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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之以禽第17部分阅读

    ,把人打残了,有把柄在尹综新那儿,逼我窃取华意的机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我,明明就不是多有能耐的人,但是我爸那么大年纪了,我不想看到他走上我哥的老路。”

    她抬头望向他,“这就是理由。”

    沈漠也望着她,声音很平静,“那时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所有的事情你从来就不会主动告诉过我,我就这么让你信不过,让你宁愿拖家带口背井离乡也不敢告诉我一声?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只会欺负你一无是处的窝囊废,没能力帮你解决?”

    韩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你知道我觊觎着你们公司的机密,你凭什么会帮我?要是你选择袖手旁观,到时候我爸也没了,我找谁哭去?”

    “韩暖!”他望着她,声音徐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

    韩暖只是径自摇头,没有望向他,“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相信你,除了我是你女儿的母亲,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牵系的,甚至就算是你女儿的母亲,我还只是个让你处处嫌恶的女人,你有什么理由来帮我?”

    沈漠眸色沉了沉,“别总以你的角度来揣度我,别总那么自以为是。从来遇到什么事你就只会闷在心里不说,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是一点没变,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扛得了多少,你有多大的能耐去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哪次不是我派人去调查了你,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开口和我说一声,和我商量一下,就有那么难?”

    韩暖面色白了白,对他的话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他望她一眼,“韩暖,这次的事我不想管的,我不想再管你,也不想来找你,我不愿意来找你回去,我告诉自己你走了就走了算了,你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这么多年来没有你我和我女儿一样活得很好,我不稀罕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揍了尹综新一顿,忍不住对综新出手了。你被尹综新威胁,被绑架,为什么你就不敢赌一次,试着和我商量?说句不中听的,当年你要是愿意和我说,韩风就不会死。”

    韩暖的脸色“刷”的苍白,当年她和沈漠除了尚在肚子里的染染,什么也不是,甚至是仇人,她那时虽不知道何守是沈漠外祖父家那边的人,却知道他们有表亲关系,从来就没敢奢望沈漠会弃亲人帮她,她犹豫过,却终是不敢求他,生怕开口求他的结果会让韩风的案子再没有一丝转机。

    沈漠看她瞬间褪去血色的脸颊,眼里掠过一丝懊恼。

    “韩暖,韩风的事只能说是他的命,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别什么事都自己扛,你扛不起。”

    韩暖点点头,哽咽堵在喉咙里,没敢开口,脸色是刷白刷白的,这两天经历的,让她很难从那份绝望中恢复过来,他的话戳中她一直以来想要面对却不敢面对的悔痛,如果当时她敢赌一次,韩风就不会死。

    她的反应让他烦躁,心里掠过懊恼,他的手下意识伸向她,还没触及她的肩膀,韩暖手机突然响起。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起身,有些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甚至是连看也没看,直接摁下通话键,借着去外面接电话逃离这里。

    “喂,您好。”浅淡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暖暖,你好样的哈。”熟悉的调侃声从那边传来。

    “温磊?”韩暖皱眉问,声音有丝不确定。

    “嗯哼,还好,幸亏还认得。一声不吭跑到新加坡去了,连个电话也不给,还以为连我这个朋友也忘了。”

    “没有啦,你别误会,改天再向你解释。”韩暖赶紧解释道。

    “行啊,一会儿就向我解释解释吧,正好,我人也在新加坡了,饿了一天还没吃上饭,也没找到落脚的地方,这附近酒店都住满人了,你是不是该尽点地主之谊?”

    “现在?”刚走到门口转角便听到温磊这么说,韩暖迟疑地皱了皱眉,“若情不是说你们单位安排过来的吗,怎么会没找到住处?”

    “我自己提前先过来了,没想到没订到酒店,第一次来,好像还有点迷路来着,你那边酒店有空房间吗,有空陪我去找找不?”

