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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无婚论第25部分阅读

    ,向她求婚,然后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我希望这个人就是楚灿,我又想她了。

    回去的时候走的很慢。

    开门进屋之后感觉气氛有一点怪异,武涛和小静都坐在客厅里,样子像是在等我回来。客厅里唯一正规的家具就是那张桌子,此时上面摆着一个蛋糕,白花花的奶油像是糊住了我的眼睛,让我有点发蒙。

    他们两人应该不知道我的生日,即便知道,我正式的生日也是明天。那么,现在眼前的这个蛋糕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过生日?”我问道。

    “不是有人过生日。”武涛笑着站了起来,“是有人结婚。”他说完瞅了瞅小静,小静的笑容很甜蜜,又带一点娇羞。

    “谁结婚?你们两个?”我很惊讶。

    “当然是我们两个了,你不相信是吧?”他看着我的样子,又冲小静摆了下手,说道:“老婆,去把我们证书拿来给他看一下,还有今天买的喜糖也拿出来。”

    小静坐着没动,说道:“你自己去拿,我要等着吃蛋糕。”

    武涛无奈地笑笑,对我说道:“你看嘛,刚领了证就变成这种态度了,我这一辈子算是遭套起了。”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什么叫‘套起’?结婚证9元,喜糖10元,蛋糕30元,你总共没有花到50元钱就娶了个老婆,便宜都让你一个人占完了。你还想怎么样?”小静生气样地说道。

    我极少见她这个样子说话,心里还有点害怕,生怕他们两人又拌嘴吵起来。结果武涛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反而过去又低声细语地哄了小静几句,然后就回屋把结婚证和喜糖拿了出来。

    他们两人是上午专门请假去民政局领的证,由于今天是星期一,还排了一会儿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我讲述着领证的经过,详细到了每一个细节,简直有趣之极,让我听得对这件事情好奇又向往。

    吃了喜糖,又吃蛋糕,我不停地向他们祝福着。武涛说天气太热,蛋糕不能放过夜,小静要减肥不能吃奶油,于是刮了许多奶油给我。我最后都吃到有点恶心了,感觉喉咙里就像是抹了一层肥皂,这真是无比甜腻的一个晚上。

    夜里又打电话给楚灿,告诉了她武涛和小静领了结婚证的事情。她也很是惊讶,说他们刚毕业这才几天就结婚了,简直速度太快了。我说他们从高中就在一起,到现在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

    “七八年啊?你说他们谈这么久的恋爱,就没有感觉到厌烦吗?”她问道。

    “他们应该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早就分开了。这么长时间都能一直在一起,结婚后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说,谈恋爱的时间越久,结婚后就越不可能离婚。对吗?”

    我怔了一下,小心地答道:“那也不一定,这个问题因人而异的。只要不把恋爱和结婚的界限划分的那么明显,这个问题也就没什么可困扰的了。像结婚那样去恋爱,像恋爱那样去结婚,不就可以了吗?”

    “恋爱和结婚没什么区别的话,结婚不就显得无关紧要了吗?离婚不就像分手一样简单了吗?”她语气生硬了起来,像是要和我进行一场辩论。

    我脑中的想法也瞬间纠缠成了一团,努力想了一下,才又说道:“那我们只好回到古代去了……”

    恋爱和结婚的问题又让我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收到了楚灿发来的一条短信——“昨晚忘记把吃剩的蛋糕放冰箱了,好可惜。”

    ☆、六十四、笑涡入怀

    武涛和小静登记结婚了。

    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合租房里,只买了喜糖和蛋糕来庆祝,见证人也只有我。我不知道武涛是怎样向小静求婚的,联想起他们吵架那晚武涛对我说过的话,结婚似乎是他用来哄小静消气的代价。

    没有结婚戒指,武涛说会在举行婚礼的时候补上,至于什么时间举行婚礼,他们就没有再说了,只说届时一定会给我发请柬。我认为他们此举还是有些草率,但是看着他们幸福快乐的样子,心中又很是羡慕。

