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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魔教第14部分阅读

    ,唐轩长了一岁,他想要多开家店,而且自己来经营,我同意了,问他想做什么生意,他说做当铺,因为城里人的生活已经稳定下来,疫情已被控制住,但人们家里的余钱已经用完,他们还没想到赚钱的途径,很多人都拿家里值钱的东西出来寄卖。他说,他觉得现在正好是开当铺的最佳时机,咱们可以低买,到没受灾的地方高卖。

    我点头称赞,玩笑问:“你不会叫这家为永安当吧!”

    “姑姑,这个名字好,就叫永安当。”他高兴点头,“现在大灾刚过,大家都想求个心安,这个名字吉祥。”

    我囧呀,捂脸不语。

    除了永安当,我们又开了家食肆,我教月华用糯米炸过后,撒糖。还有各种味道的炸土豆当小点,又派出我们家大厨,他已经在我挑剔下,练就好手艺,所以便宜又新鲜的吃食,生意很火爆。

    转眼新年,大家高高兴兴坐在一起过年,乐逸却没回来,我说不出心里滋味,对于他除了家人再无其他,还有一小小依赖。

    “嗯莫。”毛孩子在我怀里动了动,看着桌上的饭菜流口水。

    我惊喜,把他抱起正面对着我,“乖,再叫声。”他使劲扭头,看向桌子,全然不顾我的兴奋。

    就这样,我的新年礼物还是很好的。晚上把毛孩子抱得更紧,眼角却滑落泪水。

    时隔一年,从回纥回来后,李元昊还是不太爱讲话,李德明也无他法,只得天天将他带在身边,而这次与黑狼部开战后,他没时间照顾,小元昊失踪了,气得他亲手砍了小元昊身边服侍的人。

    元宵节后,唐轩第一次带着他的商队出发了,此次贩卖的货物就是永安当中的死当品。随行人员除了唐峰他们三个大人,其余7个都是孩子,这几个孩子全是孤儿,唐轩觉得他们还算忠厚,赐予唐姓,成为他最初的左膀右臂。

    ☆、毛孩子他爹

    作者有话要说:

    唐轩一行人辗转来到东京汴梁,繁华的城市叫一群从村里出来的孩子傻了眼。好半天唐轩才反应过来,走进城门边的小侧房里办理路引,然后询问差役哪里能找到“引路人”,官差很好说话,招来对街一名半大孩子,一身粗布衣服,看上去比唐轩大些,官差说他是这城里的小百事通,一天10个钱,唐轩点头表示同意雇用他。

    引路人看上去忠厚老实,把他们带到城南一间既便宜又干净的旅店,问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寒轩摇头,说他们要休整一下,先让他回去,看他一脸失望的神色,又补充道,明天还需要他来带着去一些地方,男孩子愉快答应了。

    唐轩醒来之后已是傍晚,他们吃过晚饭,留下几人照看货物,其他人都到汴梁城大街上,逛逛夜市。沿着河岸一片灯火通明,卖什么的都有,游人也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唐轩等人玩够回到客栈时很多店已经打样,第二天他们这群小孩子都起晚了,而那引路人早早就来到客栈等候。

    唐轩站在客栈二楼的护栏边上,望着那恭恭敬敬的男孩,眼睛一直盯着客人桌上的早点眼馋,又强忍着撇开头。他突然从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慨,如果没有遇到姑姑,他带着妹妹会过怎么样的生活,是否也会像这男孩一样,一天到晚只为填饱肚子而发愁,为了一天10个钱仰人鼻息,百般讨好。叹了口气,走下楼,叫男孩与他们一起吃早饭。虽说姑姑来自魔教,但他们是真心的好,而那些所谓的侠士们……。

    可能是唐轩他们待小百事通真的很好,他热心为他们引见来商人,个个都比较有诚信,他们那批货不出三日全部售完,在要离开时,男孩还把他们送出了城门口,唐轩命唐山送了他2两银子,那男孩眼睛瞬间发红,对他万般感谢。

    返回途中,唐轩去了成都府的唐家老宅,然后到成都府府衙办理唐府的相关手续,按照衙役的指引祭拜家里所有长辈,听衙役描述,当时唐府死亡人数过多,府衙里收不下,知府大人便下令将唐家上上下128口葬在一起,给唐家立了个家族墓,唐轩又对知府大加感谢。

