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花雨时节 > 花雨时节第5部分阅读

花雨时节第5部分阅读

文科的代替我的位置。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寝室里那最后一次卧谈会,那个晚上,我再一次失眠了。想着和寝室姐妹们的点点滴滴,虽然有争吵、有泪水,但更多的是“一笑泯恩仇”的包容与谅解。不知不觉间,枕头被一种咸咸的液体浸湿了。原来冬天里的那场雪,是在预示离别。我哭了,又笑了,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第四十五章 你愿意加入“乌托邦”吗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乌托邦’吗?”一张纸条从后面传到了我的手上。乌托邦?写这张纸条的人《奋斗》看多了吧。我诧异地回头,只见最后一桌的潘玮和陈鑫对我招了招手。由于文理分科,我们从不同的班级刚刚走进这个新集体。虽然我们彼此知道名字,但最终还是不熟悉。庆幸的是,还有往日里和杨旭东一起踢球的陈鑫继续和我一个班。有时候我们会坐在他们曾经踢球的草坪上望着天空发呆,陈鑫总会触景生情地偏过头来问我:“你说夏米和杨旭东他们这个时候在干什么?”然后我就会敲敲他的脑袋:“你怎么说话的,说得好像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似的。他们只是到那边去读书而已,ok?”每每听到这儿,陈鑫便会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如今,我不知道陈鑫跟潘玮说了什么,但还是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在纸条后写上:“‘乌托邦’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选我加入?”

    不多一会儿,纸条又过来了,“就是个聊天的组织,聊天聊地、聊你聊我、聊音乐、聊哲学、聊世界、聊人生,聊什么都可以。选你是因为——我们觉得你有种奇怪的能量,给你个机会,你能摧毁整个地球。”开什么玩笑,天知道我怎么会给他们留下这种印象。不过,他们选取的这种方式和语言激起了我的好奇和兴趣。我能想到的是,因为这张纸条,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下午放学我们出去录歌,你听一下这盘磁带里面的《那些花儿》,我们要还原经典,需要你的笑声。”潘玮的习惯就是这样,突然窜到你的面前,没有任何铺垫地对你提出要求。

    “我?笑声?”我看了一眼磁带的封皮——“朴树&我去2000年”。

    “是这样,里面有一段歌配了一个女孩儿轻轻的笑声,我们都觉得那笑声跟你的特像。”陈鑫的补充每次都是必不可少的。跟他俩说话,就像是在翻字典,一个是词条,一个是解释。

    我就这样认识了朴树,第一次听到这么纯而忧郁的声音,第一次知道有些话原来可以那样说,第一次知道原来可以有个人这么懂你,并且替你说出心里想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的东西。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听朋克、爱摇滚。我们避开老师的耳目,偷偷跑到学校的角落去练吉他,跑到校外的出租房去录歌,录下我们年轻的歌声和狂妄不羁的笑骂声……我感觉到初中时的那个我又回来了,我迅速地、疯狂地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并依恋上,不可自拔……

    我们开始在课余交流彼此的思想,开始互相交换自己喜欢的书和音乐。我们读“村上春树”,我们听“朴树”。有着两棵“树”陪伴的高二,成为了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开始用自己的脑袋来思考这个世界了,我不孤单,我有“乌托邦”陪伴。这是一个很独特的组织,或者说群体更合适一些。没有什么人更高的要求,只是要你有自己的头脑、自己的眼睛,我们开始以自己的思维来认识周围的人和事。

    第四十六章 美国的太阳真比中国的红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杨旭东。我的日记本还在他那儿,而他居然拿着我的日记本跑去大不列颠逍遥了。逍遥?美国的太阳真比中国的红吗?