    “好……好啊。”韩暖犹豫了下,不懂该怎么拒绝,答应了下来,“你在哪,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就在机场附近打转,你在哪?我打车过去找你也行。”

    “不用了,我过去找你吧,你先在外面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了。”

    韩暖道,问了地址才挂了电话,和沈漠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过去也合适。

    回到屋里,沈漠往她手机望了眼,而后望向她,看她面色已恢复些许,略略松了口气,伸手给她夹了筷菜。

    韩暖已吃到七分饱,自己也没什么胃口,想了想,望向沈漠,“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话完起身,却听“啪”的一声,沈漠手中筷子不紧不慢地搁在了桌面上。

    “韩暖。”他望着她,“今天是我约你出来的吧?”

    韩暖点点头,不太跟得上他的思路。

    “你现在呢?”沈漠看着她,“一顿饭没吃完,你却急着扔下我去找另一个男人?”

    韩暖蹙了蹙眉,还没得开口,沈漠已经冷静开口,声音迟缓,却掷地有声,“坐下。”

    韩暖咬了咬唇,没有理会,转身即走,却被沈漠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不许去!”他望着她,声音微沉,人也慢慢地起身,他身材比她高大许多,人一站起来便有了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望着她,一字一顿,“韩暖,不许去找温磊。”

    韩暖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心里来了气,红唇一抿,手一扬,甩开了他的手,“凭什么。”

    人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刚到电梯口,手伸向电梯按钮,正要摁,手却被一只大掌紧覆住,她回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身侧,手想要抽回,却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就着她的手指,摁下电梯,却是七楼的电梯,电梯门一开便拖着她进了电梯,而后带着她出了电梯,一路拖着来到一房门前,利落地开了门。

    “你干嘛?”韩暖恼声问道。

    沈漠却似是没听到,开了门,拖着她往屋里走去,人没到床边,拖着她的手倏地一甩,将她甩在了床上,人也顷刻间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手捧着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望向她,“韩暖,你说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我是你的男人,你女儿的父亲,你在和我约着会,却想着去找别的男人,我千里迢迢撇下工作专门飞来找你,我话没说完,你却急着撇下我去见别的男人,你说我凭什么,嗯?”

    韩暖望向他,面色有些苍白,“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指责我狠心抛弃女儿,指责我不告而别吗?该说的该骂的你不是都说完骂完了吗?还有什么你想要骂没想到的,等你想好了再骂行吗?我就是狠心,就是不想要那个女儿了,我就是哪里都配不上你,我不想和你们再有任何纠葛了行吗?”

    话到最后,声音已隐约带着哽咽,眼泪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

    59

    她眼底的泪水让他的心脏似是被什么紧紧攫住般,眼神复杂地望着她,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韩暖。”他的手指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声音比方才低哑了些,“你就真的那么舍得染染?以前是迫不得已,现在呢?你就非得说这样的话激怒我?我吃饱了撑的千里迢迢飞过来骂你,你就那么欠骂?”

    韩暖下意识地摇头,眼泪却有些控制不住,慢慢溢出眼角,却不得不咬牙忍着。

    滑下的泪水被他的指腹轻轻抹去,指尖下的湿热让他怔了怔,黑沉的黑眸被复杂的情绪侵占,他望着她,下意识地在她湿润的脸颊上亲了亲,她微微一怔,他却已再次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动作轻柔,甚至是带着急不可查的怜惜,以及无奈。

    她怔住,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里,不是强势,不是掠夺,只是抚慰,和怜惜。

    这样的吻很容易让一个濒临绝望的沉沦,就像溺毙前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紧紧抓住,尤其是这样的吻来自于那个心底深深爱着那个,想爱却不敢爱的男人。

    哪怕只是错觉,哪怕醒来后,一切就又都恢复成平时熟知的样子,就当是……就当是临死前,一场华丽而美好的梦……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浅浅滑落,沈漠亲吻她的动作略顿,韩暖却已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压着他的头向下,双唇贴上他的唇,舌尖甚至是怯怯地主动伸入他口中,在他口中撩拨。