    “大人之恩,小子没齿难忘。”唐轩抱拳,深深作揖。

    “好好,贤侄,免礼。”知府大人上前虚扶。

    “大人,小子预备了薄酒聊表心意,请大人赏脸。”

    “呵呵,贤侄有心了。正好可以向你引见几位叔伯认识,他们可是你父当年的好友呐。”

    唐轩一怔,然后微笑点头,他父醉心研究毒镖,朋友很少,家中事务一般是大伯父管理,更别说与官府有关的人了。

    宴席上很热闹,他们一起回忆唐老爷子的好客,唐府昔日繁华,不知哪位无意间提唐府从前有副美轮美奂的镶玉屏风,问起唐轩是否有印象。唐轩低头避开那些贪婪的目光,表示那屏风一直是摆放在唐老爷子屋里的,现在他也不知道东西在哪,要回唐府看看才知道。

    又有人提到,“唐小公子,听说你现在是被一位好心人收养。”他一脸关心:“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查过他的底细?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唐轩张了张口,才找回自己声音:“这位伯伯放心,姑姑待我甚好。”从前还在唐府,他根本没在意过别人的奉承,也没想过人们对他亲近是否有目的,而这一路走来,他看到的,碰到的,在他心里深深留下一抹痕迹。那晚唐府祸起,他拉着月华随来唐府上吃酒席的人一起冲出大门,当时那些人看到他惊惧厌恶的神情,他一生都不会忘记。他不怨恨这些人,他知道爷爷的请来的朋友都是酒肉朋友,没什么情意可言,而唐府这祸也是因为家财外露的原因。只有在最危难之时帮忙他的人,才是真心,姑姑的恩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发现唐轩突然长大了,不是个头有所变化,而是心态上更沉稳,之前偶尔还能瞧见他的稚气,可自从他跑商回来后,小脸绷得像门板,遇事不再心慌,不隐隐的带了丝强硬。

    转眼又要过年了,家里的下人放假,我帮月华整理年货,唐轩去了渝州城,年底店铺查账,估计两三天回不来。一个没注意,我家毛孩子不见了,自从他会走后,就东一趟西一趟的,两保姆也累的腰痛。等我发现时,屋里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我怕他跑去厨房一类危险地方,一急,就叫出来了,月华也吓了一跳,奔过来问我怎么了,我问她厨房有没有温着水,她说因为太忙还没来得急,我这心才放下一半,“毛孩子不知跑哪去了,我去院子里找找。”边说边往晚跑。

    院子里没有,我想他那小短腿也挺快的,不会出院子了吧,这可不好,院后门那边就是河了。放下的心又忽得提高,加速跳动起来。跑到后门,门上着锁,我喘气,又接着向前院跑,而门那边,只见有位高大的黑衣男子,背对着我,抱着毛孩子不知再说些什么。

    “你是谁,快把我儿子放下。”我冲过去,抢过儿子粗粗看了他脸一眼,护着他后退。

    毛孩子在我怀里动来动去,口齿不清道:“得得……。”小身板一个筋向男子够。

    我心里正害怕,就有些怒,这没良心的毛孩子,竟然喜欢这拐他人孩子的嫌犯,一抬头,愤怒瞬间就化没了,英俊的面容映入眼中,眼睛被雾气蒙住,天有些晃,脚也有些软,他冲过来护住孩子,搂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轻轻道:“鱼儿,我回来了。”我的泪瞬间滑了下来,耳边还有毛孩子得得声,我想:他这是在叫爹爹吧。

    我一直哭,也不是委屈,只是觉得把泪哭干后,剩下的都是笑。反正到最后,我是又哭又笑的。

    他的变化很大,看上去消瘦,脸色却很好,就是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一身异族黑衣,左右对称衣襟,下摆四分到膝,绣有黑兽花纹,三指宽的衣领,从颈项到腰部,密密盘扣,有种制服的感觉,紧紧束起的长发,用银环点缀,说不出的潇洒。

    我一直找不到我的声音,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他,看他接过我怀里的毛孩子,看着他轻轻揽着我向院子里走,我就这样一直拉着他的衣袖,我怕我在做梦,我怕他消失。