    随后几天,小静带回来一个大红的双喜字,贴在了他们的房间门上。我给他们送了个小的红包,算是一份祝福,等他们正式举办婚礼的时候,自然还有份大的红包,并且应该是双份的。

    我这几天也还在琢磨恋爱和结婚的问题,如果借用蛋糕来比喻爱情。我认为恋爱就是制作蛋糕的过程,而结婚是为了获得吃蛋糕的权利,制作时间的长短固然有些重要,但这决定不了蛋糕的味道。

    9月份的时候,我被提拔为了连锁店店长。并不是因为我的业务能力有多强悍,而是因为原先的同事调动或者离职,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之后,我成了店内资格最老的员工。凭资历上任,小詹熬成了哥。

    这样大的人员流动性让我体验到了竞争的残酷,但是我依然想坚持下去。磨练意志也好,增长阅历也罢,在我看来,都不及从中享受到的自由。与各类客户打交道,靠各式房屋做交易,行走在城市的人群和建筑之间,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是可以任由我选择利用的资源。这种感觉,就是一种自由。

    楚灿和我逐渐聊了一些她爸爸的情况。她爸爸是做服装生意,营销渠道主要在四川和广东两地之间,在成都注册有自己的公司,也有独立的门店。这段时间在拓展广东那边的市场,她以助理的身份跟着去了不少地方,经历了不少生意场上的事情,和我谈论起来也是兴趣满满。

    她也开玩笑似地问过我要不要去她爸爸的公司上班,我说还是不要了,万一那边也规定公司内部员工不允许谈恋爱,我就只有哭的份儿了。她说她不算公司的员工,如果非要算,她可以为我辞职。我说如果那样,我肯定会被她爸爸责怪的。她说你放心,她已经把我们的合照给她爸爸看过了,他说这个小伙子的样子还不错,愿意的话,可以先去做个业务员……

    将近10月份。

    合租房的期限快要到了,我这些天一直在留意租房信息。为了今后上班便利,范围选定在了高新区这边。房屋租赁也是我们公司的一项主要业务,因此上我找起来很容易。只不过真正的好房子很少,难得见一个就会有很多人来争抢,我不求选到最好的,只想找个合适的。

    楚灿这些天回到了成都,我计划抽个时间过去见她一面。但是担任店长之后的事情繁忙了许多,仅有的每周一天的休息时间,现在也几乎是被各种各样的电话占满。外头对我们公司有“女人是男人,男人是牲口”的批语,我正在亲身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9月27日,农历八月十四。

    公司今天发放了月饼和过节费,下午的事情不太多,准时下班后店里很快就剩余了我一个人。加班处理了一些杂务,然后准备去看一套出租的房子,地址距离我们连锁店很近,位于高新区的商业圈,是一栋高层公寓,名叫“新锐年代”。

    和房主约的时间比较晚,在店里面百无聊赖地坐等。突然接到了楚灿的电话,她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在店里加班呢,她又问我我们店的地址,我说高新区创园三路7号,以前告诉过她的。

    “是不是在路口红绿灯那边啊?”她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这边有红绿灯?”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又惊又喜,“你来重庆了?!”

    “呵呵,我看到你们店的灯箱了……”

    没等她说完我就抓着手机冲了出去,站在路边左右张望,只能看到络绎不绝的行人。

    “你在哪里呢?”我急切地问道。

    “我在马路对面。”

    路上车辆穿行,我终于看到了楚灿,她就站在我正对面的路边,笑着朝我招手。电话不知怎么断掉了,她朝我喊了一句什么,可恨车声隆隆我没有听到。我摆手示意她去路口那边走人行道,但是她没有理会,径自从马路上横穿过来。

    我赶忙走到了路上,抬手示意开来的车辆放慢速度。路面不宽,但是感觉等了很久她才走了过来。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美丽无比的笑容在穿梭如幻影般的车流中与我渐渐接近,成为了让我铭记一生的画面。

    “以后不要这样走了。”我把她拉到了路边,怜爱地说道。

    她撅起嘴巴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没关系的。”

    我仔细打量着她。三个月不见,她似乎又瘦了一些,头发挑染了一点栗色,发梢微卷,增添了不少成熟的韵味。她也打量着我,然后稍稍有些羞涩了,眼睛看向别去,避开了我的目光。

    “别看了,没什么变化的。都站在面前了还要这样子盯着,以前怎么没有见你这样看过我呢?”她笑着说。

    “以前也看过的,偷看。”

    “我就知道……”她捏了我一下,“好啦,以后慢慢看吧。”

    “再看五秒钟。”

    她很听话地站定了姿势,看着我问道:“你就没有其它想说的话吗?”