    奇?我想起杨旭东刚到美国便惊慌失措,打电话给正在地球这一头熟悉的老爸求救的傻样。他竟说考大学是无望了,说想家不愿再呆下去了……那么,是什么令这个在中国耀武扬威的小子变身满腹牢马蚤的怨妇,发出这等感慨?爸爸是这么向我转述杨旭东对他老爸诉的苦的——一接近美籍同学并渴望其友情时,对方便各自走散,置他于不理;还要常常忍受有些神经质的hostbrother。我真不知道我是该同情杨旭东的不幸遭遇,还是该感谢那些清高的aricans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书?再来看看一起去的夏米。夏米最懒,又没什么文学细胞,也不来那些个精彩的句子。因此,每每夏米的来信总能把我弄得感激涕零的。又一次竟写了五大张纸,还是正反两面的。每次夏米来信,陈鑫总会一把抢过去细细品味,没有整整一节课的时间是不会还给我的。看着陈鑫见信如见人的夸张表情,我的嘴角也会情不自禁地扬起好看的弧度。

    网?夏米总不忘了在结尾处问一句:没想到我会写这么多吧?感动吧?然后调皮地画一个是在嘲笑我的鬼脸,陈鑫说那是夏米独一无二的签名档。这往往令我感到有些酸酸的又涩涩的味道。这味道如同夏米总把新奇好玩的事儿告诉我们,而那些劳神烦恼或者忧愁落寞的事却往往埋在心头。但聪慧如我,总可以在心灵里接到一丝的感应。譬如一开始夏米的hostfaily并不如意,常常弄得她暗自落泪,而落泪又被作为“违禁”被赶至门外。后来夏米换了人家,情况才稍有好转。年轻人总是朝着愉快想的,忧伤的感觉在心头一掠而过,就又剩下“傻呼呼的快乐”了。

    说到快乐,大概最让夏米开心的事就是可以在美国看相当多的迪斯尼动画片,然后傻兮兮地记下来以便令我们这群“闭塞”的动画迷羡慕。还假装嗤之以鼻地说一句:“ihopeyoucanseethe!”这时我便也会假装嗤之以鼻地回她一句“|小儿科!”然后暗地里在那些盗版vcd中寻找它们的踪影。这可不能让夏米知道,否则会令她笑掉大牙的。

    我想最令他们难以适应的,应该是美国那快节奏的生活吧。毕竟,都是一群在闲适的“天府之国”生活惯了的孩子。曾经听过这样一段笑谈,说内地人走路是散步,香港人走路是小跑,美国人走路是用冲的。看看教过我们的那几个外教,他们走路那步子跨得真大呀,美国人本来腿就长,他们那一步当我们走好几步了。所以我们留在国内坚守阵地是对的,以我们这种龟速,在美国去生活肯定早就被当地人踩在脚下了。

    第四十七章 谢婉怡事件

    谢婉怡是我们这个新集体的文娱委员,弹得一手动人婉转的钢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在金色维也纳大厅开一场钢琴演奏会,他也一直一直努力着。可是有一段时间,潘玮神秘兮兮地对我和陈鑫说:“你们发现了没有,我的女神最近有点奇怪!”女神是潘玮对谢婉怡得称号,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骄傲|乳|白天鹅的谢婉怡正眼看都不看他一眼。

    后来从小道消息得知,谢婉怡的爸爸公司破产了,她已经从公主降为普通人。甚至为了偿还高额的欠款,她爸爸卖掉了房子,现在一家人只能住在旅馆里。潘玮得知这件事后,一脸豪气地对我们说:“该是我这个英雄出场的时候了,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潘玮竟然无耻地用旧挂历背面写上了醒目的“爱心捐款行动”标语,跑上讲台发起了班级援款行动!捐款仪式进《奇》行的过程中,谢婉怡走《书》进了教室,她冰冷地看《网》着贴在黑板上的标语,目光扫过我们的脸,我们都觉得很冷。

    只有潘玮,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快快,大家有多少捐多少。陈鑫、韩星逸,你们两个把臭美的钱省下来,少买件衣服是死不了人的!”我们连连点头,尴尬地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大票来。潘玮心满意足地接过钱,扬着手里的钱向谢婉怡招了招手:“谢婉怡,这是全班人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谢婉怡哼了一声,疯狂地跑到讲台上,大力地扯下标语,眼圈通红地冲着潘玮喊道:“谁要你这么做的?我为什么要你们援助?你为什么要觉得我可怜,为什么要你们可怜我?”说完,强国判为手里的钱,一把扔了出去,在漫天钞票下落的过程里,谢婉怡转身就要往班级门口冲。