    当月华派人把唐轩找回时,我已经哭的手脚发软,被他抱回屋里放椅子上,嗓子哑得开不了口,手从他袖子上滑到衣服下摆。

    “乖,鱼儿,我不会走的。”他轻轻哄着我,可我还是不能放心,抽噎着一直望着他的眼睛。他没办法,只能由我去。

    龙寒武虽然抱着毛孩子,但目光锐利,见到唐轩第一句便是:“杀你全家者为游龙山庄李少廷。”

    闻言唐轩与唐月华反应半天才痛哭出来。

    “禁声。”龙寒武呵斥道,他低头轻轻拍抚着他怀里的毛孩子,把被吵醒的儿子哄睡。

    他回身问我住哪屋,我给他带路,本以为他是想把孩子安顿好,然后我们好好谈谈,这1年多里,他在哪里,他好像对我身边的事都很了解。可没想到他把毛孩子放下后,直接把我抱到大床,随后栖身压上,“等……等等。”这是什么节奏啊喂。其实受不住时我又哭又喊,完身后半条命已去,完全忘记我家毛孩子就在隔壁。

    “得得……,得……,呆,爹爹。”

    “对,再叫一次,叫对了爹爹给你吃糖。”那种温柔轻喃,是阿龙的声音。

    我在做梦么?龙寒武回来了?对,回来了,我想起来,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龙寒武拿着一块麦芽糖在逗毛孩子。我的眼顺着眼角滑,心里热热地像塞了个刚出锅的包子。

    父子两凑到一起,不比较看不出,其实毛孩子与龙寒武有6分像,比像我还多那么1分。

    “乖,再叫一声。”龙寒武把糖拿到他眼前就是不给他,毛孩子气了,把脸扭向桌上的一盘糖。

    毛孩子这倔强劲儿,真像当年的小武,我噗的乐了,暗叹,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这脾气真像。

    “醒了,在笑什么?”他抱着孩子坐到床边,用一只手抹干我的眼角,又轻轻抚上我的头发,笑容说不出好看。

    我摇摇头,把他的手拉下来,用双手握住放在胸口,让他感受我心里的那个热包子,就一直望着他,怕他是个梦,怕他会消失。他叹了口气,脸凑近,唇轻轻与我的相碰,“放心,鱼儿,我不会再离开你。”

    我笑了,猛地坐起,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他一愣,把挤在我们中间的毛孩子放到床里,又拉过床上的被子把我裹好,也亲了亲了我,一下一下拍我的背。

    “妈妈……娘。”毛孩子这个早学会了,只是刚开始我教他叫妈妈,但其他人非让他叫我娘。

    我们没人理他,我轻声问:“你还好么?”他虽然还很健壮,但臂膊的骨头真是太硬了,有些膈人。

    “很好,别担心。”

    “血毒呢?”我退开他点,仔细观察他脸上血管,没什么异样。

    “已经完全解了。”他拾起我的手,放在他脸上,“多亏了你。”

    “我?”我做过什么么?

    他只是点头,然后亲了亲我,没再解释。我张了张口,把很多疑惑都咽了下去,我只要知道,他在解过毒后,来找我了,而且这1年多中,他时刻都在关注我们,要不然他怎么对唐轩这么了解,要不然他怎么都没问起毛孩子的来历,他一直都知道。

    “娘娘……,爹爹。”这时毛孩子爬过来拉我身上的被子,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办,却被龙寒武提起来丢向床里,我回头,就见他哼哧哼哧爬起来扁扁嘴没哭,又开始往过爬。

    我突然想起来,“他还没大名呢。”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他受的苦,那我就不问,从今后,我再也不离开他,有苦也要一同承担。

    龙寒武把我抱紧,把头抵到我肩头,“龙彦,就叫龙彦吧。”他张口即来,没有犹豫,看来是早就想好这个名字给儿子。

    我笑,对着毛孩子招手,“龙彦,过来。”我发誓,从今后我们一家再也不分开。

    ☆、唐轩很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唐轩能感觉得出,这黑衣男子不一般,那种感觉比看到乐逸更强烈,看姑姑与他的亲近,猜测他可能是姑姑的相公。

    “哥?”月华吸吸鼻子,有些紧张望着姑姑他们消失的背影。

    “没事,别怕,我想那人应该是姑父大人。”唐轩安慰道。

    “啊?那……,姑姑要走了么?”月华思维跳跃,很快想到一种可能性。

    “这……,应该不会吧。”毕竟唐家堡是姑姑出钱买的,这也是她的产业。但可他又不确定,那位从来没露过面的姑父,看衣着,看气度,很可能是上位之人,这唐家堡好像也没入他的眼里。

    “那怎么办?”月华暗中着急,姑姑是对他们最好的人。

    “再看看。”他也没把握,“对了,家里还有多少人?”唐轩想到眼前问题,“这年要怎么过?”

