱吹一段竖笛。

    “怎么样?有进步没有?”我问他。

    “好像有一点点,你又准备练来吹给你老婆听啊?”

    “什么老婆?是女朋友好不好?这两个称谓区别很大的。”我解释。

    他看看我,指着我的手腕说道:“愿意用银链子把你拴住的女朋友,将来肯定就是老婆了……”

    这话让我听来十分的舒服,我得意地摇晃着手腕,银光闪闪的手链摩擦着肌肤,冰冷坚硬的感觉扩散开来,随即又感觉筋骨有些发酸。

    假期最后一天晚上接到了苏小芸的电话,我们简单聊了聊假期这几天的事情。她把手机号码告诉了我,并说她哥哥和李萧两个人已经回去了。

    “你哥哥没有带嫂子一起来吗?”我问道。

    “没有!本来说好的年后就要结婚,结果谁知道他们又闹了什么矛盾,只有看下半年能不能办了。我哥和他女朋友也纠缠好久了,分分合合,每次都闹到像是要分手了,结果每次都能重新和好,奇怪的很。”

    我说道:“把所有矛盾都在结婚前解决掉,结婚后就能顺顺利利过日子了。那小诚和他女朋友呢?”

    “分手了。”她淡淡地说道,“最近正在重新找呢,好多女孩追他啊,我反正让他把照片一个个给我拿来看,挨个给我描述详细情况。我不同意的一律淘汰,这次我可要帮他把好关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吵架的全部格杀勿论……”

    我笑着说道:“光看照片你怎么能判断人家性格呢?还是让他自己相处着慢慢去了解吧。”

    “那可不行!我看不过去的都要管。我哥就是不听我的才闹成这个样子,他要是听我劝的话,早就应该把现在这个女的一脚踹开了。小诚前一个女朋友是因为我不在他身边,要是我在的话,肯定会拦着他。对了,俞俪前几天也是和她男朋友吵架了,给我打电话来,我安慰了她半天呢……”她侃侃道来,俨然感情专家的口气。

    “你不要老操心这么多事情吧,不然可能会头痛的。”我劝道。

    她嘿嘿一笑,说道:“这些天已经在痛了……”

    “怎么了?你还在考虑什么问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以前不用看你的脸,仅仅是听你说话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了。你说……”她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们为什么就没有大吵过架呢?为什么从来没有像别人那样吵架吵到要说分手呢?”

    “我不会和你吵架的。”我冷静地答道。

    “但是我现在就很想和你大吵一架。”

    “为什么?”

    “我说不上来……感觉就像是放在炉子旁边的一壶开水,温度一点一点地冷却下去,我看着着急啊,但是又没有其它办法,只能用手去捂着。”她缓缓地描述道。

    “那为什么不把水壶重新放到炉子上?”

    “重新放回去?水久了就会蒸发了,最后就全部烧干了,没有了……”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我知道这个比喻的意思,热恋之后的人们可能都会有类似的感觉,尤其是分离久远等待漫长的情况下,那种由热到冷的感觉会更为深刻。

    “不会太冷的,人们最喜欢使用的还是温水。我也不会和你吵架,永远都不会。”

    “你确定吗?”

    “确定!”

    “那我们就试着来冷处理一下吧,长痛不如短痛!”她突然这样说,似乎是要故意激怒我。

    我没有接话,我们就那样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我听到她慢慢放下了话筒。

    七月。马上要放暑假。

    我和苏小芸已经没有通信了,不知道中间是谁没有回信,然后就中断了。五一过后的两个月时间里也只打过三四次电话,都是我打给她的,一次打电话祝福生日,其他都是询问近况。我给她寄了生日贺卡,但是没有送礼物。

    我们没有言辞激烈地吵架,但是都在暗地里赌气。我总认为她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而我,也想看看她的忍耐力。

    这个暑假我们学院有组织大学生“三下乡”的社会实践活动,抽选了二十个人左右参加,我随队负责宣传工作。放假后去远郊县的学校和敬老院活动了四五天,再返回学校的时候,校园里已经显得空空荡荡。

    收拾东西,订票回家,正式动身的这天已经是7月18日。拿着行李到了宿舍楼下,管理员突然叫住了我,说有人前两天给我送来了东西。东西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着,封着胶带。我撕开来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衫,没有图案,简简单单,摸上去质地很柔软。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你还记得吗?”我问道。

    管理员笑着答道:“是个女孩,穿着一件白t恤,不过没有留名字。”