    讲台上的潘玮一动不动,“谢婉怡……”他大声地说道:“你凭什么要我们可怜你?”一句话,阻止了正要开门的谢婉怡。潘玮耍帅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双手环胸好整似遐地看着谢婉怡说:“我们那个人的人生会是一帆风顺的?这点小坎坷就要别人可怜,那以后遇到更大的困难,你想怎么办呢?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诚心要帮助你。”潘玮指了指大家,大家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潘玮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说话的底气更足了:“其实是你自己的自尊心做祟,你把自己陷入了可怜人的境界,我们没有可怜你!”说着,弯下身子一张张捡起钱,塞到谢婉怡手里:“一切的苦难终将会过去,大雨过后就会有彩虹,你知道吧?”

    不知是不是潘玮那张自称去五台山开过光的嘴巴灵验的关系,谢婉怡爸爸的事业果然又有了起色。虽然谢婉怡面子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骨子里对待别人,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潘玮如愿以偿地成了谢婉怡最要好的朋友,至于能不能进一步发展,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第四十八章 是福不是祸

    “呼,终于放学了,该死的化学老师又拖堂。”潘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星逸快点呀。”

    “好啦知道了。”不就是录个歌嘛,跑那么快赶去投胎呀,我在后面紧赶慢赶地追得气喘吁吁。

    “啪”,“啊”因为走得太快,我脚底一滑。这下完蛋了,我认栽地闭上了眼睛,不料却跌进了潘玮的怀里。一阵天旋地转,我听到了谢婉怡银铃般的甜美声音。看到这一幕,她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然后转身跑开了。

    “欸,婉怡你去哪儿啊?”原本跟她一起有说有笑的姚小可看看谢婉怡跑远的背影,又转过头看了看我们,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开了。

    “还愣在这儿干嘛,这儿有陈鑫照顾我,你快去追啊,别忘了和她解释清楚!”我推推潘玮。“唉”潘玮回头担心地看了我一眼,追了出去。

    “唉哟”脚踝一阵钻心的痛,看来是扭到脚了。“你没事吧?”陈鑫关切地问我,抬起我的脚一阵乱捏。

    “好了啦,你捏得我很痛耶。”我强忍着痛站起身:“我们先去出租房吧,潘玮处理好事情知道过来找我们的。”

    “你不用去医务室吗?”陈鑫抬起头望着突然站起的我。

    “我没事,走吧。”我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心。

    就这样,陈鑫扶着一瘸一拐地我向校外出租房走去……

    “来来来,午饭来咯。”陈鑫端着香喷喷的外卖从外面进来,“嗯……好香啊!”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陈鑫又补上一句。我的眼睛穿过陈鑫看着外面,不知道潘玮和谢婉怡现在怎么样了。

    “别这样嘛,很闷耶,好歹也吃一点嘛。”陈鑫夹起一块回锅肉放进我的饭盒。

    “你说潘玮和谢婉怡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我放下筷子抬起头问陈鑫。

    “唉,你就放心吧。别看潘玮平时冷冷的,应付谢婉怡那样的女生还是没问题的。倒是你自己,脚还痛吗?”陈鑫夹起一块大大的芋头塞进嘴里,看了看我的脚。“我刚出去顺便给你买了一瓶红花油,吃完饭擦点吧。”

    “嗯。”我扒了口饭,闷闷地点点头。

    直到我们吃完饭又等了一会儿,潘玮才赶过来,身后跟着谢婉怡。

    “大家快来欢迎我们乌托邦的新成员——谢婉怡同学!”潘玮拍拍谢婉怡的背。

    “大家好啊,潘玮都给我说了,我对你们的‘乌托邦’很感兴趣,你们欢迎我加入吗?”谢婉怡甜甜地说。

    “欢迎欢迎,不过你要帮我们保密哟。”陈鑫欢呼道。

    “放心吧,我既然愿意加入你们,就一定不会出卖你们的。”谢婉怡莞尔一笑,伸出了手。潘玮先搭上去,然后四个人的手聚在一起:“为了我们热情如火的青春,加油!”