    “姑姑已经安排好了,今年留下过年的一共16人,姑姑已经派人和赵叔说过了,大年夜那天,他赶回来给大家做团圆饭。”

    唐轩点点头,赵叔是渝城食肆大厨,前几天回乡祭祖,答应很快就回来。

    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姑姑那边还没动静,月华询问唐轩要不要派人去叫,唐轩摇头,表示明早再去看看。

    不论唐轩多想瞬间长大,但他也不过10岁,姑姑虽是大人,但也年轻,他被姑姑委以重任,自认为是这一家之主,现在他基本能遇事保持冷静,但心里却没底。他也担心姑姑离开,担心这堡里只剩下他和月华,他知道堡里的人不是全忠于他,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这一夜,唐轩在床上辗转,夜中时不时惊醒。

    我觉得很奇怪,唐轩与月华这两天都很没精神,眼圈有些黑,有时望着她又一是副欲言又止,按这个时代孩子的早熟度来猜,难道是他们已经知道我和龙寒武这两日在屋子里没做好事!奶奶呀,我是不是把青少年给污染了?

    所以我尽量把粘在龙寒武身上的眼珠调整下来,可是太不容易了。

    而且我发现,不只我总盯着龙寒武,就连唐峰那几个也总盯着他看,有次在我回屋哄毛孩子时,他们派唐峰为代表与龙寒武交谈,谈什么不清楚,不过看龙寒武眼中的不屑,有吓得腿软的唐峰,我想应该没多大事。呵呵,老公在身边,没什么可发愁的。

    大年夜,大家吃团圆饭,我们这桌上,除了我们一家,就只有唐轩与唐月华,毕竟只有我们才是主人,就算对下人再好,我也不可能放下身份等级。从前在我带着两孩子村中生活时,本想和大家和平相处,可是我们又遇到一群什么样的人呢?如今挺好,他们指望我们发工资,背后就太敢说三道四,我提倡付出多少努力,就有多少收获。他们为了更多利益才没空八卦我们一家呢。

    唐轩与月华向我们敬酒,当唐轩与龙寒武对饮时,月华悄悄问我:“姑姑,您不会离开吧。”

    我一怔,眨眨眼睛,脑袋里闪过龙寒武去哪我就去哪,眼神就不由看向他,他感觉到我目光,眼神扫了一下月华,“鱼儿想留下就留下。”

    我笑,才转头望着月华点头,“我们暂时不离开。”

    月华与唐轩好像都松了口气。

    大家又坐下来吃饭,这次气氛大好,毛孩子指着桌上的豆腐喊要吃,我不许,禁止他胡闹。龙寒武把他抱过去,慈爱给他夹了一块 ,细心杵碎才让他尝了尝。

    开封一座酒楼,刘禀林通过多方关系才约到当朝宰相王钦若,两人性格很合,没聊几句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王兄,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刘禀林指得是他为了官位为了相对的权力,设计将寇准调走之事,“如今萧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看过不了三年,这大辽的气数就尽了。”

    “哦,你有把握?”王钦若有些醉,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在外谈国事的,寇准之事,是他挑起,如何看皇上有意将寇准调回,那么谁也不敢保证寇准会不会报复他。

    刘禀林抿了一口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我怎么会欺骗兄长,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投诚是真的?”他假怒道。

    “唉,老弟,老弟,官位能做到哥哥这个位置,当然要谨慎了,莫怪,莫怪。”王钦若亲自给他斟酒劝道。

    “老哥哥,你要信我,大辽两在家族现在是相看不顺眼,要不是有萧太后压着,他们早就打起来了。”

    王钦若眯了眯眼睛,暗中观察刘禀林神色,无意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