    是姚亦淑无疑了,她这个暑假没有回家,六月份打电话的时候说已经确定了假期在学校的图书馆帮忙。我把衣服收了起来,我内心不太喜欢白色,总是担心怕会弄脏。

    这次的回家路上只有我一个人,错过了学生放假的高峰期,车厢里的位置很是宽松。我选择了由成都过秦岭转西安的路线,一路上和同车的旅伴打牌聊天,消磨时间。

    没有怎么看风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早晨在秦岭间穿行的时候。外面浓青淡翠的绿色笼罩着绿皮车厢,车厢里的座椅和壁板也都是一片绿色,阳光细细淡淡,清风隐隐约约,极想让列车永远地停在这个境界里,最好只留我一个人。

    7月20日回到县城,没有让父亲来接我,自己从火车站走回了家,进家门的一瞬间感觉像是遗落了什么东西在路上,但是也没有在意。休息一番后,决定还是给苏小芸打个电话。

    坐到电话机旁,下意识地搓了搓双手,一瞥之下,左手腕上空空如也。苏小芸给我戴上的银手链,不见了。

    ☆、五十二、翻窗已相忘

    手链丢失了,我极力回忆着可能导致遗失的场景。

    最后一幕有关手链的记忆是在路过西安之后,夜间爬在车厢的小桌上睡觉,链子把额头垫刻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醒来之后痛觉明显,于是随手把腕上的手链拨弄了几下,此后就没有任何印象了。我把行李翻找了一遍,又沿路找回了火车站,都是一无所获。也不敢给苏小芸打电话了,心情变的一团糟糕。

    回家后坐立不安地满屋子乱转,傍晚的时候周立刚赶了过来。

    我在他高考结束后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但是去郊县参加实践活动错过了他填报志愿的时间。他当时说从估分结果来看上本科没有问题,志愿的事情他会自己把握,我也就没有多问。

    他似乎没有看出我的情绪低落,滔滔不绝地说起最近的奇闻趣事,却丝毫不提和高考有关的话题。

    “你志愿报到哪里了?”我打断他,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他笑着答道:“天南地北哪里都报了,我把几个地方拿来抓阄了,第一个抓到的就填第一志愿,你相信不?”

    我对他的调侃有点不耐烦,问道:“你就说第一志愿吧,填报的哪里?”

    “重庆!”他脱口而出,“就是你们学校,专业选的旅游管理。”

    “你疯啦?!”我急的站了起来,“你不是要报西安吗?去重庆做什么?报我们学校也不提前问问我。你不管俞俪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能管得着她啊?管得着去哪里都一样,管不着更是去哪里都一样。”

    “你这句话怎么这么消极?”

    他笑道:“不是我想消极,而是我对俞俪的感觉变淡了……填报志愿那几天我和苏小芸通过电话,她知道我选的重庆,我前面说的那句话,其实是她告诉我的原话。”

    我想了一下,苏小芸应该是在周立刚填报志愿的这件事上又充当了一次感情专家的角色,以她对俞俪情况的熟悉程度,她可以对周立刚的选择提出比较合理的参考意见。她或许认为周立刚和俞俪现在还不适合在一起,也或许认为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那你现在不喜欢她了?”我又问道。

    “你不要替我操心,我和俞俪原本就只是朋友,又不像你跟小芸那样。你还是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你和小芸现在怎么了?”他反过来问我。

    “没怎么,还是老样子。我准备明天去她家里。”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

    他突然盯住我看了看,慢慢地说道:“小芸还住在乌远她姑妈家里呢,要到八月份才回来。”

    我还是没有给苏小芸打电话,本来是赌气,丢失手链之后,心中又产生了一种畏惧,就更加不想和她通话了。感觉只有等她回来,当面解释比较好。

    到家后第二天,我和周立刚一起去俞俪家里坐了坐,他们虽然看上去和好了,但是感觉比以前多了许多客套。俞俪悄悄问了我和小芸的情况,我笑着应付了几句,她说小芸也是什么都没有跟她讲,但是她感觉我们像是吵架了。她不希望看到我们僵持着,嘱咐我一定要主动找小芸谈谈,我答应了。

    这个暑假学校还安排有实习任务,我选择去了县法院,被分派到了立案庭。每天跟正式在职人员一样上下班,整理案卷、送达传票、记录庭审等等事务都有经手,理论结合实践,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就这样很快地度过了两个星期,八月初的时候,俞俪打电话告诉我,苏小芸回来了。

    我鼓起勇气给苏小芸打了个电话,拨打的是她家里的座机。开始是她爸爸接的电话,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吆喝了她来接电话。

    “你回来啦?”我小心地问道。

    “对啊,上午刚回来。你有事的话,下午过来吧。”她的语调很平常。

    “好的,那我们见面谈吧。”

    “嗯,你记得把我们的本子带过来。是在你那里放着的吧,你没有丢掉吧?”她这样问话,“丢”字让我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说的本子指的是我们以前传递用的那个紫色的软皮笔记本,去年把她从乌远接回来的时候她拿给了我,时间也是八月份。此后一直在我的书柜里锁着,今天她突然要我带去给她,不知道有什么意图。