    她难得的主动反倒让他被情欲染得黑亮的双眸掠过疑问,望着她时眼里已经揉入了些探究。

    他眼里的探究和此时的冷静让韩暖有些难堪,一丝迟疑在泪水氤氲的眼里浮现时,她的动作迟疑了下,眼睑不自觉地垂下,唇狼狈地逃离他的唇,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也难堪地垂了下来,想要收回,未及完全收回,左侧脸颊一紧,他已紧紧捧住了她的脸,两片微润的薄唇也瞬间压了下来,将她的唇紧紧含住,舌尖强势地伸入她口中,霸道而凶狠。

    韩暖在瞬间怔愣后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手掌压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不甘示弱地主动缠上他的唇,却惹来他更深的压制,两个人就似两头野兽般,相互撕咬吞噬着彼此,滛靡的“啧啧”水声在奢华的房间里暧昧响起,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细的呻吟浅喘,柔软的大床被压陷出一个大大的凹陷,在彼此渐疯狂的撕扯吮吻中轻轻地晃动着。

    衣服被一件件凌乱地抛散到一边,西装、领带、裙子、西裤、内衣……一件件被揉皱的衣服凌乱抛出,有些甚至散落在地,滛靡地交叠在一起。

    沈漠的动作带了十足的掠夺性,霸道强势,甚至是粗暴的,他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地压在头顶处,一只手绕过她的腰,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严丝密缝地揉入怀中,用膝盖分开她的腿,甚至是不待她完全适应,已经以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凶狠地进入,掠夺着她的一切。

    他突然的进入让她有些些吃痛,拧紧了眉头,弓起身子搂住他的腰,软软地哀求轻点。

    那软糯的嗓音贯入耳中时,一颗心瞬间便柔软了下来,动作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

    他低头吻住她,含着她的唇舌,轻轻柔柔来来回回地亲吻,甚至收回一只手,来到在两人的结合处,体贴地为她轻揉着,直到她那里足够湿润,才慢慢动了起来,动作又徐而急,初始时韩暖还能承受得住,慢慢便有些吃不消,哭着求他慢点,沈漠却似是没听到,只是掐着她的腰,动作越发地凶猛,直到最后关头,就在他要发泄时,韩暖却倏地抬起虚软的手,急急地抓着他的手,指甲甚至是掐入了他的肉中。

    “不要……不要在里面。”她低低地哀求,他没有做安全措施,她不能怀孕,她怀不起孕。

    沈漠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黑眸死死地盯着她,俊脸上是染上情¥色的湿亮潮红,透着诱人的性感。

    “韩暖,韩暖。”他俯首轻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暖暖地叫着她的名字,长指将她湿润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盯着她氤氲迷离的双眼,“韩暖,我爱你,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再给染染一个弟弟或妹妹。”

    好听的嗓音满是情¥欲的沙哑,低低哑哑,性感而温柔,氤氲的双眸瞬间被泪水盈满,明明是难以置信的喜意,却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韩暖不自觉地反手将他搂紧了些,只是胡乱地摇头,“不……不行……我不能要,别在里面,求求你……”

    泪水似是断了线般,一滴滴地从眼角滚落。

    他的身子僵了僵,黑亮的眼眸掠过一丝黯然后,却又是发了狠般,他用力地掐着她的腰,发狠地吻住她,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在她体内贯穿着,任由那股热烫灌入她的最深处。

    泪水有些失控,韩暖也有些失控,死命地挣扎着,想要阻止他在她体内那样,却刺激得他越发失控,动作越发凶狠,死死地将她箍在怀中,刚发泄没一会儿,又开始在她体内大力进出着。

    韩暖身子虚弱,抵不住他过于狂野的需索,在他渐急的动作下累晕了过去。

    沈漠心里掠过担忧,也不敢再放纵,马马虎虎地发泄过后便放开了她,将身子虚软地她紧紧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脸颊,急声叫着她的名字。

    “累……累……”断断续续地声音从被吻肿的红唇细细传出,已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韩暖疲惫地应着,人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我没事。”

    人又沉沉地睡了去。

    沈漠心稍安,搂着她明显比以前瘦弱了许多的身子,浓眉不自觉拧了拧,忍不住往她嫣红瘦削的脸颊望了眼,看她累极,也睡得沉,也就没去打扰她,只是起床拿了块湿毛巾给她清理擦拭那处,她向来如此,事后一有点湿黏便没怎么睡得着。