    第四十九章 高考的压力

    时间沿着坐标轴缓慢地滑行着,夏与冬的交替就又是一年。高中三年不过就是三个夏天而已,周而复始。待到每个秋季便有新的人来,不管你又什么样的情绪,这个学校依旧是高速地运转着。高三的生活果然如地狱般难熬,而我也不再心不在焉。

    高中的校园是严谨的,高考的使命是严肃的,老师们还想把我培养成高考状元呢。步入高三,我们已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于呐喊,剩下的就只有彷徨了。我将桌前的书本高高地摞着,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学了很多东西似的。我们没了以往的笑闹,只剩下从题海中偶尔抬头时碰到的目光。

    “我不喜欢现在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快乐?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了?”我试图努力挽回大家曾经的热情,语气中夹杂着急切、执拗、不解,甚至是愤怒。

    陈鑫挤出一个微笑:“别这样,我们哪有不理你?咱就像散文一样,形散神不散嘛。”

    潘玮拿出一沓超生简章,对我扬了扬:“我们在找学校啊,要高考了,压力来了呀。”

    谢婉怡的手搭上潘玮的肩:“你想去哪儿读大学呀?”

    潘玮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谢婉怡说:“我想去吉林大学,你呢?”

    谢婉怡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我呀,我想考川音。”

    “四川音乐学院?好呀,我跟你一起去吧。”听谢婉怡这么说,潘玮立即变了主意。

    “你……”谢婉怡诧异地看着潘玮,可能是惊讶于潘玮的善变,也可能是对潘玮的能力表示怀疑,我觉得后者更多一些。

    潘玮点点谢婉怡的小鼻子说:“别忘了我可是吉他手。”

    看着潘玮和谢婉怡甜蜜的样子,我竟有些想念杨旭东了。是的,除了那个“在逆境中崛起”的杨旭东,所有的人都在为考大学的事而惴惴不安。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了,我知道他们正用笔打造一个美好的梦想——高考成功。自习课上,再不见了叽叽喳喳嬉闹的“小麻雀”,全班静悄悄的。侧耳倾听,只有“沙沙沙”的奋笔疾书声。偶有笑声打破宁静,便会“刷、刷、刷”地射出无数镜面反射线和-273c(绝对零度)的目光。那些目光带着一丝不满,好像在责备:“你打断我的思路了。”

    再来看看美国的高考——sat。sat是美国高中生进入美国大学所必须参加的考试,也是世界各国高中生申请进入美国大学本科学习能否被录取及能否得到奖学金的重要参考。考试分为三部分:阅读、数学和写作,每部分800分,总分是2400分。不安好心的老天竟让夏米的第一次sat只拿到八百多分的可怜成绩,我似乎看到她泪汪汪的眼睛,于是暗地里怪罪她干嘛要在算术课上写信给我呢。但转念一想她算术老师的“名言”:如果你做不出的题目,就别指望我做的出来了。而后来的aths2课程,夏米也只是小手一挥,说一句:“stupid!”我了解到大抵中国人的数字细胞是很多的,即使数学这门功课让夏米在中国是忧心忡忡并且头很大,可是,他们竟把堆雪人作为算术课的内容!而据说美国高中的老师个个把上课分糖吃、说笑话、唱歌这样的事当做拿手好戏,所以那里的教育对于夏米这种不到紧急关头从不把功课放在眼里的人来说实在是再适合不过的。所以,夏米的成绩还是响当当的,除了上面提到的那次sat。可能是第一次考试缺乏经验,后来夏米又去考了一次,然后兴冲冲地告诉我感觉真不错。对于虾米,我是一直相信她的。她的语感不错,对付全是英文的试卷,她怎么都比我们强。要是让我们去考sat,可能得直接抱个鸭蛋回家了。唉,还是好好钻研我们要对付的高考吧。

    第五十章 情人节王子

    又是情人节了,还算杨旭东那小子有良心,给我寄来了一份情人节礼物——一张自己制作的卡片,上面用英文写满了所有用于对异性表示好感的形容词。臭小子,知道我英文不好不知道写些简单点儿的啊,害我翻着词典一个一个地查。正当我感动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杨旭东一条短信发过来直接把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原来这只是他们老师布置的作业,大多数学生早已拥有了自己的送礼对象。他因为最近刚拒绝了一个aricagirl?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