    我答道:“在我这里的,我给你带过去就是了。”

    “我下午一个人在家,你最好也一个人过来吧……”她冷森森地说道。

    盛夏八月初,农历六月中。

    午后一点过正是最热的时候,我赶到了苏小芸家。随身带了那个笔记本,此外还带了一个礼物,就是那颗我从长江珊瑚坝拣回来的浅黄铯鹅卵石。衣服穿了一件大红的t恤衫,是回来新买的。

    大门虚掩着,从门缝里看进去,院子里依旧栽种着金黄的向日葵。轻轻推门进去,直接穿房过屋去了苏小芸的卧室。卧室的门也开着,苏小芸正坐在窗户边的书桌旁,像是正在发呆。

    我轻轻叩了下门,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懒懒地问道:“你来了?”

    “你没有午睡吗?”我径自去搬了把凳子坐到了她的旁边,她没有回答我这句话,而是开始用手揉着太阳岤。

    她今天在家里穿的很随意,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衫,一条黑色的超短裙,两条腿光溜溜的,赤脚穿着一双拖鞋。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即被她发现了。

    “看什么看啊?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这是短裤,可不是裙子,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她眯着眼睛说道。

    我感觉一下子轻松了下来,仿佛又找回了以前调侃嬉笑的心情。我把笔记本递给了她,一边说道:“我还没见你这样穿过呢。”

    她把笔记本快速翻了一遍,然后搁在了书桌上,说道:“没见过对吧?是不是觉得我皮肤很好呢?比你白嫩多了吧?要不要比一下?”说完把腿朝我靠近过来,轻轻蹭了一下我的小腿。

    “不要比了吧,我肯定比不过你。”我说道。

    “不行,非得比……”她伸手过来撩我的裤管,我也没有躲闪,任由她撩起到了膝盖。

    “哎呀,你腿上的皮肤也还是很白的嘛,不过可惜了,汗毛太多了。”她说着用手揪了一下。

    我小腿一阵刺痛,就想往回撤,结果被她伸腿挡住了。我的小腿肚直接贴上了她的小腿,一种光滑柔嫩的触感将我的整条腿瞬间麻醉了,姿势扭曲地僵在了那里。

    她接着就势顽皮了起来,不停地一下一下用小腿蹭我,我也开始试着反击,于是两条腿逐渐地纠缠在了一起。我们都故意看着别处,但是脸上都带着笑。腿上传来的感觉很奇妙,甚至比我第一次亲吻她的感觉还要强烈,心间的滋味软痒酥麻,像是用蜂蜜沾满了羽毛。

    “不玩了,汗毛太扎人了,好像比你的胡子还要硬。”苏小芸说着站了起来,而我还在意犹未尽。

    她轻推了我一下,喊道:“站起来,我要换衣服出去了。”

    “哦”我缓了缓神,问道:“要我回避吗?”

    她指了指门口,笑着说道:“你去站到那里,背过身去,不准偷看!”

    “好!”我乖乖地走了过去,背转身子,“需要闭眼睛吗?”

    她没有答话,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把眼睛微微闭上,感觉心跳开始加速。

    我没有料到我和苏小芸的这次见面会是这个样子,已经三个月没有怎么联系,之前还在相互赌着气,相见之后竟然能立刻亲昵起来。我本来预想她可能会对我极尽冷嘲热讽,或者干脆痛骂一通,至少也应该摆一副臭脸。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她会允许我站在离她这么近的位置等她换衣服。

    我们赌气僵持的局面能够就此化解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也不是我的功劳,我此时一直都在被苏小芸肆意摆布着。我看不懂她的做法,更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换好了,快来帮我个忙。”耳听她又在叫我。

    我回过身去,见她已经穿好了一条紫色的连衣长裙,我最早见她穿这条裙子应该是在她去年的生日宴会上。她见我在发愣,又说了声:“你过来啊,帮我把拉链拉上去……”

    她微微侧过身去,背上的裙子拉链只拉了一半。我很紧张,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伸出去的手似乎都在颤抖,默默地帮她把拉链拉了上去,就傻傻地站在了原地。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一脸灿烂的笑,她问道:“你紧张什么呢?额头都出汗了……你怎么还是那么老实呢?”

    我赶紧微笑了一下,辩解道:“我没有紧张啊,是天气太热了。”

    她猛地把身体靠近来,用手摸着我的衣领,眼睛盯着我嘴巴的位置,小声说道:“这件衣服不错啊,大红的,真够鲜艳。”

    还没等我回应,她又凑近了一些,用鼻子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嗅了嗅,更细声细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