    “有!”我把她拉近到身前,认真地说:“你不要走了,或者我跟你走。”

    她没有作声,开心地笑着,头发飘动,露出了耳边的蓝水滴。我说这话也有些冒昧,但是激动之下,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我带她回店里坐着歇息。

    她是从成都乘坐大巴过来的,傍晚五点钟才到重庆,然后就打车赶了过来。来时的车上都还在和我互发着短信,但是她没有透露一丝消息。我本以为这个中秋节也看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就这样突然出现了,这应该就是惊喜吧,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她说我的工作环境还不错,清洁卫生做得挺好。我说当然了,都是我领导管理有方。她说如果我以后能把自己家里也收拾的干净整洁就好了,我说那是肯定的,自己的家将会是最洁净舒适的地方。

    说着说着就接到了“新锐年代”房主的电话,人家已经等在了房子那里,结果不见我的踪影,有点生气了。我赶忙道歉几句,然后拉了楚灿一起去看房。

    高新区的环境和太虚寺有所区别,这边到市中心要远许多,虽然也是一处交通枢纽,但是商业圈的氛围更为浓厚。我们连锁店所在的创园路那边算是老旧的地方,主要是一家本地著名房企早年开发的多期住宅小区。新开发建设的地方很多,“新锐年代”的公寓楼就建在那些新旧交界的地方。

    楚灿以前也很少来这边,一路上东张西望地看着夜景,我给她讲解着这里的每一处建筑。楼层数、建筑年代、主要户型、面积单价等等数据无一不知,她不厌其烦地听着,看着身旁边的那些高楼大厦,样子很是入神。

    “你会在这里买房子吗?”她问。

    “这边的房子多数是商住两用的,更适合投资,如果住家的话,我更喜欢选择我们学校那边。那边的配套更完善,环境也好,周边许多学校,又紧靠尚思山,空气比这边新鲜多了。”

    “哎哟,好专业啊。”她笑着,“我记得那边还有家幼儿园。”

    “幼儿园?在哪里?”

    “就在我们学校大门口的右手边啊,非常近的,我以前还去玩过滑梯和跷跷板呢。幼儿园旁边就是学校的后街,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好像路过的时候看到过,但是忘记了。”我笑着。

    “哦,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啊?”她突然一问。

    “当然喜欢了!我恨不得明天就有个小女儿。”

    她抿嘴笑着,又使劲捏了捏牵着的我的手。我感觉被她捏过的地方皮肤下的血液瞬间凝固成了一个小球,顺着血管在我的体内飞速地滚动着,从手臂到心脏再到大脑,所过之处又麻又痒,滋味久久难消。

    我们看的房子在17楼,是一所复式的小户型。新装修好后还无人入住,家具家电配备的很齐全。房主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先生,他说房子本来是准备自己住的,结果工作调动要去其他城市,只好拿来暂时出租了。

    房间装修的风格我很喜欢,米黄铯的木地板优雅素淡,墙面粉刷成了极浅的水蓝色,天花板上只挂着一盏普通的灯饰,简单朴素。

    进门是一个很小的卫生间,然后是一处开放式的厨房。厨房与客厅之间有道透明的玻璃墙隔断,连抽油烟机都安装好了。客厅摆着一组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沙发的颜色主要是红黄两色,在冷冷的壁灯照射下,散发着暖色调应有的温馨。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液晶电视,下面摆着一个长条的杂物柜。