    替她收拾好,沈漠正要上床休息,“滴滴答答”的悦耳铃声却从沙发处传来。

    沈漠循声往那边望了眼,是刚才他拖着韩暖进来从她手中扯下扔在沙发上的包,她的手机在响。

    沈漠垂眸往韩暖望了眼,韩暖大概是太累,睡得太沉,没听到,只是眉梢稍稍动了下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手机响过一阵之后又停了,而后又继续锲而不舍地响起来。

    这个时候的电话……

    沈漠往韩暖望了,那声音似是扰到了她,她不舒服地嘤咛了声,翻了个身,却没有醒过来。

    沈漠知道这个点打电话过来的大概也就温磊,稍早前那个电话韩暖虽然到门口去接,但包厢小,那里又安静,他还是隐约听到了些,他知道是温磊约她过去,估计是看到韩暖这么久没过去才打电话过来找的。

    沈漠担心电话吵到韩暖,想了想,掀被起床,轻手轻脚走向沙发,弯腰拿起她的包,拉开拉链,拿过手机,却一眼瞥到那本带着红十字符号病历卡。

    浓眉不自觉一拧,似是犹疑了下,伸手将那份病历卡抽出,一边摁下电话接听键。

    “暖暖,人在哪呢,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没到?”电话刚接听,拿到略显熟悉的男声便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医生。”沈漠压低了声音,拿着病历卡和手机走向外间屋子,冷静道,“她今晚遇到了点事,估计今晚过不去,有什么事吗?”

    “沈先生?”温磊迟疑道。

    “是我。”沈漠淡应着,“温医生现在找韩暖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温磊语气淡淡,“暖暖呢?能让她接下电话吗?”

    “她……”沈漠往疲惫躺在床上的韩暖望了眼,“她临时有点急事出去了,不介意的话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一会儿我转告她。”

    “不用了。”温磊淡声应道,难掩话中的失落,想挂断电话,想想又有些不甘心,干脆把话挑明了讲,“沈先生,你对韩暖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跑到新加坡来是为了什么?”

    “接她回去,结婚。”沈漠应着,简短有力。

    “结婚?”温润的嗓音隐约带了一丝嘲弄,“沈先生,你爱她吗?你了解她吗?你真觉得你够格当她的丈夫?一个从不关心她的死活也从不会在亲人朋友面前维护她的……”

    “温医生。”沈漠冷静打断他,“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足够了。够不够格,要怎么做才合适,我自有我的一套行事准则,不用温医生在提醒。”

    温磊忍不住一摊手,“抱歉,我只想说,她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的,沈先生如果还不懂怎么去爱护她,就不要去糟蹋她。”

    沈漠忍不住微微一抿唇,“我知道,谢谢。”

    “另外,温医生如果真为她好,就请不要再让她为难,这三年很感谢你帮了她这么多,也很感谢你没有趁虚而入。”

    垂眸望向手中的病历卡,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沈漠淡声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自嘲的笑,却是没应。

    沈漠也不急,只是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摩挲着病历卡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掀开了病历卡,黑眸扫过,手指倏地凝住,黑眸陡地拧起,死死盯着病历卡上蓝黑墨水写下的备注字样,脑胶质瘤二级,恶性。

    与此同时,温磊平静的话语也透过话筒徐徐传来,“沈先生,你和我要求这话算不得数,如果暖暖亲口告诉我,她心甘情愿嫁给你,我再考虑你刚才的话。”

    沈漠似是没听到,面色紧绷着,黑眸死死盯着上面的字样,捏着手机的手有一丝紧,却又似是定格住了般。

    “沈先生?”温磊那边没听到沈漠这边的回应,皱眉问道。

    沈漠回过神,却是冷静扔下两个字,“抱歉。”

    摁断手机,不自觉地抬头,望向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儿,轻薄的被子已经将她瘦弱的身子遮住了大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依稀看得那张被