    房间临街的一面是一个大型的落地窗,没有阳台,但是足有阳台的风景。站在窗户边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夜幕之下,放眼即是一座灯火灿烂的繁华都市。卧室在上层,和客厅之间搭着一道窄小的梯子。上层修着墙柜和榻榻米,空间稍显狭小,不过有样东西吸引了我,一个可爱的木制摇篮床。

    “那个摇篮是给我们小孩准备的,搞忘记拿走了,你们嫌碍事的话,我回头就找人来搬走。”房主解释道。

    “你家小孩几岁了?”楚灿问他道。

    “还没要呢,工作忙一直都顾不上。本来计划今年要的,结果又调去外地了,这下就又要等起了。”

    “不占地方的,你就放这里吧。”我说。

    他看着我们笑了笑,说道:“怎么样?你们看上眼没有?如果可以的话,要赶快决定哦。”

    我又问了他房租方面的一些问题,给他说回去考虑一下。房主的态度很无所谓,就要送我们走,结果楚灿说让他稍等一下。

    楚灿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问我道:“你不喜欢这个房子啊?”

    “喜欢啊,只是我一个人住太奢侈了,工作忙起来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得被我糟蹋成猪圈一样。”

    她听了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就再找个人合租呗。”

    “我不想跟人合租了,麻烦太多,没有一个人那样自由。”

    她目光移开,又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说道:“我想象中的未来的家,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不是喜欢别墅吗?”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爬尚思山时候的情景。

    “别墅当然也喜欢了……住不起别墅之前,两个人的小家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那你也喜欢这里?”我试探着问道。

    “对啊。”她冲我点了点头,笑盈盈地说:“我想找个人合租。”

    “我报名……”我抑制不住地笑,脸颊的肌肉被拉扯的生疼。

    “你不是不想跟人合租吗?”她指点着我。

    “仙女例外!”

    “肉麻……”

    主意已定,当场和房主把所有事项都谈妥。我找了纸笔,现场手写了一式两份合同。签字之后到外面取钱给房主支付了押金和一个月房租,钥匙到手,其他杂事另约时间交接,房主就告辞走了。我和楚灿坐在沙发上舒展着身体,感觉这个夜晚的这座城市已经完全属于我们了。

    楚灿原本的想法是来重庆陪我一起过中秋节,看房租房的事情完全是误打误撞。我带她来的时候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小心思,想象着能和她一起住在这里,但是万没想到最终的决定竟然还是由她来提出的。这个晚上的惊喜太大太突然,我感觉心脏在地板上打滚儿翻跟头,撞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啪啪作响。

    我们坐着商量了一下搬家的事情,她说还要返回成都一趟拿行李过来。我问她怎么向她爸爸交代,她说她自行处理就是了,她爸爸不会说什么的,劝我不要胡乱操心。她又问我房租的压力大不大,我说完全没有问题,下个月我就转为正式员工了,这点租金还不及我一星期的工资。

    夜已深,这边的房间里完全可以休息,并且还有久违了的空调。

    我给楚灿说,让她不如今晚就在这里,然后我回去收拾下东西,等明天过了中秋之后再正式搬过来。她慵懒地歪躺在沙发上,一听我这样说就起身站了起来。

    “我要跟你一起回去,到你住的地方看一看。”她说。

    “你不要去了,条件很差的,就是一间空屋子,什么都没有。”我有点苦笑。

    “我就要去看,难道你在那里是打地铺啊?”

    “那倒没有,你要去的话也可以,感觉不好我就再把你送回来。”

    她瞅着我笑,说道:“你能住的地方我就能住……”

    我们打车回到了我和武涛合租的房子。武涛和小静应该已经睡了,开门之后房间里漆黑一片。轻手轻脚地走回了我的房间,把灯刚一打亮,我就看到楚灿惊讶着张大了嘴巴。

    “你就住这种地方啊?这也太简陋了吧?”她微皱着眉头。

    “还好了,已经习惯了。我一个人住这里没什么的,但是绝对不会让你以后也住这里。”

    “你说话小声点吧,小心把隔壁的人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